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祭祖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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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韭地寨村的祠堂坐落于村东头的半山腰上,建筑外型很有庙宇的风格,从外观上看它有两层吊角,实际上它只有一层,它的外墙上曾涂有许多文饰图案,因年久失修,而变的班驳陆离无法辨认出当初的摸样。祠堂的里面分为前堂、中堂及后堂,前堂是用来祭祀祖先的,里面摆放着先人的牌位,中堂则陈列着先人的画像和阐述说明的图片,后堂是为祭祀做准备的地方,同时也是村民议事的地方。

    祭祀开始之前,参加祭祀的人先在后堂里用特制的小木棒把自己的衣服从上到下拍打干净,再把手放在特设的水池里静泡两分钟以示对先人的尊敬,然后按年龄的大小从侧面依次进入前堂祭拜。

    薛岩静过手之后跟着奶奶进入了前堂,黑色的帷幔垂挂于横梁的上方,微风从两侧的天窗里吹来,帷幔轻轻地摆动,给人一种肃杀而敬畏的感觉,古铜色的灵堂之上赫然摆着‘伊寨圣母薛灵氏之位’的牌坊,薛岩跟着奶奶烧过香磕过头之后偷偷地瞅了灵位一眼,他没想到薛家寨的人祭拜的祖先会是一个女人。来到中堂的时候,一眼看到先人的画像,薛岩顿时被震住了——那分明是童静的翻版,难怪自己一直觉得她面熟,那一定是小的时候奶奶带他来过之后,这张画像的脸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潜伏到了记忆的最深处,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成了难以恢复的潜意识,只有今天重新触及到了她的原貌,才豁然领悟。

    薛岩仔细观看了中堂里的所有画像描述,上面没有一句文字描写,只是通过先人的各种神态及场景的描绘来展现她神秘而辉煌的一生,从画的风格和鲜亮度上可以看出画作是精心绘制的而且保存完好。虽然薛岩还弄不懂画中的真正含义,但他陶醉于一种说不清的微妙感觉中。除了发式不同,童静的鼻子、眼睛、嘴巴几乎跟画上的人一摸一样,尤其是那神态简直是惟妙惟肖,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难道童静会和薛家的这位祖先有什么渊源吗?也或许是薛家的这位先人又重新投胎转世了?要是薛家寨的人看见童静会是什么反应呢?

    在回家的路上,薛岩扶着奶奶,就开始追问那些画上所描述的内容,奶奶并没急于讲给他听,因为这种事情一句话两句话是说不清楚的。晚饭后,奶奶让薛岩点上灯笼跟她上阁楼一趟,阁楼的屋顶是斜坡形的上面有一个夹层,薛岩找出梯子搭在夹层的入口处,奶奶让他上去后把左侧的一个小木盒拿下来,那是一个有着浮雕花纹的黑紫色的木盒,上面还挂着一把小锁。薛岩抱着那盒子和奶奶转回到屋里,薛岩把盒子放到桌上,奶奶拿出抹布把盒子四周擦了擦,又从抽屉里找出钥匙把盒子打开,呈现在薛岩面前的是一本已经泛黄的手工订制的家谱,奶奶戴上老花镜把书拿起来慢慢翻到最后一页让薛岩来看,薛岩凑上前把书接过来仔细看了起来,刚看了两三行他就皱起了眉头,那俊秀的毛笔字虽然漂亮可大都是些古字和繁体字,薛岩根本就不认识,他把书从后面翻到前面发现前面还留有十几张的空白页,这么看来这书应该是从后往前翻的,也就是要倒着看的书。薛岩把书合上还给奶奶:“我看不懂,您还是讲给我听听吧。”

    奶奶接过书不停地抚摩着_4460.htm,似乎想把思绪慢慢扯回到很久以前:“相传韭地寨周遍姓薛的人家祖先原本不姓薛,而是姓韭,在元戌年间,有一位叫韭明的人在朝中任要职,因为触犯了天规,被满门剿斩,而且灭门九族,可怜韭姓人家无一幸免,即使是一个将要临盆的孕妇,他们也不放过,抓到之后竟被他们吊死在树上,面对这样的惨状,当时只有二十几岁的薛灵冒着杀身之祸盗走了孕妇的尸体,及时切腹救出了婴儿,为了躲避官俯的追杀,她带着孩子永远离开了家乡,这韭姓家族唯一生存下来的孩子从此改姓薛,为了抚养孩子薛灵一辈子没有嫁人。薛灵死后,她soudu.org的儿子带着的她的灵柩回到了原籍,也就是现在这个地方,并在此为薛灵氏盖起了祠堂,每年进行祭祀活动,他的子孙一直延续了这种祭祀方式,从此我们就成了薛姓人家的一个分支。”

    奶奶简略的讲述中浓缩了薛家人血与泪的发展史,薛岩听来心情也变的有些彷徨,这比他想象中的人物增加了许多沉重感,缺少了某种浪漫而神秘的东西。

    不管怎样,在这个假期里薛岩是受益非浅,人也一下变的成熟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