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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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回到慢吞吞船队的一夜,睡在豪华大床让少年直觉得浪费,这么一张大床如果拆一拆,可以分给很多人用,特别是现在已经冬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少了够温暖的被子而冻伤啊?

    抱怨虽抱怨,但实在也没本事把床给换掉,软软的大床在上面跳是很有趣,特别是有人愿意跟自己在上面翻来滚去、打枕头战的时候,而一个人睡就感觉好像要被缎带及绣线给闷得窒息一样,只好躺在床边的地板上过夜。

    ──唷?签名握手会?

    饰演2058终极蝙蝠侠的杰亚修斯大海报垂在市政大楼上,这会不会太夸张啊?

    演过青蜂侠、蜘蛛人、零零七的超级英雄代言人杰亚修斯,在新一代蝙蝠侠中创下的票房让他变成全民偶像...这好像有点夸张...

    连妈妈也带儿子排队参加签名会、校长也带著师生校外教学来,不分男女老幼都迷上他,将举办地点挤得水泄不通,狂热的影迷高声叫著杰亚修斯名字,看到偶像出现在会场的瞬间,简直是发生暴动...

    影视记者慌乱的做实况转播,介绍说他可爱的微笑打动年长的女性,忧郁的眼神勾动成千上万少女的芳心,而年轻的男孩也都拿他的身手万分崇拜著...

    一时之间电视打开来都看得见他英俊的面孔...

    但他的个性相当不好惹,一个藉握手机会抠他掌心的人──那个胖神官,手骨不只险些被他强劲的握力给捏碎,当控告超级偶像动粗时,当众做那种举动的事被大肆传开,那个人差点让群情激愤的死忠迷──雅贝尔乌鸦给活活打死...

    当电影上映后,布鲁斯?韦恩的手滑过猫女纤细的腰支,缓缓盖上丰满乳房的画面造成喧然大波,女演员──搞不清是让俾廷著迷的双胞胎中的哪里一个,拼命澄清那个身体是别人的,但接吻画面却是让她相当难为情的承认,杰亚修斯的吻很香...

    大家都知道,等到步入中年后,杰亚修斯仍是当红的男偶像,虽然比他年轻的影迷已经长白头发跟大肚子了,他仍没变多少,多了些成熟稳重的气质,风度翩翩的晃来晃去,可称是最有价值的中壮年帅哥......变成老帅哥后仍有接不完的武打动作片,身边的女演员还是曾合作过的女主角的女儿,给他做女儿都有点小的影迷──娜妲茵姬、海莉特跟女演员们都争著跟他合照...真是太夸张了......

    soudu.org  都几岁还这么帅......只是这可怜的偶像挚爱的幽月却死了,让他消沉好一阵子...虽然现在还没三十岁还很年轻,有点生嫩的感觉,却已经红的如日中天,众所周知他会红到下个世纪...但奇怪,为什么他后来爱的是幽月?还有,为什么他的经纪人是无垠?

    俾廷跟亚利把人摇醒时,少年嘴里还咕哝说:「我还没握到、还没握到...不要挤啦......」

    「拜托快点醒醒,要换衣服出去了!快迟到了!」俾廷一板一眼的,将衣服都摊在床上,亚利扶起在地板的少年,说:「怎么睡到床下来呢?有没有摔伤?」

    「嗯?散场了吗?我排好久呢...」同学都摸到偶像的手,只有自己还没摸到!太不应该了啦,都排好几天的队了...少年迷迷糊糊跟身边两个人咕哝,抱怨他们太早把人叫醒了。

    乍然醒来后仍觉得梦比较有现实感,梦中有电视、电影、电灯,如果亚利的温柔笑脸没出现在面前的话,真的让人很想继续一直睡,虽然不清楚杰亚修斯怎么跑到自己的世界变成偶像,竟然连公主们也出现了,但毕竟是自己熟悉喜欢的世界,好想回去多看几眼。

    第一次真正被套上厚重,绣满华丽纹样的衣服,脸上涂著油彩被扛上一座装满珍珠及各色宝石的轿子,少年带著新奇的心情被抬著下船。路旁迎接的神官穿著华美的法袍齐声朗诵祝福诗,空中撒著鲜花,及可能是诺利亚的鸽子的七彩燕子,尾上系著银色丝穗正在飞来飞去,华丽但应该没什么用的装饰魔法将四周笼罩在一片晶莹闪烁的淡雾中,一颗颗五彩的球体闪著晶亮的光泽,凌空在旁边环绕著,没人拉动的彩带四处飘来飘去,如果不是身上套著笨重的服装,真以为是立体魔幻剧场的演出。

    路边的人以万分崇拜的神情对著轿子的人虔诚膜拜,之前看一群人傻瓜似的对一个替身狂拜,让少年忍不住想笑,但自己被一堆人当成神一样,却是一点都不好笑。

    因为自己没资格被这些人当成神一样啊!

