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天韵如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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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天韵,楚阳的心里充满莫名的兴奋。每朝鬼子打出一颗子弹,都像是听到天韵的呼唤而打似的。射出的子弹便长了眼睛,不是钻入鬼子的脑门,就在在鬼子的胸口开花。

    是的,要不是鬼子猖狂至极,挑起这场淞沪大战,他已经把天韵接到身边。大学毕业回家,他第一时间就是叫家里人到天韵家去提亲。同是永州城的人,只不过他家在城东,她家在城南。

    择日定了亲不久,他即接到去美国留学的通知。本想成了亲才出国的,天韵却对他说,“男儿志在四方,岂在一朝一夕?”

    一句话将他说的脸红耳赤。

    但这一朝一夕也太长了,足足等了三年之后,他留学回来,才和天韵成了亲。第二年天韵就为他生下一个胖小子。

    每年探亲回家,他的种子都没落空,天韵接连为他生下了两儿两女。加起来刚好一巴掌的儿女。今年夏天,他升为团副,按规定,他可以接天韵和儿女到自己身边。天韵却叫他不要急,毕wWw.竟他才刚升上团副,不要那么张扬。他便打算过三四个月才接天韵他们。三个月还不到,这仗就打起来了。

    妈的小日本,连我和家人团聚的机会都拆掉了。

    想到这,楚阳心里就火。

    当他带着二营、三营出奇不意地杀向日军的第四大队,他就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二营长、三营长紧紧跟在他身边,好像随时要用自己的身体去为他挡子弹似的。他马上冲他们俩吼,“快回去指挥你们自己的部队去。”

    两人被他吼走,却留下三个神枪手在他身边。

    对于团里的神枪手,他楚阳都认识,还能叫出他们的名字。这三个神枪手,一个叫方刚,一个叫李福生,一个叫付勇强,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十分的机灵。他们既是神枪手,又是拼刺刀的高手。不管他走到哪,他们三人都呈品字形护卫着他。

    除了三个神枪手,还有几个传令兵不离他左右,随时传达他的指令。

    其实,他亦没有过多的指令要下达。从冲杀鬼子的第四大队之前,他已经制定了“三二一”的作战方案,即一为前锋,二为中锋,三为强大的后卫。但也并非一成不变,当遇敌虚弱的时候,作战的阵式又会调过来,后卫也就变成了前锋。两个营的六个连队,就形同六人足球一样,变化万千。

    不管怎么变,他都是冲在最前面。

    几个鬼子的狙击手都恨不得他脑袋开花,可方刚他们却提前将他们灭了。

    往前冲着,他楚阳就觉得自己在飞。

    仿佛随一朵云飞在空中,他楚阳灵魂的目光突然就盯着一片蓝色的云朵。蓝云在他前面若飘若舞,就像牵着他的魂魄似的,令他忘情地追了过去。

    追近了,仿佛被湛蓝的天湖一映,他楚阳忽地怦然心动――

    蓝云并非蓝云,而是身穿蓝色紧身马装的天韵。

    高高的红靴,仿若两团飘动的火苗,燃烧着他的目光。

    被马装紧裹着的身子,更将一种丰满凸现出来,富于青春的动感。晃一晃,都像晃出勃勃的生机、无限的激情。

    噢。楚阳心里情不自禁地“噢噢”着。

    一头飘扬的长发,就像风帆一样,呼呼有声地,要将他楚阳送到幸福的彼岸一样。

    天韵回头嫣然一笑,他楚阳差点没从白马上跌下来。

    自己怎么就骑上了一匹白马?

    他没去细想。也不会去多想。

    他所有的意识,都已经被天韵粘住了。

    糖粘豆了。

    “得得”奔驰到桃身边,他俯下身,手朝天韵一伸,天韵一把抓住他的手,就飞上了马。

    坐在他身后,天韵的双手抱着他的腰。

    是春天的青藤一样柔软。

    白马飞落一座小镇。

    白马从镇中心大街“得得”而过,镇上的人都羡慕地望着他俩。

    那羡慕的目光里头,他仿若白马王子,天韵仿若白雪公主。他开心极了。但开心之下,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自己是白马王子的话,那是十分英俊的,身材是相当健壮而不失匀称,一举手一抬足,都充满一股英气。然而,这些都与他的一身肌肉无关。他一举手,是堆肉;他一抬足,也是一堆肉。不管他是走着、躺着、动着、静着,都是满身肉肉的累赘,与英气无关。他开心,他感到自己也白马王子一样,全在于人家天韵像白雪公主,搂着他的腰,他身上的肥肉也就沸腾起来,显示出一种勃勃的生机,一种豪情万丈的力量。令他觉得自己不是王子,也胜似王子……

    王子和公主一起,自然就是和好事、喜事连在一起的。

    但是什么事呢?

