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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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谷坊

  “慧宁…慧宁…”

  中剑凌轻声呼唤着雨慧宁的名字试图想要唤醒她。慢慢的,雨慧宁睁开了眼睛。

  “剑凌…”

  雨慧宁迷迷糊糊的叫出了中剑凌的名字。看到怀中的姑娘安然无恙,中剑凌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他很是担心雨慧宁就这样再也不醒来。不久前他就差一点失去她了。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糟糕,让他不由自主的害怕。

  “天!那个蓝头发的男子!剑凌!我们在哪里?”

  她慌张的四处张望,脸有点苍白。显然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她还没有理清。她只记得自己用力踢了那个气味让人讨厌的家伙,之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不用紧张。这里是地下园。”

  中剑凌双手托住雨慧宁的脸庞让她镇定下来。

  “园…”

  雨慧宁不敢相信的再一次望着周围便证实了中剑凌没有说谎,他们真的已经回到了静谷坊。仍在梦境中的凌雨说明了他们现在很安全。

  “回来了…”

  雨慧宁稍微冷静下来,可又忽然紧张的身体变得僵硬。

  “剑凌!那些人!市的那些人…”

  “警察已经把伤者都送到医院。没有人丧命。”

  知道雨慧宁一定会问起因为自己受伤的人,中剑凌事先通知了警察让他们处理后事。毕竟他不可能带着雨慧宁把伤者们一一送到医院。

  听到中剑凌的解释,雨慧宁终于放下心来。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真没想到,只是去买一些种子却遇到了这么可怕的事情。而且那些人是因为自己才会遭到袭击。雨慧宁珍希望这是一场恶梦。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有东西落在了手背上。一看竟然是从头部流出来的血!

  “剑凌!你受伤了!”

  她惊慌失措,抓住中剑凌的胳膊大声叫出来。中剑凌赶忙伸出手捂住雨慧宁的嘴:“小声点。他们在上面!”

  语气中带有一丝紧张与不安。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中剑凌这样露骨的提高警惕。看来事情真的变得很严重。中剑凌使用一种特殊的装置贴在门口,使得楼上的人无法发现还有一扇门可以通往地下园。当然这也是武使郑子午的作品之一,他随时带在身旁。想不到隔了这么长时间,他竟然还能用上。

  “可是…”

  雨慧宁声音有点哽咽。不知怎么了,一看见血从中剑凌的身上流出来她就心痛的不得了。恨不得受伤的人是自己。其实换作其他的孩子因该更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上面的人抓住,可是雨慧宁的整个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中剑凌的身上根本不关心上面到底有谁。

  “至少让我给你药好不好?”

  雨慧宁小声的讲出自己的心声。明知道高傲的他决不会答应任何人为自己处理伤口,可是她还要说出来。如果不这么做她会很死自己。因为所有的都是因为她一个人。

  中剑凌收回自己的手没有作声。沉默表示同意。雨慧宁起身到地下园专用药柜里拿出医药箱再一次坐在了中剑凌的面前。

  “隔着面具我不能擦,让我把你的面具拿下来好吗?”

  她大胆的伸出手想要把面具拿下来。以为中剑凌会闪躲,可是他没有,只是静静的坐着等待雨慧宁为自己疗伤。

  终于,她颤抖的双手拿下了那从未脱离面部的黑白面具。

  那是一张无比俊俏丽的脸,甚至可以说是比孩子还要漂亮的脸庞。不知道的人很可能误以为他是孩子。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脸孔呢?

  白白的皮肤,挺挺的鼻子,还有像画出来的眉毛与微尖的下颌根本就是的典型。可是那对充满霸气的眼睛告诉别人他可不是的。眉宇间散发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气息而使他人敬而远之,不敢忽视。

  真是不敢相信。之前雨慧宁不仅一次想象过中剑凌的真实面目,现在她终于看到了,应该高兴才对。可事实反而让她心痛不已。因为在这么漂亮的脸上留下伤痕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怎么了?”

