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算是个尴尬之人,自然没有资格待驾,而且,我也不想引起康熙的关注,那只会引上身。所以,我老实地呆在欣园练我的字,几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我的字可以入眼了。
“拈朵微笑的
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有何妨
日与月互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间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青鸟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摇```”
我特别喜欢这首‘俩俩相忘’,人生在世,什么爱恨情愁,富贵荣华,到头来不过是空一场,何必计较太多?
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边轻哼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好象有人盯着我,猛一抬头,一个和胤缜有几分相似的老人在门口站着,虽然身着便服,深情淡然,却不怒而威,浑身散发着无形的压力,能随意进入欣园,又与胤缜相似的人,舍他其谁?该来的逃不掉。
饶过书桌,恭恭敬敬地磕头行礼,千古一帝,给他磕个头也不算亏:“奴婢叩见皇上。”
几声脚步传来,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你就是柳欣悦。”
明知顾问,来欣园不就是冲着我?亏他沉得住气,现在才来,“回皇上,奴婢正是。”
康熙不语,走到书桌后,半响才说:“这是你写的?”
我跪着转过身:“是。”膝盖有点疼,好久没跪过了,看来康熙来意不善。
“听弘昼说你还会洋文?”康熙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功力比胤缜深厚多了。
“回皇上,奴婢只是略懂皮毛。”老康来之前应该早把我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再瞒也没用。
“抬起头来。”
为什么不让我起来?我太起头,直视着康熙。没想到竟能见亲眼目睹康熙大帝的风采,那些考古学家们一定羡慕死我了。他眉头微皱,眼神凌厉,看惯了胤缜的冷面孔,到也不觉得他可怕。他的眼睛和胤缜的好象。
“你不怕朕?”见我毫无惧地盯着他,康熙反而有些诈异。
我微微一笑,是生是死完全凭你一句话,怕有何用?
“皇上天子龙颜,奴婢自然是怕。但奴婢并无触犯国法,皇上仍圣明仁君,奴婢对皇上更多的是敬。”
“哦?你觉得你没有错?”康熙意味深长地说。
“回皇上,是的。”
“朕听说,老四专宠你这个身份卑微的丫头,你还说你没错?”
“四爷并未专宠奴婢,这几年四爷不也添了几位格格阿哥?这是最好的证明。”想起我心里还酸溜溜的。
“听说你离家出走?这是为何?”
哎,还不如直接问是不是心胸狭窄,嫉妒成算了。
“奴婢当时只是身体不适,心情不佳,故而出去养伤散心罢了。”我谨慎地回答。
“为何心情不佳?”康熙咄咄B问。
这个老人精,我就不信他不知道。
“奴婢小产了,故而心情不佳。”我干脆直说。
“听说你因嫉妒小产。你可知罪?你如此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怎配当皇子的福晋?”
“奴婢没能保住四爷的骨肉,确实是奴婢的错。奴婢也自认心胸狭窄,但奴婢只想要份全心全意的感情罢了。这也有错?”
“胤缜是大清的皇子!他不能为了个人放弃其他。”
我到情愿他不是皇子:“奴婢也明白,所以奴婢现在别无所求,只要能陪在四爷身边即可。”
“别无它求?连名分也不要?”
“奴婢在这世上孤然一身,”我黯然,“也不会再有任何子嗣,什么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对奴婢来说毫无用处。奴婢只求能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心爱的人,在他开心的时候陪他一起开心,在他伤心的时候给他安慰,在他孤单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其余的,奴婢什么都不要。”
像是在审视我所说的是真是假,康熙锐利的目光紧盯着我,我也傥荡地回望他。
良久,他才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但愿以后你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说完,他稳步向门外走去。
“奴婢恭送皇上。”我再次磕头。
晚上,胤缜显得有些忧心种种,亲热的时候甚至有点粗暴,仿佛在害怕什么。我明白他的感受,康熙今天特意见我,谁知道他想干什么?
第二天一早,宫里来了个太监,说是给我诊脉的,仔细地把了脉,什么也不说就走了。下午宫里又赐了些补品过来,也不知道康熙到底想干嘛?不过,好象小命是保住了。
弘历被康熙带进了宫,我又少了个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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