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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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镜是一种相当实用的魔法,可以看到远方的人的影像,随著使用者的魔法力强弱与到对方所在之处途中是否有干扰,使用的距离及清晰度而有极大的差异。以前疯老头跟杰亚修斯两人之间简直是在互相斗法,疯老头拼命用魔法镜想偷窥杰亚修斯,杰亚修斯也拼命运起出神入化的魔法墙来抵抗,光是每次靠近北神庙就必须竭尽心力去应付疯老头的偷窥,杰亚修斯在魔法墙跟障壁方面自然是罕见的高手,而疯老头也以钻研更高深偷窥魔法镜为乐。

    对异界人来说,不管怎样厉害的魔法墙也没什麽用,但是却有个相当令人头大的麻烦摆在眼前,就是少年控制力太差,魔法镜怎麽对都对不准,画面不只会严重跳动外还有大量的杂讯,看起来好像打了马赛克,频道又会忽然消失的烂电视。

    每次施展魔法都要近距离贴著使用,少年都像擦玻璃一样用手在镜子上抹个不停,接触不良的电视画面闪烁的让眼睛都花掉了,勉强才看得到杰亚修斯到中午都还在睡觉。

    在旁边加油的俾廷没认出镜中是什麽人,因为不断跳动的画面常照到别人家去,或是看到船底下的光景,以为少年又没对准,跑到别人家去。

    确定杰亚修斯跟蜜蒂都没问题後,少年就又溜出去逛街。因为少年是经常溜出去才练出能带著他去东神庙的魔法,俾廷只好放著人溜出去,并且仔细帮忙掩护。

    由於逃兵的涌入及雅贝尔城的人也跟著聚集到万湖之都来,益发热闹的城市大小船苹川流不息,在堤岸的人潮也挤得像雅贝尔城的商业区一样,特别是新生林立的商店都是雅贝尔城的商家,更让万湖之都热闹非凡,不断向外扩张。

    对维持秩序的保防官来说,这是一个相当好的发展,比以前更随时有扒窃及抢劫的事件发生,让他们可以公然介入任何有商机的事务中,或是对初来乍到的人要求一笔金额不小的介绍费,替这些搞不清万湖之都交通情形的人讲解船苹规定,及各个湖区的情形。

    难以适应走到哪都要坐船的雅贝尔城居民,没多久就在万湖之都中各个地方申请建造桥梁,让支流的交通可以不用再喊船来搭载,而能自行上路。这样的作为冲击到在运河两边小码头维生的人,坚持造桥铺路的雅贝尔城人跟万湖之都的船夫及收取码头使用费的人开始发生冲突,保防官每天周旋在双方间各自为他们撑腰,而流浪剑士和原本找不到谋生工作的逃兵也趁机能当打手及保镳。

    关不住的少年愉快的走在万湖之都的街道上,在携来攘往的人群中他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小孩,没人会特别在意他。心情蛮不错的少年已经从魔法镜中看到杰亚修斯还在睡觉,不用担心被他发现但又能多接近他一点,可以好好观察附近有没有什麽危险。

    富丽巧妙的船桅紧密的相连著,一艘艘的船舰首尾相连的并排在岸边,沿著湖边的堤岸走,另一片汪汪的大湖上风光旖旎,三三两两的散在湖中的各角落,每一艘硕大的画舫旁都有数艘小艇及各自的专属码头。

