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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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昨日引起的变化犹如一场梦境,村庄再度恢复昔日宁静。(指的是和维达尔的战斗破坏了山里的森林和守护村庄的结界。)

    日常生活这种东西看似脆弱,其实却也相当坚固。人们重拾平曰作息,将不久前的变化塞入名为过去的记忆里。

    话虽如此,人们并未遗忘或是漠视那起事件。

    当某些人直直穿过村庄――只要看见人们投向那伙人的视线便可明了,众人的目光依然跟从前一样充满恐惧与厌恶。

    “……这样好吗?”

    蜜露嘉在望着众人视线的焦点莱尔问道。

    “什么事?”

    “你对于这个村庄的人还有留恋吗?需要去告别?”

    “蜜露嘉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的意思是心里的疙瘩若不解决,会降低战斗力。毕竟你的魔术修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时在一旁的可琳希尔特也插嘴了。

    “真严格啊。”莱尔一边大伸懒腰,一边苦笑。“无所谓,我已经有答案了。”

    莱尔斜睨着养育自己的村庄,慢慢地离开出口。

    看见路旁的人影……而且还为数不少,莱尔微感诧异地停下脚步。原以为可能会被对方丢石头,但他们的视线里并没有憎恶或愤怒。

    首先跑向他们的――是莱尔的表弟。

    “还是……要走了啊。”

    表弟神情落寞地说。

    “因为这个村庄不适合我生活嘛,而且也破坏了这里的宁静,是这个村庄的罪人呢。”

    莱尔略显疲惫地应道。

    可琳希尔特她们确实救了村庄免受维达尔的破坏,但不可否认,也招来了无法弥补的灾难。

    被破坏的结界再也回复不了,以后这个村庄也会被卷入动荡的乱世之中。

    “老实说,我这样的人,就算真的被杀,也是活该如此。”

    “没有那回事……才没有那回事。”

    表弟是知道的。

    莱尔每夜都是恶梦连连。被恶梦惊醒、哭泣,哭累了睡着,再被恶梦惊醒……他就是这么不断地受到诅咒。

    而且……这个少年今后恐怕也会继续重复那种夜晚。

    “……莱尔。”

    从一间大屋里走了出来的村长低唤。

    村长看见莱尔他们正在离开村庄,叹息似的说道:

    “我想事情可能会变成这样,才过来看看的……你果然要走了吗?”

    声音里既无恐惧,也没有嫌恶。莱尔的表弟内心稍感欣慰。

    “恩,我会去帝国学院那里去学习魔术。”

    “……这是给你的物品,如果不觉得累赘的话,你就拿着吧。”

    村长递出怀里的包袱。

    莱尔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有些陈旧的水晶。里面蕴含着巨大无比的魔力,内里带有的魔导式,甚至连可琳希尔特也无法辨别。

    从表面看来是曾经被经常使用之物,细小伤痕随处可见,但反倒酝酿出一种独特的风格。

    “那是你亲生父亲当年遗留在这里的物品,交代我总有一天要交到你手上。你现在带着它就当是回忆这个村庄和父亲吧。”

    “哪儿的话,可是我……”

    莱尔有些不知所措。

    他说不定再也不会回忆这里了,至少,他是抱持这种想法离开村庄的。舍弃一切非必要的东西,没有闲暇享受娱乐。所谓的研究魔道,大概就是如此。

    “我不知道你对于村里的人有什么想法,虽然不知道……但你绝对不能舍弃自己的过去啊。自己的梦想、希望、回忆……舍弃是很简单的事,可是人类并非光靠魔术就能生存,那样就算可以活命,也是非常扭曲的人生哪。”

    “村长……”

    村长的话不知为何具有非常沉重的说服力。

    “所以,别轻易舍弃,别放弃平凡的世界。绕远路也无所谓,重复错误也没关系。总之……千万别变成只为魔术而活的人啊。”

    村长带着淡淡、疲惫的笑容说道。

    “这个忠告出自比你年长二倍有余的老人,假如你肯记着,我会很欣慰的。”

    “谢谢……我会牢记在心。”

    村长最后说道:“至少有人不对你怀有偏见而来替你送行哪,别板着一副苦瓜脸,抬头挺胸地离开吧。”

    莱尔环视在场的人们。

    有人悲伤地抿嘴,也有人羞涩地低头;有人满脸失望,简直像在瞪视般地瞅着他们,也有人只是淡然微笑。送行者的表情都不尽相同。

    少年怯懦的视线,提心吊胆地接触众人,而他们所有人都向他大力点头示意。

    这些就是独立思考、判断,然后选择来此送行者的脸孔。

    尽管数量远低于投向莱尔的拒绝视线……

    “嗯……说得也对,可是……”莱尔慢慢地走了开来,朝众人深深一鞠躬。“谢谢,那么……后会无期了。”

    就这样。莱尔踏上他的旅程。

    前方究竟是毁灭的炼狱?抑或是希望的未来?

