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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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神庙一带的天气是乾燥稳定的春季气候,远方的大分水山脉上,开始有融化的雪水顺著沟渠流下,进入了乾燥的草原之中。

    东的士兵趁著战火平息的时候,把平原的陷阱跟尸体处理掉,利用运来的农耕器具在这片广大的土地上展开耕作的准备,仔细的除去沟渠内的杂物好使水流通畅。

    无垠?雅陉换上普通人的衣服,白日时假装是旅人在远方好好观察这一带,被大片农田包围的东营区几乎没有戒备,而原本帝国军营地的地方在大火後,成了东的新军营,隔著山地间的几个隘口,几乎就能打到万湖之都去。

    等黑夜降临,无垠一袭暗蓝色的服装,从东新营区旁的小路走最短的直线路线,往平原另一端的旧营区奔去。在一天的整地後,东农民猎人组成的军队都蒙头大睡,没有什麽人会在半夜四处巡逻,让人轻易的就闯入了营地之中。

    其实不须要以魔法定住所有的人,但无垠未进入营区就先把睡著的士兵定住,免得有人半夜想上厕所或是因为其他的理由而清醒。

    在魔法辅助下无垠很快就找到没人看守,倒在一群酣睡的士兵身边的隼衮,将人叫醒後,无垠低声说∶「叔叔,我来救你了!」

    隼衮认出人後,怀疑的问∶「你不是救世主的臂膀吗?怎麽会来这?」

    「先离开这再说。」

    「等等!」一想到之前失败的援救行动,隼衮害怕的说∶「这里的暗魔法士特别可怕,他们的尸兵完全不怕火。」

    无垠板著脸说∶「我们是雅陉家的子弟,暗魔法就是销毁在我们手中不是吗?」二话不说的就拉著人走。

    从营区往外走没几步,便看到两具腐烂得露出白骨的雅贝尔帝国军士兵尸体,摇摇摆摆的迎面走来,隼衮一看马上害怕的转身拔腿就跑,却被无垠拉住。

    「只不过是幻影而已,我怀疑这边一个暗魔法士都没有!」无垠用力的把全身发抖的隼衮拉过去,从两个尸兵的身体穿出。「只是影像罢了,当然火攻无效!」

    隼衮怀疑地、胆怯地东张西望一会,完全没有一个主将的风范,无垠冰冷的说∶「这一带根本找不到可以骑乘的马,只能用走的。」

    一路上,有不少的尸兵突然从川流的灌溉用水中窜起,无垠看也不看的架起想逃回东营区的隼衮,大步走过张牙武爪的尸兵身边,以极快的速度前进。

    「只不过是唬人的影像,丝毫没有暗魔法的迹象,看来所有的暗魔法士都聚到潋都去了。」无垠的口气不像是安慰人,但解释清楚让隼衮这才放得下心的不再逃跑。

    soudu.org接近了新营区时,两人默不作声的自小路踏入汗然的领土,一进入汗然的国境内,隼衮就激动的说∶「我没想到还能回来啊...」

    无垠默不作声,把人带到已经废弃了的帝国军在溃逃时临时驻扎的地方,让隼衮换了乾净衣服并稍作休息,没多久天空便大亮了。

    被东俘虏了一整个冬天,在自己国家看到的阳光特别耀眼,隼衮兴奋的手舞足蹈,跪在地上朗诵起感谢神的诗篇。

    任务竟然出乎意料的容易完成,无垠换回平时的蓝色法袍後便护送隼衮进万湖之都。

    隼衮感激的夸奖无垠说∶「你这孩子从小就对暗魔法特别敏感,有没有暗魔法再远你也感觉得到。」

    无垠简单的回答∶「这都是家中长辈的教导。」

    少年觉得很不可思议,杰亚修斯魔法恢复後,除了变出东西测验一下外,只是不耐烦的以飞行魔法从满房间的东西上飞过,进到浴室去好好梳洗。

    一出浴室,他就又把锁给装回体内,回复到没有魔法的状态。

    既然没了魔法,自觉非好好照顾他不可的少年,便留在画舫上帮忙一些琐事。因为无聊而自己整理帐目的杰亚修斯翻了几张纸後,突然快速的抽出另一叠订单翻了一下。

    「你帮我拉墙壁上有银线的绳子一下。」脸色沉重的杰亚修斯查对一会後开口说。

    没多久娄维亚便出现在房间,杰亚修斯指挥少年去某个船舱将里面的衣服拿到从没用过的洗衣间去,顺便丢了一盒自制的肥皂。

    莫名其妙被叫去洗衣服,少年离开房间後便躲在房门外,以魔法偷听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最近如果你有要去找你的朋友,叫他们赶快离开万湖之都,皇宫那边已经开始为抓逃兵做准备,订了很多不同的东西。」杰亚修斯翻著订单,说∶「你看,这几种都突然多出来,这是上个月的、还有前几个月的,数量差很多。」

