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同样也是飞机出事的第三天了,该知道的,都知道她出事了吧,只是又会有几个人会关心,有谁会难地呢?会有人想她吗?每年的清明,她的坟前是否会有人上三支?
立哥哥肯定会难过的,还有孤儿院的院长妈妈,还有那些弟弟们,他们都是会想她的,她知道,虽然远在古代,她也是会想他们的。
他呢?会想她吗?她知道,她知道他会娶燕菁,是燕菁从中计划,因为燕菁是知道自己喜欢他的,但她并不想去责备,她从不知道原来燕菁也喜欢他,她确实喜欢他,但那又如何呢?没有他,她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的。
说实话,从知道自己来到古代后,她的心情从来没有过的平静。她不去寻找回去的路,也不想回去了,现在回去,对她的意义,并不大,弟们都会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总有一天,会遗忘她离去的痛苦的,她已经再回到从前,再次成为那个一无所有的孩了,在哪,其实都一样。
也幸好,她有写日记的习惯,她曾在本子里写过,如果她有什么不测,她所有遗产就捐回孤儿院,那些,已经不需要她忧虑了。
这里的一切她都已经习惯了,适应环境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而到目前来为止,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古代也并没有遇到什么问题,这总的来说,得感谢尹夫人的关爱。
仅一面之缘,却让尹夫人对她非常的痛爱,是她对上她的味,投了她的缘吧,像现在,她住的地方离夫人就是挺近的,说就近,要知道东厢房是最靠近主房的,也因而,她也就得以更靠近这座房子的主人。
一阵风过,池上的荷叶轻轻摇曳着。闭上眼睛,轻轻感受着这份来自然,纯净的风,阳光,暖暖的,柔得让人昏昏入睡。其实,回到古代,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就这样吧,让一切,尘埃落定吧。
尹子诺踩着轻松的脚步,他要去见冉冉,原本他是要安排冉冉住东厢房的,那是离他最近的厢房,没想到他出去接母亲,安叔却把冉冉安排在离他最远的西厢房,没想到却遇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从天而降,为了救她,母亲的一颗心都放在她的身上,冉冉的事也搁下了,这也就罢了,却没想到母亲非常的喜欢她,安排她住了东厢房的客房?
咦,他眯起眼,远远看见一抹浅衣衫子,双目紧闭,似乎在闭目养神。那个,不就是让他心生郁闷的人吗?她没地方睡觉吗?一大清早的跑到荷塘边来睡?
他疑惑地靠近去,决定提醒下她,基于主人,他总不能看着客人会生病,而不闻不问吧?况且她还是母亲喜欢的娇客,她生病了母亲又得着急了,他这样安慰自己,真不是他多事,真的。
“姑娘。”
木兰睁开眼,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记得他,他是尹夫人的儿子,只是接下来,发生怪异的事,看着他越发的靠近,她却像受到雷击般,动弹不得,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越来越厉害,砰砰砰地撞击着她的胸口,似乎在挣脱控制,似乎在奔赴自由。她吃惊地的站着,呆呆地看着他的靠近,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一动也动不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只感觉体内有一种感觉,在发酵,在膨胀,她震惊地呆站着,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呼吸,也开始有点不顺。
子诺皱了一下眉头,她一脸的呆滞地看着他干吗?他也不至于长得那么的吓人吧?她也没必要一副见鬼的模样吧?
“姑娘?”
她儒动嘴唇,想回应他,但嘴里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太震惊了,这种感觉太震撼了,心底的那种感觉让她觉得有种不受控制,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好像她的身体已经受到别人的侵入,这,这是怎么回事?
子诺疑狐地看着她,不会吧?别告诉他,她就睡了一个晚上,连话都不会讲,直接变傻子了,他刚起说什么,便被一道声打断:
“华姑娘。”莲走了近来,一看见子诺也意外,“啊少爷,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子诺点点头,“我路过。”
莲一靠近,咒语像是被解除了,她也可以动了,她深深地看了眼子诺,朝他点点头,看得子诺一头雾水,点头?这是哪里的礼仪?但他还不想深思,还她一个点头,“我还有事,先走了,莲,照顾好姑娘。”
“是,少爷。”
默默注视着他离开,随着他的身影远离,心脏的压力也突然间消失,她也再次能够自主。
木兰深吁了口气,她没法解释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看见他,自己会变得不受自己控制,会动弹不得,木兰惊讶着,但疑问她只是放在心底。
“姑娘你才醒,身体还不知道有没恢复,这么早出来吹风,呆会生病了可怎么是好。”说着便把手上的披风披在木兰身上。
木兰无语地接过,自己系上。
“莲,你的名字挺别致的,是指荷开而起的吗?”
莲一愣,然后耸肩,“是啊,我出生在荷盛开的季节,我娘就是看满池的荷,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应该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吧。”穷人家孩子的名字都是随手捻来的。
木兰垂下两手,转身看着满池的碧波,“莲,又名中君子,出淤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她一边说一边回头看莲,嘴角始终带着笑意。
莲一脸的迷茫,她被木兰脸上恬静的笑容迷住了,等木兰说完,好一会才开口:
“华姑娘,你好有学问哦。可,可这是什么意思?”