  望着第一次这样沉默不语的雨慧宁,中剑凌反而觉得不对劲便问起来。平时就像个小鸟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她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吐一个字。中剑凌发现她的眼睛便的有点红红的。这时,雨慧宁慢慢的伸出手撩开伤口部位的头发,用一种无比怜惜的眼神望着中剑凌开口道:“很疼吗?”

  “不会。”

  他回答。不是在说谎,而是比起执行任务时受的伤,擦破皮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可是在雨慧宁看来这比什么都严重。她打开药箱拿出棉布与消毒水帮他擦药。当药水触碰到伤口的时候中剑凌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雨慧宁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擦药,不过力道比刚才小很多。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充满微笑的小姑娘了。

  两个人的面部距离非常接近。近的都可以数清对方的睫毛。中剑凌望着细心为自己处理伤口的雨慧宁没有任何的杂念。因为此时他的眼里和脑子里都是雨慧宁的身影,根本不容许他留出一小部分的时间来思索到底他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不满笑容她可爱,没有笑容的她成熟。不论哪一类都时时牵动着他的心。虽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是他真的已经把她深深地印在脑海里,不能把她赶出门。

  地下园的上楼一片嘈杂的声音。想来一定是被那些要抓住雨慧宁的人弄得翻天覆地。可是这却丝毫不能影响到坐在园里的两个人。因为他们根本听不到。

  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观察着雨慧宁的一举一动。眼睛眨了几下,呼吸多少次,每一次擦伤口时眉头皱了几下…他都不肯放过。如果可以,在此时他就像占有她。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让中剑凌有过这样强烈的想法。可是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因为在那之前他必须集中精神解决眼前的事情。他要等待,等到她愿意把她交给自己的那一瞬间。

  “好了…”

  为中剑凌贴上创可贴后雨慧宁开始收起药箱,可低着的头始终不肯看一眼中剑凌。就在雨慧宁要起身的时候中剑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使她坐下来再一次面对自己。他一手抓住雨慧宁的手腕,一手扶着她的细腰根本不让她有任何地方可逃避。当四目相对时雨慧宁故意撇开脸不肯看着中剑凌。

  “看着我!!”

  像是在生气,中剑凌以可怕的气势对着雨慧宁说道。被他这么一吼,雨慧宁整个人就像看到死神一般瞪大眼睛害怕的不敢吱声。

  一时间周围变得非常的安静。好久,两个人都不出声。

  “终于肯看我了?”

  当他确定雨慧宁是看着自己的时候,中剑凌继续开口说道:“忘掉所有你看到的。只要记住现在。不允许有任何的内疚或歉意。因为我都会把它们要回来。”

  他漂亮的脸上流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压迫感使雨慧宁不得不服从。至少她没有再低下头不正视自己。

  “听着!想要还债,就必须活下来。所以…”

  看着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眼泪的雨慧宁,中剑凌心如刀割,无法再说下去。看到她忧伤的样子,他内心的痛是如此的剧烈。中剑凌放开雨慧宁的手,开始试着接触他从未敢伸出手触碰的佳人的红颜。

  “所以…不许你再回避我!”

  所说出来的字充满命令与霸气,可藏不住的爱意却始终传达出来。他的眼神从未像现在这样温柔过。此时的中剑凌已经退去那高傲,不可一世的外皮,有的只是他藏在心中最真实的感情。就这么一次,他想要像雨慧宁一样表达出内心所想。

  铃兰儿们优的蠕动着自己的身体,发出阵阵的清。时间仿仿佛就此停止。

  一时间雨慧宁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话,他的举动,他的眼神无不震撼着她的每一个细胞。“剑…”

  时,中剑凌已经将雨慧宁拥入怀中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你说过要带我去静谷看铃兰。明天我们就起程。”

  原以为他从来都不在乎雨慧宁所说的话,可现在他要她实现曾经答应过自己的诺言。中剑凌感到自己的肩上有种湿湿的感觉。他知道她哭了。无论她是个多么开朗,爱忘事,没有心机的孩子她都不希望在中剑凌面前流眼泪。这是她的自尊心。他知道,所以中剑凌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让她在怀里哭泣。不管是感动也好,害怕也罢,这都无所谓。他尊重她。