    目前仍是一个未知数。

    “那么……你要怎么办?”

    能用这样的语气和可琳希尔特说话的自然就是蜜露嘉。

    “不跟我们一起,真的没关系吗?你现在的身体可不是一般的虚弱哦。”

    “即使是现在的我,世上也没有多少人能击败我的。”可琳希尔特疲惫万分地说:“除非我确定自己真的完全回复到最佳状态,不然我应该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的。”

    “……哦,那大概要多久?”

    “不知道,可是有人应该会希望早点见到我吧。对不对,莱尔?”

    突然被她这么一问,莱尔颇不适应地扭动身躯。被一个美女突然征询他的意见,他反而觉得有些害臊。

    “的确,我很希望可琳希尔特小姐能快点回复在来教导的魔术的。”

    莱尔搔着后脑勺有点害羞地说道。

    “好好照顾他,这种小子不多了,真是难得的小鬼。”

    “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照顾,毕竟是尊贵的契约者嘛。”

    “原来如此。”

    可琳希尔特笑了。

    蜜露嘉也跟着微笑,然后再度望向莱尔。

    “那么,这就再见吧,之后便是你们的旅程了。”

    说完,可琳希尔特便如风一般地消失在两人面前。

    告别可琳希尔特后,莱尔他们便直直向这帝国学院前进。不过这也需要花快一个月的路程。

    帝国学院所在的位置是在帝都,离莱尔生活的偏僻村子有好一段距离。

    所以,每天她们也很悠闲地上路,每天去到其他城市后就在那里休息,明天继续去下个城市。而且,因为蜜露嘉在,所以不怕孤独无聊,因此进发得还满悠闲的。

    莱尔还是穿着一件可以遮盖全身的黑色大袍。

    蜜露嘉的装扮是可琳希尔特用魔术变出来的特殊服装,基本是黄褐系列的外套,和白色的衬衫搭配起来表现出清洁感,同时也给人可以灵活动作的印象。而且还在各个重要部位加上拉链或是金属零件,制造出独特的质感。

    这两人对比鲜明,但步调却互相配合,并肩走着。

    两人站在一起时,蜜露嘉身高差不多到莱尔的胸口附近。莱尔看起来像是十六七出头的年轻人,因此从身高差异或两人的装扮看来,旁人会认为他们是年纪相差几岁,但是却很要好的兄妹。

    但实际上这两人的关系却和外表完全相反。

    他们不是“兄妹”而是“姐弟”,虽然看起来两人间的关系非常不寻常,但令人意外的是,这两人却很合得来,他们已经其实相处了几年以上了。(蜜露嘉还没被放出来前就开始交流了。)

    突然一辆马车从路旁钻了出来,从莱尔他们什么走过。蜜露嘉看了一下这辆移动工具,然后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说道:

    “你还不想乘坐吗?”

    “……乘坐什么?”

    “马车啦!你不是想就这么走到帝都去吧?”

    的确,莱尔他们的这么多天来在城市间的移动也是依靠步行的。

    “嗯……”

    莱尔苦笑着回答。

    当然会想啦,腿早就走得累了。

    只是……

    “可能还是要继续用步行……吧。”

    “为什么?”

    蜜露嘉现在的表情就像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玩具而在闹别扭。

    她又不是对这样的旅行感到疲累,虽说莱尔坐马车时她也会一起坐。不过,蜜露嘉对坐马车这件事看起来好像满心期待着。

    “因为价格太贵了。”

    “你前阵子不是说过,如果是一两次的话还是能乘坐的吗?”

    这一瞬间,莱尔泛起一阵苦笑,想着如果可以省去和蜜露嘉在城市休息时游玩的花费,的确是可以乘坐一两次的。

    “是没错啦,但那就不好玩了。”

    “什么不好玩?”

    “每天和你这样步行移动,我很喜欢这样。”

    “!!!!”

