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象一只落水的小鸟,我在水与岸的接界处拼命地挣扎。刚爬到岸上,又滑到了水里,没有一点喘气的机会。尝尽水与岸之间的种种妙趣后,我怀着无限的眷恋慢慢地沉进欢娱的水底。自从在外面租房以后,我和陆菲菲见面的机会便减少了许多。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有意思地躲避。为此,陆菲菲和我还闹了几次别扭。一天,陆菲菲到了我租的房里,面沉如水。
“这段时间你好象变了个人似的。”我望着陆菲菲说。
“不是吧,我怎么觉得变的是你呢。”陆菲菲面无表情的说。
“我还不是象以前一样吗?”
“一点也不象了，你说这段时间你到底干什么的,为啥老躲着我?”
“没有呀!”
“还在说谎,当我是傻子是吗？”
“菲菲,你是聪明人,难道非要我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吗?”
“你什么意思,你真的没有想过,我这段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菲菲,我们不合适,从来都是这样。”
“这就是我认识的那个文晓彬吗?”
“确实是的,只是你以前不愿承认罢了。我以前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在你眼中因为某些意外的因素而被化了许多。”
“我真的不愿面对眼前的现实,文晓彬,你太绝情了,你明明知道我爱你,可就是不愿完全地接受我,你不觉得对我太残酷了吗?”
“但这是我唯一的选择,从认识你之后我就知道必须这样选择,只是因为许许多多的原因才拖到现在。其实即使不是现在,我想再走一段,结果怕还是这个样子。”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也许命中早就注定了的吧。”
“这不是命,而是因为你,那个孩到底有多好?我为你付出的一切难道一点也改变不了你的爱吗?”
“这根本不关付出的问题。”我无奈地说。
“我不管,也不甘心。文晓彬,你等着,只要你在这个世上存在一天,我就不会放弃,我相信,总有一天,你是属于我的。”陆菲菲说着一甩门走了。
陆菲菲和我吵过架后,很长时间都不来见我。而我也乐得清闲，每天上完课就回到住处关着门看书。
刚搬过来时,我还担心自己会打扰了李奇和他的朋友,可是过了一段时间,这种担心便渐渐地消失了。原来李奇大多数时间也象我一样,一个人单独住,他的朋友偶尔才来一次,所以大多数时间,房子里就我们两个人。一天晚上吃过饭，李奇找我聊天。聊得高兴,他忽然问我是不是和朋友闹矛盾了。
“哪里来的朋友?”我笑着问李奇。
“就是我们那次旅游时你认识的那位呀!你搬过来后,我还见她来找过你几次呢。”李奇认真地说。
“得,得,她哪里是我的朋友?”
“到现在还不承认是呗!”
“说真的,她确实不是我朋友,不过是很好很好的好朋友罢了。”
“是不是都同共枕了,还是好朋友呢?”
“去,去,你以为我象你呀，晚上咿咿呀呀把我吵的都快抑郁了。”
“下流，还好意思听啊！”
“冤枉呀，天地良心，你们把整的震天响，是他妈的聋子都会失眠。”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正经话,这段时间怎么不见她来了,人家有了男朋友?”
“也许吧。”
“那么好的机会都被你错过了,真为你惋惜。”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早有了朋友呢。”我笑着说。
“好小子,原来你早有了,难怪你对那个她总是不热不冷的。不过说句真心话,我觉得那个孩真的很漂亮,很难得的哦。”李奇说。
“正因为她太漂亮了,所以我才不敢去追呀!”
“去你的,谁不想找个最漂亮的,说不定心上人比那个孩还要漂亮吧。”
“没有,没有。”
“别骗我了。”
“真的不骗你,要不她下星期过来给我过生日,你看看如何?”
“她真的要来?”
“还骗你不成?”
