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那年夏天宁静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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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小马靴还在沉沉的睡着,我转过来近距离的看着他,这家伙还真的挺好看的,厚重英挺的眉毛,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那张性感的要命的嘴唇,我发现自己真的是疯狂的过分了,我是不是缺男人呀,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跟一外国人上床,估计小马靴是烧糊涂了,我也跟着烧糊涂了,但为什么我根本就不排斥这种感觉,甚至还有种晕晕的幸福,完了,秦朗你现在真属于无耻的范畴了,我赶紧爬起来,奶奶的,身上酸疼的要命,这种疼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等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我还在想我现在这算什么,算这个韩国小帅哥的女朋友,要他负责,这根本就不可能,什么年代了还完这种贞节烈女的样板戏,然后呢,我们根本就不应该有交集,这个错误玩笑开得太大了,有点夸张。不行,千万就当过眼云烟的一夜情吧,虽然心里有点失落,我跟自己说秦朗不可能的,为了秦天,这也是不可能的,他们如果真成了偶像明星,我算什么我这不是耽误他们前途吗,秦朗,一定要坚持住,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拿冷水拍了拍脸,没什么的,不就是一夜情吗,哎,这个理由说服自己还真有点烂,心里的感觉明明告诉我对这个家伙有感觉,却不停的压抑,这滋味也不太好受。

    电话响的时候,我正刚刚把自己收拾妥当,赶紧接过来,嫂子的哭声从那边穿过来,说秦朗你快过来吧,你师兄被查出来是肺癌晚期,我脑子轰的一下愣住了,半天都没缓过来,我赶紧说你们等等,我马上到。我急急忙忙的背上包,看小马靴还在那睡的挺香的,我给他留了个便利纸条,马上下楼打车飞奔,赶到医院的时候,师兄已经被安排住院了,嫂子自己站在病房外面哭,看我过来了,嫂子摇摇晃晃的,我好容易才把她扶椅子上,我说嫂子你先冷静点,把事情说清楚,嫂子说上个月你师兄就开始咳嗽,劝他去医院看看,你师兄说工作挺忙的,也没什么大事,吃点药就好了,我也没当回事,结果这个月正好赶上例行体检,医生当时看完初步检查的报告就说事情不好,我赶紧和他来复查,就说肺癌已经晚期了,你说怎么办呀,秦朗,你师兄这样,让我和刘梓良怎么活呀,我说嫂子你先别急,你回去帮师兄准备住院的东西,我先在这照应着,我一朋友的父亲是肺癌方面的专家,我回头马上问问,西医不行咱们还有中医呢,总会有办法的,好不容易把嫂子劝走了,我赶紧给董峰打电话,他爸的至交战友是军总医院的这方面的权威,董峰在电话里说没问题,正好我直接开车去把报告取过来,拿给军总的刘教授看看有没有什么治疗方法,我说行真是麻烦你了,董峰说秦朗你跟我说这话就不是我骂你了,估计李萌都骂你了,我说哥们够意思,我在医院等你,董峰说行,我一个小时就到。

    当我走近师兄的病房的时候,师兄还没换病患衣服,挺安静的坐在床边,这个两人间的病房除了师兄的病床外,那张病床没有人,师兄在那静静的低着头,手很有规律的交叉着,我的眼睛一热,师兄一般把手交叉起来的时候总是有难事的,论文发表出现问题,科研项目遇到困难,编辑出版著作有问题的时候,师兄总喜欢双手有规律的交叉着思考问题,这次双手交叉,师兄再想什么,我轻轻的叫了一声师兄,师兄抬起头,冲我微微笑了一下,那微笑绽放在唇边,却牵强的没有任何扩展的趋势,师兄说秦朗你来了,你嫂子打电话找你的吧,我说对,师兄说你嫂子也是的,我说别给你打电话,你正休假呢,别整的鸡犬不宁的,现在你嫂子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到底是把你折腾来了,我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个无数个圈,我告诉自己秦朗你不能哭,别让眼泪掉下来,

    师兄说秦朗你看我的检验报告了,我说看了,师兄你别着急,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肯定会有办法的,咱们住院治疗好了照样健康,我还等着你帮我挡头儿的那堆活了,师兄说头儿在法国还没回来吧,我说是呀,头儿可能把出差当度假了,你说这不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吗,真是的,师兄说秦朗其实头儿最疼的就是你了,你是他学生里最有天赋的一个,以后还指望你发扬光大呢,我说师兄你别悲观,马上批副教授了,我还是一青年教师呢,在你面前估计我都自卑死了,

