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小時候的我們,你拉著我的手穿梭在那些曲折的巷落。
我看到小時候的我們,我們一起睡覺,我整個人壓在你身上,你的手就扶在我腰上。
我看到青澀的你擋在我的身前,兇狠的瞪著前方,你臉上的血絢麗刺目。
我看到溫柔的你的撫摸著我的頭,勸慰著撅嘴的我。
我看到你微微地摟著我,想像我們的未來。
我看到你輕輕地在我唇邊落下一吻,你說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我看到你緊緊地抱著我,說你對我的想念。
我也看到那天你對別人說愛。
城,對於你,我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對於你,我只是你的青梅竹馬,僅此而已。
也許只是這樣的。
城,你,還愛我嗎。
城,你,愛過我嗎。
這是我想問而不敢問出口的話。
這是我想知道而害怕知道的答案。
我想起了很多。
想起執手的。
想起溫暖的。
想起感動的。
想起好的。
想起的每一點每一滴,
都是你把我擁在懷裡感受的體溫。
也許是你已忘了。
是你從沒放在心里的溫存。
是你從不在身邊的怯退。
是你從沒放下的悸動。
所以,你忘了。
你可以忘了。
帶著你所謂的無奈,忘了。
反正對於你,本來就什麽都沒有。
反正我本來就不在你心裡,對吧?
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是與你無關了。
那麼,我是怎樣都可以了。
是不是這樣。
反正,你只是醉了一場。
那你說過的話呢?
原來對誰都可以。
所有不顧一切的奔跑,都只是在夢裡。
所有毫無顧忌的溫柔,都只是在夢裡。
就連我們的相見,也只能在這樣輕浮的夢裡。
城,我甚至無法開口呼喊你的名字。
嘴巴一張一合,就怕洩露了情緒。
我不敢想起你。
一想起你,我就無法控制自己。
一想起你,我就難過的無法呼吸。
她一直在唱。
Thisismytimetoshine
whenthereisnooneallaround
whenIsitandthink
justbetofindsometime
turnaradiodown
canstaresnothingon
onceagain
soIsee
wherewouldIgofromhere
tryingtofacethefate
butbeetoobad
badpang
badtear
……
我就要忍不住。
忍不住地快要哭出來。
閉上眼,我什麽也不看。
我什麽也看不見。
眼中充斥的,全是黑暗。
不要伸出的手,
不要再讓我看見在那滿是黑暗中試圖摸索。
我的眼淚變得廉價,
變得下賤。
輕易可以流下。
我想起你說過的話,
我想起那些所謂的諾言。
可是現在看來那些事多么不現實。
原來我,
不曾在你計畫的未來里。
那麼,現在的一切,
都是註定了的吧。
都是你預料中的事了吧。
是不是,我從來都不在你心中?不要看,這漆黑的房間。
不要看,我滿臉的淚水。
若這一切只爲離去。
請你告訴我,你不是為我而來。
如果這一切都變得不重要,
那這剩下的,究竟是什麽。
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自己。
我只能尋找我的刀片。你不知道的,你不會知道的,
我已成這樣。
不要讓我看到照片上你的笑容。
不要讓我想起數清我有多少的迷戀。
我看不起我自己。
我看不起自己不灑脫,也放不開。
看著左手腕的傷口。
它像是一張咧開的嘴,齜著牙笑。
連它也對這樣的我發出嘲笑。
最疼的不是創造傷口,而是加深傷口。
在原先裂開的地方再一刀一刀割下去。
不斷地加深,不斷地撕裂。
就是不讓它復原。
血順著手腕一直往下流,
我的淚液也滴在上面,
它們溶在了一起。
我變得如此悲壯。
身體乾涸。血液也凝固成冰。
它是否也冷。否則怎會不叫囂著往外跑。
我也好冷。冷到連死的權利都凍結。
真的。這不是都因為你。
沒事的。
它不斷地不斷地流。
最後也不會死掉。
沒事的。
疼痛也不過如此了。
已經沒有那麼疼了,已經習慣了。後來,我看到你坐在我的對面,平靜的說著你的生活。終於你要告訴我你當初的“緣由”、你所謂的“苦衷”。。。
然而,我卻突然醒來。
枕頭上,潮濕了一片。人生幾何,離闊如此?