    楚阳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白马跑出小镇,到了郊外。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呼吸着大地的气息,楚阳不由心旷神怡。

    天韵的双手一紧,他楚阳就感到自己的粗腰,被注入一股春风。粗腰一挺,也就得意起来,春风起来。身上的每一条神经都变得十分敏感。当天韵的丰乳贴着他的后背,随着白马奔腾的节奏,对他一弹一鼓的,他感到自己就像被弹动的欢乐的皮球,一种无比愉悦的感觉,顿然在背部弥漫。沁入脊梁骨,到达心脏。心便急促地跳着。

    跳着豪情。

    跳着激情。

    豪情和激情不分彼此地融为一体,身上的每个细胞,就像被注入了兴奋剂,即刻熊熊着一种激昂的亢奋。

    身如群马,要得得驰过辽阔的草原。

    身如鲲鹏,要哗哗拍动浩浩长天。

    白马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一样,从路边一下跃入路旁的玉米地,往深处走去。

    天高云淡。

    玉米吐穗。

    在玉米地深处,白马突然得得着转起了圈,将玉米踏倒在地。

    “楚阳哥哦,我要晕了。”天韵娇津津地道。

    娇津津的声音,就像春雨一样润着楚阳的心。

    “我就想你幸福地晕。”楚阳呵呵笑道。

    “你坏。”天韵仍然是娇津津地说,双手越发搂紧wWw.楚阳,丰乳紧紧贴着他的背部颤动。

    醉,醉,醉。

    白马轻轻一掀,他俩就从马背飘落到玉米地。

    两人在柔软的高粱地上翻滚。

    喘息相融。

    呼息相合。

    相搂着滚着滚着,楚阳突然压住天韵,望着她红粉粉的脸蛋。

    感到脸部一烧,天韵的目光如火一样燃烧着他。

    就像被地心的引力相吸。

    楚阳内心昂然地呻吟一声,再也忍不住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解开天韵的第一颗衣扣。

    乳沟雪白,要将他滑入去。

    乳罩黑得透亮,极度的诱惑。

    解开第二颗衣扣。

    天韵双眼迷醉,发出了动人的呻吟。

    解开第三颗衣扣。

    就三颗衣扣么?

    衣衫一开,天韵雪白的腰部就像明媚的雪野,渴望着他一头扑入去……

    噢――

    当他的手伸向天韵腰间的皮带,正要解的时候,天韵的手伸了过来,无力地抓住他,喃喃地说,“楚阳哥,楚阳哥,我们明天才进洞房哦。”

    “哦”字拉得很长。

    楚阳熊熊燃烧的火,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嗤”声熄了。

    从天韵身上翻下来,楚阳喘着气,双眼静静地望着天空,竟然生出一种宁静致远的无限境界。即使火星撞地球,他也觉得是风吹过一样了。

    境界深蓝,仿佛他蓝入一种比幸福更幸福的境地……

    “噢――”

    楚阳禁不住幸福地“噢”了一声。

    “楚阳哥,你生气了?”天韵柔声地问,侧过身子,伸手抚摸着他的胸膛。

    “没啊?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

    “你嘴上说没生气,其实心里是生气了。”天韵边说边趴在他身上,吻了他一下,“嗯,千万别生气哦,我明天就是你的了。”

    “嗯。”楚阳答。他也只能这么答,因为此刻宁静致远的心境,是无法三言两能说得清的。

    过了一会,两人坐了起身。楚阳又一颗衣扣一颗衣扣地帮天韵扣上。乳沟也雪白,但他没有滑进去产的感觉了。比起宁静致远那种深蓝,雪白的乳沟,就像一片白色的花瓣,一闪而过了。

    回到马上,楚阳仍然想不通,怎么还会有那么诱人的境界,令他对天韵雪白的乳沟毫不动情呢?

    天韵如诗,这诗意盎然,分明在激励着他狠杀小日本。早一天杀光日本鬼子,他才能回到天韵身边,永远地诗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