    少年仔细观看附近的情形,确定若不是用瞬间移动是没法带著向曦来到这,花了一些工夫在湖上找到杰亚修斯待的船後,便躲在附近好好的看一会。

    几个不怕死的穷渔夫偷偷撑著船到这一带,很容易就被人给赶走,看来杰亚修斯的安危应该是用不著担心。於是少年便从藏身的地方出来,在附近随意散了一会步。

    穿著红衣的橙发女孩突然从一艘画舫上跑来,从後面用力拍了少年的背一下,等少年一回头便低下身避开视线後又从旁边冒出来,充满精神的大喊一声∶「傻瓜小弟!」

    被惹得心烦,少年瞪了人一眼就赶紧走开,但橙发女孩仍跟在旁边,笑嘻嘻地说∶「好久没看到你了,还以为你摔到湖里淹死了呢!」

    「你谁啊?」少年没好气的问,女孩啪啪地打了少年的肩膀说∶「你忘啦?哎呀,你的记性真差!」

    莉潘乐此不疲地又逗著加速前进的少年说∶「那朵花我没带在身上,不过这算第二次见面了。」说著她解开头上的发带,硬拉住快要跑起来的少年的手,把金黄色的发带塞进去。

    「要留著唷!」

    少年停住脚步,有点不高兴的说∶「我跟你又不认识!」

    莉潘捏紧少年要丢还发带的手,面有愠色的说∶「我跟你已经见过一次面了!」

    「我每天跟一堆人见面,他们可没硬要送我东西,拿回去啦!」少年硬将东西放到莉潘手中,手一抽便转身跑起来。莉潘追上去死命地拉住少年的手,嚷∶「为什麽不收我的东西!难道你只喜欢跳舞的贱人?」

    少年这才想起上次跟向曦向芸见面时的事,一肚子火的叫∶「你干什麽啦!」

    「我这几天都有看那女孩跳舞,长得不怎样嘛,你竟然这麽没眼光!」

    「烦死了!」边说边抓著人不放,少年受不了的叫∶「你这样是性骚扰!」

    莉潘忽然惊讶的说∶「你生气了?啊,生起气来也好可爱!」

    少年不高兴的嚷∶「万湖之都的人都跟你一样没品吗?」

    女孩不悦的放开手,嘟起嘴唇说∶「你应该不知道,那家伙又被抓了!」看少年不理她的一直往前走,继续大声说∶「就是那女孩的妹妹!那个跳舞的今晚就要抛弃你跟一个雅贝尔城来的大少爷上床,喂,你有在听吗?」

    少年猛地一惊,问∶「你说什麽?」

    莉潘得意的说∶「你那跳舞的女友啊,看在她愿意跟侏利斯都少爷上床的份上,那蠢家伙应该不会有事的!」

    向曦被抓?向芸难道要用身体去换她回来...?

    少年用力抓起莉潘的手,质问∶「你说清楚!到底是怎样?」

    「好痛!」莉潘一叫少年便赶紧放开,怕她跑掉便暗中先放一个定锚上去。揉著手腕,莉潘不大高兴的说∶「一提到她就这麽急!」

    等少年急得又想要抓人时莉潘才开口说∶「喂,我跟你说,那蠢家伙──」「你是说向曦?」少年打断话问,莉潘不大服气的说∶「是这名字吗?我连她是男的是女的都不知道呢,长得真丑!她姐姐知道後想办法要救她,甚至愿意脱光了跟人上床!我怀疑啊,那舞女根本是想藉机接近侏利斯都少爷,才故意要那蠢蛋被抓,真不知道她哪里好,侏利斯都少爷竟然对那个女孩有兴趣,搞不好是觉得她们丑得很有趣!」

    少年脸色沉重的看著湖水,莉潘故意伸手摸摸他的脸,说∶「喂,你还没跟她发生关系吧?」

    少年嫌恶的推开又细又嫩的手,说∶「向曦救过我,向芸是她姐姐,她们有困难我一定要帮忙,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喂,你真的是黑死神的学生吗?」莉潘忽然问起不相关的事。

    「我叫宾?雅兹,别一直喂个不停!」

    莉潘双眼发亮的听少年报出名字,问∶「你真的是黑死神的学生吗?」

    「是啦,怎样?」想要赶紧脱身的少年不耐烦的说。

    长满青草的湖畔,天空蓝蓝的发著光,莉潘又一把抓起少年的手,说∶「我跟你讲一个好方法,不过嘛...算了!本来呢,如果你能证明自己的实力的话,可以代替你那跳舞的女友!」

    少年愕然问∶「要我代替向芸上床?难道那什麽少爷对男的也有兴趣?」

    莉潘讥笑说∶「想到哪去了!是说你可以当他身边的侍卫,运气好被看上眼的话,也许能上他的床呢!不过这次人家主要目标是那女的,如果有下次再看看吧,在侏利斯都少爷身边真的很不错唷!」