  已经是上午外面的阳光非常的明媚,可在地下园的两个人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不知何时,雨慧宁枕着中剑凌的大腿进入了梦乡。中剑凌没有动一下,始终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深怕惊醒好不容易睡着的雨慧宁。看着佳人的睡脸,中剑凌心中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生平第一次他想要保护某个人。不管他能不能做到他都要尽全力保护好雨慧宁。

  就在这时,中剑凌听到了类似于吹口哨的声音。他马上提高警惕,拿出短道。怕打扰到雨慧宁,中剑凌小心翼翼的将她平放在草地上然后便在一瞬间消失在地下园。

  从狭窄的管道里走出来,中剑凌搜寻着某个人的身影。终于,他停住了脚步。

  “你可以现身了!白狐优慕!”

  中剑凌毫不含糊的说出对方的名字。看来他已经确定那个叫白狐优慕的人就是发出信号的人。

  黑暗的角落了慢慢走出个人影。没错!她就是曾经在大街上救过雨慧宁的那个白衣男子。

  “你受伤了。”

  眼睛一向很锐利的中剑凌一眼看出白狐身体状况很糟糕。

  “你的观察力还是那么的利害…”

  白狐优慕勉强的挤出笑容走到中剑凌的面前。中剑凌隐约能猜出来他一定是与自己的同门师兄蓝狐大打出手。传闻白狐最擅长攻击敌人的右侧肋骨。其理由也许就是白狐想要保护雨慧宁。

  “说重点!”

  一想到还有一个人这样想着雨慧宁,中剑凌心里有点不愉快。

  再说留下雨慧宁一个人在地下园,他始终无法安心,所以他只想赶快把问题解决掉。

  “有时间听一段故事吗?”

  白狐拖着有点疲惫的身体靠着墙坐了下来。两人就像认识许久的朋友般。

  其实他们认识对方也算有一段时间。毕竟在“无明”时代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碰过几次面,也对对方有着或多或少的相关信息。

  见中剑凌没有吱声,他继续讲到。

  “很久前,一个一直住在山谷中不会说话的子无意中在路旁发现了受了伤的黑帮首领。善良的姑娘把那个首领带回家为他聊上。所谓日久生情,两人相爱了,并且剩下了一个儿。可男子终究还是回到了帮会。他答应过姑娘要回来找她,可终究没有实现诺言。有一次姑娘来找过那首领但却被帮会重重的难关所潦倒,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了山谷,在儿二十岁的时候便离开了人世。首领虽然知道自己有个儿但从来都没有机会去见她。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在自己临死之前就留下了遗言说如果谁能找到帮会的至宝玉龙就会把位子传给他,否则就要解散帮会。于是大家纷纷开始寻找玉龙。但也有人想到利用首领的儿来换取帮主之位……”

  说到这里,白狐突然停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看了看中剑凌一眼然后转过头冷笑了一下。

  “你猜故事的结局会怎么样?”

  白狐闭上眼睛问到。和他想的一样,中剑凌并没有回答。以他对中剑凌的了解,能够听完自给的故事就已经相当不不错了。

  故事一讲完,果然中剑凌就要转身离开。

  “你能瞒她多久?”

  白狐优慕算是最了解整个情况的人。他知道一旦让双龙会的人知道猎物在哪里就会想尽办法不择手段的引猎物出现,不管她藏的再好。就像那些市的人,一瞬间就被踏平的静谷坊,出车的飞鸽还有身中数刀躺在急救室昏迷不醒的安其…所有与雨慧宁相关的人都受到了致命的攻击与伤害。

  这一切无非就是像让雨慧宁出现在双龙会。中剑凌尽了最大的权利可能做到的只能是把他们送进医院而已。他还是晚了一步。毕竟他只有一个人,根本敌不过数百名拿着刀的人还有传说中的四狐。他点了雨慧宁的睡穴让她一直在地下园里昏睡两天,不让她知道事实。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她还能够笑出来吗?

