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张福领到了西跨院,张让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二人见到张让忙的行礼,张让挥了挥手,示意二人坐下说话。
“这一次事情办的顺利吗?”张让轻声的问道
“回伯父,侄儿拿到手书之后便直接去找了颍川太守赵启,他答应帮忙,所以事情很顺利的解决了。”张洛回答道
“那就好,对了,你怎么在颍川呆了这么久?有其他什么事情吗?”张让继续问道
“侄儿救出朋友之后,随着义兄去颍阴探望了自己的义母,在那里耽搁了几天,所以回来迟了。”张洛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对于有些事情他却不愿意再次提及。
“原来如此,你义母和义兄都还好吗?”张让慢悠悠的问道
“还好。”张洛回答
“这些日子街面上有些不太平,你们以后少出门,皇上最近身体有恙,可能这些日子我要多在宫中逗留了。以后要是有事情不要直接上门来,让武援找张福接头就可以了,有什么事情我会找你的。”张让吩咐道,张洛一直低着头,没敢看张让一眼。
“这些日子的你的学业怕是耽误了吧,武援你要好好督导他,尉轩现在不在了,我就把他托付给你了。”张让和两人说着,不时的还咳嗽几声,站在一旁伺候的张福赶忙上前帮着张让拍拍后背,张让咳嗽停后把张福推开,张福识趣的继续站到一边。
“恩公放心,武某一定照顾好少主人,就算让武某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武援顿首回答道,原本张让不想让他把后面一句话说出来的,可还是没有拦住。
“有你这份心就可以了,你们退下吧。”张让又咳嗽了起来
“伯父你没事吧,要不要传大夫?”张洛见此跪不向前道
“你们下去吧。我没事,张福,送他们出去。”张让继续说道
张福引着二人出门,此时夜幕已经降了下来,张福引着二人来到一个僻静处把两人原先带来的行头重新带上,见着一切都无人看到时张福高声喊了一句“来人啊。”
很快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来到跟前。张福继续吩咐道“他们身上的东西给我留下,人给我滚出去。”
“大人,小的是小本生意啊,你就放过我们吧。”二人忙的求饶。
“废话这么多,还不快动手。”张福低声喝道,几个家丁快步上前,抢下他们身上的东西,然后拖着二人隐没在夜色中,二人的求饶的声音却不断的传来。张福冷冷的一笑,从地上的捡起两盒胭脂塞到自己的袖子里然后向回走去。
张福本想先去安顿一下张让,可是张让已经着急的准备入宫了。这样也好,张福心里想着,送走张让后张福来到后院的那一栋小楼前面,自上次痛打小艳之后他便没有来过这里。张福哼着小曲来到门口然后敲了敲门。里面的小艳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想着前时进来的那两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人,连张福都这么怕他,今日那人又一次乔装来到府中,难道此人有些背景不想让别人知道不成?想到这里小艳再也没有头绪了。忽然听到了前门声,她忙的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鬓,然后快步的前去开门。
“哎呀,原来是公公,我以为公公早就把奴家忘了呢。”见着是张福后小艳娇声说道,随后便拉着张福进门。
待张福进门后,小艳把门关好,然后去端了一杯茶水来到张福的身边,张福则乘势坐到了榻上。“小美人,我可想死你了。”
小艳一把推开猴急的张福娇声说道“谁信啊,都一个月不来看奴家。”
张福见此重新坐好,接过小艳手里的茶水放在一边的案上,然后从袖中掏出两盒胭脂在小艳的面前晃了晃说道“小美人,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吗?”
小艳见着张福手上的胭脂一把抓了过去,仔细的看了看便不再矜持乘势坐在张福的腿上“这是公公给我买的吗?”
“公公怎么会花钱买东西,这是我在门口看到两个小贩在卖胭脂水粉,便叫人把他们抓了进来,然后抢来的。”张福得意的说道,手已经不老实的四处游走。
“奥原来刚才那两个人是你为了我才抓进来的,谢谢公公,现在那两个人呢”小艳拨开张福的手继续说道
“东西拿来了,人肯定是赶出去了。你问人做什么?”张福紧张了一下,继而说道
“我看那两个人有些像贼。所以问了一下。”说道此小艳已经确信来人是谁了,便不再继续追问。转而娇声对张福说道“奴家可想死公公了……”
…………………………
自从上次见面后,张洛一直呆在院中没有出门。这半年多来张洛一直在钻研尉轩留下来的那本《尉僚子》,通过一年多的研习张洛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该书的精要。当然他也不会忘记每日清晨早早的起身练武,这样的日子和以前没_4460.htm有什么两样的。这一天武援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后便直接走进了书房
“皇上驾崩了。”
张洛一听此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武师父你说什么?皇上驾崩了?”