    少年拒绝说∶「不用了,谢谢你的建议。」

    莉潘不解的说∶「你到底在想什麽啊?如果你有实力担任这样的工作应该没问题,难道你不是黑死神的学生?」

    少年抽回手,说∶「就算跟向曦无关,我也不想在那种人身边工作,我告辞了。」

    莉潘突然抓住少年的头,将发带系在一缕头发上,笑个不停说∶「这好适合你呢!这是我告诉你这麽多消息的条件,下次见面再还我!」说完就自顾自笑个不停的离开。

    向芸晚上就要用自己的清白之躯去换向曦那傻瓜的安全,少年不大相信那个奇怪、忘记叫什麽名字的女孩所说的话,先跑去向芸她们住的地方探消息,这才知道那女孩说的是真的。

    但是,早哭红双眼的向芸还不知道自己必须要跟什麽大少爷上床的事,听少年说了才震惊的张大眼。旁边的同样是表演维生的人听到不寻常的事便围到向芸的门口,人群中忽然冒出来一句∶「你还是处女?」

    旁边的人顿时起了喧扰的琐碎细语,向芸羞红脸的低下头,少年尴尬的在嗡嗡声中清了喉咙说∶「她才几岁,当然是还、还、还没...」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个同年龄的男孩发出尖锐的笑声说∶「你当她是雅贝尔乌鸦啊?这麽大了还是处女?」

    哄然的笑声让少年无地自容,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什麽蠢话一样,但向芸顶多跟自己年龄一样,怎麽可能不会是处女呢?

    声音尖细的跟女孩一样的男孩笑著说∶「看你个子蛮大的,竟然连这种事都不知道?」

    打从到这世界後从没人说自己长得大,少年马上意会到是说自己是个笨小孩,这样的情形也不好再说什麽,只顾著对向芸说∶「你知道她被关到哪去吗?我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向芸的泪水又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旁边一个眼尾已经有皱纹的舞女忍不住说∶「她就算死了也不关奶的事,奶已经救她够多次!如果她是我妹,我早打断她的腿!」四周的人也赞同的说∶「她惹的麻烦比我们这全部的人加起来还多!」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啊......」向芸捧著脸,痛苦的说∶「我一定要救她...」

    少年很清楚的知道其他人为什麽要向芸不管向曦的死活,当初第一次见面就看出这两人的关系,拼命惹祸的妹妹,跟拼命帮她善後的姐姐。不过这两个人很少说姐妹间到底有什麽问题,但看得出她们简直是水火不容,不,应该是只有_4460.htm向曦才这样,用一种敌视的态度对待双胞胎姐姐。

    虽然其他人看不出她们是姐妹,但俾廷却看得出她们很相像,这真是蛮奇怪的。

    围观的人群忽然喧嚷著分了开,缇棣安领著三个跟班得意洋洋的从人群分开的地方走来,带著一脸不安好心的笑容停在向芸的门前。

    「嘿,我说,你这贱女人这下发达了!」缇棣安一开口就没好话,发现少年正瞪著他,瞥了一眼说∶「喔,这家伙也在啊,真好!喂,听说上次是你插手嘛!」

    少年不悦的挡在向芸旁边,说∶「有什麽话就说啊!」

    比上次见面变的更高大的缇棣安,以残忍的眼神看著勉强停住啜泣的向芸,带刺的说∶「真想不到你竟然还是处女啊?不知是真是假的,但反正某个不开眼大少爷相信你是处女,搞不好是一个捣烂掉的处女──」

    「你屁能不能放快一点啊!」听了缇棣安的话少年忍不住一肚子火,反正是跟这种人说话也顾不得什麽礼貌。

    「你以为你又是谁啊?黑死神的学生?听说他竟然变成神了,有那种神给你撑腰──」

    少年再次打断他的话说∶「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话,在我生气前快滚!」

    「小鬼!」缇棣安逼近比他矮小又瘦弱的少年,带著威胁的口吻说∶「你以为你又是什麽人?那贱处女的下个恩客?还是你已经玩过了?听说黑死神可是新生的淫神,因为他生前玩妓女出名了,难怪你会跟这样的女人搞上!」

    少年激动的大吼∶「不准你再侮辱我朋友!」

    缇棣安冷笑的对鼻尖前的少年说∶「好好告诉你的处女,这次我们大爷不会放过那个小骗子,除非今晚午夜前,这『处女』去换那骗子回来,不然...哼哼...」带著讥刺的笑声,缇棣安转身从人群间的道路离去。临走还跟跟班一起发出尖酸的笑声∶「天啊,我们竟然来这地方找处女呢!」

    少年气呼呼的看著缇棣安的背影,说∶「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来说什麽!」一回头才发觉向芸的脸整个白掉了。

