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绎《中华帝国史，潘佑列传》
我挥手打断张洎辩解之词，张洎不可能知道人类历史经历了漫长的母系氏族时期，女人当家作主，孩子认舅不认父的母系氏族遗风直到公元二十一世纪依然存在，居住在金沙江东部的云南省宁蒗县以及四川盐源、木里等县泸沽湖畔的摩梭人仍保留着母权制家庭形式，被人们称之为“神秘的女儿国”，泸沽湖畔又被称之为最后一块母系氏族“活化石”。公元二十一世纪依然存在的特殊氏族形式，现在肯定还有。
我没有试图向张洎解释母系氏族与父系氏族的由来，那绝对是徒劳的，而且很有可能被称作疯子。
“潘佑，那里的孩子是不是认舅不认父？”
潘佑一愣，想了想道：“属下觉得古怪，就在乔家夼多住了几日，听到那里的孩子大大，大大的叫，噢王爷，那里的孩子管父亲叫大大。”（特别注明：这个大大不是网络上的尊称！）李煜点点头，心里话称呼父亲为大大的现象，公元二十一世soudu.org纪九十年代胶东沿海农村还有存在，现在有有什么奇怪？用的着你一再解释？
“那里是不是风俗很古怪？嗯，女人嫁人后是不是长住娘家？逢节才住夫家，夜至晨回，以至于结婚多年依然夫妻对面不相识？”我想起另一个风俗古怪的出名女子—惠安女。
“没有听说啊，”潘佑皱起眉头，满腹疑惑地望着李煜，“王爷见过这么奇怪的风土人情？”
同样无法回答，我径直问道：“乔家夼的女人的打扮是不是很古怪：盘发于顶，发上尽插各色鲜花，紧上衣，宽腿裤，日驾小舟操劳海上？”不能回答的问题就不予回答，李煜已经养成了这种特权阶级的习惯。
“真是这样子的！王爷，您怎么知道的？您……”潘佑哑然失色，张洎也目瞪口呆，王爷可是从未到过大唐中心地带，他走过最远的距离是从洪州至金陵不足1000里的路程！而且张洎肯定没有任何一本书记载了这种古怪的风俗！
“船家女。”我语调深沉道，是的，有这种风俗而又有这样奇特打扮的只有船家女了，她们还信奉妈祖，但是现在只能信奉别的什么，妈祖，又或天妃、天后、天上圣母、娘妈林默现在还没有出世，她将宋建隆元年，即公元960年赵匡胤篡周建立宋王朝那年出生。
（船家女的说法是绝对错误的，有这种风俗而又有这样奇特打扮的女子不叫船家女，笔者曾在某杂志上看到这个资料，可惜—俺把名字给忘了……而在电脑上也没有找到，所以……谁知道，说一下，马上改。）
“船家女？”张洎潘佑同声惊道，“王爷怎么知道的……噢王爷见多识广，属下佩服之至……”见王爷脸色向暴风雨来临方向发展，张洎潘佑果断地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安全第一。
“你想本王将乔家夼这些敢当街打男人的女人收归门下？”我似笑非笑看着潘佑。
潘佑眼珠子叽里咕噜转：“王爷，那地方都是盐碱地，什么庄稼都不长，人头税，保甲税，食盐税，治军平寇捐……乱七八糟的赋税多如牛毛，全仗着女人出海捕鱼换点柴米度日，属下想王爷佛心慈悲，必定会怜悯她们……”
难道本王是钱多的没处花的慈善家？谁朝我说两句苦话，我就要负责到底？要救别人得先救自己，本王也快出门讨饭了！李煜心中好笑，他可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前李煜，一眼就看出潘佑这番说辞背后隐藏着浓浓的私心。
“那里的女娃娃整天风吹日晒的，不定黑成什么样子，潘佑，她们是不是都跟黑夜叉一样难看？”我微皱眉头，一副很为难模样。
果然，没有经历1500年风霜雪雨磨砺的潘佑急道：“哪里会黑，年岁大的才黑，年岁小的……年岁小的……”潘佑也算机智百出的青年俊才，一句话出口立刻明白此话大大的不妥，急忙看去，却见王爷与张洎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自己脑门上刻着色狼两个大字……
看着潘佑的脸向某种动物的屁股方向发展，我轻咳一声，警告一下潘佑可以，火候掌握恰当才算艺术，现在程度刚刚好。“嗯，帮谁的忙不是帮？女人要养家糊口更不容易，可怜啊，就是她们了，告诉她们，本王不采邑，再告诉那里的县官，乔家夼……那个村多少户人家？”
“三十四户，王爷。”
“告诉那里的县官，乔家夼三十四户村民归入本王门下，让他到郑王府要税吧。”
潘佑喜笑颜开，没听说一个小小的县令敢到王府要钱的，王爷这个面子给大了！“村民们会给王爷造一个漂亮的别墅的。”潘佑添开了蛇足。
能造别墅算穷？李煜瞪了他一眼，“不必了。”。我是小心翼翼把到1500年后国宝地图折起来，揣进内衣口袋里。一个疑惑不觉升上心头：我急着在海边卖地收人只为了一口海鲜？我摇摇头，我的思维方式古怪得历史学家都困惑不解，不操这个心了。
“张洎，说说你的差使。”
“是王爷。”张洎站了起来，“属下无能，没有完成王爷的任务，请王爷责罚。”
“哦，详细说说，本王不会因言罪人。”
“是，王爷让属下携带大量珠宝金帛至京交好太子和顺江王，他们收下了礼物，可是……”张洎严肃的脸抽搐了一下，“属下看他们没有丝毫和解的意思，太子说六弟这样有钱，以后多送点来，顺江王倒是很客气，可是……”
自取其辱！我愤然而起，储位之争何等惨烈，不近人情，你送点礼物去，人家就会放过你？愚蠢！顺江王从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弘冀之后，他也曾搞过小动作，只不过没有成功罢了。
我忽然一笑：“好嘛，收了礼物就好，张洎不必内疚，你的任务也算成功，以后本王会送一份给他们的嘿嘿嘿嘿……”
我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冷笑，张洎潘佑不禁打起了冷战，天怎么冷起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