    「为什麽忽然要抓逃兵?」

    「恐怕是想开战吧?我跟军事的神官还没熟到可以知道这种机密,但从订单看应该是这样。」

    「不过,大家会选择留在万湖之都,是因为没旅费可以回到故乡去。」

    「这我来想办法,我会弄一堆衣服给他们换,还有一点旅费。你在我身边暂时不会有问题,因为很多人船上也养了长的不错的年轻逃兵,不管是军事或司法的神官不会一下得罪这麽多人,特别是公主们也有养,数目还比别人多。」

    「是的,先生。」

    杰亚修斯笑著说∶「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钱,这些钱跟衣服本来就是准备丢到水里的,钱啊什麽的也是人民给国家不是王族自己赚来的,他们不心疼,我花起来自然也不会手软。我去看看那个小糊涂衣服洗的如何了。」

    少年在门外听了吓一大跳,赶紧以瞬间移动把衣服都带到洗衣间去。

    这些衣服好像是船上侍者跟船夫什麽人穿的,似乎只穿过一两次而已,都很乾净没有脏,这让人洗起来感觉很无趣,而且也没什麽必要。

    杰亚修斯走进洗衣间,问∶「这里的东西会用吗?」

    少年有点紧张的回答∶「还好,试了几次就会用了。」随之手熟练的打出水来,杰亚修斯带著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知道才洗一两件衣服不是因为不会用这里的工具,因为从动作看少年很明显的常常洗衣服。

    「我刚跟别人说了什麽你都有听到吧?」

    少年心虚的支吾问∶「什麽?」

    「以过去的情形看,在除了秋天以外的时间发动战争是很困难的,但目前的情势却不得不如此,因为只隔一段距离,东军队就跟暂行的汗然首都会产生巨大的冲突。要化解这个危机,只有两条路,一是汗然首都移开,这样只是跟前几年情形一样,只不国土稍微被侵占而已,没有立即的危险;二是东撤军,放弃新的田地,不过这好像很难。」杰亚修斯轻描淡写的说。

    「你不是东人吗?还讲得这麽轻松!」少年没注意到自己洗衣服的速度完全没有初学者的生涩,熟练的将衣领上的污渍给清乾净。

    杰亚修斯的笑声有点勉强、苦闷,说∶「可我也是雅贝尔王位的继承人啊!」

    「对啦,了不起、了不起!」少年快速的扭乾衣服并用魔法小心地将衣服烘乾。

    杰亚修斯蹲在旁边翻动已经乾透的衣服,看到毫无瑕疵、完全没有烧焦的痕迹,忍不住称赞说∶「你魔法控制力进步不少嘛!」

    「常练习的当然有进步嘛!」

    「喔?可是移动魔法就很差。」

    「比较少用的关系。」少年俐落的把沾到奶油的袖子洗得像新的一样。

    杰亚修斯延续轻松的口吻,问∶「你常用魔法洗衣服并亲手烘乾吗?」

    「我习惯用手洗,晒衣服也很有趣。」

    「疯老头喜欢用魔法一次洗烘熨,不过他却很久才想要洗衣服。」

    「用魔法洗衣服的方法就是他教我的!」

    「你之前可没跟我说过这件事。」杰亚修斯叹一口气说∶「我常在想你到底还瞒我多少事?」

    少年这才发现被套出话来了,慌乱的说∶「我跟他後来真的没见面!」杰亚修斯并没表现出是否相信的态度,等衣服洗完後才离开。

    少年将洗好的衣服送到杰亚修斯房间放好後,杰亚修斯突然一脸沉重的说∶「最近你还是回你该待的地方,无垠可能短时间内没空来,而且战争快开打了,你最好是留在宫船内。」

    「喔...」

    「乖乖留在宫船前顺便跟他提一下,不用担心我,其他也都没问题。」杰亚修斯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少年怀疑的问∶「跟谁?」