    脸上画的油彩竟然会发痒,少年痛苦的拼命想些事来使自己分心,免得手会一直想抓痒,破坏亚利他们的请求。

    如果连忍著不抓痒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到的话,也未免太无能了...但真的好痒啊!

    痒到受不了,鼻涕泪水都流出来了,真的实在没法撑下去了!少年举起手赶紧在脸上抓了一下就放开,但痒还是很痒,让人好想把脸上的油彩给洗掉!

    一路数著飘浮的球跟缎带,少年哭丧著脸总算捱到回船上去。

    有条狗一样守著的轩在,少年直接把蜜蒂的事托给无所是事的人,房间也让出来,但三不五时会忽然带食物跟日用品回去,让轩再怎么鬼也没办法像无垠一样有摸鱼的习惯。

    蜜蒂也完全发挥奴役人的个性,耍得轩比狗还不如,她摸清楚轩跟少年之间可能的微妙关系后,翘起腿来随意的驱使一个雅贝尔剑士当奴隶,活像本该如此。

    只要少年没生命危险,轩一咬牙通通忍了下来,尽力把事做好,让少年可以放心的回去安全的地方。不然救世主一个人在外面四处跑实在太危险了。

    偏偏少年不喜欢被捧上天的生活,喜欢自由自在的满街乱跑,才听说船队快抵达万湖之都,人竟又忽然跑到赫若冉,带来一堆准备好的新尿布,等著婴儿生出来可以用。

    秋风肃肃,枯黄的叶子一波波的掉下来,被寒风卷起,漫长的林道内,快被逼疯的剑士将孕妇丢下,追著少年到屋外后,脸色凝重的说:「我要跟你把事说清楚!」

    少年回头看一眼回答:「说啊!」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本末倒置,但必须跟你说清楚,你的权力是来自雅贝尔人,而我是直接效忠雅贝尔皇室,所以你的命令我可以不听从,如果你再这样任性,我就将事情全都报告上去!」

    少年嗤之以鼻,哼一声说:「是唷?」

    轩握紧拳头,说:「当然,你身边的这些人全都有责任,特别是俾廷,他应该很清楚所有的事,因此论起责任,他不只会失去东神官的继承权,也会受到审判。我不是对法令有兴趣的人,但我很清楚他也许会被送到生死刑场去,甚至可能会牵连到现在的东神官!」

    少年手不禁抖了一下。杰亚修斯是以重大罪犯身份被送进生死刑场的,后来才陆续听说不少人因受不了等著进去的折磨,在判决后就自杀或是发疯了。以俾廷的身份都会被送进去的话,那亚利他们又会如何呢?

    不敢想象的恐惧让他气愤的指责说:「你这是威胁我?」

    轩摇头说:「不,我没有。我只是把事情跟你说清楚而已。」

    「你──」

    很想把人大切八块,少年握紧翡翠之诗,先让头脑先冷静下来,想了一会说:「好!我走!但你要把蜜蒂照顾好!」

    「我保证。」

    少年虽不信任但也无可奈何,说:「看在杰亚修斯的份上,只好相信你,你绝对要把人照顾好,可别像对幽月那种『照顾』法,如果你害蜜蒂流产,我会在你把事报告上去前先...先杀掉你。」

    轩恢复平时傻笑的表情说:「我会好好照顾的!」

    油滑的态度让少年不平的低下头,狠狠踢了路边的枯叶堆,说:「真是,杰亚修斯竟认你当朋友!」

    轩耸肩说:「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有孩子。」

    「嗯?什么?」少年疑惑的抬起头。

    「不是吗?那兽人肚子中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吗?看样子她已经超过预产期很久了,这真是前所未闻的。」

    少年之前对人嘘寒问暖的态度,让轩认定蜜蒂肚中的绝对是他的孩子,不然怎有人会那样照顾一个兽人?看起来还像小孩子,但却已经有孩子了,如果是其它普通人就算了,但任何人都会受不了这样的救世主,才多久的时间就在外面生了孩子。