    向芸全身颤抖,泪水溃堤的从红肿的大眼睛流出,呜咽地转身冲入屋内。

    少年正举起手要跟进屋去安慰她,说话声音尖细的男孩在旁边拍拍他的肩膀,带他到旁边的屋子中。

    来过这边几次,但少年第一次踏入屋中,才发觉这里的屋子非常的简陋,没有窗子但有很多的破洞,灰扑扑的屋顶又低又矮,屋内除了表演的行头外只有一条打地铺用的毯子。男孩要少年跟他一起坐在地上的毯子,看少年不可思议的表情,忍不住笑著说∶「你如果到向芸的屋子也是这个样。」

    想不到这里的建筑都这麽差,少年更觉得自己住的宫船的确太过火了,竟然连浴缸都比别人整个家还大!

    「我叫拉,你一定觉得我声音很怪吧。」

    少年不大好意思的承认脸上反应∶「是有一点。」

    拉微微一笑说∶「因为我是唱歌的,女声的部分。」这麽一说少年忍不住同情的看已经比自己高一些,体型正朝大人体格发展的拉看,记忆中以前在学校音乐史有教过,为了保持好听的少男嗓音很多孩子都会动手术让他们不能发育。

    早习惯异样眼光的拉,不以为意说∶「我跟向芸都是一起在各个地方表演,从小就跟她还算熟。别看她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其实心里还蛮骄傲的,因为她真的还是处女。」看少年不能理解的表情,拉解释得清楚一点∶「在我们这样的人中,大概只有刚生出来的女婴儿是处女吧。」

    少年顿时觉得尴尬万分,低下头说∶「对不起,我什麽都不知道...」

    拉觉得少年无知到令人觉得有趣,问∶「为什麽你会跑来跟我们这样的人鬼混,你家人不知道吗?」

    「我都是一个人的...」少年越说越小声。

    「我跟她们姐妹是一块长大的,以前她们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前几年不知道发生什麽事,向曦突然变得很奇怪,简直是跟向芸有仇似的,故意把自己弄得很可笑,让自己看起来跟向芸不一样,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以前她们合在一起跳舞真的很棒,长的完全一样的双胞胎默契又好,可以说好几十年才会出现像她们一样的人。但是,哎...向芸跟向曦相依为命,不过现在竟然发生这种事。」

    少年问∶「你们这边的人好像很讨厌向曦是不是?她有做了什麽坏事吗?」

    「我以为你也知道呢!向曦经常惹一堆麻烦,常跟人打架,最近还故意到向芸表演的地方闹,将人家的桌子给敲碎,还烧了人家放酒的船苹,幸好没被对方抓到是她做的,不然就算将我们这全部一百多人的命都赔进去也不够。因此向芸跟她哭著求好几次,要她收敛一点,不过根本没用,她还是又惹事!听说这次还是在上次同一个地方被抓到。」

    拉以尖细的嗓子说一大段话,听起来像聒噪的女孩子一样,少年闷声不响一会後,说∶「我是听一个人说的,才知道向曦又被抓到,显然对方不会想随便放过她,因为目标是向芸的样子。」

    「咦?真的吗?」拉相当吃惊的说∶「该不会是冲著向芸的处女来的吧?因为很稀奇。」

    「也许吧,感觉那什麽少爷不是好东西。」少年想到竟然有人用这样的方式玩女人,心情就很不好。

    抱著必死的决心,向芸关在屋中把自己好好的打扮,特别在哭红的眼睛画了清楚艳丽的眼线,镂空的短上衣紧紧绷住圆而饱满的胸部,低腰的裙子也剪得一条一条,让臀部几乎要跑出来。