    一瞬间,蜜露嘉发呆着看着莱尔,她红色的双眼看起来有点踌躇。后来她把视线从莱尔身上移开后,

    嘟着嘴说道:

    “喔,是喔。”

    “蜜露嘉你不喜欢吗?”莱尔转过头来问她。

    “嗯,也,也不会啦。反,反正只要你高兴,那,那就好。”

    蜜露嘉这段话说得结结巴巴,双颊也泛起一阵红潮。

    旁人一看就立刻知道她这态度代表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她的这种态度太露骨了,不过莱尔还是没有意会过来。其实他根本没有注意蜜露嘉的态度所包含的意义。这并非他观察力差,也不是自我意识太强,反而是因为太缺乏自我意识了。

    “对了。”莱尔看着眼前的人群说道:“这个城市今天有庆典吗?怎么这么多人。”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

    对于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小乡村的莱尔来说,这里的人已是的见到过的人的总和的数倍了。

    城市中央广场附近聚集了很多人。那附近四周的道路也聚集了很多人,大部分应该都是来看热闹的吧!

    而在人群围绕的正中央……

    三个美女。

    虽然是类型不一样,但是她们也确确实实是美女。

    正中央的女性更是给人一种凛然的感觉,那种差不多长到腰部的黑发,顺着倾斜着的头的移动形成波动,简直就是光辉中的美女。

    “请问她们是怎么了?”

    莱尔辛苦地钻进人群里,然后询问旁边的人。

    “啊,你竟然不知道,哪里来的乡巴佬。她们可是帝国学院的‘鲜血女王’不知火凛所率领的任务小队啊。”

    回答的男子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们是帝国学院的人?”

    莱尔也想不到竟然在路上能遇到帝国学院的人员,要是搭好关系的话,说不定能坐她们的马车一起到学院,这样便不用慢慢走过去。

    “没错,虽然还是学生,但能以任务成功率100%而自豪,即使是外面的佣兵队也远远比不上她们的战斗力。最重要的是三人都是美女啊,美女。”

    那男子越说越兴奋,莱尔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那些狂热的支持者了。

    得到充分的消息资料后,莱尔决定了现在的行动方针了。

    他拼命地往人群里钻,一直到了人群的最前端。然后――

    “三位前辈,我是准备到帝国学院就读的学生,请问我能不能帮忙你们完成这次的任务呢,就当做是我的提前学习。”

    莱尔用着搭讪的轻佻语气和三人说话。

    一瞬间,不知火凛三人在他旁边沉默不语。

    她们没有预料到这个状况。

    “这个………….是新的搭讪方法?”

    在她们面前的是,用着严肃口气说着想跟着自己的男子。虽然五官端正,但是那种白痴一样的言行,完全看不出一点高尚的品德。

    也就是说,应该是搭讪。

    经常发生的事情了。

    这时,领头的不知火凛慢慢地抬起头来,并跟莱尔的视线重合了。

    “可以吗?我也算是个魔术师,应该能对你们有帮助………..”

    但是,从眼底下传来的冰冷视线将莱尔的话冻了。

    混杂的杀意,直接从少女的视线上传过来。

    “给我消失!我们不需要无能者的帮忙。”

    然后便对莱尔连瞥也不撇一下,依然是那么冷酷的神情,好似啥也没发生过似的。

    “……那个,凛?”

    “啥……”

    名为――不知火凛的少女转过身来。

    “你不觉得对付搭讪君的方法太过于霸道了吗?”

    “是你多心了。”

    对于这种无中生有的疑问,凛回答道。

    “我知道你对于这种轻佻的男子反感,但这样散发杀气可是会吓怕普通人的。”

    蜜拉•路克斯,以及阿尔缇娅•菲莉尔,都是跟凛一样是帝国学园的学生,而且是最好的朋友,队友,友情之间从来没有过猜疑。

    蜜拉是长着刚到肩膀的细而弱的波浪发型。经常是笑不绝口的口吻放慢语调,大方的少女来的。

    与其相反,阿尔缇娅长着的是普通的短发。经常非常冷静的,机敏的动作以及口吻并不像女子那样娇气,哪里都给人中性的印像。

    无论哪里看来都是性格相反不能相合的两人来的。但是和凛组队的时候就会形成绝妙的配合。

    “你们这样说好吗?若被你们认为是无能者的话我会很伤脑筋的。”

    这时候蜜露嘉悠闲地走了过来说话。

    “他可是那个‘书人’的弟子哦,而我,就算你们三人一起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蜜露嘉带着自豪的语气挑拨地说。

    “这可就真的有趣呢,让他们跟过去也不错吧”

    阿尔缇娅晓有兴致地大量着莱尔和蜜露嘉说。

    “我反对!!”

    讨厌莱尔这样轻佻的男人的凛理所当然似的插嘴道。

    “哦,像这样有趣的人,蜜拉也不可能错过吧?”

