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月之前的景象了,现在我还是在火车上,只不过目的地改为了东莞,一个年轻且充满活力的城市。在上海待了三天零三夜,有两晚是在火车站睡的,其中一晚是在浦东的一家小旅馆,费用很高,相当于当时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但我还是爽快的给了,闯江湖的人做事就要潇洒一点,尤其在上海这英雄_4460.htm辈出的地方,关于这一切都是在电视上学的。在24小时便利店旁边的公用电话亭给叫我来上海的朋友打了电话。电话里他万分抱歉地说,他现在不在上海,而是在东莞,之前的消息有误,不知是当初我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出了电话亭,我有点失落,但还是决定回头看一眼那部电话。红色的,比起我们学校那部好看多了。上海的楼很高,路很宽,车很快,人很多,也可以看到星星,但是稀少,稀少的让人想哭,那晚我还是哭了,很无助,突然想回家。但是我还是没有回,因为那样会显得没有骨气,会让父母看不起的,也不愿意父母因为我而在亲邻面前抬不起头来。所以我买了去东莞东的火车票,无座的,但不要紧,这几天已经站习惯了。
东莞确实是个崭新的城市,可这里的公交车很破,且车票很贵,服务员的态度不怎么好,普通话讲的比我们年迈的物理老师还滥,但她们的嗓门很大,时不时夹杂着难以琢磨的本地话,跟汽车尾气似的。在火车站旁边的一个杂货店里,我用他们可以当作公用电话的私人电话给我那同学打了电话,连续拨了几次,话筒里就重复着一个声音,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后面的英文就记不住了。电话虽没打通,但是电话费还是给了他们,出奇的贵,比上海贵多了,此时我更加怀念上海那部红色的电话机了。但很快我又放宽心了,毕竟杂货店老板说,私人的电话要比公用电话交的税要高,为祖国的繁荣昌盛做贡献嘛,也没什么不好的。在开往东莞市区的公共汽车上我还在继续编织我的春秋帝国梦。
在那个做梦的年段,我梦想着成为一个出色的作家。最好能够写书赚很多钱,也有人追捧,就跟时下正火的周杰伦一样。尽管那时侯我连我的偶像作家,海鸣威是哪国的都不太清楚。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我身边有很多这样的人;篮球发烧友不清楚迈克尔.乔丹是打NBA的还是打CBA的,追星族不知道麦当娜是个姑娘还是个女人;拜金主义者甚至连比尔盖茨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至于巴菲特那应该是卖油饼的吧!比起他们,我算幸运的了,至少我还真的认真得写过小说,但每次都是写到两千字之后渐渐放弃了,后来干脆蔑视时下某个稍微比较出名的作家一下,最后无疾而终。这种感觉就像意淫一样,刺激而美好,最好梦永远不会醒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