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匹惹火的龙驹踏着响亮的马蹄声,高傲的奔入车内,辛评、王门抬头看去只见吕布,面如刀削,刀刻般棱角分明,显得异常刚毅不屈,浓密的剑眉下一双眼睛如有实质的光芒令人不敢对视,高挺的胆鼻下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给人一种高傲藐视的感觉,头戴紫金冠,身披百花战袍,腰系蛮狮腰带,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如同战神一般,让人心中折服。
辛评、王门知道此人必是吕布无疑,忙躬身道:“温侯,罪臣辛评、王门请降!”
吕布一双虎目死死盯着两人,辛评、王门有种被利剑顶着咽喉的感觉,四周的空气好像变得稀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感觉,毕竟自己的小命捏住吕布手中,吕布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半响吕布冰山般的脸融化了,因为他知道眼前两人是真心归降,豪放的笑声后道:“两位受惊了,布绝非不知礼教的莽人,多有得罪请不必放在心上,至于官职就原封不动吧!”
辛评、王门听到心中一颤,竟然让自己继续当邯郸太守和守将,倘若吕布不是个蠢材,那么就是心胸广阔有容人之量的人。不管吕布是怎么样的人,这时候两人确实被感动了,恭敬道:“多谢主公!”
吕布轻轻点头后,来到受降的五千邯郸守军面前。守军虽然没有了性命之忧,但是士气不可避免的陷入了谷底,七万余名装备精良,雄赳赳气昂昂的并州军踏入邯郸城后,更是如同惊弓之鸟。吕布想要安抚这五千守军,邯郸城还需要他们来把守,并州的精锐还得对付袁绍的大军。对惊恐望着自己的邯郸守军大呼道:“邯郸城的将士们,如今汝等已经是吾吕布的部曲,燕赵之地多豪杰,都是北方壮士,生逢乱世该当如何?”
五千邯郸守兵,你看我,我看你被吕布突然问出的一句弄懵了,他们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茫然的注视着吕布,静悄悄得没有一点声音。忽然城中七万余名并州军齐声怒吼道:“报效主公,投身军旅,奋勇杀敌,吾军必胜!奋勇杀敌,吾军必胜!~~”震耳欲聋、气势如虹的呐喊声响彻云霄。不用多久,邯郸原本的守军也不知不觉跟着并州军齐声呐喊:“奋勇杀敌,吾军必胜!”连连呼唤了不下二十遍,吕布示意全军停下来,再看邯郸的守军,简直是焕然一新,一个个昂首挺胸,精神饱满,与先前垂头丧气,站得歪歪扭扭的病夫样相比何止胜了十倍。
鼓舞士气这是吕布常常在军中做的事情,典韦、张辽、赵云、张颌早已见识过许多次了,但是贾诩、辛评、王门却看呆了,一群毫无斗志的降兵竟然在短时间内精神抖擞,气势昂扬简直与刚刚出征的士卒没有两样,吕布鼓舞军心的能力,简直非同凡响。
冀州邺城,袁绍郁闷不已,吕布军既然没有攻打邺城,那么此刻数万大军去了哪里?怎么可能如同空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混蛋!一定趁机攻打其他兵力薄弱的城池去了。袁绍想到此处气得牙痒痒,郭图惊慌失措得跑进来道:“主公,邯郸失守了!”
“啊~”袁绍大吃一惊,邯郸在冀州可是个重用的城池,有辛评、王门两人带领五千守军防守,怎么可能不到一日就失守了?怒道:“邯郸城池坚固,如何会失守?”
郭图痛心疾首道:“邯郸不是在吕布强攻下失守的,是辛评与王门两人献城投降了!”
袁绍听后更是怒火攻心:“两个卖主求荣的狗奴才,吾要千刀万剐了他们!”
