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胡咧咧的故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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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有一次他打电话向龙婴抱怨自己总是遇不到处女的时候,龙婴给他说的。龙婴的原话是这样的:“心急的狗都吃不到热屎!哪个处女能一搭上就跟你上床?那么容易搞定的女人肯定是尝到过男人的甜头的。”

    所以这回胡咧咧一直压抑着,也观察着,到底要看看这孙泠泠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儿。如果又是那种残花败柳,那就犯不着了,现在这年头想跟女人睡觉,那简直是太容易。两个人一直交往了整整五个月,这对胡咧咧来说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不知道一晚一晚地浪费了多少卫生纸和右手。这期间两个人看电影、逛街、吃饭、参加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些朋友的饭局,甚至还跑到离北京八小时车程的一个地方旅游。这中间也有亲吻、拥抱,甚至抚摸。胡咧咧都咬牙切齿地压抑着压抑着,没有犯事。孙泠泠也表现得非常好,没有像他之前交往的那些女人那样,几番较量下来,有很多女人先都明说暗喻地提出要上床的要求了。孙泠泠没有,并且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孙泠泠甚至没有把舌头伸过来。后来还是胡咧咧的挑逗使她开了窍。

    五个月下来,胡咧咧觉得差不多了,心里暗暗把孙泠泠跟之前那些女人作过无数次的比较,确信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一切该发生的就得发生了。

    到了秋天的时候,人总是容易多愁善感的。但是胡咧咧不同,他现在正是对孙泠泠热情高涨的时候。

    卿卿我我到晚上十一点多,北京的地铁早收了末班车。也只有这个时候,凉爽的风一吹,人们才能想起现在已经渐渐进入秋天了。这个缺乏情趣的城市像个刚拉完屎的老人,舒服而且疲倦地躺了下来,斑驳的回忆在城市的街道上明明暗暗地闪着。从离他住处不远的那间咖啡屋出来,胡咧咧今天没有像往常那样送孙泠泠回去,而是提出到自己那里再坐一会儿。

    孙泠泠爽快地答应了,“好吧,那就去你的狗窝里再坐一会儿。”她笑着挽住了胡咧咧的胳膊。

    胡咧咧心里暗喜,想着可能今天晚上就把这孙泠泠给解决了。脚下明明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胡咧咧却觉得真是太漫长了,走到家里把他走得还出了汗。

    他在北京的小窝不大,但东西非常齐全,家电家具之类的都是全套的。因为是从一个家在北京的同事手里租的,五十多平米,一室一厅的房子只花了一千块人民币,应该算是非常便宜了。

    孙泠泠也不是第一次到他这里了,对他这个小屋很熟悉,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进屋之后,两个人先坐在沙发里抱着热吻了一通。孙泠泠虽然在外面总不_4460.htm让胡咧咧抱着她深吻和乱摸,但是在房子里就可以。往常这时候胡咧咧怎么也得缠着孙泠泠又亲又摸半个钟头。可是今天他心里有其他鬼主意,象征性地亲了一会儿,他就打开了电视,对孙泠泠说:“你先看会电视吧,刚才走出了一身汗,我先去冲洗一下。”

    “哦,”孙泠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拿着遥控器边换台边说,“别太大会儿哦。”

    “好好。”胡咧咧一边答应着拿了套睡衣就进浴室了。

    孙泠泠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响了一阵子,她翻了一遍电视频道,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又拿起桌子上的书来看。胡咧咧这时候就洗好出来了。

    “你怎么换上睡衣了?”孙泠泠才看见胡咧咧穿着一身睡衣走了出来,奇怪地问道,“你今天不送我回去啦?”

    “啊,要送要送,”胡咧咧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着凑过来,“怎么不看电视了?”

    “没什么好看的。”孙泠泠把手上的书放下,过来抱住了胡咧咧。

    “对了,那我给你放碟看吧,我刚好租了几张碟。”胡咧咧抱着孙泠泠的头,在她脸上啃了几下,在电视柜里拿出两张碟来,“看看碟吧,准比电视好看。”

    他把手上的碟装好,坐回到沙发上来。把孙泠泠抱在怀里,下巴放在孙泠泠头发上,闻着孙泠泠头发上的香味,手就不老实地开始向着孙泠泠的胸前摸过去。孙泠泠照常拨了拨他的手,在两次没有拨开之后就放弃了继续向外拨开的念头,任由那两只手在胸前不老实。孙泠泠穿得挺薄的,胡咧咧隔着衣服对孙泠泠进行了一阵子骚扰,手慢慢地伸进了孙泠泠的衣服。孙泠泠抓住了胡咧咧的胳膊,胡咧咧也不去管她,继续向下伸手。