“如果是那样,我倒要先找个地方借宿，留个温馨的空间，让干柴和烈火也肆无忌惮地震天响一晚。”
“滚，买沟子的，讲点素质行不？”
“日，己所不，勿施于人，还学文科呢。”李奇说着狂笑起来。
我正准备反击，这时有人敲门了。“你的震天响来了，倒霉的我看起来今晚又要失眠了。”我坏笑着说，“还不赶快开门去啊！”
“贼，你等着以后看我怎么和你算账？”李奇说着去开门。
（中）
“你们两个笑什么呢，注意些影响行不，整幢楼都快被你们震塌了？”柳松之提着酒菜进来笑着说。
“你的震天响，我切，今晚看起来疯掉了？”我一见来的是柳松之，一手指着李奇，一手捂住笑得岔气的肚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我狂日，文晓彬，你积点德行不？”李奇气急败坏地过来就想抓我。
“意外，意外，纯属意外。”我边躲避边辩解。
“停、停、停，你们两个别闹了，把桌子上的垃圾扔掉先。”柳松之说着把酒菜放到了桌子上。
看到这种情形，李奇和我都不好意思再闹腾，便帮忙整理垃圾，摆放酒菜。等一切放置完毕，落座后，柳松之开始发话了。
“刚才笑什么，是不是看呢？”柳松之笑着问，“自家兄弟，别不好意思，赶快打开，咱们边喝酒边欣赏。”
“切，一对友，奶奶的，上辈子上走错地方，到老贼八戒那里了。”李奇边倒酒边叹气道。
“我说小李子，小文怎么得罪你，那是他的事，我可没有对不住你哦，你这打出去的棍子有些长了吧！”柳松之抗议道。
“近墨者黑，柳兄，你交友不慎呀！”李奇笑着说。
“再不慎，我和松子至少也是好朋友关系，但某些人如果和松子不慎，那可是危险关系哦。”我狂笑地望着李奇说。
“变态，柳兄，小文这家伙今晚脑子出问题了。”李奇指着我说，“罚一杯，先清醒一下。”
这时，柳松之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反戈道：“对，就是，先罚一杯，冲一冲满嘴的污言秽语。”
一看这个架势，我知道再纠缠下去，自己必然落的更惨。便端起酒杯站起来说：“刚才说的玩笑有些过火了，小弟这厢以酒赔罪了。”说完，一饮而下。
等我坐下，李奇便坏笑着对柳松之说：“我说柳兄，小文这站着喝你说能算吗？”
“日，睚眦必报的家伙。”我不等柳松之说话，自斟一杯又喝下说，“佩服，佩服。”
“不服不行。”李奇得意地说。
“我呸，自鸣得意吧，知道佩服你什么不，钦佩你披着狼皮的装服，白痴。”我笑着回答道。
“别耍嘴皮子了，吃菜呀！”柳松之忙充和事老。
“好，到此为止。对了，松子，今晚佳人没约吗，怎有空和兄弟喝酒侃大山了?”我借梯下台道。
“我就不能重不轻友吗？”柳松之望着我反问道。
“这样的朋友我交定了，好样的，来，干杯。”李奇笑着说。
“我说小李子，听小文说你和朋友如胶似漆，哪天能不能也给老哥介绍一个友？”柳松之放下酒杯说。
“小文，老实说都和柳兄讲了我的那些坏话？”李奇警惕地望着我问。
“冤枉，我超冤枉呀，别听松子满嘴跑火车，他屁股后面的妞可以组成一个足球队，连候补的候补都漂亮的一塌糊涂。你如果信他的话，情人节都会过错。”我连忙辩解道。
“柳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纵过度，金棒也会磨成针，为了好兄弟的身体，来，小文，咱们罚柳兄一杯，也让他清醒一下。”李奇说着给柳松之倒了一满杯。
“好，好，我认罚。小文，算你恨，枉我把你作为朋友了。”柳松之说着，一杯酒已经下肚。
“松子，我从来没有把你看作酒肉朋友，而是当作真朋友的。酒桌上的话，咱喝完就抛到九霄云外。”我笑着说。
“小文，你小子装滑头，就知道贫嘴。”李奇也跟着笑说。
“松子，李兄这是公然挑拨我们之间纯洁的友情，你不认为需要罚他一杯吗？”我假装生气道。
“对，罚一杯。”柳松之说着也给李奇满一杯。
“我说柳兄，你怎么总上小文这小子的当呢，我们虽然算不上是最好的朋友，但至少也好的穿一条裤子吧。”李奇喝空酒杯，有些醉意的说。
“哦，我说呢，原来你们两个有一腿。”我坏笑着说。
“柳兄，小文这小子今晚脑子彻底坏了，罚，罚......罚三......三......三杯。”李奇说着摇摇晃晃起来，拿起酒瓶给我倒酒。
“误解，误解，我是说你们两个一个人有一腿在裤子里，这样穿怎么走路，不等我说完，就断章取义，我抗议！”我说着也站起来，去夺李奇的酒瓶。
“狡辩，抗议无效。”柳松之说着把我按到了板凳上。
我一看情况不妙，忙端起酒杯认罚。和柳松之、李奇边说、边闹着，不知不觉两瓶白酒已经告罄。望着柳松之、李奇意犹未尽的醉态，我强撑着桌子站起来说出去再拿一瓶，但手刚离开桌面，脚还没有迈起，两腿一软就趴到了地板上。柳松之和李奇忙过来把我拉起来。
“不行，就不要强撑了，还是我去吧！”柳松之说着就去开门。门还没打开，他却捂着嘴转身跑到卫生间狂吐起来。过了一会，吐完的柳松之还没有出来。看到这种状况，李奇忙到卫生间去看。过了好一会他才回来和我说柳松之抱着马桶不出来，并说要躺到卫生间睡觉。听着李奇的话，我趴在酒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下）有点头昏眼的感觉。
十二月六日,我去车站接林琳。远远地看见她抱着一个纸盒子,笑着向我走来了。我心头一热,立刻迎过去接过了盒子,然后用另一只手牵着林琳随着人流往往外走。
“走这么远一定累了吧!”我关切地问林琳。
“就两个小时的车,也不怎么累。”林琳望着我微笑着说。
“冷吗?”