颜良起身道:“主公无虑,吾愿为先锋,杀了辛评与王门两贼。”
怒火攻心的袁绍,几乎想都没想脱口道:“好!吾命汝为先锋,带领两万骑兵先行。吾带大军即刻赶上,吕布士卒远胜汝,当不可恋战。”颜良抱拳回礼后忙往军营而去。
已经快到中午了,夏季得北方显得格外炎热,田园里的农作物在毒辣的太阳下,显得奄奄一息,几片叶子变得枯黄。缺少水分的土地,干裂开来,如同蜘蛛网一般。忽然前方马蹄声如同暴雨敲击在坚硬的土地上,扬起一大片泥沙。两万匹战马飞奔起来,仿佛要把大地给踩裂一般,一个个身披皮甲,手提长枪的骑兵,兴奋的往前方城池奔去。颜良身披锁子甲,手提虎头大砍刀,背后猩红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不停的催促着**健壮的黑鬃马,一番威武大将的风范。
骑兵来去如风,转眼间迷糊的城池清晰的出现在眼前,邯郸,这座原本袁绍的城池如今被吕布占据,颜良嘴角有些抽搐,心中极度的不甘,自从吕布的出现,不但让袁公三番五次的颜面扫地,更让自己失去了一个武人的自信,打败文丑后原本以为天下难有敌手,不想吕布的武艺竟然远远胜过自己,那是一种不可超越的强大,即使苦练十年也难以赶超的颓废感让颜良变得有些疯狂,心中的理想只有杀掉了吕布后才能实现,自己才能找回自信,纵横天下,帮袁公统一大汉,扬名立万,成为世人历代敬仰的大英雄。想到此处颜良不禁激动起来,不停的催促着骑兵快速前进,将袁绍的叮嘱丢到了九霄云外。
颜良感觉眼睛一阵刺痛,身披鱼鳞甲的吕布精锐以及数万身穿皮甲的步卒,排成了一个半圆形,赫然出现在邯郸城外。为首一人正是骑着赤兔马的吕布,身后典韦、张辽、赵云、张颌四将一字排开,仿佛在此等候了良久。颜良大吃一惊,急忙拉住缰绳,将战马牢牢停住,大砍刀一横,示意冀州骑兵停止前进,两军相距半里遥遥对峙起来。
吕布接到斥候的消息,颜良正带着数以万计的骑兵,往邯郸赶来。留下五千降兵以及一万并州步卒给贾诩、辛评、王门守城,自己带着大军,等待颜良的到来,一个时辰后颜良果然出现了。
吕布骑着赤兔缓缓上前,方天画戟遥指颜良明知故问道:“颜良前来所为何事?”
颜良死死盯着吕布,不甘示弱的拍马上前怒道:“温侯夺吾主之城,还敢问吾所为何事,今日特来讨伐汝也!劝汝速速领兵退回并州,将邯郸交割给吾。”
吕布听后哈哈大笑无耻的说道:“邯郸原是韩馥的城池,关袁绍什么事情,要让布交出邯郸,汝可问吾手中方天画戟是否答应?”
吕布摆明了仗势欺人,知道颜良单挑不是自己对手故意激怒他,颜良虽然莽撞,但也不是蠢材,知道自己与吕布单挑那是自欺欺人,心生一计,虎目转移到吕布身后的典韦、张辽、赵云、张颌身上,除了吕布颜良什么人都敢斗上一斗,冷嘲热讽道:“某家有自知自明非温侯对手,可笑并州只有温侯一人而已!颜良在此,谁敢一战?”
颜良说得极具挑逗性,吕布自然不好出战,颜良自己都承认不是对手了。并州只有温侯一人而已,这句话无疑让典韦、张辽、赵云、张颌气得暴跳如雷,张颌上次败给了颜良这两年武艺提升了不少,信心大增,策马飞奔而出,提着点钢枪刺向颜良高声道:“狂妄之徒,竟然视并州无人,先将张颌击败再口出狂言。”
颜良见是张颌,当即不以为意,虎牢关三十合就打败了他。战马飞奔而出,大砍刀有去无回的砍向张颌,“锵”一个交锋,两马飞驰而过。这一回势均力敌,张颌、颜良调回马头,再次冲杀,颜良这次将大砍刀拦腰向张颌斩去,张颌用钢枪封住砍刀,巨大的撞击,让两人手中的兵器噼里啪啦的迸射出了火花,又一合过去。如此来回冲杀了三十合,看得双方士卒心惊肉跳,每一合都是生死相搏,毫无花招纯以力量交锋。
张颌果然今非昔比了,虎牢关与颜良对拼三十合后基本已经油尽灯枯,靠吕布才侥幸捡回了一条命,此时三十合已经过去,他还是屹立不倒,手臂虽然已经被震得麻木颤抖,但钢枪还捏得很稳,估计再打十合绰绰有余,毕竟张颌只有二十一岁比颜良年轻得多,以后进步的空间是不可限量的。但是张颌清楚的知道,颜良此时还精力充沛,刀法连贯,沉稳有力,加上颜良也是个天生神力的怪人,五、六十斤重的砍刀,在他手中威力极大。
“锵”又一次交锋,颜良的砍刀死死的压制了张颌的钢枪,比拼力气的两人将全身力气压在兵器上,金属摩擦声如同闪电般扣人心弦,张颌毕竟不如颜良力气大,见砍刀逼近自己的脖子,忙将身子向后仰,千钧一发间砍刀贴着张颌的面部呼啸而过,胜负已分,张颌不再恋战,忙用枪杆拍着马肚子逃回阵营。
颜良哈哈大笑道:“张颌不过如此!”心中却是一惊,短短两年张颌已经进步了很多,以前可以轻易斩了他,以后想取他性命就千难万难了。
张辽拍马而出大怒道:“颜良休得猖狂,张辽来也!”
