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课多吗?&39;她问我。’
‘一周的前三天比较紧张,后面就轻松多了。’我回答。
‘闲暇里除了上网还做什么?’
‘也说不定,有时找朋友,有时到体育馆打打乒乓球,篮球什么的。’
‘你乒乓球的水平如何?’
‘一般,可以做高手的陪练,但也能做低手地教练。’
‘有机会做我的陪练怎样?’
‘你也会打乒乓球?’
‘那有什么奇怪的,以前在学校打乒乓球时,我经常拿冠军,很少遇到对手。’
‘真的?有机会,我倒要向你好好地学习学习。’
‘以后向我要学的东西多着呢,不要着急,我会慢慢地教你,并且不要你的学费,有没有兴趣跟我学?’
‘至于乒乓球嘛,我可以考虑一下,其他的就免了吧。’
‘什么时候拜师呢?’
‘拜师,我没有说过呀,我只记得说是当你的陪练。’
‘那也要有个仪式吧。’
‘好,好,你说个时间。’
‘行呀,现在就举行如何?’
‘那可不行,至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
‘好,不为难你了,再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十个我也愿意回答,问吧。’
‘只一个,不过要如实回答怎么样?’
‘没问题,随你的便。’
‘有朋友吗,现在?’她说着两眼直直地盯着我。
‘怎么讲呢?’我不好意思地说,‘说有吧,现实里没有,说没有吧,想象里却有。’
‘这话怎么讲,我都听糊涂了。你的意思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有些事实不能用有还是没有所能讲清楚的。’
‘那好,我听你继续说下去,请讲。’
‘不是讲过了嘛,你还让我说什么呀!’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不是没有意中人?’
‘也有中意的,但就是坚持不了几天。’
‘那过后的感觉呢?’
‘没有特别的感受,只有温的或冷的记忆。’
‘现在要追求的目标的标准是什么样的?’
‘讲不出来,但只要见一眼就知道。’
‘到目前为止,见过吗?
‘好象有一点影子,不过还没有确信。’
‘如果确信就是她,那你会不会和她长相厮守?’
‘那也不一定,除了我还要看她的意见。’
‘如果她也愿意,可是却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因素挡在中间,你会怎么办呢?’
‘看缘份,相爱的人永远被分开,不相爱的人却被无形的连索锁在一起,这样的事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可避免地发生着,如果有一天,是偶然也好,是必然也罢,碰到这种事,我会听从缘份的安排。’
‘你就那么信缘份?’
‘有时是相信的。’
‘有没有想过缘份有时是自己创造的?’
‘的确没有过。’
‘假如现在让你想一下,你想创造什么样的缘份?’
‘今晚在这里与你第一次相遇,都是一个人,只见你一眼就义无返顾地坐到你的对面,而你,也象一见如故,就这样让我静静地望着。’
‘就这么多吗?’
‘剩下的只好看缘份了。’
‘唉,真没劲,你就不会再往下想吗?’
‘怕都是些空想,反而留下更多的失望。’
‘从前有过很多地失望吗?’
‘有啊,比如小时侯有一次捉到一只非常好看的小鸟,央求大人买了一个鸟笼把它放到里面,每天把我吃的最好的都给它吃,它还是不愉快,没有几天就死掉了,只剩下一个令人伤心的空鸟笼。现在长大也有长大后的失望呀,比如寻遍千山万水才惊喜找到的东西,想去拥有是,却无限失望地发现它早已经是属于别人的了。你说要是想得再多一些,那痛苦不是更多吗?’我说着低下了头。她不再说话。时间一秒一秒地在沉默中消失着,突然,我感到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地握住了我的。一种不可名状的幸福落在我的心海,漾起的涟漪渐渐扩散开来。最后,波及到我生命中的每一个细胞。
过了好久抬起头,见她正用一汪柔情注视着我。迟迟不开口的她越发激起我浪漫的幻想。那一瞬,我整个儿投入到那片温暖的水域,在无际的湛蓝里自己一点一点地下沉。当时我多么想心甘情愿地长眠到那片柔情里呀!
