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红的父亲吕震寰和向怀军的父亲向民久是老战友了。而吕红的母亲秦岚与向怀军的母亲谷津也曾经是并肩战斗的地下工作者。
自从向怀军发现母亲受到残酷折磨后,向怀军就想要找吕伯伯营救母亲。
从青海回到B市的第二天早晨,向怀军跟钟妈妈安排好了他不在时给爸爸送饭的事,再给父亲送去早饭后,然后就从父亲那里直接闪移到北京吕红的家中。
吕伯伯和吕妈妈已经出去了,只有吕红在家。吕红头戴绿军帽,脑后扎着马尾辫,身穿绿军装,脚踏解放鞋,腰扎军用皮带,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觉得满意了,脸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正想得意,忽然发现向怀军站在自己身后忧郁地看着她。吕红被吓了一跳。
“小军,你是怎么进来的?”吕红捂着咚咚直跳的胸口嗔怪道:”你吓了我一跳。”
“姐姐,救救我妈妈。”说着,向怀军眼睛红了,鼻子一酸,眼泪就扑漱漱掉了下来。
吕红和向怀军从小在一起长大,两个人比亲姐弟还亲。吕红比向怀军大两岁。向怀军的家离开北京之前,两个人耳鬓厮磨,感情至深,所以向怀军见到吕红,所有的委屈都一股脑涌上心头,情不自禁的就落下泪来。自从向怀军感悟到了精神力的控制方法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吕红。
吕红现在长的高高大大,比向怀军高了多半头。她见到向怀军哭了,忙把他搂在怀里说道:“小军不哭,向妈妈发生什么事情了,快告诉姐姐。”
这时向怀军已经忍不住哭出声来,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吕红。“姐姐,吕伯伯不是能见到周总理吗,让吕伯伯找周总理救我妈妈吧。”
吕红想了想,说道:“不用这样,我有办法,我们谁也不用找。你想周总理每天那么多事情,哪有精力管你妈妈啊,好多更大的干部都顾不过来呢。”
“那姐姐你有什么办法?”向怀军有些怀疑地问道。
“嗬,你还不相信姐姐?”吕红道,“跟我走。”
向怀军擦了擦眼泪,跟着吕红来到院子里,吕红从偏房推出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小军你会骑车吗?”吕红问道。
“不会。”
“那我带着你,你坐后面。”
本来向怀军想告诉吕红他可以自己去,但是又一想自己并不知道要去哪里,也就作罢了,正好还可以一路上和小红姐姐说说话。吕红带着向怀军来到一个中学校,刚进校门,向怀军就发现了上次去吕红家抄家的那个红卫兵头头。
“张洪刚,你到司令部来一下。“吕红对那个头头喊道。”另外你把高副司令也叫来,快点。” 然后吕红又对向怀军说:你先在外面玩一会儿,我去和他们商量商量,布置一下。”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吕红和那些红卫兵头头才从挂着红卫兵造反兵团司令部牌子的教室走出来,紧接着那些头目就分散开来去召集自己的人马。不一会儿,学校的院子里就来了大约有数百名红卫兵。其中一些人从一个教室里拿出来一条写标语用的红布,一个人在一些裁成方块的纸上写了一些字,向怀军发现其中还有谷津的字样。”他们这是搞什么鬼?”向怀军不明白吕红他们要怎样做。
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一辆货车开进了学校,车厢上面还站着几个红卫兵,红袖标上似乎写着”井冈山”字样。这时标语也写好了。吕红站到一个室外乒乓球台子上喊道:“战友们,我们只有一辆汽车,大家有自行车的尽量骑自行车,不许乱,要服从命令听指挥。”
标语已经插在了汽车的车厢上面,上面写着,“打倒反动学术权威谷津”。
向怀军一看就火了,他大声地对吕红喊道:“姐姐,你这是干什么?”他这样一喊,立刻就有好多红卫兵看他。
吕红没有管向怀军,继续布置着。等到安排得差不多好了以后,才来到向怀军面前对他悄悄说,“你别喊,这可是计谋,现在还不能跟你解释,等我们回到家再对你说。”
于是,由汽车带头,后面浩浩荡荡跟着数百名骑着自行车的红卫兵队伍,向学校外开去。吕红站在汽车驾驶室的踏板上向向怀军招手。向怀军跑过去,吕红把她家的门钥匙放到向怀军手中,说道:“你先回家等我。”
向怀军看着他们走出了校门,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学校院子里立即变得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了。向怀军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已经近中午了,于是就闪移回到了吕红的家里。
自己动手,随便搞了点吃的,向怀军感到有些疲惫,就到吕红的房间,躺在吕红的床上睡一会儿。正睡得香,向怀军忽然感觉有人在推他,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吕妈妈。向怀军立即坐了起来。
“妈妈”
“小军,你怎么在这?你什么时候来的?你爸爸妈妈还好吗?”吕妈妈嘴里问着,拿起床下的鞋,帮向怀军穿鞋。
向怀军把爸爸妈妈的事情简单地对吕妈妈说了一遍,然后问道:“妈妈,小红姐姐有什么好办soudu.org法,真能把我妈妈救出来吗?”