木兰淡然一笑,她指着池里的碧绿,“你看,这池里白的,粉的荷多漂亮啊。我们都知道,这池底下是污浊的淤泥,而荷还是长得这么洁净,这么干净,完全不受污泥的渲染,该白的白,粉的粉,依然那么漂亮。”
莲点点头,“真的,好漂亮,我想,你娘就是希望你像荷一样,出于污泥而不染,不会因污浊而埋没了自我,清清白白的做人。正正直直为世。”
莲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娘,不止因为我是孩而不爱我。”原来在母亲的眼里,儿子儿,都一样的,想一这,她感动得眼眶里浮起泪。
木兰看了她一眼,是啊,在母亲眼里,子都一样的,手背手心,都是肉,又怎么能分辨,哪里的肉比较贵,哪里的肉比较值钱呢呢?
莲,中君子吗?君子......
热闹的办公室里,人们走进走出,忙碌于手上的工作。
木兰忐忑不安地站在总监的办公室门口,两手不停地擦着,心里一上一下的,总监为什么要找她?是她的工作做得不好吗?还是,她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一个同事经过她的身边,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打趣道:“木兰,你在这,踩蚂蚁?”看她一直在原地转转,怀疑要是有蚂蚁怕也得牺牲在她的脚下。
木兰噘了一下嘴,“原哥,你就取笑人吧。”
原子笑容一下扩大,“谁让你一直在这里转,你也不想,办公室哪里会有蚂蚁,需要你这么的去踩,怎么,总监找你?”他收下笑意,认真地问道。
她的脸一下子变苦瓜脸,点点头,“嗯,不知道他的我做什么,原哥,是不是我工作做得不好,总监要叫我进去训我?”
原子忍不住哈哈大笑,“木兰,原来是胆子鬼啊,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会有胆子要代父从军啊。”
木兰不依地一跺脚,“原哥——”大家伙都喜欢拿她的名字来取笑。
原子忍住笑,拍拍她的肩膀,“安啦,你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算是要训你,也用不着他老人家亲自出面啊,你也不想想你是哪根葱哦。”
木兰一想,对哦,自己只也是个策画助理,充其量只是个小蚂蚁,要训也不需要总监亲自来啊,真的是晕了头了。
“去吧,说不定总监找你有事,自信点,你是最棒的。”原子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回油!”
她这才笑逐颜开,她举起右手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加油。”
原子朝她笑笑便离开,木兰在办公室前吸了口气,举起右手在门上敲了三下。‘笃笃笃’。
“请进。”
木兰推开门,走了进去,在办公桌前站住了脚步,“总、监。”
靖抬起头,却见木兰一脸的拘紧,不由得笑了,“这里不是龙潭虎穴,你不用这么紧张,坐吧。”
靖的和颜悦让她的情绪和缓下来,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下来。“总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靖放下手中的笔,背往后一椅,目光停留在木兰的身上。
木兰见总监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不由得更加的紧张,全身的毛孔都收起来,身体紧缩。
见状,靖列开嘴笑,“我,我有这么可怕吗?看你紧张的。”
呃,木兰小心地瞄了他一眼,连忙摇头,奇怪,和外面的同事相处,她都不会觉得紧张的,为什么在总监的面前,那会那么的紧张呢。
“没,没有啦,你是总监,我......”
“总监就不是人?”
“不不,是——”她小说地措词,害怕一不小心,说出不敬的话来。
“是什么?”但没想靖还是紧追不舍。
“我......”她紧张地紧扭自己的手指。
“噗,”失笑?
木兰错愕地抬头,不解,他在笑什么?
靖一面一面摇头,“木兰啊,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还真不敢相信太平洋的那个案子是你做啊。”
木兰眨眨眼睛,“那个案子是我做的啊。”
“我知道,”靖忍住笑,“可个案子可是热情,火辣,但你现在——你看上去就像白莲一般,清纯可爱,洁净无暇,”看上去就像纯情的小兔,“所以,让人不敢相信啊。”
她的脸哗的下红透了,“那个,那个......”
靖笑吟吟地看着她,“你的那个点子不错,案子也很好,你的老师说你很有潜力,也很用功,所以你要加油,以后有适当我案子,我会找机会给你试试的。努力啊。”
“真的,总监,你说我可以独自策划活动?”她的目眼冒出精光,就像是大灰狼看到了小白兔,两眼放光,靖又是想笑。
“当然,但前提是你得努力啊,付出的汗水总会有回报的。”
“嗯嗯嗯,”她连连点头,“谢谢总监提拔,我会努力的。”
靖点点头,“你去忙吧。”
木兰站了起来,走到门前突然回过身,朝靖一个鞠躬,“谢谢总监。”然后开门出去。
靖愣愣地看着那扇门开,然后关上,一瞬愣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眼里盈满了笑意,好单纯,好可爱的孩子。
清纯可爱,洁净无暇,还有策划案里的热情大方,洋溢,这个孩,真的好特别,他摇头,为自己受到她的影响而好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