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生惦记着和白小姐的相约,众人用过饭,本想相约再去城中走走。白云生道:“小弟已有约定,今日当去会一个朋友。只有失陪了。”
项飞好奇问道:“不知是何方高人,不知白兄是否可以引见一番。”
白云生摇头笑道:“我这个朋友有些特别,我先问问她是否同意。”
张松笑道:“想来一定是隐居的高人,若有缘,白兄当为我等引见。”虽是如此说,却也不怎么在意。
赵智笑道:“白兄果然性情豪迈,来京城不过数日,便交友满京城。”
白云生笑道:“不敢不敢,只是偶然碰到,因缘际会罢了。三位兄台,白云生告辞了。”说完起身带雨石而去。
赵智展扇一扇道:“他不去,我们三人自去如何?”
张松想想道:“再不过几日便开考了,趁午后有点空闲,温习下功课吧。”
项飞也道:“这几日游览松了心,还是看看书比较好。莫待将来后悔。”
赵智摇摇头笑道:“既然你们不愿去,那我一个人去了,说不定偶然遇到一个如如玉一样的女子,也是一份姻缘。”
张松哈哈笑道:“那就恭祝赵兄好运。”当下三人分开。赵智手摇纸扇迈步而去,张松项飞自回房念书。
白云生雨石沿旧路寻去,到得怀旧巷巷口,房舍之间,亦然是行人稀少,唯见陈旧,风刮过,一地的落叶与尘埃,一片落叶在风中飞舞旋转几圈,斜斜落在白云生手中。白云生看着巷口亦然傲立的两棵古树,叹道:“事世变迁,如过眼云烟,唯有古树见证这里曾经的辉煌。人心难测,转眼霎那已如相隔两重天,唯有时间流逝,叹息古往今来的英雄俊杰,一腔热血,却不知为何而洒。”
雨石好奇道:“公子又想到了什么?”
白云生道:“想起白小姐的诉说,古人曾经说过白首相知尤抱剑,更何况萍水相逢,点滴之恩,世间人少记恩情多记仇。”
雨石不同意,争辩道:“不对,公子,点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你也曾和我说过,古代多仁人俊杰。无数英雄豪杰不过为了知遇之恩和那微末的恩情以死相报,以死换得大义,也正是无数这样的人,使得先人种种豪情事迹得以自古相传,一直演义,说明世上的人还是亲善远恶。或许有一些以怨报德的人,但是人心都是明白的。世间这么多百姓,又且个个都是忘恩负义之人。”
白云生一笑道:“我说的是怀旧巷边上的这些百姓。一时有感而发,非议论天下人。”
雨石嘟哝道:“公子,你狡辩。”
白云生哈哈一笑道:“我们进去吧。”
两人缓步走进小巷,巷口矗立的两棵大树亦然挺拔而立,风起,落叶缤纷。地上灰尘中留下的白云生和雨石的足迹,片刻之间便又被尘埃和落叶遮盖。随着白云生和雨石的身影消失在小巷中。那怀旧巷的入口渐渐变得模糊,在清晰的日光下,那小巷的入口居然幻化变成了一堵墙,与四周房舍融为一体,再看不出这里曾经有过一条巷。风再起,那大树上飘下的落叶随风飘到边上一条河中,随着水波慢慢远去。
白云生和雨石走入巷中,只觉那温暖的阳光不知何时消失了,天空中飘起一片乌云,遮住了大半光芒。一股透骨的寒意从小巷四壁中隐隐发出,模糊的雾气也不知何时升起,整个小巷变得若隐若现,虚虚实实。
白云生虽不知为何走入这巷中就会有如此多的奇像,但昨日已经走过一遍,这次见了也不以为怪,一路走去。雨石抱紧双臂道:“怎么外面暖洋洋的,一进来就多了几分寒意。莫非那白小姐的老爷已经死了,一干人等的魂魄觉得自己死的冤屈,又回来看看他们的旧地了吗?”
白云生道:“世间岂有鬼怪,可能是这里属阴寒之地,四周又围上高墙。加之太阳遮掩,故而心生寒冷。一会见了白小姐,可不许胡言乱语。”
雨石道:“我自然晓得,不会去勾起人家的伤心之事。”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不觉就走到了巷子尽头。那红墙之下的小门,居然是半开,并没有关上。
白云生正奇怪,只听红影一闪,小红已经走了出来,见他主仆二人已到,含笑回头叫道:“小姐,他们来了!”又对白云生道:“公子请进。”
白云生谢一声,进到院中,白小姐却不在院中,见小红掩上门走来,便问她道:“你家小姐呢?”
小红抿嘴笑着:“我家小姐正在午休,每日这个时候她会睡上一会。”
白云生忙道:“那不忙去请,我们只在院中观赏花池,等她睡醒,我又进去。”
小红笑道:“小姐原本是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午睡,只是今日小姐一直不曾睡着,几次对我说二位已经来了。让我下来看,却次次空跑,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
白云生道:“如此侵扰小姐,实在不该,下次我们定等小姐睡醒后再来。也省却小红你空走。”
小红道:“等小姐下来了,你去和小姐说吧。两位里面请。”
白云生谢了一声,走进屋中。小红上了阁楼去请小姐,白云生坐在堂中,等了一时,白小姐却还不下来。白云生只是喝着茶,也不着急。雨石却按奈不住。眼光在四壁飘飞,看那些挂着的字画。
看了一阵,雨石在一幅画上停下眼光,好奇的看着那幅画。画上是一座青山,一白衣书生站在山崖之侧,遥指远方。雨石看了一会,大奇,叫道:“公子你看!”
白云生皱眉道:“雨石,在人家中,不可大呼小叫的。”
雨石忙低声道:“是,公子你看那幅画,画上的人好像你啊!”
白云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画上之人身形衣饰确有几分和自己相似,只是面貌模糊,看不清楚。白云生奇怪,看那山峰,却是几分熟悉,似曾相识。记得上次自己来时,屋中并无此画,不知何时白小姐将它挂了出来。看那纸张卷轴,又有几分陈旧,不像此时之物。
两人正好奇的看画,脚步轻响。小红的声音飘了进来来:“白公子,我家小姐来了。”
白云生忙收回眼光,雨石也规规矩矩的坐着不再看画。小红在牵着白小姐的进屋。白小姐依旧一身白裙,白纱蒙面。见到白云生,微微一躬道:“有劳公子多候了。”
白云生忙道:“侵扰小姐休息,在下实在不安。”
白小姐微笑道:“能与白公子纵谈,好过一人_4460.htm独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