“她能有什么好办法。等她回来就知道了。小军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刚才觉得有点困,就睡着了。妈妈现在几点了?”
吕妈妈看了看表,“快两点了,这丫头还不回来。”话音刚落,就听到院子里有自行车的声音。
“小军,小军。”吕红人还没进屋,就喊了起来。吕妈妈走了出去。
吕妈妈嗔怪道:“别在院子里喊。小军在屋里呢。”
吕红风风火火地几步就跨进房间,”妈妈。快搞点吃的吧,快饿死人了。“然后又对向怀军说道:“小军,军管会已经同意让你妈妈回来了,最多再有一个月,向妈妈就可以回到北京了。”
“啊,这么快就搞好了呀。”向怀军几乎不敢相信,抱住女红,“姐姐真了不起。”
“哼,姐姐我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好的。”吕红得意道。说完就拉着向怀军的手来到她的房间。“小军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问你,早上你是怎么到我们家的?谁也没有给你开门啊。”
于是,向怀军就向吕红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放心吧你,”吕红说,“那你是不是也能飞到向妈妈那里呢?”
“能的。我就是因为去了我妈妈那里,才知道他们折磨我妈妈的。”
“哦。那小军你能不能教我?我也想飞。”
“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教,我是自己领悟出来的。”
“你把要领告诉我就行了。你姐姐我也是很聪明的。”
向怀军所掌握的运用精神力控制自我的能力,实际上也与向怀军所特有的特异能力有关。当时钟教授对他讲解精神与存在的关系时,向怀军的精神已经高度集中。他还是一个孩子,仅凭他所掌握的知识,他还根本无法逻辑地理解精神与存在这样高深的哲学问题。与众不同的是,向怀军并不是试图运用逻辑关系来理解钟教授所讲的那些哲学概念,而是试图”透视”那些概念所表达的世界的样子和形质。当然向怀军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仿佛有一种本能的力量驱使着他,于是向怀军就在这个本能力量的驱使下反过来观察和试图控制这个本能力量。钟教授所说的”感悟存在”,向怀军是听到了的,他并不了解感悟存在的意义,但是这句话却好像自动地一头扎进向怀军的精神中,并且加入了对那本能力量的控制。瞬间向怀军陷入了恍惚中,意识一片混沌。少时清醒后,他发现精神已经游离于体外,并且他已经能够控制精神的力量了。
向怀军对吕红说了这些经过。吕红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其意。
晚饭后,吕红拉着向怀军到自己的房间,继续询问:“那你就是不知道练习的方法咯?那你平时是怎样练习的?”
“我就是运用,越用越熟练,而且还会增加力量,还会发现别的方法。”向怀军回答道。
吕红想了想,然后说道:“今天算了,问你也说不清。不过你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教会我,好不好小军?”
“放心吧,姐姐。我会想办法找出学习的方法和练习的方法,然后告诉姐姐。”
“嗯,算你有良心。”吕红无奈地说。顿了一下,吕红接着说道,”不过我跟你说,向妈妈很快就能回来,但是你不要把你今天在学校看见的事情对别人说,谁也不能说。听见了没有。”
“好的。姐姐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对谁也不说。”
姐弟俩就这样嘀嘀咕咕说着话。这时,外面有人在敲吕红房间的门,吕红马上跳起来去开门,进来的是吕妈妈。
“妈妈。”
“妈妈。”向怀军也叫道。
“哎。”吕妈妈答应道。”小红,今天晚上小军在哪里睡?要不然你和妈妈睡,小军和爸爸。”
“不,妈妈。我还要和小军说话呢,都两年多没见了。”
“小军已经长大了,你女孩子家的怕不方便吧。”吕妈妈说。
“有什么不方便的,以前不都是我和小军在一起睡吗?妈妈你就别管了,我和小军在说事儿呐。”
“那好吧。”吕妈妈见管不了女儿,就出去了。“你们早点睡吧,别搞得太晚。”
“放心吧,妈妈。”
“姐姐,你干吗参加红卫兵?红卫兵尽做坏事。”
“你懂得个屁。你看要是我没参加红卫兵,没当司令,今天能救向妈妈吗?”