況以膠漆之心,置於胡越之身。
進不得相合,退不能相忘。
牽攣乖隔,各白首。
我突然想到了這首詞。在我清冷的夢裡,
我看到你衝過來把我抱緊。
然後你說,
管管,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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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檢查郵箱時,收到了父母各自的郵件,他們會在每個月的這一天通知管管自己的那份生活費已打到他戶頭。
管管知道,像這樣的他,又有誰能夠一直寬容呢。
他知道自己的孤僻、冷漠、自閉,他知道自己有嚴重的抑鬱症。他的抽屜里放了好幾瓶阿米替林和乃靜,經常地時候他需要用這些藥物來鎮定和緩衝他的情緒。
不是沒有遺書的,在沒有成功之後,開始在任何時候隨意的自虐。他要毀滅的,正是他自己!
父母早就束手無措,勸慰安撫、強制監、苦苦哀求。。。這些都失去效應。在他們都擁有各自家庭的孩子后,他們假定自己已把他忘掉,只是按時給他富餘的生活費,還能怎麼呢。又有誰希望自己的陽光遇到疑難呢。
管管對這些已經無所謂。他明白自己對他們已成為一個負擔,一個麻煩。
當人們開始為推卸責任而發生爭吵時,說明問題已經出現了。內心中的抱怨,不斷地不斷地堆積,然後爆發。他便知道,他們已經厭煩。
這不是背叛,只是面對時的疲憊。
只是,束手無策后,只能無言以對。
只是,精疲力盡后,再沒力氣繼續往這個方向走了而已。管管也有自己的生活。他每次每次這樣的封閉一回,這期間總會因情緒強烈,而創造出各種優秀的作品。
這還有一封的郵件,便是James發的。郵件上寫著,
管管,你怎麼了,電話又關機?
你“Letempsquireste.”主題影集的專欄版面他們已經給做出來了,我今天拿過來給你看,到時你要給我開門啊!
乖,等我。
E刊是一個以攝影作品為主的有名雜誌。它所推薦的專欄不僅有有關遊記的世界風光,還有例如伊拉克戰爭那時的社會紀實專題,也有很多好的個人作品集或照片會刊登。總而言之,凡是優秀的攝影作品,它都收納。
現在26歲英俊帥氣的James卻已是E刊的總編(因為他是這家公司的第二代繼承人),雖然年輕,卻是個十分有眼光和謀略的人,因他獨到的眼光和巧妙地手段,使得他在接手的第一年便將雜誌銷量提高了5%,并逐步上升。一年前他回母校探望時(也就是管管所在的大學),一眼便相中了一幅管管的作品。
那是一個名為“解脫”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個背對著的身影,他身上只有巨大的半個翅膀,而另外一半被他拿在手上,背上暈染的大片血跡已成黑。黑的血一直往下流,連拖到地上的羽毛也被印染,白與黑的強烈映襯。最令人震驚的是那個身影轉過頭臉上的表情,他在笑,他的嘴角是在笑!他的眼神是疼痛卻也釋懷。整個畫面給人的感覺詭異至極。
James立刻被這幅作品吸引住了。這樣的疼,已殘缺的自己便真的變不同,而就解脫了嗎?他心裡震驚于自己心中這樣突然地感觸!
看望導師時便順勢問及了這幅作品的作者是管管,而自己的導師竟也推薦他。他說從他作品中能感覺到是個很敏感的孩子,但也極有天賦。
從此後,James開始逐漸走進管管的生活。
以管管的格,自是不會理會這些,不管他身後是怎樣的圈子。但他也最抵不過別人的糾纏,James由於很是欣賞這少年,便對管管展開了強烈的攻勢,對他一直緊追不放。到後來,管管自是不得以屈服了。
其實也不儘然。之所以管管答應了兩人之間所謂的一點點合作關係,是他知道,這個人給予他的是真實的溫暖。是他也知道了,這個人是可以讀懂他作品內涵的人,他能理解他心中的感受。
不像是現實中那些編輯向作者催稿似的,James只是要求管管每次有了些什麽作品了一定要拿給他看而已。
因為他知道這個敏感孩子的靈感,都是傾注了自己情緒的。有心的作品,才也會抓住觀者的心。
其實James他對關於管管的知道并不多,管管不去說的他也不會問的。但他能感覺到,在管管的心中有一個極其重要的人存在,因為複雜而成為深刻,而這正是隱約會影響管管的。
像現在的境況,他知道管管必是處於非常消極的狀態。他的心中擔心管管的身體,便決定要去見管管。
James像是成了哥哥似的人物,他欣賞并心疼著管管,向他給予自己的理解,無時無刻的關懷幫助著管管。至少在管管的這條攝影之路上,一點一點的扶持他,一直陪著他,讓他往下走。
而管管也變得信任James,內心中也逐漸接受并開始依蘭于James這樣似親人也似情人的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