  “你只有一天的时间。”

  白狐望着中剑凌的背影警告道。蓝狐的毒发日期是三天以后。两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中剑凌的时间不多了。

  其实白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按理讲,对他来说中剑凌应该是不痛不痒的存在。可这会儿他却开始担心起来了。追根到底,就是怕见到雨慧宁伤心的样子。虽然很不想承认,白狐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雨慧宁在乎的只有中剑凌一个人。如果中剑凌出了什么事,最伤心的莫过于这个傻姑娘了。他不想看到她痛苦的样子。

  中剑凌停住脚步。

  “如果你敢告诉她,我第一个杀了你!”

  说完,黑暗的胡同里只剩下白狐一个人。

  “这一天可真漫长啊…”

  望着蓝的天空,白狐长长一叹。这个故事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子他不知道,可是唯一一点明确的就是结尾一定会是谁都没有猜到的反转。

  地下园

  回到静谷坊后发现雨慧宁仍在熟睡中,中剑凌慢慢的靠近她观察着她的睡颜。一脸的天真与无邪根本无法想象和整天挥动刀子的人呆在一起的情形。她真的能够接受这一切吗?

  这么瘦小的孩竟然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包袱。真是难为她了。雨慧宁一向对气味非常的敏感。想必雨慧宁的妈妈来找她的父亲时被帮中的人殴打以至于浑身是伤而回到静谷坊。中剑凌知道如果想要见到双龙会的首领就必须通过一道道难关。她一个若子又不会说话,怎么可能过得了关?当时的她还小,只知道母亲受了伤。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雨慧宁之所以这么讨厌蓝狐也许就是在潜意识当中还记得母亲受伤回来时所发出的气味。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从静谷中走出来,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一次发生。中剑凌暗自发誓。

  “剑凌…”

  也许感觉到了令她愉快的气息,雨慧宁眼睛都没有睁开便微笑着叫出中剑凌的名字。她揉揉眼睛坐起来面对那张不再带有面具的漂亮的脸庞。

  “饿吗?”

  知道这个丫头有个习惯,一起就会到处找吃的,于是中剑凌先问起。

  “不饿…”

  本世纪最大的新闻!她居然不叫饿!

  其实不以为然。虽然她在微笑着,可实际上焦虑不安的小魔鬼们已经悄悄驻扎在她的心里无法让她找回原有的平静。可望着一直守在身旁的中剑凌她又不能总是哭丧着脸,于是她迫使自己隐藏那份阴暗的一面。因为她指希望中剑凌看到最灿烂的笑容。中剑凌不傻,就算雨慧宁掩饰的再好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是他并没有点开来讲。

  “喵~~”

  凌雨见主人醒来便凑到两人中间撒起娇来。

  “乖,凌雨。今天恐怕一天都要带在园里了。你会不会寂寞?”

  她边说,边抚摸着小家伙的头。

  “喵~~”

  凌雨敲起尾巴又走到中剑凌的身旁添着他修长的手指。

  “它说它最喜欢带在地下园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翻译专家中剑凌替他们的孩子做现场翻译。看来被双龙会的人这么一闹,倒是留给这三个人共处的时间了。雨慧宁笑了笑。想不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临时的小家庭带给她的力量是日如此之大。

  “凌雨,我想你从来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漂亮的爸爸吧。”

  雨慧宁双手抱起小家伙动动小嘴指了指中剑凌。

  “喵~~”

  它还挺聪明!自从中剑凌脱掉面具后更粘上中剑凌,时不时就凑到他的身边。他们看起来真的就像是个小家庭。如果这样的幸福一直持续下去那该有多好…

  “告诉我,剑凌…”

  雨慧宁的脸上失去了惯有的笑容。

  “安其…她…伤得严重吗?”

  ……

  瞬间,中剑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努力想要瞒天过海,可身上的气味终究还是把事实抖了出来。与安其生活这么长时间,雨慧宁当然记得她的味道。此时的中剑凌的身上参杂着安其的味道与血腥味,可想而知雨慧宁十之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

  “昏迷不醒。未渡过难关。”

  知道这个时候说谎敷衍她并不会起多大的作用,于是中剑凌还是老实的说出来。

  她想去看安其,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她知道。

  雨慧宁摸着凌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中剑凌看出她在发抖。可是对他来说能够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中毒非浅的他现在连走路的力气也将尽消失,他根本无法像以前那样挥舞着双刀去就任何人。现在能让雨慧宁安全的呆在地下园已经算是奇迹了。他恨坚强,也很执着,始终不让雨慧宁察觉出自己中毒的事情。

  “剑凌…”

  雨慧宁突然抬起头望着中剑凌微笑着说道:“我好饿!”

