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书:约——会面风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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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篇于二〇〇八年十月八日15:06:31生活的海洋并不像碧波涟漪的西子湖,随着时间的流动,它是大海时而平静如镜,时而浪花飞溅,时而巨浪冲天……人们在经受大风大浪的考验之后,很多往往会变得更加坚强。

    往事如歌,在人生的旅途中,尽管有过坎坷,有过遗憾,却没有失去青春的美丽。相信自己,希望总是有的,让我们记住那句话:错过了太阳,我不哭泣,否则,我将错过月亮和星辰。

    感觉到坐在身边的梁雪冰渐来渐浓的寒气,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

    ※※“你确定!她没来?”

    “绝对!她姐姐刚刚为她递了请假条!”

    “好!赵楠,有空赏你可乐一听!”

    在接下来的时间中,我借着某一天下课时间,风叶的妹妹没在她身边,马上让丝和幻把风,自己则单兵向前。

    没有在生死边缘徘徊过的人永远不知道生命的可贵,不管你是身份高贵还是平民百姓,上天给赐予的生命也只有一次,丢失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想着这句话,换种心态再来看看仅在眼前鲜活的风叶,我是否该去否决它?

    “呼,要跟你说句话还不是件那么简单的事。”这算是这辈子对风叶说的第二句话,当我再一次近距离观摩到这张我上辈子发誓终生不忘的熟悉脸蛋时,发呆是必然,冷静则是偶然的,这面容是那么真切,不再是虚假的幻想,不再是模糊不清的记忆。往昔的甜蜜与不甘,再次涌上心头。但是,我还是强压自己心中比海深的愧疚感死死冷静了下来,反正来日方长,“你那个脾气暴躁的妹妹今天怎么没在你身边?”

    跟前的风叶疑惑地看着眼前似乎有些熟悉感的男孩,蓦然觉得对方眼睛里的神情根本就不像任何一个同龄的男孩那么单纯,里面藏匿的东西太多太多,不过,总是感觉到自己并不是很介意他的搭讪:“我好像对你有点印象,你是不是开学那天在校门口那个?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要是在18年前让我听到这些话,那我还不干脆撞墙;我还没问,却被你喧宾夺主回了三个问题,在叹气之余,我只得回答:“其实,你并不认识我,对吧?”

    风叶点点头,却爆出这么一句:“但是,我总觉得我好像对你有印象,而且,我妹妹也对我说过,你跟我长得……有那么一点像……这与校门口那件事无关。”

    我没察觉到这句话是深意,继续说:“知道你的名字这不奇怪,我的姓氏跟你一样是‘风’,单名一个‘忍’字,老爸为我取这名儿是告诫我凡事要学会忍让。”

    “风忍……”风叶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可惜眉头却皱得越深,“那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兵书曾云:“将欲取之,必先与之。”要是不爆出点猛料,对方就算能合作估计不一定会愉快合作,所以我笑着说:“你爸爸是不是叫风在天?很嚣张的名字呢!”

    明显可看到风叶漂亮眼睛中的瞳孔在迅速扩大,只见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紧紧盯着我看,仿佛要从我身上找出她想要的答案,然而,她一无所获,毕竟,我的脸上以及衣服都洗得相当干净,不可能印什么答案在上面。

    “姐……风叶,”实在不习惯这称呼呀!“你不必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父亲的名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母亲是不是复姓上官,别的不说,‘神邸’这名,我倒是清楚得不得了。”

    本以为我说出神邸,风叶会更加吃惊疑惑才对,却半点没料到她疑惑是有,吃惊倒一滴也见不着,而且好像全部都是疑惑似的,末了还反过来问:“什么神邸?”

    我倒!风在天你怎么教女儿的?有必要将你的工作岗位隐藏得那么深么?连女儿都要瞒!不过,退一步想,要是我是风在天,在深刻考虑之后也会怎么做,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上平常的生活?虽然这样的生活没有大起大落还有点乏味,然而,这却非常实在,能想一个普通人一样正常的生活,想必是每一个能力者毕生最大也最飘渺的希望。

    嗯,现在不是离题是良辰吉日:“风叶,其实我有一个请求来着。”

    “什么请求?”

    “喂,你的表情不用这么怪异,又不是找你借钱。”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闻言风叶噗哧一笑:“那你有什么请求呢?只要我能办得到,我会尽力。”

    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能带我去见你父亲风在天么?我有事情找他。”

    “什么?”风叶本来有缩小趋势的瞳孔又再一次扩大,“你要见我爸爸?”

    “你用不着怎么惊讶吧!”我搔搔脑袋,“你父亲该不会是下届美国总统候选人,难道见上一面都难?”

    “也不是这么说,”风叶突然很有耐心地解释,“实际上爸爸他不怎么喜欢别人找他,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不好意思让你吃闭门羹。”

    我无所谓地笑笑:“那倒未必,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吃这道菜?”