    「疯老头。」

    少年被吓了一大跳,知道杰亚修斯并不相信自己没再去找疯老头,可是不知道如何解释清楚,只好听从的回宫船去。

    少年离开後,杰亚修斯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船舱,四周毫无一点声音,他捏紧拳头,阴冷的说∶「想不到你这麽早就完成任务。」

    无垠从一支柱子後走出,说∶「我也想不到你不只没指出我的位置,还将那小鬼给赶走。」哼了一声又说∶「更想不到你们跟疯老头有连络啊!」

    宽大的画舫出奇的安静,虽然是夜晚才比较喧嚣的地方,但此时却肃穆的连彼此呼吸声都能听见,在其他房间的人似乎都陷入睡眠之中。

    「看来你花了极大的力气,制造出一个完全不被它人打扰的空间,范围应该比这艘船还大吧?」杰亚修斯聆听连鱼跳出湖面的声响也没有的寂静,问∶「不,这边应该不只你一个人!」

    「没错!」隼衮?雅陉的声音从垂著银色流苏的窗子外传来,他一进到船舱後,便指著漆黑的双眸嚷∶「永恒的罪恶之眼!不管你伪装成什麽样我都认得你!」

    被两个雅陉家的人包围,杰亚修斯平静的说∶「不管我以前是怎样的人,现在我的直属长官是主神官,你们想找我麻烦最好是先跟他打一下招呼的好。」

    「没人会相信你的鬼话!」隼衮舞动法杖,杰亚修斯冷漠的看著他问∶「你宁可冒著各种危险的可能,也非把我除之而後快?」

    隼衮的答案就在他的法杖,紫色的光环呈螺旋的飞离法杖顶端,呼啸著套向杰亚修斯的身体。无垠也跟著出手,对准杰亚修斯击出火闪电交错的火球,红到发蓝的舌卷著冰冷的紫色炽雷,轰然作响。

    一道巨大的障壁凭空出现,在数声的叮叮当当声中挡下了第一波的攻击,罗镝咳著嗽站在面无表情的杰亚修斯身边,说∶「咳...发给你的通知都没回音...咳咳......」

    隼衮跟无垠并未认出是什麽人,旋发出更强烈的攻击,数十道飞刃切向两个人,但魔法飞刃的魔法皆不伤到障壁一丝一毫,反震得两个魔法剑士被弹退数步之外。

    看到两个人的样子,杰亚修斯不禁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方才发现临时通知来到时,并未马上拿起来,而是确定无垠把四周的人都以定身魔法迷昏後,假装没事的把少年给赶走,等著其他杀手过来一探究竟。果然,无垠不管做什麽都会抽空绕来这「打打招呼」。

    不管是剑士或是其他人都好,只要有人能证明无垠到这里比进他的办公室更勤劳就行,接下来就看主神官到底重不重视这个问题。

    「咳...原来你有客人啊...咳...」罗镝咳得全身好似秋风中的枯叶般,但稳定的障壁让隼衮的攻击毫无成果。

    「罗镝?雅莳前辈,他们一个是现任的救世主臂膀,另一个是雅陉家的要人。」杰亚修斯好像是在社交场合上互相介绍一样。

    雅陉家对常年被囚禁在地枷的罗镝?雅莳来说,不过是个分支家族而已,但救世主的臂膀则应该非同小可。罗镝咳了几声,看几波没用的攻势後,怀疑的问∶「你刚说...那个什麽...?」

    「现任的救世主臂膀。」

    「咳...我耳朵好像也坏了...咳...年纪毕竟大了啊...」罗镝乾枯的手一挥,船舱中的空气突然裂开,变成一轮漩涡,将两个还在发动攻击的魔法剑士给吸进去。

    转眼间连挣扎也没有,无垠跟隼衮便瞬间消失,杰亚修斯双眼发光的问∶「他们是被丢到哪去了?」

    「附近一个池塘。」罗镝说完便又咳了起来。

    杀手团这次的任务杰亚修斯原本只须担任後备及警戒的工作,对任务内容并不知情,但因为缺席而多听到几件原本不须知道的事。

    当杀手团包围住目标的女剑士时,、克特两兄弟一看到是个女的便抢先出手,没想到踢到一个大铁板,转眼间被透明的网给包住。

    金发女剑士掠掠长发,问∶「黑死神有在这吗?」

    兄弟两人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想再出手攻击,葛芮诗妮冷不防一脚踩住克特的手,微笑的说∶「叫黑死神来找我,希望你们可以求得动他,不然你们的手──」