说话间,吕红打来一盆洗脚水,坐在椅子上开始洗脚。向怀军一看,也到盥洗室去洗漱。洗漱完毕,向怀军回来发现吕红脚还在水里泡着,人却睡着了。向怀军就伸出手去摩挲吕红的脸,见吕红没有反应,向怀军就又去亲吕红的脸蛋儿,然后又大着胆子亲吕红的嘴唇。忽然,吕红伸出手搂住向怀军的脖子,舌头也伸进向怀军的嘴里搅动着。向怀军有些害怕了,忙缩回头。
“姐姐,你累了,我帮你洗脚吧。”说着,向怀军就蹲下帮吕红洗脚。“姐姐的脚像两个白萝卜,真好看。”
“胡说,白萝卜有什么好看的。”吕红嗔怪道。“好了好了,我洗好了。”
“那像什么好看,难道像两个猪蹄儿?我最爱吃猪蹄儿了。”
“小傻瓜,你爱吃什么我就要像什么啊,那你要是爱吃牛肉,难道姐姐会像牛不成?”
“姐姐像仙女。真的。”
吕红心里美美的。她知道,向怀军一直拿她当仙女姐姐看。有一段时间,向怀军干脆就改口叫她仙女姐姐。两个人从小到大,两小无猜,形影不离。记得吕红刚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向怀军就跟着吕红到学校,也不去幼儿园了,上课的时候,向怀军就在吕红的教室外面玩。有一次,吕红正在上课,忽然教室外面传来向怀军的哭声。吕红一听,也不管正在上课,立即冲出教室,发现是一个校工在驱赶向怀军,还抢了向怀军的两个玻璃球。吕红一看就火了。一步冲到那校工的面前,两手叉腰,圆瞪双眼,一脚踢到校工的腿上。“你敢欺负我弟弟,看我叫我爸爸把你抓起来。”校工一听这小丫头气势十足地这样说,就知道是高干的子女,不免心生畏惧。这时吕红的班主任走过来,从校工手里拿过玻璃球还给向怀军,挥挥手让校工走了。
后来,向怀军就不去吕红的学校了,但是每天总要坐在吕红的家门口等着吕红放学。吕红做作业的时候,向怀军就坐在旁边看着吕红,也不说话。两年前向怀军的父母调离部机关,要迁到B市的时候,姐弟两人抱头痛哭,说什么也不要分开,搞得最后向民久将向怀军的户口落在了吕红家,并且答应每年都让向怀军回北京让姐弟俩团聚。姐弟两人血缘不同,但两人的关系不遑亲情。这种关系,连吕红的父母也不得不承认。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投对了胎还是投错了胎。”吕伯伯无奈地说。
向怀军把洗脚水倒掉,回到房间,发现吕红已经铺好了被子,躺在被子里面了。
“小军,外面冷,快来躺下。”吕红催促道。
脱掉外衣,向怀军穿着秋衣秋裤,就要往被子里钻。
“把秋衣脱掉。”
“我怕被子凉。”
“凉什么。没看见我暖着呢?”
向怀军红着脸背对着吕红脱掉秋衣秋裤,也不转过身子来,就背对着吕红往被子里钻。吕红感觉奇怪,就问道:“你怎么了?身上有什么怕姐姐看见?”
“什么也没有。”
向怀军在被子里转过身,抱住了吕红。但是下身还是和吕红保持了距离。
“你过来点,那样漏风。”
这时,吕红感到向怀军有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了她,就奇怪的支起被子往下看。一看,吕红就明白了。
“好啊,两年不见小军长成大人了。”吕红嬉笑道,“害什么臊,让姐姐看看。姐姐又不是没见过你的。”
不由分说,吕红把向怀军的短裤退下去。
……
“你看看我的。”说着,吕红掀起了自己的内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