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江南01无头僵尸


本站公告

    作者话:我就不明白啦,重开一个帖,点击居然每天不过十。太伤心了,只能贴回原帖,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看。

    黎明,天蒙蒙亮。

    街市空空荡荡,无声、无人。

    赵二是桐山镇起的最早的人,无论数九寒冬,他总是第一个把客栈的包子、糕点一一加工好,抹干净蒸笼,等待早市来卖。

    桐山镇处在安徽与江苏交界,穿过了桐山镇,便可到达江苏境内。也因如此,每天都有南下北上的大批人流出入小镇,导致人口不足一百的桐山镇上,竟开了十家客栈。

    赵二所在的喜来客栈也是其中一家,只不过两个月前,老板薛贵喝醉了酒,误入一名女客的房间,调戏了别人,最後被那女客一家毒打了一顿。

    官府介入调查後,认定双方均有过错,薛贵向女客道了歉,女客的家人则给了薛贵一笔钱,算是赔了他的诊疗费。

    “唉……”赵二无奈叹气。

    但自此以後,喜来客栈便名声大跌,再也没有生意。原以为女客一家走了,那件丑事也将销声匿迹,不料镇上同行却个个记得清楚。之後,但凡有客人要进喜来客栈,立马会有人冲来往自家拉,边拉边说:“您是初来乍到吧,难怪不知道呢,这家店怎麽能住?我跟您说啊……”

    於是这般,一桩桩生意均被抢走,镇上其余九家的客房宾客济济,恨不得连马棚里也塞上两个人。赵二站在店门口,回头看了看冷清的店堂,别说投宿住soudu.org店的,就是连打尖吃饭的人也少了一半。

    喜来客栈正对著孝女牌坊,赵二手脚勤快,一会儿功夫就包完了大半笼的包子。他稍一抬头,忽见前方的孝女牌坊旁闪过一抹黑影。

    赵二狐疑,心道难不成这麽早就有客人到镇上了?

    手里的活儿没停下,赵二探头向孝女牌坊望去,突然“噗”一声,手上的面团已经落了下去,赵二像是傻了般死死地盯著前方,一对眼珠子瞪得极大,就差没有掉出来。

    牌坊下,一具身体正向赵二靠近,一步一步,由远及近。这一刻,迎面而来的哪怕就是狼是虎,也比眼前那东西要好上几倍。

    晨曦过暗,暗得赵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在他视线前方站了一个“人”,只是那“人”项上无首,竟是靠身子硬生生地支配著四肢,僵硬而来。

    此时,那半人半尸的怪物所处的位置与赵二不足二十丈,它突然停下,虽然没了头颅,却让赵二深感自己正被它盯著。

    “僵尸!无头僵尸!”

    猛地反映过来,赵二顾不上店外的包子铺,撒腿就往店堂里跑,回头看时,只见那无头怪物也朝著店门的方向冲。赵二被吓得面无人色,猛地关门,拴上门拴,又推来桌子抵住,自己则躲在墙角的米缸边瑟瑟发抖。

    楼上传来老板的叫骂声,薛贵被惊醒,吼道:“赵二,你这狗日的!大清早‘乒乒乓乓’的,想找死?”

    赵二不敢吱声,竖起耳朵去听门外动静。时间分明只过了片刻,他却像已被煎熬了一个时辰之久。

    许久没听外面传来声音,赵二大著胆子猫腰走到门口,将耳贴上大门,不料这时大门竟从外被“咚咚”敲响,吓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狗日的!有客人来了,你怎麽不开门?”薛贵的叫骂又从楼上传来。

    赵二咽了口唾沫,拉开门栓,开了一条小缝向外瞅,一看没人,心下大惊,立即又把门重重关下。

    “喂!你这小二怎麽做生意的?竟让客人吃闭门羹,快开门!”

    敲门声再度响起,听那叫门的声音像一个孩子发出的。赵二没办法,只得又一次把门打开。

    视线所及,是一位宛若兰芝的俊秀男子,清瘦但却挺拔,精致的五官中,数那双丹凤美目最为特别,带著些许高傲。令人看了,情不自禁甘愿臣服於这目光注视://www./cs/8494.html/xuanhuan/5_4460.htm下。

    “您是……鬼仙周郎?”

    赵二那一问糊涂了周忘杨,还未开口,却已被小童抢先。

    “知道是我家先生还不早把门打开?你倒好,开了门又把人关外面。”

    赵二摸摸脑袋,心道必是自己刚才太过紧张,开门时只顾看前方,没注意到敲门的是个个头儿不高的小鬼,连连致歉,把人引进店堂休息。

    随周忘杨一同进店的,除了那人小鬼大的小童外,还有另两名男子。一个看来三十多岁,身上配刀,赫赫威严;另一个则是普通书生打扮,斯文儒雅,背上的竹箱还支著一根竿子,竿上吊灯,应该是读书时拿来照明用。

    四人一同坐下後,周忘杨先问:“小二哥莫非以前见过我?”

    赵二麻利沏茶,答道:“您忘了,几年前,您到这桐山镇,也是住在我们喜来客栈。”

    也是在这样一个初春,赵二记得有位客人独自坐在店堂一角,桌上搁了一把古琴,他长得那样好看,却十分忧郁,独自一人,只饮酒不说话。

    赵二上前闲扯,问他要去哪里。那客人抬起头,一双丹凤眼美得不像话,可与之对视,却发现那目中满是忧愁,完全一幅黯然神伤的神情。

    那客人说,天下之大,走到哪里算哪里吧,接著他便凑起他那把古琴,琴音无比动听,却悲怆哀怨。

    周围有人认出他来,人们议论说:“那不是鬼仙周郎麽?平阳子座下的四徒弟。听说他抚得一手好琴,脑子又聪明,在苏州屡破奇案。”

    握著手中温热的杯子,周忘杨只记得自己是二十岁那年离开苏州,时光如梭,转眼间竟已隔了五年。

    正回味著,忽听楼上一阵咳嗽,一个黑瘦的汉子披著件单衣下了楼,边走边问:“是周公子来了吧?小店已经恭候多时了,小人薛贵,是喜来客栈的掌柜。”

    圆桌一侧,配刀的男子道:“小四,算来这已是第五家了。”

    周忘杨自顾自喝茶,淡道:“冰龙大哥,不必忧心。有人替我们一路结帐,岂非惬意?”

    另一侧,书生装扮的青年也坐不住了,先问:“薛老板,是不是有人在我们到前结了我们的房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