“我今日一早上街去购置一些东西,街面上没有一家店铺是开门的,来来回回的都是一队一队的军士,我找到我常去的那家店铺,店铺老板告诉我,今日戒严,不做生意。我问为什么,他告诉我昨晚皇上驾崩了,今天是新皇登基的日子。于是我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武援把事情大概的说了一下。
“原来如此,皇上驾崩了,那么由谁来继位呢?”张洛听到此,低声的问道
“这个不是很清楚,听说是皇太子辩。”武援继续说道
“那么说来是大将军得势了。”张洛继续分析道“看来对伯父不利啊。”
“现在一切事情都还没有明朗,我再去打探一下便知。”武援说罢便辞了张洛出门去了。张洛此时已经站起身来,他想着朝堂里的零零种种不禁有些头痛。
傍晚时分出去大半天的武援终于回来了,他带来了让张洛更为震惊的消息
“昨晚皇上驾崩,西园八校之首蹇?称得到先皇遗诏欲立皇子协为帝,由于害怕外戚何进等的反对,欲先暂不发丧,把何进等引进宫内除去,然后在发丧并立新帝。何进事先得到消息,先带着文武等一众大臣当夜立太子辩为帝,然后矫诏诛杀了蹇?,事毕后方才发丧。所以今日街上戒严,应该是在抓蹇?余党。”武援把打听来的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下。
“那么伯父等有什么危险吗?会不会被蹇?牵连?”张洛继续问道
“这个暂时还不知晓,照说应该没有问题,我去过张府,门口一切正常。这样看来恩公应该无事。源岚你放心吧,明日我再去打探一番。
第二天,街面依旧戒严,还是没有张让的消息。
第三天,街面恢复,可是依旧没有张让的消息。
已近深夜,两人在屋内已是焦急万分,灯下的张洛端坐在案前,眼神里更多的是一层担忧。武援站在一边在书房来回的踱步,焦急之情都写在了脸上。
“要不我们今夜夜探张府如何?”张洛说道
“此时万万不可,这样太冒险了。”武援听完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那师傅有什么好办法吗?”张洛起身问道
四眼相对,武援也没有主意。就在此时院外传来了敲门声,武援和张洛都屏住了呼吸仔细聆听。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在确信是敲自家的门之后,武援也听出了敲门的人肯定是自己人。武援和张洛快步的走出书房,从后院来到前院。在武援打开门的同时两个黑影走了进来,一胖一瘦。武援习惯性的看了看外面,确信没人看到之后把门关上。然后四人快步的走入后院,转到书房。黑暗的角落中闪现一双凌厉的眼睛,继而消失在夜色中。
两个黑影已经褪去了自己的外衣,张洛跪下“侄儿见过伯父。”
张让把张洛扶起,然后对身边的张福和武援说道“你们去外面盯着,我有话要和源岚说。”武援和张福二人便退出了书房来到院中等候。
“这几天侄儿很是担心伯父的安危。现在看到伯父无恙我便安心了。”待两人坐定,张洛躬身说道
“我暂时没事,蹇?那是策划不周才自取灭亡。,伯父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不过现在新皇继位,把持朝政的变成了何进那个屠夫。他是不会放过我们这些人的,不过我们也不是等着被杀的。”张让接过话题说道,不过他发觉有些话好像应该是对自己说才对。继而说道“我这次过来是要把这个交给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一定要把它保存好。”
张洛接过张让递过来的东西,拿在手里一看“是铁券?”
“没错。是铁券,我希望你一定要把它收好。这个对你会很重要。”张让叮嘱道
“伯父放心,我一定把这个收好。”张洛把铁券放到自己的怀里。
“那就好,从现在开始我会很危险,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来见我,也不要试图和张府取得联系,我相信他们会很快下手的。这些你明白吗?我不希望把你卷进来。”张让说道
“我明白伯父的好意,可是伯父你怎么办?”张洛追问道
“不要担心我,这是我的宿命。我是不会逃避的,可是你不行,你是我们张家唯一的希望,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张让看着张洛的眼睛说道
“你不要逃避责任,如果伯父有什么不测,那么以后就靠你自己了。不过现在胜负难料,所以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张让补充道
“源岚明白了。那么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侄儿帮忙的?”张洛已经明白了现在的局势。
“伯父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需要的就是你要保护好我刚才交给你的东西,还有就是保护好你自己。”张让会心一
笑。
张洛看着眼前这个苍老的面孔,不禁感觉有些酸涩。他忍住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
“我该走了,要不然被发觉可就遭了。”张让已经站了起来,张洛也跟着站了起来。
张让在张洛的耳边低声的说了一句“从现在开始我不会派人过来联系你,除非那人手里拿着这个你才能相信,要不然全部是圈套,你记下了吧。”张洛听完点了点头,用手接过张让塞到他手里的东西。
两人来到门口,武援和张福已经在走了过来。张让对武援低声的吩咐了几句之后便和张福一起出门,继而消失在洛阳的夜色中。
夜深了,武援也去休息了。屋内一片漆黑,张洛站在窗前,手里摸索着张让递给他的那件东西,他觉得很熟悉。这是他们张家的信物,就在当年父亲请大山哥上洛阳时他见过一次。一阵风吹过,原本已是晚春,可是今夜的风却有些凉。
“起风了。”张洛在嘴里轻声的念叨着,眼睛却看向那无边无际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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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洛看着眼前这个苍老的面孔,不禁感觉有些酸涩。他忍住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
“我该走了,要不然被发觉可就遭了。”张让已经站了起来,张洛也跟着站了起来。
张让在张洛的耳边低声的说了一句“从现在开始我不会派人过来联系你,除非那人手里拿着这个你才能相信,要不然全部是圈套,你记下了吧。”张洛听完点了点头,用手接过张让塞到他手里的东西。
两人来到门口,武援和张福已经在走了过来。张让对武援低声的吩咐了几句之后便和张福一起出门,继而消失在洛阳的夜色中。
夜深了,武援也去休息了。屋内一片漆黑,张洛站在窗前,手里摸索着张让递给他的那件东西,他觉得很熟悉。这是他们张家的信物,就在当年父亲请大山哥上洛阳时他见过一次。一阵风吹过,原本已是晚春,可是今夜的风却有些凉。
“起风了。”张洛在嘴里轻声的念叨着,眼睛却看向那无边无际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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