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爱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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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着,抑或醒着,朦胧间却是一张过于精致的脸,未见丝毫笑意的冰冷,那玄青的外袍在沙尘中呼啸……

  “羽儿,你大可不必。”

  “云延枫逸,此去一别,又有何时才能相见?”,长孙千羽仍是笑着,也许怕是天人永隔了吧,她这样想。

  “你是为了自己解脱还是为了帮我脱困。”他带着一触即发的决绝。

  “为了你,抑或两者都是。”她将落在身上的沙尘拂下,“大可不必为我担心,连衣服都爱惜的人,不会那样轻看生命,荒唐的自绝死路。”浅笑盈盈,仿佛是为了掩饰看不出的苦涩,内心的悲凉。

  剑锋一挥,外袍的一角就随风飘下,落在她的手中,身影渐渐远去……攥紧手中的外袍“这就是所谓的割袍断义,那我的情,你也还得清吗?”

  是梦吗?这句躯壳的梦。有多爱,才会在梦中还会相见,有多痛,才会在梦中流下泪来。这么爱吗?那么为什么不在一起,没有办法在一起吗?还是也根本不能在一起……忽的想起了苏宸,那个异世伤她至深的男子,那个她本应称作哥哥的男子,那个本应该忘记的男子,觉得冥冥中一切都已经设定,自己和长孙千羽就像是不同时空的同一个人,在这样的时间,相遇了……于是不在恍惚彷徨,如果这是命运那么我会帮你做到你想做的事。

  房间的深处一抹黑缓缓浮出,带着浓浓的药。

  “阿错,他救的她对吗?”

  “是”

  似乎答案已经了然于胸了,所以并没有惊讶,只是有了一丝渐渐的落寞。

  “既然是孽缘,为何不随缘。”

  寰错没想到得失轩辕羽猛地站起来,“你刚才说什么?”

  “即是孽缘,何不随缘。”他一字一顿的重复。就像石头划破湖水的寂静。浮现的还是他的脸,孽缘,苏宸,我与你就无一丝转圜的可能吗?为何,我的偏偏是你,你有偏偏是我的哥哥,无奈又自嘲的笑笑。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忙说“阿错,我回不了家了,也许永远都回不去了。”

  寰错安慰得笑笑,是的,她也许永远也回不来了。“宽心。”

  “谢谢,阿错。”她淡淡的说“谢谢。”

  “即使只有躯壳,我也会守护。”话虽坚决,但眼底的丝丝落寞仍是逃不过她的眼眸。

  “叫我轩辕羽吧,寰错,毕竟现在我唯一可以信任的,怕是也只有你了。”寰错当然知道,她在用信任让他放心,她也再用直率,让他放下伪装。

  “云延就在府内。”

  “不急。”寰错还没说完的话被打断。她微微笑笑,“我还不急。”下意识的抱了抱被风吹得有些凉的胳膊。寰错的手中拿了件袍子,帮她披在身上,那般小心,那般温存。忽的想起宛烟刚出门时,便觉得喉咙一片冰凉,用刀抵住,以及他那让人不颤抖的表情,那英挺得眉,眼,似是都发着寒光。杀气让轩辕羽也不感到害怕。这样的人也会为你披衣吗?你究竟是怎样的人?长孙千羽。我真是对你越来越好奇了。

  “阿错,你选择相信我的时候,心是不是也随她去了?”

  “是,也不是。”又不想起了,用刀抵住她的一瞬,她那梦幻般似是解脱的微笑,口中喃喃的“我是我,我非我”他竟然会下不了手。他知道她没有力气撑下去了,所以她选择死,因为是她的命令,他只能在门外默默地见证她的离开,始料未及得是她还活着,却是另一个人活在她的躯壳里。“轩辕,你要为她活下去。”

  “非也,我只会为自己而活。”

  “轩辕,请你不要云延。“寰错知道,也她的聪慧,坚定,不知又会俘获多少人的心。既然千羽喜欢的是云延,那么,他也不希望这个人以千羽的身份得到他的爱。

  “若要不爱,需有一个人在心中坚不可摧。”轩辕羽倩笑盈盈,那粲然的秀目依然变成一条斜线。

  “你的意思,我已明白。”便如风般飘出。

  轩辕羽叹了口气,心中暗想,不知我是否做得到不无求呢。是否又对你太过残忍。

  除了这闺房的门,才发现这也是中原,深秋时节,荒漠,孤雁,有的是比那江南旖旎秀丽不同的粗犷和豪放。没几步便被侍卫拦住,轩辕羽也不甚在意,挥挥衣袖便渡回房间。

  发现房中并非空无一人,轩辕羽反而笑了。

  “轩辕,我。”

  “你素来不爱这般吞吞吐吐。”素来吗?合适竟这么熟悉了,又是一笑。

  “千羽,一年未曾这样笑过了。”他黯然。

  “若她可以坦然的对每个男子微笑,你怕是要伤的更深。”

  “你可知新王明日便会进府。”寰错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你莫不是怕我想不开吧?”她玩笑般的语气使寰错不悦。

  “你莫要忘了你才是王,怎能这般不在意。”

  “我在意,不,换做是千羽她也会在意,只不过是新王而已,在意又何妨。”她又笑笑“其实,千羽从未把自己好的一面给王爷看过,她在做戏,那个王爷也就陪她做。她又定了定神“刚刚我一脸淡漠,侍卫便十分不解,要知道,若是千羽当真这般不懂事,你们又怎会倾心于她。

  “你刚刚的神情像是。”寰错不敢再说下去,不起有武功护身的千羽,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子更令他不寒而栗。

  “我累了,是真的累了。”轩辕羽象是对自己,又象是对寰错“怎么办,才刚开始,我就累了,以后要怎么继续下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