【第025章】 毒伤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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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祖子女七座轿子到得清妙宫时,德芳见太阳星顺天空逐渐西滑,心中不禁暗暗焦急。七个人都知借到紫雨金迦冠后,焦爱的毒并不能立刻就好,还必须由慕容小星使用这金冠。

    太祖这七子女要亲眼看着慕容小星如何用紫雨金迦冠医治焦爱。德芳手捧金冠在前,七人举步进入清妙宫。先是来到清爽斋见小公子慕容小星。

    慕容小星在太祖子女走后。只是安坐在了清爽斋里面思考事情。德芳等人进来之时,小星正在抬头看着清爽斋的顶棚摇扇饮茶。小星见到义兄回来了,便上前又从新见过众人。

    见八王爷赵德芳手里面捧着一个香漆金丝宝盒,只是却soudu.org不知道盒子里面到底是不是那紫雨金迦冠。

    八王爷赵德芳手捧金丝宝盒,对慕容小星说道:“义弟,我现在已经借来紫雨金迦冠,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帮你王嫂去毒。”

    小星点头,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们现在就去卧房。用这宝冠治疗王嫂。”

    大王爷赵德昭看了看慕容小星,用手指轻轻捅了赵德芳腰眼一下,低声说道:“兄弟,这厮靠得住吗?为兄我怎么看这小子打扮的有点油头粉面的,别去不了毒,再治坏了焦爱。他可担当的起?”

    八王爷赵德芳听见了大哥赵德昭的话,这一阵子自己都心挂着焦爱忙于借金冠,倒是没有想到这些,只是点点头说道:“大哥,你不知道这小星乃是慕容延钊之子,又是母后许了我们俩个做义兄弟,我想他也不能在兄弟面前夸大其词。”

    大王爷赵德昭听了,也点点头,忽然对慕容小星说道:“既然是这样也罢,不过小星,我问你一句,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这是第一次使紫雨金迦冠?”

    慕容小星没想到大王爷问起这句,苦着脸说道:“实在不瞒大王兄,我自幼长在应天府,只是从师傅哪里听说得紫雨金迦冠的好处,更没缘见这远在东京的紫雨宝冠,所以说。。。。。。”

    大王爷赵德昭瞪大眼睛,说道:“所以说你这是第一次使用紫雨金迦冠了。这可是人命关天,你从谁人那里知道了可以用金冠去毒的?不知道他说到底对不对?要是不对的话我们这么劳苦的借金冠倒不用说,只可惜还苦了焦爱了。”

    慕容小星说道:“不瞒大王兄,那是众多的师傅之一,他乃是傲丁山的大道士金华真人,这傲丁山就在应天府境内,我父亲请来他教了我三年有余。”

    太祖皇帝的众子女小星的话,想来大王爷赵德昭也是多心,不过关心华国夫人,多问上几句也没错。

    海平郡主曹莹对慕容小星说道:“原来,你受过傲丁山门人的教诲,兄弟所说的话想必不假。我年少时也听祖师略略说过傲丁山的事,傲丁山门人都是言出必实,言出必行。”

    大王爷赵德昭却不以为然的说道:“陈抟老祖就是骗子,想必这傲丁山也怎么不真。”

    海平郡主曹莹一双秀目对他怒目而视,她平时最听不得赵德昭说陈抟老祖是骗子,这简直就是对她老师的侮辱。

    大王爷赵德昭见海平郡主的表情骇人,知道曹莹发起怒来非同小可,连忙说道:“算了,小星兄弟。既然金冠已经借来了,你就开始帮焦爱去毒吧!”

    八人脚步从容的来到焦爱卧房。

    德芳看着粉色轻纱帐幔后焦爱那柔软的身体,看着她那双微闭的眼睛,看着他如同柔丝一般的长长睫毛,自己的心中便是一阵酸楚。他想将脸贴到焦爱的脸上感觉一下她的温度,但兄弟姐妹都在身边,不好意思真做。

    德芳将宝盒轻轻打开,顿时一片神秘的紫雾四散开来,散射在焦爱的卧房里,将卧房内所有的一切,都笼罩上一层朦胧的色调。

    慕容小星看到那紫雨金迦冠,也不禁的惊讶和赞叹,他仔细的端详一会,说道:“果然是好宝贝。王兄,先叫两名宫女进来扶助王嫂的身体,让她的身子半坐起来。”

    八王爷赵德芳叫进来一对年幼的宫女,让她们将帐幔挑开,分别挂在两边床榻两边。又叫这两名宫女分两边坐在榻上,将华国夫人扶起来半坐。

    慕容小星见状,又说道:“王兄,你将王嫂的头发解开吧!”