“一点也不冷，我觉得乌市比石市的冬天好象好暖和。”
“是吗?那以后就到乌市好了。”我说着忍不住望了一眼林琳。林琳没有接我的话,只是迅速的望了我一下,然后便把目光转移到了别处。
到了住处,我拿出准备好的零食让林琳吃，可她一点也不吃。只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定定地望着我。被林琳看得不自在了,我便走到她跟前用手轻轻地捏一下她的鼻子说:“小傻瓜,看什么,不认识了吗?”
林琳没有回答,忽然用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腰。我心里一阵感动,也轻轻的抱住林琳。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林琳的低泣声。忙松开她,用手捧着她的脸柔声问:“怎么啦,不舒服吗?”林琳还是没有回答,却把头依偎在我的怀里。
傍晚时分,林琳做好饭后,陪我到附近的蛋糕店买了一盒蛋糕,又买了二十二根蜡烛。回到房子,林琳就忙着插蜡烛，我则忙着端菜。一切都准备好后,林琳让我闭上眼睛说把礼物送给我。我只好听从她的安排。等睁开眼时,她已经把纸盒子打开了。一条手织的蓝白相间的围巾崭崭地摆在我的眼前。看到眼前的一切,我顿时感到一股强烈的暖流注入了心里,激动了半天就是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我才走近林琳,在她白皙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林琳帮我围好围巾,仔细地看了一遍长长地出了口气说:“还算可以,开始还真怕和你的脸型不相配呢。”
我望着林琳笑着说:“你织的,肯定没问题。”
听过我的赞赏,林琳腼腆地笑了。
和林琳一起吹灭蜡烛后,林琳笑着说:“祝你二十二岁生日快乐。”
“谢谢。”我笑着回答。
“二十二岁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林琳偏着头问我。
“有啊,符合法定的结婚的年龄了。”我说完就直直的望着林琳。
林琳的脸立刻飞起了红云，用小拳头在我的肩上轻轻地锤了一下说:“越来越坏了,以后真不知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吃过饭,收好碗筷,林琳选了一张胡里奥的歌碟,然后打开电脑说是为我点歌。我微笑着望着她。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问林琳可否喝点酒。“当然可以了,不过你喝酒,我喝饮料。”林琳答道。
听着音乐,我和林琳对坐着一边喝,一边聊。不知不觉。林琳便讲到了她们宿舍生的事。“王宁说你很清秀,看后让人心旷神怡。”林琳说。
“那你怎样认为呢?”我微笑着问林琳。
“不怎么样,只是有那么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还对我那么好呢?”
“都在哪方面,比如......”林琳含情脉脉地望着我问。
林琳这么一问，我开始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忙端起酒杯想躲过这个话题。
“放下杯子,我不许你再喝了,看脸都有些红了。”林琳说,“难道一件也想不起来了吗?”
我放下酒杯,站了起来,然后走到林琳跟前说:“比如你以前陪我逛你们学校的憩园,帮我做饭,还有那一天晚上你让我.....”
“彬。”听我说的不照路了,林琳连忙阻止道。
我望了林琳一眼,她嗔怒地眼神在我的语言面前设置了障碍,于是连忙停了下来。这时,林琳不再说话,顺势趴在我的肩上。
“这么多天不见有没有想我。”我用牙轻轻地咬着林琳的耳垂低声问。
“想,有时都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林琳轻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让我回去?”
“怕见到你,再不想让你走。”
“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因为每一次和你分别时,都觉得比之上一次更加难以舍得离开你。”
“那以后我们就不分开了好吗?”
“好呀,但是现在还不行呀。”
“还有一年半的时间,能等吗?”
“能,那么长的时间都等了,最后这一点时间当然也可以等啦。”
“怎么感谢你呢?”
“不用了,只要以后还这样对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林琳说着软到了我的怀里。抱着林琳,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心神开始不宁起来。发现我的异样后,林琳微微低颤了一下。渐渐地,我控制不住了自己,把林琳抱到了上。
吻着林琳的眉、眼、唇......越往下移动,我感到越难以控制,最后我完全变成了一座将要喷发的火山了。
“不,不要。”林琳颤抖着说。我象电击了一下,马上停了下来。这时,林琳立刻抱住我,并不时地低语:“别离开,抱着我。”
象一只落水的小鸟,我在水与岸的接界处拼命地挣扎。刚爬到岸上,又滑到了水里,没有一点喘气的机会。尝尽水与岸之间的种种妙趣后,我怀着无限的眷恋慢慢地沉进欢娱的水底。
最后,林琳抓住我低泣起来。我轻轻地理了理林琳乱了的秀发,然后帮她擦脸上的泪水。过了好一会儿,林琳停止了哭泣,用小手不停地摸我的脸。被她摸得痒的不行了,我才轻轻拿开她的手,然后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