    胡咧咧一边不老实着,一边还装作在看碟。孙泠泠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全身都软软地靠在胡咧咧身上。胡咧咧收回目光,低下头去轻轻地亲孙泠泠的耳垂。孙泠泠大气也不出,但是胡咧咧心里清楚,她现在正努力憋着,以免自己会哼出声来。女人可真够虚伪的。他在心里转过了这样的一个念头。不过,也只有女孩子才有这种虚伪吧,真要是做女人了,估计就没了。

    吻了一会儿孙泠泠,胡咧咧又抬起头来,看看正在放的碟,煞有介事地说:“什么破碟啊,可真难看。”其实他是故意放了这么难看的一张碟的。

    孙泠泠“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了。

    “我去换一张来。”胡咧咧说,手要从孙泠泠胸前拿开。孙泠泠却用手按住了他正准备拿开的手,还是闭着眼睛不说话。

    胡咧咧心里偷乐,低下头在孙泠泠耳边说:“乖乖,我去换张好看的,马上回来。”边说着走过去,从电视柜下面取出一张碟换上,又坐回来抱住了孙泠泠,轻轻地脱下她的外套,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一阵阵销魂的呻吟声从那刚换上的碟片中传来。孙泠泠睁开眼,瞄了一眼屏幕上正在播的画面,嘴里说了声“讨厌”,赶忙转过脸来,趴在胡咧咧胸前。胡咧咧也不说话,用手托起她的脸,嘴巴就亲了下去。

    孙泠泠被亲得晕头转向的,还不忘在胡咧咧耳边说:“你怎么看这种片子啊?”胡咧咧没有回答她,一边亲一边开始手伸向孙泠泠的衣服里到处摸。那张在放着的碟里传来的声音把他们淹没了。

    等到把孙泠泠全身衣服都扒干净的时候,孙泠泠终于忍不住呻吟起来,两腮上是两片花瓣似的红晕。胡咧咧一边闻着她身上醉人的气息,一边在想,这应该就是处女香了吧。这样一想,轰的一声,他就感觉自己压抑了很久的欲望就爆炸了。

    孙泠泠并没有做多少激烈地反抗,胡咧咧顺利地得到了她的身体。但是事情在这时候出现了意外,这才是这个故事里面必须得说的:就在事完之后,胡咧咧开始后悔了。

    胡咧咧确实后悔了,他后悔自己怎么跟孙泠泠耗了那么长的时间,早知道一开始就上手了。――这孙泠泠跟他做过之后竟然没有落红。

    我靠!一心以为自己总算找到了一个处女的胡咧咧真是觉得像遭到了当头一棒。

    “你是第一次吗?”尽管心里非常失望,胡咧咧还是心存侥幸,试探着问道。

    “嗯。”孙泠泠羞涩地把头埋在他怀里,声音像蚊子一样地哼哼着,“你呢?”

    “我当然是了,”胡咧咧对女人撒谎都成了一种习惯了,“只是……”胡咧咧想了一阵,还是不甘心地问了出来,“我听说,女人第一次是会流血的啊?”

    孙泠泠突然从他怀里抬起了头来,一下子被激怒了,满脸愤怒地说:“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跟刚才相比,明显得已经从蚊子变成了发威的母老虎。

    “我没什么意思啊……”这倒轮到胡咧咧惶恐了。

    孙泠泠见他软了下来,脸色也放平和了,眼睛里忽闪忽闪的,像是要垂泪一般,对着胡咧咧问道:“你很在乎那么一层膜吗?”

    这一问倒把胡咧咧给哽住了,“没有没有,我不是不懂才问一下的吗?”他说着,感觉自己全身汗都要下来了。他遇见的女人是很不少,但就还没遇见像孙泠泠这样的。

    “其实,我没骗你,我真的是第一次,”孙泠泠看着他的眼睛说,“前年的时候,有一次去草原上骑马,我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出了一次血,所以那层膜就破了。”

    她很认真地对胡咧咧说,胡咧咧却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心想:“去死吧,你以为我是傻逼啊,相信你这鬼话。”这样一想再看孙泠泠在那里说话的嘴,他突然觉得非常厌恶起来。但刚刚做完,又不得不装作很不在乎的样子,抱住了孙泠泠,小声说:“宝贝,你别多心了,我相信你!”

    孙泠泠紧紧抱住他,亲他。

    胡咧咧却无论如何都失去了心情,任孙泠泠亲着他,他脑子里却已经在想着该怎么样才能安全有效地把孙泠泠甩掉了。

    “你晚上留下别走了。”胡咧咧口是心非地说。

    孙泠泠一听,“哟”的一声叫了起来,拿起旁边的手机边看时间边说:“现在几点了?”一看已经到了十二点半,马上着急起来,一下子坐了起来。

    胡咧咧早就料到她是这个反应。因为孙泠泠家就在北京,她可不敢在父母眼皮子底下夜不归宿。胡咧咧干脆一装到底,一边看着她惊慌失措地穿衣服,一边装得很失望似地问道:“宝贝,你真的不能留下过夜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