    德芳扶住焦爱软软的身子,她高挽了头发,所以说要将她的鬓发解开,才好戴那紫雨金迦冠。

    德芳一手扶住焦爱,一手将她头上的凤钗拔了下来。焦爱一头青丝便如同瀑布般披散下来,搭载在她的香肩上面。德芳拿起玉梳子,将她的头发梳理柔顺,他将焦爱的头发梳理好,又叫宫女拿来丝带,将焦爱的头发缕在脑后扎住。

    二公主赵贤靖在一边看了有些感动,偷偷用眼睛瞄着小星,兀自说道:“真是有些感人,此一回就叫作好相公痴心理青丝。”

    德芳听到贤靖说出这句话,暗道二妹你怎么,也模仿起小坏蛋赵贤玉的口头禅来了?这世界是什么世界?人都是怎样的人?怎么谁越坏越最记得谁?

    慕容小星见华国夫人青丝解开,便又命人拿来洗手的铜盆,让德芳将自己的手洗净又擦干,又在他的双手上面缚上两条绢帕。

    赵德芳将带有手帕的双手,轻轻探入宝盒中,将紫雨金迦冠拿了出来。德芳双手拿着宝冠的两端,将宝冠轻轻戴在焦爱的头上。等稳些后,将那两条红色丝绦带拉到焦爱的下额处,系了一个结。

    小星立刻命人将一个铜盆放在床榻上,又让义兄赵德芳将焦爱中伤的那只手臂放在铜盆上面。做完这些事以后。慕容小星后退了两步,看着焦爱的胳膊,说道:“我听师傅说,这样做就可以去毒疗伤!”

    大王爷赵德昭在一边瞪着眼睛,对赵德芳说道:“这就完了,怎么这么简单?早知这样我们自己也可以做啊。何必还开什么榜,招什么贤人?”

    八王爷听大王爷这句惊叫,也是疑惑,暗道:难道就没有什么针灸了,运气了什么的?

    慕容小星听了大王爷赵德昭的话,并没有说什么,双眼只是盯着华国夫人的伤口处,仔细观察。

    二公主赵贤靖看出赵德昭一回来,见了慕容小星就是几阵抢白。她见小星不愿意和大哥计较,便想回大哥两句维护小星,她便说道:“大哥,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但凡是事情就必需有一个过程才能得到结果。就因为我们当初那么做了,我们能遇见义兄慕容小星,才能知道王嫂中的是黑山大蝎子的毒,才能从他哪里知道这紫雨金迦冠能够去毒。才能去母后哪里借金冠。才能和母后和好。

    这就好像王兄你想吃饺子,就费时费力的包了一整天,包成了百十个饺子,结果一顿饭半个时辰就吃光了,你拍着自己饱饱的肚子。看着桌上的空盆空碗说道:还不如不包了。呜呼!这岂不是让人家听了笑话。”

    赵德昭听二妹的话,明显是要和自己拌嘴,便回她说道:“这人命和饺子一样吗?让你多读书,你就是不听?”

    二公主赵贤靖撅着嘴,说道:“这救人和读书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书上写着紫雨金迦冠呢吗?”

    八王爷赵德芳此时最是焦急,并没有听大哥和二妹说话。而是看着戴金冠的焦爱。他心中想,要是借来这金冠也不能治好焦爱,就糟糕了。

    紫雨金迦宝冠带在焦爱头上后,接触了她头顶的肌体,九颗舍利子便放出淡彩光华。

    慕容小星紧张的说道:“王兄可见了吗,这紫雨金迦冠若是戴在身体健康的人的头上,这舍利子便不放光。现在戴在王嫂头上,舍利子接触到毒气,将自身的所带灵气,从王嫂的头顶百会和毛孔散进身体内,如同醍醐灌顶。

    那灵气顺四肢百骸流动,若遇到由于邪毒引起的不畅通之处,便努力的将那东西用力的顺着伤口推出体外,我想不一会,便会有毒液从王嫂的伤口处流出。”

    八王爷赵德芳现在明白,为何要将一个铜盆放在焦爱的伤口下,原来正是接她体内返出来的毒液。

    大王爷和二公主停止拌嘴。一同随大家屏住呼吸,看着焦爱的胳膊上那两处落梅六角金针的伤口。

    过不多时,只见那两个细小的伤口处,开始缓慢的往外流沁透明的液体。那液体流动相当缓慢,并无半点颜色和气味。

    那液体往外沁了一会,在伤口处形成了两滴透明的油珠,油珠一旦形成,便从焦爱光滑的胳膊上滚动下来,滴答,滴答两声落进下面的铜盆中。落入了铜盆之后便被摔成了两小片油饼,却不像水一样稀化。