    “没错没错。二对一,凛你反对也没用。”

    蜜拉坏笑着地点着头。凛只能用愤恨的眼光看着毫不留情的友人以示抗议。

    “那么_4460.htm我们便出发吧,一边去任务地点,我一边告诉你任务的内容。”

    阿尔缇娅这样对莱尔和蜜露嘉交代了一下,便开始行走了。

    “那么,我们也跟着出发吧,莱尔!”

    蜜露嘉这样牵着莱尔跟了上去。

    穿过市区往西边前进,大约花三个小时然后绕过一座大山,接着弯进去就能到达目的地。

    这个城市算是比较新的城镇,所以一出了市区,就立刻可以看到广大的自然景色。

    整片大地都被一大片绿色林地所覆盖,其中可看到一条道路弯曲地往前延伸,五人就这么走在这条道路上。

    道路两旁都是山壁,远处则是一片片郁郁苍苍的原始森林。

    快要对这种一成不变的景色感到厌烦的时候,阿尔缇娅开口说话了。

    “就是那个。”

    顺着她指的方向,一旁的莱尔也看到了。在山路的末端,遥远的山峰上可以看到一点白色的东西。

    那是一栋建筑物。在一片大自然的风景中,那栋建筑物特别醒目。当然,建筑物本身是够大,才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就可以看到。如果只是普通的民房,那早就被这一大片绿色森林覆盖过去,谁也不会注意到。

    “就是那个吗?”

    “对,委托人的所在地。”

    她们这次的任务是接受委托人的特殊任务,委托人好像得罪了什么仇家似的,有人想致他于死地。所以他才先下手为强,请出帝国学院战斗力优异的凛,情报分析力强的阿尔缇娅还有拥有治愈魔术的蜜拉到来,一边保护自己,一边找出敌人所在地,然后歼灭。

    说着,凛她们三人开始往委托人的家正门走去。莱尔和蜜露嘉也跟在她们后面。

    “走吧。”

    凛快步往入口方同走去。

    “啊,好。”

    莱尔她们慌张地跟在后面。

    可是……

    “好奇怪!”

    听到阿尔缇娅这么说,凛停下脚步。

    “怎么了,阿尔缇娅?”

    阿尔缇娅闭着双眼,没有跟凛她们一起往前走。

    她的睑上已经看不到刚才的从容,取而代之的是充满警戒心的表情,就这样一直呆站着。

    “怎么了?”凛站在入口前回过头来问道。

    “阿尔缇娅说……好像怪怪的……”

    回答她的却是蜜拉。

    “什么东西怪怪的?”

    凛也快步回到莱尔他们身边。

    “不知道,但就是怪怪的。”

    凛看着阿尔缇娅,然后不发一语地拔出双刀。

    “凛?”

    蜜拉看到凛迅速地将双刀试挥,获取手感。

    战士在这种状况下把武器拔出试挥,这意味着“摆好姿势随时警戒”。

    “莱尔,蜜露嘉!”

    “是!”

    “后面拜托你们了。”

    莱尔的身体因为开始紧张而变得僵硬,凛说了这句话以后就背对着四人开始往前走去。行走的脚步很大,但速度不快,就像是肉食动物捕捉猎物的动作。她慢慢走向委托人的大屋的正门入口。

    好像有什么东西,让凛不得不采取战斗姿势的某种东西。

    莱尔慌张地和蜜露嘉跟着凛她们三人走进去。

    “糟糕了!”阿尔缇娅•菲莉尔说道:“看这样子……就知道大概发生什么事了。”

    她们站在委托人那大屋的入口大厅。

    大屋内部的装潢很朴素――地板铺着亚麻地毯,墙壁或天花板只用水泥涂上去。建筑物的规模很巨大,普通人走进建筑物后看起来会变得很小,同时这也证明了人类这种生物,只要想做的话,可以完成任何事情。

    大厅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好像只有点亮最低限度的油灯。往天花板看,可以发现无数的吊灯,但那些吊灯完全没点亮。提供这个广大空间亮光的,大部分是装设在墙壁与天花板间的几个油灯。不太可能是为了省钱才这么做。

    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可是还有更奇怪的东西――痕迹。

    “这些痕迹……难道是?”