    两兄弟发出一声低哼,肩膀上瞬间出现一个烧焦的印记。失去右手活动能力的两人,难堪的回去报告这件事,主神官因此脸色沉重的把杰亚修斯叫去。

    一脸无辜的杰亚修斯听完主神官说的经过後,问∶「为什麽人家指名找我?」

    「你是否有做出露机密的事来?」

    杰亚修斯假装地想了一会说∶「隼衮?雅陉也找上门了,我想是你的计划有问题。」

    主神官并未问隼衮?雅陉怎这麽快就出现,因为无垠?雅陉还未覆命,他们不可能已经出现在万湖之都,照说隼衮也应该还没被救回来。主神官看了杰亚修斯几眼後,静静的从桌子後站起,走到杰亚修斯的面前。

    让人在不自觉的状态下实话实说的摄魂术,主神官十分信赖杰亚修斯在恍惚间说出的话,杰亚修斯这方面说的也都是实话,甚至连魅诱魔法被无垠解开的事也都说出来;不过自从之前发觉意识会在摄魂术控制的状态中飘离後,杰亚修斯也有控制自己说出谎话的能力,将少年的事都隐而不谈,更加强了无垠行动的难以捉摸。

    从一个他人眼中不能信赖的人口中听到最让人信任的人竟然做出可疑的事来,主神官思索许久後,让杰亚修斯恢复後把话题又转回了密的问题。

    看起来一头雾水的杰亚修斯,心中明白的知道是赛弗妮流出去的消息,辗转传到其他的人耳中。但若扯出遗失的镜子就会连疯老头找上门的事也得交代清楚,自然连知道主神官是个狠角色的秘密也难以掩饰,要在主神官这样的人面前说谎而不被发现是很困难的,难到杰亚修斯连自己内裤的颜色都得托盘而出,只有在一些主神官不在乎又能动手脚的地方说点小谎。

    什麽都不知道的杰亚修斯没多久就离开宫船,以奥古乌斯的身份出现在毒寡妇的画舫,一副不大愿意的样子让魅诱魔法再次的控制住他的性冲动,并带给他强大而莫名吸引别人的能力。

    在万湖之都一个废弃的湖区中,无垠跟隼衮花了不少力气才从湖底的泥淖中脱身,心狠手辣的罗镝?雅莳一挥手就将他们给送到湖底去,让交错的枯树干和沉底的垃圾把他们的四肢给困住,幸好雅陉家原本就是被封在万湖之都的家族,落到水中很快就能游上岸。

    换好乾净衣服後,无垠便依照原本的计划,假装是刚刚才从南神庙一带把隼衮救回来,前往宫船覆命。

    当两人以隐密的路线要避开其他人的接近宫船时,杰亚修斯的身影突然出现。没多久,丝毫没察觉自己已被怀疑的无垠,在主神官面前交代这几天救回隼衮的经过。

    就在无垠对主神官说谎的同时,奥古乌斯因为连日来的表现良好,母亲大人便解禁让他能再度将酒肉朋友邀到自己的船上举行宴会。

    对奥古乌斯来说,几次的禁足惩罚让他不敢抱怨剩没几个朋友可以交往,在宴会上孤孤单单的,冷冷清清;而对杰亚修斯来说,经过毒寡妇几次的淘汰後,要加以反向利用的敌方间谍数目竟然很多,常黏著他不放的雅丝薇和赛弗妮就是其中两人,这让他实在笑不起来。

    不过,无垠现在应该正对主神官滔滔不绝的说伟大的救世主如何偏袒罪人黑死神;而在摄魂术时,他却会说∶黑死神告诉我救世主会帮他的,我没看到救世主跑到不该去的地方,是黑死神不断恐吓我救世主会救他的──一想到无垠在清醒时说的是实话,但在摄魂术时却说了一堆蠢话,杰亚修斯想到就忍不住笑出来,主神官应该不会以最强的摄魂术仔细考核无垠说的事是否有问题,所以赶在他们见面前以功力浅薄的摄魂术让无垠胡说八道,应该是没有被发觉的风险,而且是件很有趣的事。不管是否因为魅诱魔法的影响,杰亚修斯在心中的的确确觉得自己真是人又帅脑筋又聪明,对自己的仰慕实在称不上是过度的自恋。