    小星紧张的抹了一下额头,对赵德芳说道:“谢天谢地,师傅说的没错。这金冠果然能解得毒。王兄,你看这无色的液体,便是黑山巨尾蝎之毒。”

    八王爷赵德芳将那盆子中的油饼,又看了一眼焦爱,说道:“好,只是可怜了我的华国夫人,无端的受这不白之罪。”

    大王爷赵德昭不禁有些急躁的说道:“可惜的是流动的太慢了,要是流动的快点,像河水一样哗哗的,哗哗的流就好了。”

    二公主贤靖说道:“大哥,你还说我不多读书,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这毒只能慢慢的医治,哪能哗哗的往外流,那像个什么样子?这就好像大哥你一次能喝一盆水,这水到了肚子里面就和身体相容了。你再往外吐吐沫,想想什么时候才能吐出一盆。这就叫进得快,出得慢!”

    大王爷赵德昭不以为然的说道:“贤靖你说话就不对,看书还是少。平时我喝上两个时辰的酒,一杯一杯的往下灌,不知道灌下了多少杯,这酒喝的慢吧。到最后一醉了,一恶心张口便能吐出来一盆。这分明是进得慢,出得快。”

    二公主赵贤靖皱着眉毛,半笑半怒的说道:“大哥,这是一回事吗?怎么能和这大蝎子的毒相比?”

    慕容小星此时插话进来,说道:“对,平常的常理确实不能和这蝎毒相比,那盆中的毒液,就是现在毒性恐怕仍不减退。若是找一只狗来试试的话,立刻便能放倒!”

    二公主赵贤靖一直替小星说话,这时听小星来帮自己,便对身边的宫女说道:“快,快,快找一条狗来,用这毒液试试,证明慕容义兄的推测是正确的。”

    大王爷赵德昭这次还没来得及说话,大驸马王承衍却连忙说道:“用狗试试?贤靖还是算了吧,不要滥杀无辜了。还是留着它们吃肉吧!不过你可知道这杀狗的手段和这杀人的手段也是差不多少,用绳子套上一个圈,套在狗的脖子上面,将它来到了一座桥上,绳子的一端栓在桥栏杆上面。然后使出一招朝天蹬将狗踢下桥,这狗便如同上吊了一般,要是担心它死的慢,便马上跑到桥下,往狗嘴里灌上一瓢冷水,那狗立刻就被呛死。当时就剖腹开膛,除了肠肚下水,拿来吃肉最好最鲜。”

    八王爷德芳望着这几位正在争论,暗道: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大姐夫就知道喊杀喊杀的,不但对人这么暴躁,对待起动物来也这么毫不手软,真是屠遍人兽两界。他不再理会这些人理论,转头对慕容小星说道:“义弟,你看多长时间焦爱身体里面的毒便能清除干净?”

    慕容小星皱着眉说道:“王兄,万事必定有因有果中间还有过程,什么都不是一步就能做成的,治病更是如此,最忌讳的就是急躁行事,那样只会弄巧成拙,使得病情无辜加重。我和兄长说过,必须三天时间,而且每天只能在此时辰戴着这顶金冠半个时辰。我师傅金华真人说过,金冠戴了第一天,只等得透明的毒液流尽,流出了带有紫红色血丝的油珠,便是将命保住了。金冠戴了第二天,只等得带有血丝的油珠流尽,流出了整颗都是紫红色的血珠,王嫂便能清醒过来。直到金冠戴到了第三天,紫红色的血珠流尽,流出来鲜红色的血珠之后,王嫂便四肢灵活,也便算是好了。”

    大王爷赵德昭说道:“说了这么一大套,只是说用这金冠去毒还必须得等到见红不可了?”

    海平郡主曹莹对他吼道:“你瞎用什么词?”说完一伸手在大王爷赵德芳的腰间就是狠拧一把。

    大王爷赵德昭被拧,即使疼痛却也不能叫出声来。

    八王爷赵德芳见毒液从焦爱的胳膊中流出,不觉的心中有恨,冷冷的说道:“这毒性还真是恶毒,不知道幻彤派究竟在哪,我若是知道了地方,定领人将他们抓住!”

    大驸马王承衍一听要抓人便又来了兴趣,一拍自己的胸脯昂首对赵德芳说道:“兄弟,你要剿灭一定要叫着我,等抓住了那幻彤派的人,我要给他们实施天底下最痛苦的酷刑哭笑不得。你道怎么是哭笑不得,我先把他们中的一部分人的脚心涂上蜂蜜,然后让山羊去舔他们的脚心,让他们笑死。再将他们剩下的一部分人眼皮用细棍支柱,往眼珠上面撒上胡椒面,再放上两只蚂蚁,让他们哭死。”

    赵德昭撇嘴对大驸马王承衍说道:“我说妹夫,你自己亲身试过是怎么着,你怎么这么清楚?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哭,一定会笑,说不定他们脸蛋僵住了笑不出来怎么办。这幻彤派的人要都是瞎子,眼珠都被挖了流不来泪怎么办?”

