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花样繁多


本站公告

    他叫洪喜栓,26岁,从18岁起,一次偶然的伤寒,一病就是一年多。好了之后就成了这样:起不来炕,咳漱不止,浑身无力,求医问药多年,一点起色都没有。唯一的子嗣变成这样,他的父亲受不了这个打击,在他二十岁那年,撒手西去。从此家里一切由他的母亲洪氏打理。

    父亲身后留下五十亩薄田,有十几个家人在田里劳作。镇上原有祖上留下的一间商铺,为了给喜栓治病,早在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变卖了。

    这些年,眼见家里败落,田间地头的恶霸也趁机偷占洪家的祖田,"一年一寸苦相侵,一尺原来十度春。"洪氏一个妇人家,要是软弱可欺,这个家就干脆撑不下去了,从此以后,动则去街头跟人对骂,拎起棍子就跟人拼命。生活所迫,洪氏的性格彻底变了样,由一名贤淑的女人变成了当街泼妇。

    晚上,借着微弱的烛光,男人仔细看梨香的身子。从红肿的脸上开始一直到脚底下,没有本皮本色的肉了,好可怜的女人。娘为什么这么对她?她就是不会做家务活吗?也用不着下此狠手啊。知道娘的心里很烦,家里又添了一张嘴,把气撒在香儿身上也不是非她本意。听说是富人家的小姐,到了这个日渐败落的家,只能忍受这些了。

    家里的光景一年不如一年,娘的心里他是明白的,只出不进,惨淡的家境不能不让人愁。原本精明强干的母亲,在这些打击之下,脾气越来越不好,前年,还失手打死了一个丫鬟,幸亏人家没有什么家人,否则,连官司都吃不起。

    男人将梨香揽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抚摸,劳累了一天,梨香的眼皮越来越沉,在男人怀里稳稳地睡去。

    梦里,见到了所有的家人。父母、大娘、兄弟姐妹。

    喷香的饭菜,还有饭后爽口的酸梅汤,梨香一边喝一边和妹妹玩手中的纸风车。爹爹回来了,一定带回了好吃的,姐妹二人一起跑向爹爹。

    "爹,是什么好吃的?"二张可爱的小脸满是期盼。

    爹爹伸出了手,是一根竹条,突然,一阵疼痛从身上传来,梨香从梦中惊醒。

    原来,婆婆正拿着一根竹条在自己后背上挥舞着,竹条落在身上,旧伤还没好,新伤接踵而至,梨香哭了起来。

    "死人啊,男人都尿了还不知道。"

    梨香爬起来一看,原来男人在被子上画了地图。梨香脸上一红,赶快找衣服穿,婆婆扔了过来,又动手煽打梨香的耳光。

    "娘,求您饶了她吧。"男人给梨香求情。

    婆婆见儿子帮着媳妇,下手更狠了。

    等婆婆打够了,梨香找出崭新的被单换上,将脏被单拿去外面井边的空盆里,泡上水,正要回房,婆婆走了过来。

    "现在就洗,你听见没?给谁留着呢?当自己是小姐吗?"婆婆命令。

    深更半夜的,自己不睡觉,还不让别人睡,梨香没办法,不洗还要挨打,只好坐下搓洗起来。等清洗完毕,又煎好了药,天已经微亮了。

    又去给男人准备一天的药,还有换洗的衣物。光是伺候这一个大男人就够受的,白天累一天不说,晚上还要那个那个地。。。真是要命。

    白天晚上的折腾下来,梨香原本丰润的身子日渐消瘦,脸色越来越差。

    家里一个病秧子就要命了,再出一个,这个家就快倒了。由此,婆婆消停了几天。天好的时候,还让家丁老马带梨香去镇上的药铺抓药,梨香总算在这里生存下来。

    "这是我家小夫人。"老马很愿意带着梨香去镇里的医药铺子,逢人就给对家介绍。

    梨香躲在老马的身后,埋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哪句话不对,惹得婆家难堪。还有,自己哪件事,最怕在这里传扬开。

    晚上,只要梨香进了自己的屋子,婆婆一定跟进来,等梨香脱光衣服,然后把衣服拿走后,再锁上房门。

    梨香晚上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光溜溜地面对男人,尽可能地窝在被子里不出来,免得尴尬。

    男人的病一点也没见好,反而越来越重。婆婆见冲喜没有疗效,对梨香的烦感越来越深。

    "是不是这个女人的身子不干净,才没起到效果呢?"洪氏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能让她住在儿子的房里了,否则,儿子的身体会越来越差。

    "梨香,从明天起,你去家里的佛堂住吧,白天伺候男人,晚上在佛堂念诵经文。"婆婆吩咐。

    "是"梨香巴不得早点离开男人的床。

    所谓佛堂,其实就是一间带小厅堂的偏房。里面供奉着佛祖和洪家的牌位,再里面是一间刚能转过身的小杂件,梨香收拾了收拾,铺上自己的被褥,在此安歇下来。

    "儿啊,莫怪娘心狠,那个女人不干不净,不能让她在你身边待下去了。"洪氏劝解儿子。

    "儿子听娘的。"真是孝顺的儿子。

    梨香还以为自己总算有了点改善,殊不知,又一件事突然来临。

    (本书非虐文,前面章节过后,后面就好了,亲们一定要挺住。心太软的亲们就不要看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