和她走出红茶坊已经是午一点钟了。‘现在宿舍早该锁门了吧。到我家坐一会儿好吗?’她低声问。‘那样不好吧,还是不去的好。’我紧张地说。‘家里没有人,也不会有人回去的,放心好了,走吧。我们坐个车回去。’她说着一只手拉着我,另一只朝一辆出租车挥着。
走进她那豪华的家,我正在发愣,她已经把饮料放到了茶几上。‘在这里别客气,就当是自己的家一样。’她说,‘你先喝,我去洗个澡。’‘一点也不渴,我还是回学校吧。’我涨红着脸说。‘那怎么行,听我的话,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她说着走出了客厅,好象确信我不会离开似的。
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一阵莫名的恐惧袭遍了我的全身。我感到每一个毛孔里都浸着冰冷的汗。一会儿,她放水的声音在我的耳畔放肆地响起。这使我突然感到体内的血象沸腾了似的。我有些急噪起来,开始不停地在客厅里走动。大概过了五分钟,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这才松了口气。
死一般的寂静包围着我,我坐在沙发里静静地喝着饮料。明亮的灯光射到饮料里,我看到一个个小泡泡浮在饮料上面,好象青蛙排出的卵漂在水面上一样。我用力摇摇杯子,一层白沫顿时充满了杯子的空间,并顺着杯子爬到我的手上。
‘你也去洗一下吧!’她穿着睡衣走进客厅边用毛巾擦头发边说。‘不用,不用,我昨天刚洗过。’我放下饮料杯连忙说。‘真的不想洗?’‘不洗了。’‘好吧。不勉强你,刚才都干些什么,怎么不打开电视?’她说着拿起遥控器打开另外电视,不巧,画面上一对恋人正抱着亲热。
饮料在冰箱里,你自己过去拿吧。她说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了一个吹风机,插起插头吹了起来。‘不喝了。’我说。‘那你过来帮我吹一下头发吧。’‘好呀!不过你小心点,我可没有给别人吹过。’‘只要别把头发吹焦就行。’‘放心好了,我不会那样的。’我说着接过吹风机吹了起来。‘别只吹,用手摸一下嘛。’‘嗯。’我应着把颤抖的手放到了她柔软的头发上。
吹干头发,我们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散发的那人的体让我难以抵御。于是便对她说:‘想回学校了,让我回去吧。’
‘困了吧!要不就躺在沙发上,我给你拿条毛毯。’她说着站起来朝卧室走去。
再次出现在客厅时,她手里已多了一条绿白相间的毛毯。‘起来,我把沙发给你打开。’她微笑着对我说。‘不用打开,这样我就能躺下来的。’我说。‘那你睡时可要小心,别掉下来了。’‘没事,不会掉下来的,我睡觉特别规矩,只要睡着就不会再翻身。’‘哦,是嘛。那好吧,把拖鞋脱掉,先躺到上面试试。’
‘不必了,准行的。’
‘好吧,接住毛毯,我也困了,我睡觉去了她朝我微微地笑了笑。
关掉电视和灯,客厅顿时暗了下来。开始我还感到脑子里有一点乱乱的,但随着寂静的来临,我渐渐地平静下来,随即便没了记忆。
不知过了多久,在梦里我好象被什么碰了一下,睁开眼睛,视野里的黑飘着朦胧的月光。我想闭上眼睛再次入睡,忽然觉得她进了客厅,悄悄地走到沙发跟前静静地停了下来。我睁着眼,一动不动地望着她。她乌黑的头发一半落在洁白的胸前,一半隐到了背后。一双迷人的眸子清澈透明得令人心动,好象任何东西都会在那里投下暗影。那双耸立的小山峰在温柔的里显得越发人,在往下,她的肚脐象平静地湖面上突然出现的一个丽的旋涡。我正要把目光继续往下面移动,她那清澈的目光却先一步对着了我。没有喜也没有忧,只是以一种我读不懂的方式望着我。
她望了我一会儿,忽然发出一声叹息,那一声人的声响落到我的听觉里,我觉得那是我有生以来所听到的最令人心动的。我想坐起来,但一点也挪不动,沙发象有魔力,把我吸得紧紧的。正没主意时,她轻轻地靠了过来,然后俯下身子,把那瓣一样的唇一寸一寸地向我发烧的脸贴过来。在那最奇妙的感觉到来之前,我清晰地感到了她那千万根发丝在我脸上留下的微微发痒的感觉。接着,一股甜甜的暖气掠过,我的整个身体顿时化作了灰烬。
好象过了几个世纪,我才慢慢悠悠地清醒过来。当我想挪动胳臂去摸她时,她却象一条灵活的鱼,巧妙地逃跑了。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我又一次想那可能是幻影,可是残留在我嘴唇上还有余温的吻却让我相信,那是真的,那晚的一切都是真实地发生在我感情的世界里。
在她家度过那一后,我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感情旋涡里。任我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柳松之说着又叹了口气。
“松之,你小子可真行,连那样的人都被你迷住了。”祁思远嘲笑道。“感情的事最让人伤神,你说对吧。”我对柳松之说。“是呀,所以现在我感到活得很累。在校园里,我本应该好好读点书,学些知识来充实自己,可是你们看我都做些什么事,空虚极了。”柳松之有些沮丧地说。
这时祁思远不再说话,好象在想什么。见到此景,我也不便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想,在这好的青年代里,我们都在想些又做些什么事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