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香不想得到王大人的青睐,也懒得跟这群宫人们争什么宠,可是越躲越出毛病。
不知不觉中到了每年皇帝祭祖的时节,整个山寺佛堂忙碌起来。这里的宫人们要在祭祀的典礼上排成一排,手敲木鱼,口念经文,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面见当今的皇上,多么难得的机会啊。(想当年,25岁的武则天就是在寺庙里把当朝天子李治给勾引住,最后飞黄腾达的,所以,宫人们特别珍惜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后宫太后把一匹做衣服的料子给拨了下来,给这里的宫人们制作祭祀典礼时穿的礼服。都是同一的青色,不过布匹的质量很好,用绸缎和蚕茧丝混合而成,摸上去很细滑。
制裳坊里,梨香和秋蝉每天早出晚归,忙碌着做衣服。
“香儿,能不能把腰身给我改瘦一些?”一个宫女要求。
“香儿,能不能把领口再改低一些?”另一个宫女要求。
梨香为难,再改低的话,胸口就要露出来了,到时候,仪容不整,被定罪的不止是穿衣者,制衣人也有罪啊。
“这个恐怕不太合适吧?”梨香为难地说。
“哼,装什么?就这点权利还拿一把。”宫女愤然离去。
梨香也不计较,倒是秋蝉看不下去,“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高贵女人,皇上那么多漂亮妃子,会看上她?”
那些宫人从来不敢找秋蝉改衣服也是因为秋蝉的嘴太厉害的缘故,梨香新来的好说话。
李才人和她手下的宫人们商议,如此这般。
一大早,梨香就来到制裳坊,最后这五件衣服就要完工了,自己和秋蝉也该松一口气了。
突然,看到这几件被铰坏的衣服,梨香傻了。
等秋蝉来的时候,看到破衣服和呆傻的梨香也愣住了。
“肯定是有人使坏,香儿,我们报告王大人去。”秋蝉拉起梨香。
王大人得知此事后,也没了办法,衣服是给参加祭奠的有限的几名宫人穿的,其余的人没有,也就是说,没有一点多余的料子可供替代。
是谁这么无赖呢?还有二天祭奠就要开始了,差五件,可不是少数啊。
“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秋蝉跪在地上哭。
梨香见秋蝉那样,也只好给王大人跪下,“大人,是奴婢失职。”
“来人,先把她们二人关起来,等调查清楚了再放人。”王大人吩咐。
“有谁知道底细的,只要情况属实,一定重赏。”这些宫人们之间,矛盾重重,不怕互相检举揭发。
当夜,就有人偷偷禀报王奇云,说是李才人带人干的好事。
按照惯例,每年祭祖的时候,都要有几名宫人嫔妃陪祭,皇上登机后,觉得这项制度太残忍,就给废除了,所以,这几年,只要没有犯错的嫔妃,一般没有这个环节了。
今年,王大人有意要表表自己在这里的功绩(实际上是每晚行不义怕遭先皇报应),特意要抓一二个倒霉鬼,给先皇祭祖。
也怪李才人平日树敌太多,这个时候,有五名宫人指证是她带人铰坏的宫衣,又在她的房里搜出几个布条,人证俱在,她不承认也不行。
本以为挨打之后就没事了,没想到王大人一句:
“今年就拿你们三人祭祖。”一句话,那三个人的魂差点没吓飞。
“大人饶命啊。”夜晚的叫声比鬼嚎还吓人。
今年的祭祀格外引人瞩目,因为,灵山提前禀告朝廷,有三名犯罪的宫人要被开刀祭祖,这是好几年不遇的事。
皇子公主们、大臣王爷们,嫔妃太监们,早就等着看好戏了。今年的祭祀是历年人数最多,人员最齐的一年。
有什么好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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