张辽的名声可比张颌响亮的多,最早跟随吕布四处征战的张辽早已名声大噪,颜良不禁眯起眼,兴奋得举刀迎上张辽。同是用刀的高手,两柄钢刀,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转眼过去五十合,依然不分胜负。颜良的刀法凶猛迅速,杀人往往在雷霆之间。张辽的刀法颇为稳重,时快时慢,善于防守打持久战,消耗敌方体力,再找机会将敌方砍下战马。可惜张辽遇到了颜良,这个体力远超自己的怪人。张辽此时消耗的体力远远大于颜良,暗想道:“力气快用完了,再打下去就输了,只能用那一招了。”
颜良看着张辽像发现宝贝一样,因为能用大刀和自己对砍五十合还没败的只有张辽了。颜良兴奋的将钢刀狠狠劈向张辽,出乎意料张辽竟然没有硬接,而是倒拖着钢刀向阵营跑去,颜良打得兴起,哪里舍得放张辽回去,忙拍马来追。
“斩!”张辽见颜良果然追来,一声大喝,拖地的褐色大刀猛然间向后面的颜良狠狠当头劈下,这一刀声势撼人,变招之快几乎在瞬间完成,杀气腾腾的刀刃化为一道寒光往颜良头颅而去。吕布忍不住大声叫道:“好一招拖刀计。”暗想道:“张辽的拖刀有如此威力,不知道由最擅长拖刀的关羽来劈着一刀,会有何等的威力?”
刺眼的刀光几乎让颜良睁不开双眼,但是颜良本能得将手中的钢刀高举与头顶,“轰”一声巨响,震得颜良举着钢刀的双手剧烈得颤抖起来。张辽暗呼了声可惜,一击不中当即果断的掉头就走,逃回阵营。拖刀之后,张辽已经力竭。
并州军中士卒无不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颜良竟然如此勇猛,连败张颌、张辽两员猛将,特别是张辽,单挑可是首次败北。赵云见军队士气降低,玉狮子忙飞奔而来,龙胆枪直奔颜良咽喉而来。大喝道:“常山赵子龙来也,颜良看枪!”
颜良将刀挡在赵云的龙胆枪,不屑道:“昔日汝与吾二弟文丑单挑五十合不分胜负,今日就让汝见识下文丑与吾的差距。”
赵云白马银甲,冷哼道:“河北第一战将颜良,云早想领教一下汝的高招了。”
颜良大怒,举刀砍向赵云,两人一时间又打成了平手,双方将士数万双眼睛都聚精会神得注视着颜良赵云两大猛将之间的惊天泣鬼神的恶战,没人注意到原本是在阵营的吕布,骑着赤兔慢慢地向打斗的两人靠近。
二十合已过,颜良与赵云不分胜负,两人精神抖擞再次恶斗在一起,棋逢对手杀得不分高低。颜良钢刀一击力劈华山朝赵云颈部砍来,赵云不甘示弱刺出一枪,精确的点到钢刀上,兵器一阵轰鸣,还未结束,钢刀与龙胆枪交织着,拼斗着力气谁也奈何不了谁,紧要关头忽然间一道红光向颜良射来,一个人影飞驰而过,诡异的方天画戟的月牙缓缓的滴下一滴鲜艳的血珠,分外的狰狞。
“嗤~~~”如同风的声音,颜良咽喉留着一道红痕,血激烈的低声喷洒着。红痕越变越大,陡然间遍布整个咽喉,一颗死不瞑目的首级随着喷涌而出的血液,飞天而起。
票~邪恶的将颜良给搞死了,呵呵操不好意思啊!最近没有灵感可能与本书的成绩不佳有关,辛苦后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确实很打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