    如果说出真相,蜜蒂肚子中的是父不详,没品的杂鱼剑士的孩子,轩恐怕会将人丢了就走,直接走了还算好,万一临走前还对人家拳打脚踢的话......脸色像抹了大便一样的少年,听到误会后忍著不把事澄清,在蓝发剑士眼中,却是秘密被发现的窘态。

    一想起打人的事,少年忽然发起火说:「你这个人很可恶,到底幽月是不是被你打成死的啊?她跟你又没什么仇,竟打的她全身都是伤!」

    原本还带著笑意的脸,顿时拉长说:「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怕!」轩巨细靡遗的把跟幽月独处时发生的事说出来,最后加上一句:「你不要被她骗了!」

    少年听的傻住,突然说:「原来你是这种人!不要脸!」

    轩怔著不发一语,少年气愤的说:「她对你真的很好,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竟然以打一个不还手的女人为乐!她才那样给你一点警告而已,就算她是外星怪兽、异形,真有你说的那么坏的话,你早已死不知道几百遍了!一样是黑发黑眼的人,你可以跟杰伊斯当朋友,却容不下幽月姐?」

    轩不悦的低声喝道:「别把话扯远了!」

    「我才没有把话扯远,你一定是因为打不过杰伊斯才拼命讨好他,或是因为你知道他归顺你们所以假装跟他很好,但你一定很讨厌他,对吧?」越说越义愤填膺:「所以你一看到幽月就把怒气转到她身上,因为你根本不敢拿杰伊斯怎样!」

    「胡说八道!是谁给你这样观念的?我跟殿下是很要好的朋友。」轩辩白说。

    少年忽然翻起旧帐说:「我记得我跟著杰伊斯第一次见到你时,他说看到你每次都有麻烦,对吧?」

    巨大的拳头猛地收紧,轩解释说:「那是朋友间的玩笑话!」

    「是吗?他还提过你也知道他的致命弱点,你不可能没拿这一点来要胁他,你根本不是他的朋友,你只是利用他而已!本以为你跟其它雅贝尔人是不一样的,但你毕竟是雅贝尔人!」

    拳头上的青筋暴了出来,轩恶狠狠的说:「你懂什么?」

    少年反唇相讥说:「对,我是不懂!反正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找来你们这,当然什么都不懂!」

    强大的杀气涌到少年的鼻尖,轩厉声警告:「你最好注意自己的立场!」

    「对啦对啦!」无惧一个剑士的杀气,少年不吐不快的说:「你就是利用杰伊斯,我又能说什么?你只是因为他会听你的话,才对他那么好,因为你把其它人带给你的不公平跟不快全都投射到他身上,看到身边比自己差的人当然心情会很好!所以你喜欢他是当然的!你甚至也不把他当男人,那天在邑丰家后院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根本是......」

    话没说完,轩就一反常态的声嘶力竭的嚷:「我没有!我是真的跟他当朋友的!才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我没有!没有!没有──」

    看到他突然间激动起来,少年不确定自己是戳到他不肯承认的事,或者自己说的太过份,让人高马大的剑士泪水像喷泉一样流出来,背靠在树干上整个人滑坐到地上去。少年正想道歉时,轩竟然呜咽的开口说:「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

    少年尴尬的站一会后,看人好像崩溃一样流泪流不停,说:「对不起,我先走了。」

    看到一个孤独的剑士坐在叶子纷飞的树下,抓著额上的头发在荒凉的秋天下午哭泣著,让人有点难过。虽然感到抱歉,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讲,只好丢下他离开。

    少年虽然看起来是回到船队,但实际上却是先跑去蜜蒂那,慌张的说:「如果那个蓝头发的问了,你就说孩子是我的!」

    「什么?你这是占我便宜吗?」蜜蒂明知少年不会这样做,仍反射性的用尖利的口气问。

    「没有啦!」少年也顾不得什么,说:「他认为我这个富家少爷在外面偷生小孩不敢回家,想逼我回去。看在我...我『姐』的份上,他不会对你怎样的!」

    蜜蒂怀疑的问:「就是那个给你剑跟地图的姐姐?」

    「对。」少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跟黑死神的关系,既然人家那样认为,就那样说的好,这倒也蛮方便的。反正杰亚修斯就算知道了也不会从坟墓爬回来澄清,而且若有麻烦还可以拜托跟他打扮相似的普洛洛权当自己的姐姐。

