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疑窦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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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men_  听到丁宁说的这条消息之后,大家顿时都紧张起来。开始听说有人遇了难,立刻想到的是如何赶快去救人。后来听丁宁说可能是坏人,马上又改了主意,商量着怎样去防人。救人和防人从根本上来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概念。麦换子把他那支猎枪拿出来,不停地擦了又擦。看样子他首先想到的也是防人,他的想法可能是对的,有备无患嘛!

    我和麦换子合计了一下,有两个带枪的人,即便是他们到了小屋门口,他们也无法进来。屋门全是钢结构,窗户四周焊的都有钢筋,里面的人不开门,外人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而且我们人在里面,有吃有喝,仨月俩月不出门都不碍事。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水火问题,况且又添了两个女人。我们四人商量了一个办法,如谁要上厕所,必须得两人以上,留一人观察周围环境,另一人还要上到二楼上了望了望。同时我们还提前把雪水储备了两大缸,以备不时之需。

    然后我们又坐下来讨论这两个人到底是干什的,什么来头?

    丁宁说,那天她们来时,在半道上碰上这么两个稀奇古怪的人。一个长得很强壮,一个生得极瘦弱。俩人年龄都在二十出头上说话吧,他们老远看见soudu.org他俩,就朝她们跑来。丁宁她俩不辨好人歹人,心里一慌跟着就朝相反的方向加快了脚步。谁知她们跑得快,他们追得也不慢。跑着跑着,她俩回头一看没人了。主要是那个强者时不时地停下来要照顾那个弱者,否则她们早被抓住了。娘儿俩刚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猛看见刚才追她们的两人中身体强的那一个,又气喘吁吁地从后面撵上来。老远看见她们就喊,叫她们别跑,他说他们不是坏人,他们在山里迷路了,身上带的吃的吃完了,问她们有没有吃的,先给他们周济一点。丁宁她们为了脱身,心想一点吃的不算啥,慌忙答应道,行行,叫他们别过来,说把吃的全放这儿了。说完丁宁她们随手把一个装食物的提包搁在地下然后转身又跑。她们本想绕过那俩人再上正道的,谁知圈子绕大了就迷了方向。

    经丁宁这么详细一说,我们又觉着这两个人似乎又不是特别像坏人,可是既然不是坏人提着支枪进山来干什么呢?

    时间又过了一天,山上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根据麦换子的判断和分析,那俩人下山的可能几乎是没有的。难道他们冻死饿死或是遇到别的什么不测了?刚刚放松了戒备的心理,麦换子又动了恻隐之心,他说他想去找找看。起初我们大家都不同意他的想法,认为这样做太危险。麦换子立刻瞪大眼睛,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架式,唬着面孔对我们说: “两个人就是两条命,如果是死在我的林子里,我心能安?我还是那句老话,救活救不活是一回事,救不救又是另一回事。你们不去我去,我就不信他们就能开枪打死我?”

    我知道麦换子的倔脾气,他认准要做的事劝他也没用,就顺着他说: “聚仓,这事你也不能心急。咱们总得想个办法,做做准备不是。”

    “做啥准备,有啥准备头?找到他们一看是死是活不就明白了。”麦换子仍旧挺着驴脖子。

    关键时刻还是女人会说话。丁宁帮着劝道:“大哥,我知道你是出于一片好心。你要去我也不反对,可是我们总得规划个路线吧!满山满洼地乱找,又赶上这么难走的路,啥时能找到?”

    麦换子不吭气了。

    丁宁又说:“张大哥,依我看要不这样。咱们一共四个人,分头去找也不现实。我留下看家给你们做吃的,素花年轻也让她跟你们锻炼锻炼,你们仨一块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今天晚了就算了,明天一早出发,你看这样行不行?”

    狗日的麦换子点头了,我看他就最爱听丁宁的话。我的话他半句都听不进去,我还是他尕爸哩!

    我们开始做些简单的准备工作。现在这个屋里丁宁成了第一把手,她是最有权威的人,她说话最算数。麦换子是主人,是当然的二把手了,我勉强排在丁素华之前,权当第三把手吧!第三就第三吧,其实我也不愿意和他们争高论低,我就是看不惯麦换子那副神气,来了两个女人就把他高兴的,内心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哩!

    说归说,丁宁说话办事让人不服都不行。她的病(严格说也不能算病,就是冻坏了)好了才几天,屋里不论啥事都不让我们插手了。麦换子才算真正当起了老太爷,我星星沾了月亮的光,也落得享一回清福。我的睡觉问题也基本上算解决了,有张大沙发对付着,我每晚都睡得很舒适。轮到麦换子在地板上鲤鱼打挺了,他一辈子睡惯了热炕,躺在又凉又硬的屋地上,个中啥滋味,只有狗日的他自己明白?

    晚饭后,我们四人盘腿坐在热炕头上,一边商量明天行走的路线,一边猜测路上会遇到什么麻烦。麦换子说: “过了这几天,地上的雪已冻结实了,走路不会陷下去。应该说要轻省一些。主要的问题是路滑,不过也不是太要紧,雪地上摔一下子也伤不了人。”

    我琢磨了一下,又问丁宁,“老丁,你们那天和那俩人分手的地方大概在哪个方向?”

    丁宁不好意思地回答说:“如果能辨出方向还能迷路?不过那个地方我好像是去过。”

    “你去过?”我和麦换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对了对了,就是当年我和张大哥见面时的对面那个山坡。”丁宁愰然大悟的说。

    我拿眼光瞅瞅麦换子,麦换子不慌不忙地说出三个字: “沈家岭。”

    我想起了安二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