  果然!民以食为天。这句话一点也不错!她最后还是没有打败肚子里的小乞丐们。

  “我好想吃剑凌做的<子吴饼>哦!”

  她像个小孩子般抓住中剑凌的胳膊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哀求道。

  “在这里等一会儿。”

  中剑凌摸摸雨慧宁的头遍起身去准备做<子吴饼>.

  是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要守住她的微笑,更不会让她饿着肚子。

  一小时后

  “嗯…真是太好吃了!”

  雨慧宁边吃,边不停的称赞中剑凌的手艺。真是两个猫。一个大猫,一个小猫。雨慧宁吃的满脸都是番茄酱。凌雨也一样。两个人真的好笑极了。看着吃的这么高兴的雨慧宁,中剑凌打从心里感到安慰。

  “剑凌,不要只看着我吃,你也尝一块嘛…”

  说完,雨慧宁便挟着一块<子吴饼>递给了中剑凌示意让他吃下去。中剑凌钢开始有点踌躇,可见到雨慧宁这样“热心”的样子又不好拒绝所以最后还是吃下了自己做的<子吴饼>.

  别说,味道还真是不错。可能是与喜欢的姑娘一起吃,又或者他真的有点饿了,中剑凌第一次觉得<子吴饼>的味道根平时不太一样。

  “好吃吧?”

  雨慧宁睁大眼睛等着中剑凌回答。

  “嗯。”

  “对吧!凌雨!我跟你说过你爸爸的手艺不同一般哦!”

  “喵~~”

  小家伙也跟着凑热闹。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根本不像是被追赶的逃犯。

  生活如此平淡那该有多好。可他们注定要过这不平凡的生活。

  “阿…好饱哦!”

  结束了一顿餐,雨慧宁懒洋洋的躺在草坪上枕着中剑凌的大腿望着天板闭上眼睛说到:“知道吗,剑凌!现在的静谷一定非常漂亮,到处都是白的海。等我们到山谷,我请你喝妈妈曾经泡过的茶。那可是绝顶的好茶哦!即能够排毒,又养颜。一举两得。你一定要试一试!”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不久前两个人还是互不认识的陌生人,他永远不容许任何人这样接近自己。可现在他们变成了一对形影不离的恋人。没有山盟海誓,没有任何的承诺。只是静静的守护着这份难能可贵的雨中礼物。

  “好可惜哦!明天就是地下园里铃兰开的日子,我们却看不到…”

  她看起来有点失望。

  “不过没关系!静谷的铃兰更好看。我想我们还是到静谷去欣赏铃兰吧。”

  雨慧宁再度找回原有的活泼格。

  “慧宁。”

  中剑凌温和的叫出雨慧宁的名字。

  “嗯?”

  她睁开眼睛望着令人陶醉不已的俊脸,心儿扑通扑通的跳着。

  “我想听你唱歌…”

  这是第一次中剑凌向雨慧宁提出要求。他脸残白,浑身冒着冷汗,已经无法集中精神思考任何事情。所以他想借助雨慧宁的歌声让自己冷静下来。至少在他安全的把雨慧宁送到静谷之前他必须保持清醒。

  “清風吹入窗啊月娘對面看

  親像彼個人哪啊~叫著我

  紅顏染紅妝啊心情照新鏡

  扶窗探有情啊看無你的形影“

  静静的园里充满了雨慧宁甜甜的歌声。她唱着这首“写梦”在脑中画出一幅丽的情景。白的海里躺着两个人。他们手握着手彼此紧贴着对方的身体,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带过来的幽幽铃兰。

  真的…好…好温暖…

  中剑凌在失去意识之前这样想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