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鼠狼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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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在狼的问题上见解不同,上次谈话不欢而散。目前我们一个小小的整体却被划作一分为二,我和张国顺、李国安算一拨,麦换子和丁宁为另一体系,丁素华则持中立态度。狗日的麦换子本是我们这一队的坚强代表,因他存了那样心思,自然就“soudu.org昧”着良心不敢透实底了。丁素华在主观上也是我们的“人手”,她不好让姑妈难堪,所以处在那个位置也就算勉为其难了。如此说来,其实真正厌恶狼的只有丁宁一人。说归说,尽管有这样那样的不同意见,但我们这支“队伍”的团结在根本上说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雪狼”在我们大家的精心呵护之下,生长发肓得很是喜人,它似乎对我们这个生活环境也逐渐适应了。每天除了要吃要喝,其次最多的就是呼呼睡大觉。到了晚上却精神抖擞,稍有一点动静便从炕上踉跟跄跄爬下来,对着外屋直起耳朵凝神贯注好一阵子。它从不大呼小叫,至多就是用鼻腔嘶咛一两声。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小狼儿则是下炕方便上炕难,它身矮腿短,凭它的本事想自己攀上六七十公分的大炕,势比登天。然而它,才活了几天的岁数,竟知不烦人,不求人,自己独个儿卧在炕角上悄悄入睡了。如果遇上谁起夜,才把它提溜起来往炕上一扔,它方才找个温暖的地方,钻到不知是谁的脚下,再迷糊一会儿。倘是再有动静,它仍是故技重演。

    外面的动静照旧,夜夜不安宁。虽然时下是严冬,除了南飞的候鸟,还有些怕冷的家伙深藏在洞穴之中,一般是轻易不会出来散步的。麦换子屋前的广场上,时而传来争抢食物的打斗声,吃了麦换子免费晚餐的小动物,转眼又成了比它更高级别的它人盘中餐。这里没有道理可讲,推行自由竞争,谁最身强力壮,谁就是当然的草头大王。

    论理说,小小的老鼠该是最任人宰割的弱者。其实不然,当天晚上就发生了一群老鼠袭击黄鼠狼的事件。黄鼠狼可是个了不起的家伙,它头小身长,四肢灵活,登高爬低,蹿房越脊如履平地。活捉老鼠尤如探囊取物,然而在被逼急了的群鼠面前,却又大失强者体面,绅士风度荡然无存。

    那只黄鼠狼本来是正在追赶一只小老鼠的,不知怎么就惊动了鼠群。为首一只大老鼠,个头甚至比一般普通家猫还大,在它的带领下,老鼠们个个勇敢,没有一个畏缩不前者。它们呲牙咧嘴,吱吱叫着冲向耀武扬威的黄鼠狼。曾经是不可一世的黄鼠狼四面受敌,顾头顾不了尾,匆忙中身上还被抓伤、咬伤几处,最后竟狼狈不堪地落荒而逃。

    我不禁为之叹息,数量终归战胜了质量,天敌反而变成了天败,仿佛这也是造物主所始料未及的事。正当老鼠们兴奋地来回奔跑,以独有的方式来庆贺它们的胜利时节,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三个黄鼠狼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它们分头行动,从三路包抄过来,形成夹击之势。老鼠们的大难临头了,虽然它们的数量仍旧占有着绝对的优势,但是在三面受敌的形势下,它们的数量优势变得毫无意义,死打硬拼无疑于以卵击石。在它们还未做出准确的判断之前,黄鼠狼们已经大开杀戒,不消半个时晨,可怜的老鼠们人马已经损失过半。那只为首的大老鼠仍旧“吱吱”叫着鼓动着它的鼠子鼠孙奋勇向前。毕竟,这不是一场公平的竞赛,双方出场的运动员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说话。老鼠们即使拼命挣扎,也仅能伤及黄鼠狼的些许皮毛而已,而黄鼠狼在举手投足之间,只只老鼠倾刻毙命,_4460.htm速度之快,下手之狠,实属罕见……

    我到过我们祖国的许多地方。原先我曾听有人说广东人什么都吃,天上飞的除了飞机,水上漂的除了轮船,地上跑的除了汽车。别样事我不敢反驳,实事是广东人绝不吃老鼠即家鼠。而广东的老鼠又肥又壮,由于气候适宜,食物来源又丰富,得益于如此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因而广东的老鼠全国闻名。我在深圳龙岗曾见过一只七斤多重的老鼠。同时,广东许多地方的老鼠不怕人,白天过街穿巷并非罕事。如果你有兴趣,掇一把小凳儿拣个地方坐下,仰望对面小楼上无人的阳台。若赶上某家正好没人,这家的老鼠就翻天了,老鼠们在阳台上打架斗殴,玩耍嬉戏,阳台变成了它们的舞台。

    老山泉洼撤消之后,隐藏在各家各户的老鼠们除了个别胆大机灵的混入衣箱、书柜之中,随主人迁蓰之外,大部分则是随即化整为零,就地转移,或进山和田鼠为伍,或自己另寻出路,改变饮食结构,迅速适应当前的环境。不久它们也将沦为野鼠一类,没准它们的祖上也是由野鼠转化来的哩!万没料到,方才几年之后,这只老鼠队伍竟然又发展壮大了许多。怪不得麦换子谈鼠色变,恨鼠如仇。

    最后,三只黄鼠狼围住了那只硕大无比的鼠王。

    此时,我深感遗憾的是手头没有一个像样的摄像机,否则,这必定是一部最形象生动的动物世界。

    鼠王仗着无数的鼠子鼠孙尚且不是对手,如今只剩它一人一马,成何气候?好个鼠王,只见它圆睁鼠目,呲牙咧嘴,面对强敌,毫无惧色。奈何这只不过是时间罢了,不消三两个照面,鼠王在一声惨叫之下轰然倒地,一场恶战瞬间结束。 “雪狼”在我们大家的精心呵护之下,生长发肓得很是喜人,它似乎对我们这个生活环境也逐渐适应了。每天除了要吃要喝,其次最多的就是呼呼睡大觉。到了晚上却精神抖擞,稍有一点动静便从炕上跳下来,对着外屋直起耳朵凝神贯注好一阵子。它从不大呼小叫,至多就是用鼻腔嘶咛一两声。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小狼儿则是下炕方便上炕难,它身矮腿短,凭它的本事想自己攀上六七十公分的大炕,势比登天。然而它,才活了几天的岁数,竟知不烦人,不求人,自己独个儿卧在炕角上入睡了。如果遇上谁起夜,才把提溜起来往炕上一扔,它方才找个温暖的地方,钻到不知是谁的脚下,再迷糊一会儿。倘是再有动静,它仍是故技重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