    没心情回宫船吃晚餐的少年在向芸屋外等到天黑,才看到她裹著简单的大袍子出来。

    几个上了年纪的舞女关心的劝阻她∶「不要为了那浑球丧失你的处女,好不容易维持到现在,如果你去了以前的苦心不都白费吗?」「是啊,为什麽为那种人牺牲!」

    向芸关上门默默地转身往外走,看到她那样子,少年心疼的跟在旁边说∶「我帮你把她带回来,你不要去好不好?」

    拉也过来说∶「反正她回来一定又会惹事,让她好好尝个苦头,看会不会乖一点!」两人紧紧跟在旁边拼命的劝阻,但向芸只一言不发的走著。

    好不容易向芸停了下来,开口说∶「拉,能不能请你撑船送我过去侏利斯都少爷那?」

    「向芸!」少年跟拉异口同声的叫∶「你不该这样就去的啊!」

    向云冷静的说∶「只说是要我换向曦回来,又没说会发生什麽事。」

    「但是──」少年想到缇棣安跟更早另一个女孩说的话,局蹴不安的说∶「应该不会叫你去坐坐而已吧。」

    「没关系的。」

    拉看劝不住向芸,只好把船撑来。少年也跟上船,看向芸单薄的身体在夜风中发抖,但那双红肿的眼睛发出清亮稳定的光,少年忍不住握住她袍子袖口外的手,说∶「我会帮奶的,我如果救出向曦会马上通知奶,然後奶想办法逃走!」

    向芸缓缓收回手说∶「您太客气了,上次也是托您帮忙,我不能再麻烦您了。」

    「没关系啦,有人刚好送我一个东西,我随便卖就有七八十金币,其实也没出多少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早知道是因为我的关系,就不会害向曦再三出事...」充满自责的语气,少年伸手轻拍向芸的肩膀,趁机放一个定锚上去。

    小艇到了富商云集的湖泊,运河通往大湖的入口上,守卫一看到向芸脸上的妆便轻易的放行,少年克制东张西望的冲动,想办法记清楚这条隐密的路线。没多久,少年就被第二批警卫给赶下船,在一个渡口等待。

    一个人撑著船的拉也一脸担忧的神情,目送向芸登上了通往画舫甲板的木造斜坡平台後,想跟其他也是带表演者来的船夫在画舫边等候结果,但画舫上一个侍者在画舫上探出头传话说∶「天亮再来!」他只好回去寻找中途下船的少年,但应该留在渡口的少年却不知跑哪去。

    镶银的船头栏杆,铺著柔软红呢的地毯,红艳的灯笼中炽热的火在燃烧,银色的丝绦随晚风轻轻飘动,空气中一股浓得化入夜空中的甜香气味,让客人心情愉悦无比。在画舫侍者指示下,向芸脱掉身上的蔽体简陋袍子,进入华美的船舱。

    奥古乌斯正嘟嚷大厅怎麽一个人都没有,连赛弗妮也不知跑哪去时,刚好一身暴露的向芸姣好的身躯进入他的眼帘,嘴上的嘟嚷便马上停止。

    身上喷了香水的女孩,奥古乌斯觉得她比上次见面更幼小,脸上的稚气更完全掩盖过脸上成熟冶艳的浓妆。破裂的衣裙下粉嫩的肌肤不知是难忍男人的目光或是受不了夜晚的寒风,而微微发抖著。

    奥古乌斯好奇的托起向芸的下巴,浓绸眼线框住的大眼睛既惊惧又害怕,但她仍坚强的抬起脸让对方看个清楚。奥古乌斯忍不住叹口气,从其他人特意净空的情形看,大概也只有那一回事了。

    当大少爷将人带到後面的浴室时,向芸不禁害怕的发起抖来,奥古乌斯进到浴室,就想到之前另一个也是这个年龄的女孩将自己逼得仓皇而逃,但还是沉住气的拿来乾净的毛巾和沐浴香液,仔细的将向芸脸上的妆给洗掉soudu.org,并将向芸身上的衣服脱下。

    全身暴露在男人面前,女孩满是羞涩低著头用手掩住重要部位,奥古乌斯在浴室及房间船舱翻了一会并没找到女用内衣裤,只好拿另一件好一点、不是破掉的外衣给她换上。

    杰亚修斯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根本就是变态,但看到一个小女生把脸弄成那种模样就忍不住把她弄乾净,既然脸弄乾净把身体弄乾净也是当然的,身体乾净了自然要换上乾净的衣服。

    奥古乌斯把向芸带到另一个房间,要她在长椅上坐好後,就拉铃叫来娄维亚,手上还拎一本书的娄维亚进到房间後,问∶「先生,有须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杰亚修斯取走娄维亚手中的书,说∶「年轻人不该只盯著书看,应该跟女孩子说说话。」看两个人都是困惑的表情,杰亚修斯离开房间时耸肩说∶「反正我是一个变态,单纯的玩法对我来说不如躲在隔壁偷窥来得有趣。小伙子,交给你了。」

    娄维亚为难的发出声音∶「先生,你...」

    「啊,对了,人家还是处女,小心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