    「你姐一定很漂亮...」这句话听起来没有酸溜溜的味道,少年点头说:「跟幽月差不多漂亮。」

    串好话后,少年就放心的离开,乖乖地回到船队上。

    雅贝尔城出发的船队已经缓慢的到了万湖之都,比起来气候跟雅贝尔城是较温暖些,看到天空是蓝色、亮晶晶的,还有如絮白云在飘动著,的确让人心情好一点。

    俾廷将东神官托少年带去的厚衣服都压在箱子下面,叹气说:「表哥那边现在一定很冷了,北神庙也是...哎,这里好热!」。

    少年问:「你喜欢冬天?」

    「没有,只是不大习惯啊,万湖之都不是每年都有下雪的呢!」

    「那北神庙什么时候下雪啊?我想看!」少年兴致勃勃的问。

    俾廷算算日子说:「大概下个月吧,那地方比东神庙冷上很多,附近的河若不处理的话都会结冰。」

    少年笑著说:「如果下个月我可以带著人的瞬间移动的话,我们去打雪仗好不好?」

    俾廷突然凑近少年的脸猛看,问:「你是『真的』吗?」

    「干嘛啊?好像我很可疑。」少年躲开快压到脸上的俾廷,说:「这阵子我都有乖一点,我不是替身啦!」

    「真的?」俾廷眼神仍相当怀疑,说:「那拜托你,不要再用替身溜出去好不好?」

    少年翻翻眼说:「但我不喜欢在脸上涂油彩,所以我会继续用替身去出巡。」

    俾廷转头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问:「你替身之术最久可以多久啊?」

    「嗯,好几天吧?我也不知道。啊!」少年拍著手掌说:「我们可以来试试,看我能用多久!」

    俾廷臭著脸说:「不要这样啦...」

    少年耸肩说:「别人好像看不出我有没有魔法,杰亚修斯擅长的我好像都很容易上手!」

    俾廷歪著头问:「也包括?魔法吗?」

    「有啊!」少年得意的说:「我第一次一个人去北神庙,就是用噬虹吞日!

    俾廷叫出声:「什么!你怎么可以──」

    结巴的神官想尽量把?魔法的恐怖之处讲明白,少年突然冒出话说:「会严重腐蚀身心、堕入万劫不复的黑暗地狱,这我都会背了!」

    著急的神官快哭出来的问:「那你怎么还用啊?杰伊斯怎么会教你呢?」

    少年伸出手掌,运出水魔法在掌心结出一颗水弹珠,无奈的说:「旁边的人用什么魔法,我看久了也学的成,但是好像不怎么厉害,就算是远距离魔法都也只黏在我身上,根本只能用摸的攻击人。而定锚更是蠢透了!要偷跟踪人还必须要故意撞到人家身上去才不会失效。」

    俾廷气急败坏的说:「但也不能用?魔法呀!」

    「我怎么知道,反正用起来都一样,我看起来是剑士实习生而不是魔法士,如果能用?魔法回家,我管它是地狱还是什么,还是自己原来的世界的好!」

    头痛的俾廷总算了解,少年的魔法只能贴著使用,虽然可以一个人在两个极远的地方来回很多次,但一般人常用的魔法却都没法使用,火球丢也丢不出去、反而黏在自己身上会烧了手;难怪是一个剑士向的人。