    师兄笑笑说秦朗其实死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你说要是我不结婚,没有儿子,死就死吧,没什么大不了了,你说现在我死了,你嫂子和刘梓良怎么办,我还想把我儿子培养成哈佛的高材生呢,你说刘梓良没我怎么办呀,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噼里啪啦的就下来了,我说师兄你再这样我瞧不起你,你知道不,你赶紧振作起来,不就住院吗,你配合治疗,刘梓良还等你陪他下跳棋呢,这时候电话响了,董峰来取检查报告,我从师兄病房给他送报告的时候眼泪就怎么都止不住了,我心里埋怨自己秦朗这时候你再哭,你就是帮倒忙知道不,董峰拍拍我的肩膀说秦朗我晚上给你电话,你自己注意点身体,我说行哥们麻烦你了,这时候嫂子回来了,拿了些平常的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我说嫂子我马上给师兄回学校办病假手续,然后听听专家的意见,你先照应着点,嫂子说秦朗真是让你跟着操心,我说都这时候了嫂子你就别客气了。到学校的时候我问系里头儿什么时候回来,教务处的说起码要下个星期了,我说师兄的病情,这帮老师都挺唏嘘的,

    等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太阳挺暖和的照下来,我心里忐忑的慌乱,这种天气太平常,可当享受这种天气都变成奢侈的,那该怎么样,我正准备往董峰那赶,电话响了,一看是金赫睿的,我接起来,那边的声音很温柔,说秦朗你在哪呢,我说我师兄癌症晚期,刚刚确诊,我必须在医院帮忙处理,你别管我了,厨房冰箱有东西,你自己吃点,金赫睿在那边说行,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用我过去吗,我说不用了,心想你也不熟悉状况,岂不是越帮越忙。

    到董峰那的时候,都快晚上了,董峰也刚刚从医院回来,李萌一看我来,超级热情的招呼我吃晚饭,我问李萌什么时候当妈呀,李萌挺羞涩的说还有四个月呢,我说你就玩沧海桑田吧,我们现在还单身蹦达呢,你都快儿女双全了,李萌说去你的,秦朗你又不是嫁不出去,自己活该,我突然想起金赫睿,这个家伙如果和我结婚会怎么样子呢,我刚刚在心里酝酿这个念头就发现自己非常的欠扁,不就是个一夜情吗,至于思前想后的,真是郁闷,我正在那懊恼呢,董峰回来了,李萌和我赶紧过来问怎么样了,教授怎么说,董峰说秦朗你最好让你师兄家属做好思想准备,专家说这个切片报告说明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治疗价值了,基本上就是宣判死刑,也就是一个月两个月的事,我说化疗也不行吗,董峰说化疗只是抑制,根本没什么太大意义。何况他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办法开刀。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从李萌家走出来的,脑子里只想着刚才董峰的话,一个月或者两个月 ,我那个踌躇满志,学富五车的师兄只能有一个月或者两个月的命,三十天,还是六十天,当我坐到出租车上,我才想起应该给等消息的嫂子打个电话,我刚拨通嫂子的手机,电话里面嫂子的声音很焦急,我问师兄现在怎么样,嫂子说情况还算稳定,我说嫂子你放心,你跟师兄说专家说这样的情况还有很大的治愈价值,你告诉师兄要配合治疗,我说嫂子你别哭了,师兄看到不好受,你现在应该安慰他,鼓励他,要不然他挺不住的。当我把电话挂了的时候,我发现满脸的水渍,我说秦朗你真行,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简直就是天才,以前怎么没发现,去考个表演专业说不准也大红大紫了。出租车司机是个老大叔,回头瞅瞅我说姑娘你没事吧,我说没事,大爷我在这自娱自乐呢。

    回去的时候以为金赫睿睡了呢,这家伙正坐在客厅看电视,我把托石磊买的机票递给他,我说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明天不是还要上飞机吗,金赫睿看了我半天说秦朗你没事吧,你脸色特别不好看,我挤出点笑容说没事,我就是今天挺累的,你早点休息,我先睡了,金赫睿说秦朗我有话跟你说,我把自己扔沙发上我说赫睿,如果你说昨天晚上的事,那就什么也别说了,我忘记昨天晚上的一切事情,剩下的你可以说,金赫睿眨眨眼睛说秦朗昨天的事情我应该对你负责,

    我的心特别忐忑不安,当我说完这番话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和自己说谎,其实心里特别希望他给我一个保证的,哪怕那个保证单薄的等他一上了飞机就灰飞烟灭,但我还是希望,希望的那么彻底,可我却怕的要命,有这么一个身份的人,我这个普通的中国女孩,这个第一次感受恋爱滋味就奉献的歇斯底里的中国女孩,对于他来说算什么,也许就是生命中一重虚幻的可怜的色彩,我正在那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呢,对面金赫睿的声音非常清晰的传了过来,秦朗,做我女朋友吧。

    我发现自己有得时候镇定的要命,我稳稳当当的坐在那,我说金赫睿你喜欢我什么,对面那个男人特别清楚的说,秦朗我就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你的洒脱,你的满不在乎,你的善良,你的可爱,你的才华,反正就是这样的,我发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有点红,我的眼眶同样有些红,我说好,金赫睿,我做你女朋友。

    这个夜晚好像一切顺理成章,我的标准男朋友在和我确立关系的24小时之内就要马上在我眼前消失,我发现我的眼光是独到的,特别的,也许好长好长时间这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我会为了他一直在地下活动,但我的感觉告诉我,秦朗,这个男人身上有爱的感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