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赵贤肃和大驸马王承衍自然是点头愿意,三公主赵恭惠也点头。唯有二公主赵贤靖,还兀自看着慕容小星没有表态。
八王爷赵德芳见了,对她就是两声吼。她被吼声惊到,才淡淡清醒过来,怔怔的点头答应。
慕容小星见大家都要去西宫,便站起身来,对德芳说道:“王兄,你们就放心的去吧。切记,定要将那紫雨金迦冠快些借来。”
大王爷赵德昭见忽然多出来的慕容小星,低声问德芳道:“兄弟,这小公子是谁?怎么和你以兄弟相称?”
德芳回道:“大哥,这是我新认的义弟,其中缘由,等待回来后详细的说。”
大王爷赵德昭点点头又说道:“兄弟,不知道焦爱现在在哪里,为兄我想去看看她。”
海平郡主曹莹一拉赵德昭衣角,两道弯眉相拧,说道:“你看什么看,没看过好看的是怎么的?”
德芳见两人在这里推搡,忙说道:“王嫂,大哥担心焦爱也是理所应当。但现在,还是去西宫要紧,回来再看不迟。”
赵德昭听了,才放弃看焦爱的想法。
众人各自梳洗更衣,整理仪容,备好了轿子,准备一起去西宫向母后陪情道歉,最主要的是借金冠。
七顶轿子自清妙宫出来,一起向西宫开去。七座小轿子如同弯曲长蛇一般排列行进,排列顺序不按官职,只按家庭辈份。头一位是太祖大王爷赵德昭,第二位是海平郡主曹莹,第三位是太祖大公主赵贤肃,第四位是太祖大驸马王承衍,第五位是太祖之子八王千岁赵德芳,第六位是太祖二公主赵贤靖,最末一位是太祖三公主赵恭惠。
七座轿子正如后天上北斗七星,形貌甚是壮观。再加上轿夫抬轿本就左晃右摆,使得七座轿子如同七个音符一样,节奏明快的跳动着。
七座轿子序曲一般,带着太祖的子女来临。只惊得皇城里的侍卫和太监莫名其妙,只当出什么大事。每处门口的守卫见了这一系列轿子都畅通放行,不敢擅自造次。
太祖儿女的七座轿子在西宫门前落轿,七人出了轿子。德芳见吕德和钟储仍旧把在门口。
钟储见了众人,急忙走过来,一一对着七人行礼,而后说道:“不知几位王爷公主进西宫有何事?”
赵德芳听了又是一套,不由得心中生气。谁知他还没有开口,一旁的曹莹早施展身法,向前一步。一掌拍出,将钟储打倒在地。
钟储倒在地上,怏怏的看着曹莹不敢动,不敢言。他知道曹莹这一掌只用了三分的劲力,虽然自己身怀武功,但是却有些疼痛。
海平郡主曹莹看着钟储怒道:“一个狗奴才,还想问主子有何事?难道你要造反不成?”
赵德芳见曹莹的手段,不禁暗暗吃惊,心道:原来我野蛮的嫂子是大佬。
吕德见钟储倒在地上,刚想说话。谁知大驸马王承衍会错意,以为他要放肆。便顺手一招猴子偷桃,出手干净迅速,火候十足,这一招差点将吕德掏透了。这猴子偷桃本是阴招,用在了太监的身上更是阴上加阴。
太监吕德要害处受袭击,当然不敢还手,只是紧夹着双腿叫苦不迭。
七人见看门狗被教训一顿,便令两人赶快到卿何苑去禀报开宝皇后。
七人稍等了一会,有一个老宫女出来,对大家说道:“开宝皇后已经知道众人来了,请到卿何苑见面。”
太祖众子女听母后肯和自己相见,心中都高兴起来,说不定宋皇后听到众儿女都来了,知道是来赔罪的。也许心中早就已经软了,这借金冠的事情有门了。
七人齐齐来到卿何苑,见开宝皇后端坐在一张凤椅上面,衣装整齐鲜艳。只是脸上却极为严肃冷漠,没有半点表情。
七人便一同跪倒在地,恭敬的给宋皇后请安。
宋皇后看着这七个子女,先是将服侍的宫女喝退。然后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德芳一人说道:“哀家叫你提曹莹的人头来,你怎么将活人给带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众子女听开宝皇后竟要王嫂曹莹的头,都不禁吃了一惊,暗道德芳也没有提及此事,都将目光转向赵德芳。
八王爷赵德芳听了,连忙对开宝皇后说道:“儿臣不敢,我们今天众兄妹一起来是给母后赔罪来了,请母后不要在生我们的气了,我们都是你的儿女,深感母后的难处。我们深不知王嫂究竟范了什么错处,母后偏要她的性命”
宋皇后忽然站起身来,冷冰冰的说道:“你此时还敢说是哀家的儿女,当初在太祖面前谤我,可都是你们做的好事!”