    莱尔的话中带着不祥的预感。

    他的契约从者立刻肯定地回答他说:

    “这是战斗的痕迹。”

    墙壁上、地板上,甚至连天花板上。大致浏览一下,可看到二十多道凹痕.这些痕迹呈现椭圆型,长轴约一公尺,短轴约五十公分。

    更令人吃惊的是,这些痕迹并不是用器具挖出来的。

    凹痕的周围出现了无数的细微裂痕。也就是说,这些痕迹都是因为受到强大的压力,然后部分的水泥受到压缩,接着破碎凹下去的。

    “这些都是‘臂铠’打出来的。”

    “臂铠”是帝国学院“保卫科”的招式之一,那是一边进行特殊的呼吸法,一边提升体内魔力,同时对自我肉体加绝对信赖的自我暗示。在这种交互影响下,凝聚出一段巨大的力量。

    是经由呼吸法跟思考控制,提升成模拟物质的魔力,就是这样强大的神之一击。没有过程,只出现毁灭的结果。纯粹的破坏意志,藉由魔力输送的那股意志,破坏物体。

    阿尔缇娅的视线仍然仔细地巡视着周遭。

    “‘保卫科’的人虽然头脑不是很好,可是也不是笨蛋。如果他们签订了保护这里的契约,那事态可能有点严重。”

    “怎么说?”莱尔问道。

    “看来麻烦事还没结束的样子。”凛回头对莱尔说道。

    就阿尔缇娅的说法,“保为科”的人都是拥有强健身体与有力双臂的。但是在战斗方面,他们则不会胡乱冲刺,拥有令人难以想象的狡猾智慧。既然是保卫,便应该常驻在此,可是现在却不见其身影。很明显的,是发生了异常状态,所以无法前察看。

    那么究竟是……

    “‘保卫科’是非常坚守本分的。”蜜拉说道:“一旦他们决定要保护这里的话,他们就不会选择‘逃走’。”

    如此一来,可能性就只有两种。

    与入侵或是进攻的某人交战后战败,结果就被关了起来。

    或是,因为战败而死亡。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可是‘保卫科’连‘臂铠’也使出了,几乎尽全力的状况下,结果却仍然如此……看来对方还满厉害的。”

    莱尔握着的双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

    “到底是谁会这样做?”

    “那我倒不知道。”阿尔缇娅回答着。

    “现在要做的事情很清楚了。把那些家伙找出来然后把他逮捕交给帝国。”

    “是。”莱尔点点头。

    虽然他是和平主义者,?也不代表他完全不会生气。反而是因为他讨厌争斗,所以更加没办法原谅那种残忍的事情。

    只要想到身为帝国学院的学生的“保卫科”的人就这么牺牲了,他便感到生气了。

    可是…….

    “错了!”凛竟然唱反调。

    “……凛?”

    “不是逮捕。”

    凛红着双眼生气地望着里面说道。soudu.org

    “找出他们,然后扁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我们学院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阿尔缇娅,全力使用探测魔术,看看有没有生还者。”

    听到凛的指示后,阿尔缇娅立刻尽入探查魔术的状态,作为情报科的人,在探查,分析的魔术方便时特别拿手的,而阿尔缇娅更是其中的表表者。

    五官的感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魔力的感觉。不是依凭着光,也不是依凭着声音,靠人类的感觉无法认知到的“什么”的世界认识到了。无数信息进入自己脑内,正常人不能够接受并让其发狂的不调和感,被阿尔缇娅轻而二举地接受了。

    (――看到了!)

    正确的来?,应该说并不是看到,而是感觉到。

    每个人都满脸憔悴,无力地坐在地板上。

    只是单纯的疲劳吗?还是因为绝望所引起的呢?

    “莱尔,你负责去把那些人放了,能做到吗?”

    “是!那,前辈你们呢?”

    “我们……”

    “不好应付喔。”

    插话进来的,是刚才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蜜露嘉。

    和阿尔缇娅一样她并不是用“看的”而是用“感觉”的。她感觉到好几面墙或障碍物的后面,有个人类所感觉不到的东西。

    “?也感觉到吗?”

    “什么有没有感觉到,那么强大的魔力,就跟站在你前面一样。不过我不清楚是魔力的总量太大,还是因为控制得太草率了,所以拽漏出来的量太大。还有,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魔力还不断在增加中。”

    “……大致上可以想象。”

    凛用一种厌烦的口气说着。她站起来后继续说道:

    “所以,由我们去。”

    对于现在的实力有概况的是凛她们的三人小队。

    就算蜜露嘉的力量非常强大,但是对其没有深刻认知的情况下让其进行战斗也是很危险的。尤其是对方拥有和她一样强大的力量时更加危险。

    现在各自要做的事情已经决定好了。接下来就是尽全力去执行而已。

    “那,我们就行动吧。”

    “是!”

    “嗯!”

    听到队友和新人的回复,凛逐渐步入大屋深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