    依在奥古乌斯怀中的赛弗妮曼声问∶「你在笑什麽?」

    「嘿嘿...」奥古乌斯甜甜的笑说∶「双满月那天我们来办场大一点的活动好不好?我想看喷出美酒的喷泉。」

    雅丝薇在旁边戳著他的酒窝说∶「一碰酒就昏倒的人想要那个做什麽?」

    「好玩嘛!」奥古乌斯抱著两个美女,各自在她们脸颊上亲一下说∶「幸好母亲没把奶们赶走呢,晚上...陪我一起好吗?」

    少年花了一天多的时间才找到向曦,在一片晨光闪烁的春日初阳下,把引路人最新的地图跟特制的罗盘递给她,说∶「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什麽少爷就是引路人,我一直以为那个朋友是叫做别的名字,没想到他就是那个浑球。」

    长满杂草的旧运河道边,向曦听了只_4460.htm狠狠的踢了一颗小石头到半枯的河道中,并没有要收下地图的样子,少年便把地图用乾净的纸包著放在旁边的地上。

    「这地图有很多空白,可能是希望你能用他的罗盘自己旅行後再把把空白的地方填上去,他说你不要的话就丢到河里,我先回去了。」

    少年走到一个距离外後,回头刚好看到向曦小心的把包著地图的纸包拣起,放到随身的小包包内。虽然好像还在生气,但总算收下了引路人的东西,少年不禁笑著以魔法移动到杰亚修斯那,去报告这个好消息。

    由於杰亚修斯忍受不了少年总是没预警的从浴室出现,便在一个没用的空房间中,一支遮掩卷起来的垂地大帘幕的雕花柱子旁画了一个圆圈,指定少年要想办法在那个圈子中出现,才不会被外人看到或是看到他不该看的事。

    练了几次的少年还是在离浴室很近的房间角落出现,幸好四下无人,没人发现船内多了一个人。

    这时间通常还赖在床上的杰亚修斯不知跑哪去,少年在画舫内探头探脑的四处找人,凭著没用的搜寻魔法跟耐心及毅力,闯了几个房间後忽然看到杰亚修斯倚在一个房间的门边盯著他看。

    好像还没睡,竟然衣衫不整、呼吸急促的杰亚修斯脸上有好几个唇印,不耐烦的问∶「不是要你最近别来吗?出了什麽事?」

    「我把地图交给向曦了,顺便看看你有没有事。」少年感觉杰亚修斯又怪怪的,身上有股力量让人想伸手从他的胸口一路往下去好好的摸摸他,特别是拉开的衣服下,黑色紧身衣让腹肌线条变得很明显,而敞开的领口内,几个吻痕排在颈上好像皮肤病一样,真的惹人想入非非。

    「我没事,你可以回去了。」杰亚修斯带著催促的口吻说,少年茫然的看著他,更觉得他半靠在门上的姿势非常诱人。

    少年突然听到半开的房门内传来女人的呻吟和叫声,这才恍然大悟,既然杰亚修斯是「在忙」,只好赶紧离开。

    杰亚修斯关好门後,冷冷的看著倒在凌乱床铺上的两个女人,正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两眼迷蒙的喘著气在床上扭动身体。

    「爽不爽啊?」杰亚修斯在离床铺一段距离外,伸出手展开一轮的黄色光环问。

    两个猛然陷入高潮激情的女人嘴里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声,身体扭动越来越激烈,在不断的高潮中全身蠕动著,接连不停的呓语∶「奥古喔奥古乌斯...我爱你啊...好棒......」「我不行了...啊啊啊...呀呀......」

    喘著气的杰亚修斯收起光环说∶「到这就好。」魔法慢慢失去效力後,赛弗妮跟雅丝薇赤裸裸的身体跟著平静下来。

    在体内魅诱魔法影响下,看到床上赤裸的年轻女人的身体,杰亚修斯必须以极大的自制力压抑双手在自己身上抚摸的冲动,幸好自行恢复魔法後,从毒寡妇那偷学来的魅诱魔法让身边两个女人沉醉在并不存在的强烈性爱中,这让自己不会在控制不住下做了很不卫生的事。

    天知道这两个女人的嘴唇跟胸部有多少男人或女人舔过?

    天知道舔过她们的人曾舔过多少女人或男人?

    天知道那些人又曾被多少人舔过?

    天知道那些人又舔过多少人?

    杰亚修斯不禁打著寒颤,满脑子想拿消毒水把这两个女人走过的地方给冲洗乾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