    「算、算了,你是救世主,也许?魔法不会对你有损害。」俾廷认输的说。

    少年低下头像搓汤圆一样,用掌心滚著火弹珠跟水弹珠,说:「杰伊斯也没怎样,真不知道你们在怕什么。噬虹吞日都没盈月诅咒可怕!」

    「可是他的头发跟眼睛都是黑的!」

    「那是天生的啊!」少年忽然觉得是在鸡同鸭讲,噗噗地拍碎手中的弹珠,结束两人的闲聊。

    船队抵达万湖之都一个专门给大型宫船停泊的湖区,万顷的碧波晶莹柔软地荡漾,阡陌纵横的大小河道罗网似的连系各个湖泊,和煦温暖的风比起其它都市温和多了。

    靼柁跟无垠、苍仲围著坐在议事桌旁,将一湖的旖景关在门外,脸色凝重的沉默一会。

    靼柁清了喉咙后,说:「我失败了。」

    苍仲插嘴问:「怎么到这么晚才告诉我们?」

    「主神官要我先别说,免得有不必要的麻烦。」

    「哼,人死了东西还不放手,当初怎么会让那种人取得?原以为他死了之后东西就能回来,真够卑鄙!」苍仲忿忿不平的说。

    无垠开口说:「有没有找对地方?地点是否正确?」

    靼柁拿出一张精美的地图,指著上面说:「不会出错的,也许是我并非是可以取得的人吧?」

    苍仲眼睛发亮说:「让我们也轮流去找找吧!」

    「看来只能这样了,如果无法取得,我们反而没资格辅助救世主了。」靼柁收起地图,看著两人问:「还有其它的事吗?」

    「没有!」苍仲说得很快,起身说:「我现在就去那地方试试吧!」

    无垠冷淡的问:「那你今天不陪在救世主旁?」

    「这个啊,先搁著吧!」说完人就顿时消失。

    靼柁抓著下巴说:「急躁的小鬼,他只想到取得的好处,没考虑到其它的事。你呢?不一起去吗?」

    无垠淡淡的说:「我并不适合担任主要臂膀。」「你真没野心。」

    船队到了万湖之都后就停了下来,带来的四名护宫卫士跟几个神枪族未通过考核的年轻人,以见习的身份将船队所在的大湖看守的紧密严实。若有不该进宫的人靠近,雅贝尔死神便飘然而至,以冷峻的表情看著人,发出腾腾杀气。

    因为离开了皇宫,卫兵跟其它注宫剑士相对的更忙了,船队的空间是有限但少了宫墙感觉危险多了,特别是除了救世主外,公主们中有几个也很爱出门乱闯,更让护卫们提心吊胆的不断提供有趣的玩意及点子打发时间,或者惴惴不安的紧跟著人保护。

    少年一看到整群剑士及魔法士围在大船出入口便不想走下船去,但是出去还是会出去,也只有俾廷跟海莉特知道自己常出去,其它人、包括亚利也不知道自己常溜出去。自从知道掩护自己的人被发现会有很大的罪名后,就打消跟亚利说的主意,甚至连俾廷也渐渐分不清在发呆的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有机会时还会缠住无垠,要他带人出去走走,毕竟是他的故乡,怎么走比较好玩他「应该」比较清楚。但无垠的表现却让人觉得就像杰亚修斯形容靼柁那样,要不是亲眼看他就任,真的会以为这个人是骗子,因为对少年的问题真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神殿、教堂、法庭的地点,其它地方完全很陌生。

    至于苍仲也是第一次到万湖之都,虽然很想要带人四处游玩但却连如何过「马路」都不会,愣在广阔的河道旁不知该如何到对面。

    关在船内眼巴巴望著外面几天后,少年利用魔法移动到一个地方行,便自己摸索如何在河道遍布的地方「过马路」、「转车」,到想去的地方,而不是依赖魔法的方便连「过马路」都要用别人不一定使的出来的高级魔法。

    在治安不好的地方带著人出去是安全点,但不想拖一个道貌岸然的人跟在身边,少年谨慎的转换交通工具到达另一个区域,在引路人地图上并没有把交错的河道画的很清楚,只有干道跟地标而已。

    找到像市集的地方后,先把剑跟护腕都收起来,免得又惹上麻烦来。

    热闹的人群围著当中表演的女孩,少年探头看发现是让俾廷看的傻眼的那个女孩,便东张西望看那个妹妹是不是趁著人多在扒窃。

    果然真的很忙,不断在人群间窜出窜入,没多久就收集一堆钱包,少年不知道要不要跟她劝劝这样做万一又被抓到该怎么办,愣著等表演结束其它人都散开才敢靠近她们。

    头上系著七彩发带的姐姐发现妹妹又偷了不少钱后,将她拉到一个角落,正要苦口婆心的低声劝告不要再偷别人的东西,但才一开口妹妹就一脸不屑的转头就走。

    「拜托,向曦,不要再当扒手了,要钱姐姐给你!」

    妹妹用力甩开姐姐的手,不高兴的说:「那还不是他们给你的?我只是直接拿来而已啊!」

    向芸眼眶泛红,说:「偷别人的钱是不对的,万一被抓了怎么办?」

    「烦!」戴著破帽子的向曦转身离去,刚好看到少年正傻在旁边望著她们。

    姐姐赶紧笑著打招呼,但妹妹却调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负责伴奏的独眼老人一拐一拐的走来,安慰向芸说:「别难过了,被抓是她的事!」

    少年尴尬的问:「要不要我帮你把她叫回来?」

    向芸眼中一滴泪滚了出来,但态度相当客气地说:「非常谢谢您的好意,这点小事不足以麻烦您。」说完就跟那独眼老人一起对人行个礼,便离开了。

    自己的妹妹做这种丢脸事,谁都不会愿意让其它人知道吧?少年一个人想了一会后,就一个人四处慢慢的闲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