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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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的语气虽然简短但却比任何人都要深长,或者,他已经沉得太深了。这不是他,更加不适合他。

    发布  启良有点无奈也有点惋惜,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难道他自己又是一条好路吗?想到这里,笑容也就默淡了。

    发布  生日宴会不久就结束了,虽然不算太匆忙但也不会太晚,恰到好处。始终是班上的干部筹划自然不会太逊色。

    发布  回想起来还是有点讲不出的微妙,望着朋友那种一边说话一边迈开八子腿的姿势还真叫人难以接受。只是时间久了也便习惯了。启良一直行在阿点旁边,这么一行四人只有江月和柳诗一直没有搭过话不远亦不近地吊在后头。,仿佛林荫道里还不够安静。不过,偶尔听见的几声私语,倒是给两名大男人不少欣慰――总算还有女人相伴。就这么又过了一程路。

    发布  阿点开始皱起眉头,夜路行得不少,可那么清静的夜路倒是第一次。他沉思着,黑洞洞的眼神只是机械式的面向前方,这一点不禁引起启良猜疑直到刚还在感受着清风夜话绿树梢头的享受,似乎一切都因阿点的眉头而消散,和谐悦耳的笑声又再穿过两人肩膀,或许女人就是这样永远不会停下嘴巴里的舌头,无论什么话题都能生出一片窃笑。

    发布  “怎么了?”启良问着,目光仍没离开头顶上的树梢,因为灯光透下来太美了。

    发布  “哦……不,没什么……”仿佛注意到这个动作,朋友跟着抬头望去。

    发布  “不妥吗?”启良继续问。“啊……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一点点。”稍微的无奈,启良马上接上话:“喂喂,怎会推到我身上来了?”“哈哈”他笑着简短而单一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有点不自在。”

    发布  终于低下头斜出的目光宝石般深邃,两只瞳眸简直少见,比任何物品都更具穿透力,启良并不想再绕圈子,斜瞥着他:“是不自然吗?”

    发布  “唔……哈哈或许是我太多心了。”抓着后脑勺那几束金发使劲摇了摇,朋友还是那么一副模样,滑稽!

    发布  既然这么说,也就没什么说话了。启良又自顾自地踱着小步前进,好像不太理会身边的人,四个人走得很慢,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远了,突然柳诗叫停了队伍。“什么事?”阿点首先回头问。

    发布  “那个……”她歪着头很使劲地去想,像在堆砌辞措:“刚才黄绢送了几张票券给我,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兴趣。”

    发布  “哈啊!用不着停下来吧。”怀着满天抱怨,朋友抱着头不满地叫着。这样柳诗马上鼓起腮帮朝他瞪着眼似乎在说:谁叫你停下!

    发布  经典场面其实也是常有的事,每逢此刻江月总是小声偷笑,因为她每次笑声都是美丽的事情,准会给人深刻印象,这次也不例外。可是启良仍然是在江月打圆场之前干脆地问:“是什么票?”她好像充了气一样又稍微活跃起来:“是电影票,下个星期六晚的,不知道……”还未讲完朋友的粗话说来就来随即杀到:“哎哟,想邀本大爷嘛,这还不简单!先给大爷我来两三轮床上共事吧!”柳诗简直就是跺着脚赶上去抡起拳头就打:“谁说要邀你啦!!”

    发布  “喂!喂!停手,饶命,女侠!”朋友便也跟着跑开了,叫着,喊着。

    发布  江月的笑声更大了,启良已经没气再看下去只望着身前的江月。她已眯成缝的眼睛猛然恢复原状,怔了一下,但马上两人也无奈地笑起来。

    发布  笔直长道,没有了行人,没有了商铺,但夜风依然快活。

    发布  欢乐声此起彼伏,盈盈耳间。启良笑着,江月比他笑得更甜。婀娜身段质朴的长裙引人遐想。他很不明白竟没有人追求她,正想开口,仿佛听见一点繁杂的声音而停住了,脸上只是一副奇怪而意外的神色,遥遥地寻着公路望去。声响越来越大,起初江月只是感到奇怪面对着启良,后来也感到大地在战颤,渐渐向远方望去。朋友仍在逗着柳诗可他的视线并不在此,因为更值注意的事深深吸引着二人的目光。

    soudu.发布  车灯徐徐闪进视觉,两盏灯,穿透了迷雾,那是夜晚的气息,比火光还要明亮,是……面包车。

    发布  但没有车牌,像被人撕了,驾驶室是幽黑一片看不清人,江月似是还在好奇之中,启良的脸色已然变了。不安、警惕挂满脸皮。“启良?”江月试探着叫了声。“啊?”惊醒般回过神来,启良一面狐疑地重新面对江月。“你怎么了?”“啊,没什么。”他还只说了一半,空气中尖薄的刺耳声,瞬息间冲击二人大脑,慌忙堵住耳孔,循声望去,声音比视觉来的要快。他还未肯定是哪辆车的急煞。开门的声音比任何说话都要响亮。下车的人更快,红的、绿的、花花绿绿叫人眼花缭乱,但使他惊讶的却是那门后抽出的物件。狭长而厚实,街灯映照下闪闪生辉,那是……刀!!

    发布  “阿点!!”当江月还停留在眼前画面时启良已霍然狂喊。地动,山河动,树叶也在颤抖,飒飒凉风俨如刺骨徐徐催命。

    发布  似乎察觉到了,远处那片欢呼声,已成了柳诗的一阵惊喊。

    发布  过来的人身法很快,明眸看着,项脊胸背已经感到冰凉一片。青色闪光擦进刀锋直挥而来,美丽而娇弱的女人很自然便成为打击的目标,因为和阿点隔得太远了,霎时间江月哑了口叫也叫不出声,眼望着刀光闪跃挥进,本能地侧过身双目一闭也不知发生什么事只觉身子剧烈地震动几下,耳边仍是一片乱声。“没事吧?”是启良的声音。她徐徐张开眼,模糊了看不清,镜片甚至整副眼镜已不翼而飞只觉得面前身影十分庞大,深入地把她整个身体包容进去,喊叫声又至。启良是一刻也不得犹豫,径直滚起身迎上前去,直至此刻江月才发觉原来自己躺在地上恍然大悟,那一刀也许就是这样躲过去,但……这不是空想的时候。意识驱使她必需找回眼镜。

    发布  刀,没有停止,生命依旧在延续,拳头和血液是它们的终止。歼灭声,喊杀声如潮似浪。每一摆刀的疯狂,每一摆刀的姿态_4460.htm。月影粘红了,街灯暗了。每一挥洒的热血,每一低头的瞳仁,染上了树梢也染上了他们的身躯,远处又传来朋友的嚎叫似乎又有人倒下。刀锋没有锋芒,暗淡了。当第一缕血丝抹上了树梢昏暗的灯光徐徐地降下了灯幕。两人都疯狂了,眼前只有刀光闪烁,人影已然稀里模糊了已经忘记了第一把刀是如何夺入手中,听见清脆的撞击将来刀敲开,飞舞着的垃圾遍地滚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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