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后,打饭的时候和小风在食堂遇上,他手搭在我的肩膀,歪着脑袋对我说。
“成。”我棒着饭盒应道。
我们随即分开,各自回自己的宿舍。进入高中后,我和小风同校不同班。经过初中的三年同班共同生活,一进入高中就分开,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不是很习惯,不过随着时间一长,觉得这样也蛮好。
学校位于郊区,离市中心二十分钟车程,寄宿制,一周五日。学校考虑到外地生为数不少的情况,学生经过申请,周六周日也可继续住校。因为寄宿,所以每次一到周末,经过五天禁闭的学生便如出笼的鸟,潮水般迫不可待的涌出学校,场面就似一个闹哄哄的菜市场。所以,除去寥寥可数的几个特别远的申请住校的学生外,一到周六周日,平时人头攒动的学校,便人去楼空,变得空荡荡的,犹如散场的电影院,很是寂寥。
熬过两节晚自习,在宿舍里抽了两支烟,时间好不容易来到十点。我和小风一同走出宿舍来到学校的教职工宿舍楼后面。小风漂亮的吹了声口哨,接着墙外扔进了一截绳子。我们拽着绳子依次爬出。墙太高,里面又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光溜溜的一面上去,所以我们只能靠这样爬出去。这是小风想到的办法,唯一麻烦的就是必须要有人在外接应。至于为何选择教职工宿舍楼后面的这扇没有任何的依附物可攀爬的高墙作为翻墙目标,那是小风和我经过两个学年的爬墙经验后一致得出的结论:这里最危险也最安全。
今晚多了个人,也多了一辆车。阿soudu.org山指指车上的人介绍:“cc,刚认识的鼓手。”
刚才在外面扔绳子的便是阿山——小风的哥哥。他比我和小风大两岁,在我们读初三的时候 ,他就辍学了,也就是他高二的时候,理由很简单:不想再浪费时间。
“嘿,我是小风。”小风伸出手和cc击掌作自我介绍。
“歌田,歌声里的田野。”我也上前和cc击掌。
“呃,cc,的c。”cc在和我们击过掌后又自己说了一遍。
阿山给我们各人发一支烟,然后各自点上。并不着急着出发,反正也是无目标的乱窜,时间多的是。在闲聊中抽完烟后,大家都跨上车,一辆两人。小风喜欢交朋友,所以坐到了cc的后座。
在经过改装的消声器发_4460.htm出的轰炸机般“轰隆隆”的响声中,我们学着杰克逊的尖叫声出发。
经过几年暑假的港匪片的熏陶,我们在阿山辍学后,加入了——骑着改装过的马力的摩托车,往头上喷五颜六色的一次性染发剂,嘴里叼着烟在大街小巷窜来窜去;看到漂亮妹妹时就猛吹口哨,在听到各色各样的漂亮妹妹从口中吐出各式各样的“讨厌”后,一脸轻浮放肆的哈哈大笑,然后看着姑娘仓惶的离去;和交警在大街小巷横冲直撞,你追我躲的玩“捉迷藏”赛跑——的行列。当然,这一切都是背着家里,学校在偷偷的进行。在家长,老师面前我们仍是一副乖孩子,乖学生的模样。
这时候,正是大人们口中所说的人生关键时期——高考的前夕。
时间容不得挥霍,我们却在挥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