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岚哥哥不曾来洛阳吗?”依岑犹豫着,但仍然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岚哥哥为什么都没有来洛阳迎亲?记得那次杭州一别岚哥哥曾亲口答应来洛阳看望她的,10年了,他没有来看自己,许是太忙碌了吧。
可为何他没有随迎亲的队伍一起来洛阳迎自己?难道10年来他都不曾想念过自己吗?重重疑虑席上心头,让柳依岑的心里好不困惑。纵然含羞仍不得不向父母道出自己的疑惑,求一个解释。
“岑儿,你欧阳伯伯不是在信中有提到吗?”柳先书看了一眼心爱的儿,这孩子的心从小玲珑剔透,凡事总爱比别人多想。
岑儿点点头,“话是这样说的,只是……”
柳先书看了子一眼,柳会意。“我儿想得太多,你欧阳伯伯与霜姨都是极爱面子之人,若不是事出突然想必他们不会不让岚宇前来迎亲。欧阳家家大业大,事情多是自然的。我儿只管随迎亲之人前去杭州,待佳期来临,与岚宇喜结良缘才是正事。”
岑儿轻轻点点头,听娘亲如是说道,她纵然心里疑惑终究不再言语。或许娘亲的话是对的,岚哥哥是因为太忙了。既然如此自己去杭州看他亦是一样的,岚哥哥,你等我,岑儿这就来看你了。
“话说我儿马上要远去杭州,为娘这心里……”柳母轻拭眼角控制不住的泪水,神情难掩哀伤。
“娘亲……”看母亲伤心,岑儿心里也不好受,轻搂着母亲的腰身,岑儿靠在母亲肩上落泪。
“你们娘儿两个就不要再伤心了,又不是再无相见之日。爹爹答应我儿,待爹处理完这边的事就随同你娘亲赶去杭州看望你们。我儿要开开心心与岚宇成亲,这是咱盼了10年的梦。而今就要实现,岑儿应该开开心心的做新嫁娘,可好?”
柳先书看着兀自伤神的母二人,不由心头泛酸,不舍得眼前这两位最心爱的人为离别伤心,轻轻宽慰着。
岑儿羞赧的点点头,“娘亲不要再伤心,岑儿定会定期写书信回来向爹娘报平安。儿不在身边,二老一定要多保重身体,不要让儿放心不下才好。”
“知道了,我儿也要多保重才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去到杭州我儿要多孝顺公婆,多听相公的话。”柳母轻声训示着儿,刚刚收闸的泪水眼看又要倾泻而下。
“夫人多虑了,岑儿乃夫人一手教导,品行与夫人相比自然不出其右才是,夫人请宽心,兄嫂与岚宇贤婿日后自然会感谢夫人为其欧阳家教导了一位好当家主母。”
柳知府悄声安慰着子与爱,柳轻轻点头,“希望青莲能不负欧阳大哥与如霜之托,我们的岑儿能令他们满意才好。”
“那是自然的,放眼洛阳城,谁不知知府柳先书的闺乃是名副其实的才貌双全?”
“老爷护短了,这话怕是要叫人笑话了!”话虽这般说,柳的脸上却是露出了宽慰的笑容。岑儿这般温婉的格与这如玉的容颜却是名冠江南的。
“双亲偏爱岑儿了,这般谬赞岑儿怕是受不起的。此去杭州,如云,岑儿怕是要被比下去的。”
“不怕,我儿兰心蕙质,自不是那般胭脂俗粉能够比拟得了的。”
“是啊,我儿多虑了!”
“要与你准备的嫁妆我与你娘亲自你及笈时候开始已陆续准备得差不多了,我儿还想要什么物什请与为父说来,为父自当为你求得。”
“爹爹,岑儿没有什么要求了,让爹娘费心,儿心中已好生不忍,怎好让双亲再为儿操心费神?”
“岑儿我儿,欧阳家家大业大,自然不是平常家庭所能相比的,爹娘为你准备的嫁妆虽不是价值连城,倒也拿的出手。我儿有何要求该与爹娘诉说才是,不可咽肚里。”
柳母轻抚着儿如云的长发,哀戚的神情让人不忍抬眼观望。儿家自及芨之年便要绾起长发,但岑儿一向喜爱长发的飘逸与洒脱,于是自己再不勉强她。如今要嫁作人这发怕是再不能随意飘散了,从此得绾起这头如云的黑发,做他人之了。
“如此,岑儿便求爹爹割爱,送我那盆珍爱多年的墨兰吧。”
“我儿要爹爹的墨兰?”柳先书一怔,随即笑开,不愧是他柳先书的儿,喜好也是与别的儿家不同的。
“爹爹不肯忍痛割爱也无妨,儿只是一说,儿明白爹爹为它费的心血,不会强求爹爹相送的。”岑儿扬扬秀气的眉峰,一笑以避之心头的失望。爹爱兰更甚自己,自己怎能自私的要求爹爹割爱?
“我儿多虑,爹爹连心头之肉都肯送做他人之,有岂会在乎区区一盆兰?我儿喜欢只管拿去便是。”
“谢谢爹爹,此后兰便常伴儿身边,如同爹爹日日伴儿左右。”
“雅儿自小随你一起长大,与你情同,让她伴你一同去吧,有她伴你爹娘也放心多了。”
“是啊,这丫头机灵活泼,有她陪你你初去欧阳家也不会嫌闷了!”
“谢谢爹娘!”
“我儿休息吧,爹爹这就叫人为你送兰过来!”柳知府搀起夫人起身准备离开,儿出嫁,这大事小情自是不少的,少不了要好好准备一番的。
“爹娘慢走,岑儿送你们出去吧!”
“我儿留步,好生歇息吧!”
绣房回归寂静,独留下思潮翻滚的人儿经久的思索,离愁别绪氤氲在心头。而茫茫未知的前程更是令人格外的担忧,不知为何,她的心头始终盘压着一份淡淡的愁绪,总感觉会有事要发生。]
但究竟是何事呢?岚哥哥,岑儿来了,你不曾来洛阳看岑儿,如今岑儿去杭州寻你吧。阔别10年,你可还记得岑儿的模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