大王爷赵德昭见宋皇后口气甚是凌厉,不禁看了看低头的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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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曹莹却抬起了头,看着宋皇后,义正词严的说道:“母后,我知道当日是我的错,但是不知母后为和将我恨到这种地步?难道今日非要了我的性命,才能借得金冠救焦爱吗?儿臣实在是想不通!”
宋皇后对天长叹一声,冷笑道:“你想不通,你当然想不通,哀家进宫这么过年来对你们几个情分不薄。哀家原来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并不是不知道,哀家也并不是不讲情理。可是你们也应该知道一命抵一命的道理?”
下跪的众儿女更加不解,什么一命抵一命?都把目光转向王嫂曹莹,难道是王嫂失手杀了宋皇后家的人,可也没有听说啊。
海平郡主曹莹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向前跪行几步,对开宝皇后说道:“母后,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打谁杀谁了?母后竟然要我一命换一命?我小时便受老祖的法旨叮嘱,要我潜心向道,不许随意杀生。
平时我行走时怕脚下踩了蝼蚁,练功时怕伤到蚊虫。我对畜生都如此小心更何况是对人。今日在这里我可以立誓,我若是真的杀了母后至亲的人,我立刻死在这里,祈求母后原谅。但我确实什么也没做啊?叫我们兄弟姐妹如何肯服。”
太祖的众儿女听了,都道王嫂曹莹说的一点不假,而且道理十足,难道真的是宋皇后不对?
宋皇后闻听海平郡主曹莹的话,重新坐在凤椅上,闭上自己的眼睛。努力使得自己平心静气下来,口气稍显舒缓的对着众儿女说道:“看来,哀家不说明白,你们众人是不服气是不是?好,好,今天哀家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清楚楚。
这件事,要从太祖皇帝驾崩的三个月前说起。
那天,太祖皇帝忽然将哀家召唤到身前,给哀家讲述了一段太祖年少时的往事:
太祖皇帝年少时,正是五代交繁,十国祸乱。太祖皇帝起了从军的念头,便离家远游。谁知一天夜里,走到了一处庙院。被里面的和尚迎接进去,拜见了寺庙的主持。
那主持号曰空空长老。空空长老见太祖皇帝的相貌身样,一看便知是未来天子,口中便以贵人相称,好生招待。
当晚,空空长老和太祖皇帝对座攀谈。那空空长老有意指引太祖皇帝明处,便说了一首偈:遇郭乃安,历周始显,两日重光,囊木应谶。此偈说透了太祖皇帝顺应天命,征得天下。
太祖皇帝听罢此偈,拜谢空空长老的指点。想起来自己年少离家,尚未婚配。又想起不孝有三,无后是大。便再拜那长老问道:长老明示,男儿一生只是为一国一家矣,一国当是男儿一生壮志豪迈之仕途。一家当是男儿一生骨血肉脉之情意。长老已经指引我仕途壮志,望长老再费心指点我骨血亲情,姻缘不求指明,但问我此生可得几子几女?
空空长老听罢,未加思索,说道:贵人莫急,此言我可作答,贵人一生共有六子四女,正好圆作一个满数。
太祖皇帝心中甚是欢喜,便拜谢了长老。
哪知长老见太祖高兴却摇头说道:俗语说道盈满则亏,十数虽圆满,但也许未必是好事。
太祖皇帝听了大惊,忙问道其中奥妙究竟如何?
空空长老说道:贵人可以以行,秀,昭,林,芳,筑六字顺序,再配上你家辈分排行,依次作为你那六个儿子的姓名。
长老说完,低声对太祖皇帝一阵耳语。言毕又对太祖说道:我已经说的太多,其中玄妙再不能详说下去,否则违背天意。贵人只按我说得去做即可,不能再与其它人说。至于你这些子女其中各自的缘份,就随他们去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