    大驸马王承衍听大哥这套抢白,实在说不出来话,满脸通红。

    大公主赵贤肃在一边看了王承衍的表情,对赵德昭说道:“大哥,你妹夫只是说说,并不一定要这么惩治这些人,你就让他痛快痛快嘴不行吗?”

    大王爷赵德昭听大公主赵贤肃的话,皱着眉毛对她说道:“哎?你这丫头,怎么才嫁出去这么两年,就敢护着你丈夫明目张胆的反抗起你哥哥我来了。贤靖还没有出嫁,我就不和她计较了。但是你呀,还记得小时,我是怎样打你屁股的吗?”

    海平郡主曹莹碍着面子,对赵德昭说道:“你?怎么什么都说,这叫大妹多不好意思。”

    大王爷赵德昭在一边笑道:“我是和大妹妹开着玩笑呢,这里面没有外人。如果强要算的话,也就是你和大妹夫和义弟不姓赵。可是你是我的夫人,又是女的。大妹夫又是大妹的丈夫,大妹身上他什么没看过,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所以说我说说有什么不好意思了?至于小星,他还小还不懂事,听不明白呢!”

    大公主赵贤肃和大驸马王承衍两口子听了,都不觉有些脸红。

    海平郡主曹莹猛得给了赵德昭两拳,笑道:“你这个做哥哥的也是不够资格,你诚心把你妹妹的那点事全都给抖搂出来是不是?”

    大王爷赵德昭也笑道:“我也是好几年没有见到妹妹了,一家人相聚说点笑话大家笑一笑,也缓和这几天来,焦爱中毒留下的霉气。”

    慕容小星听了赵德昭的话,忽然对八王爷赵德芳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伏耳过来。德芳见了,刚要将自己的耳朵伸过去闻听。

    谁知这个动作,却偏偏被大王爷赵德昭看到了,大王爷便撇着嘴说道:“有什么事情还说悄悄话?是不是嫌弃我们兄妹几个在这里说话,吵到你了?惹你生气了不成?好大的气性啊!”

    慕容小星听赵德昭说的话全不是味,便皱着眉毛,苦笑着对他说道:“大王兄,不要暗自猜测,会错了意思。我只想提醒王兄一些小事,并不敢生你们的气。”

    大王爷赵德昭冷笑两声,说道:“你这话就有些假了,既然是一些小事,你高声的说出来又有什么?还偷偷摸摸的要趴在耳边说,这般猥琐的动作让我们怎么相信?”

    慕容小星听了,只是苦笑不语。

    二妹贤靖听了两人对话,对小星说道:“慕容义兄,你不要听我大哥的话,你把这件事情说给我听,我当个中间的递话人。”

    慕容小星听了更是摇摇头。

    大王爷赵德昭见慕容的表情,眯着自己的眼睛说道:“怎样,我说的没错吧。定然是这慕容小星心里,怨恨我们吵闹了他,他让德芳把我们赶出去。”

    八王爷赵德芳看到慕容小星此刻难堪,便说道:“义弟,你还是当众说出来吧,都是自家人。除了互相谋害之外,有什么不能说?”

    慕容小星低头说道:“实话实说,实在是有些难堪啊。”

    大王爷赵德昭说道:“你不说,岂不是更难堪。”

    慕容小星听大王爷不依不饶,便说道:“说来也没什么,只是提醒王兄等得后天王嫂醒来之后,不要一时心欢急于贪做床上之事。这是疗伤去毒的大忌。要让王嫂休养上一阵子才好。”

    众人听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王爷赵德昭明白这种事情,最难说出口也是真的,也怪不得小星不愿当着大家的面说,便说道:“小星你这也是为了你义兄好。再说这事情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你义兄都成亲这么多年了,控制力是一定有的。只要不接触什么能开能合的小玉鱼,瓷桃子,木刻卷轴什么的也就成了。”

    海平郡主曹莹身后猛推了赵德昭一把,说道:“你胡说什么?除你还有谁喜欢弄那些东西?小星不愿意说,你偏让他说,说起这种事成亲和快成亲的人也就算了。只可惜的是唯独三妹妹恭惠她年纪最小,你胡七八糟说这些她听见了多不好意思?”她这一说,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回头看着三公主赵恭惠。

    大家回头看那三公主赵恭惠,她兀自站在最后边双眼紧闭,表情好似神游太虚,原来竟然站着睡着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