    风叶似乎受不了我的自信,说:“理论上是这样,你能告诉我说你到底找我爸爸有什么事吗?如果很重要,我相信他不会不见的。”看我保持沉默,风叶退一步说,“不想说算了,我尽力吧!今天下午放学后,你来找我,我带你去我家,至于我爸爸想不想见你,我就帮不了多少了。好了,要上课了,我先走了。”说罢转身就要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伸手拦住她,轮到我疑惑,“我还是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风叶停住脚步,问。

    “对于现在的你,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你就那么放心把我往你家里领?”我很坦白。

    风叶嫣然一笑,海得我脑海一阵玄乎:“我能看出来,你没有恶意,我的感觉告诉我,你是个好人。”说完后不理会还在发愣的我,径直走向教学楼,突然间好像是不放心一样再次转过身来冲我挥手地喊,“记得要来哦,我在六班,再见!”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没入教学楼中,心中百味杂陈,多好的一个女孩!即使她现在与我毫不相识,却毫无保留地帮助着还是外人的我,就想是上辈子一样!一瞬间,我猛然体会到什么:“风叶啊!我的姐姐,我的爱人,你永远是我风忍一辈子、两辈子甚至无数辈子想要守护的人!我对你的爱,从来就没减少过,这不单单只是因为愧疚!”可惜,我却不能见这些话,当面,说给她听。

    摇摇头甩开头脑中因为发热而突然冒出来的冲动不成熟的想法,远远跟丝和幻打声招呼后我也回到教室,有风叶帮忙,应该能跟风在天见上一面,可这话要怎么说,我还是没底,应该打打腹稿才好;还有,下次跟风叶见面时不能再怎么激动了,现在,我必须要压下自己对她的任何感觉尽量营造出一个刚刚认识她的场景,不能因为唐突而伤害到她……

    时间一下子来到下午放学前,讲台上口沫横竖飞的老师已经在这紧急关头理智地停止上课,或许曾经也是学生的他对现在教室里学生的心离是再清楚不过——这关头,只怕教室里没几个还在听讲吧!毕竟大家的眼睛暴露了彼此间醒目中最原始的想法——个个都向着门口往死里地瞪,几乎达到望眼欲穿的最高境界。

    我,当然也没能例外,何况今天还好不容易跟风叶搭上线,如果论心急,我可比全班不少同僚还要急上n+1倍。

    “铃铃铃~~”一声声放学铃声犹如来自天堂象征永恒的呼唤,瞬息间,活力遍布整个高中校园迸发出青春期少男少女特有的热情,表现在大家不分男女不分彼此心中只有一个愿望或者是梦想仅仅是往教室门口冲,然后再往学校门口冲,最后往家门口抑或其他门口冲——韩寒的《三重门》完全淋漓尽致地体现在这说就全国范围内名气严重不足的高中校园。

    我,哪里像是个自甘落后的人?本来,我还想兼职急先锋率领全班同学向教室门口发起第一次冲锋,然而,这一切的念头被一个距离我最近的女声彻底打碎:“风忍,你等一下!”是梁雪冰,她正拉着我的书包带,害得本人无法朝前移动哪怕半步,眼睁睁地看着教室里其他同学发疯尿急一般地冲出门口,心中那个不甘难以言表呀!

    “什……什么事?”我定下心神,和颜悦色地问。

    梁雪冰把课桌上的笔记本合上,递了过来,说:“给,你要的笔记,记得要认真复习。”

    “喔!谢谢,谢谢!”不说我还差不多忘了以前因为敷衍往她要笔记的事,于是,我满怀感激的心情在全班其他还健在的同学不知是羡慕还是妒忌的眼光下接过梁雪冰手中的笔记本,小心轻放地兜进书包里,笑说,“真的是很谢谢你,假如几天后的考试成绩能不拖班级后腿,自当请你大餐一顿。有劳你了,美女!”再次道谢一声后,我飞也似地奔出教室。留下教室里头梁雪冰疑惑地问欣欣:“他今天难不成有什么急事?速度好像比平时上扬了好几个百分点。”

    “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忍哥哥是应该有什么急事吧。”

    “可是今天好奇怪。”

    “奇怪什么?”

    “那对双胞胎姐妹怎么没来接她?对了,你知道风忍跟那对姐妹是什么关系吗?”

    “对不起,小忍哥哥没对我说。”

    “这样呐!他们很要好吗?”

    ……

    镜头西斜,来到本校高一级六班,只见在万万千千统一个人步伐与集体同步的中学生放学大潮之中仅仅有那么一个顶风而上的瘦弱身影真在死死地往六班教室门一个劲地挤仿佛来找茬似的引起大多数急迫要刚回家或者有其他节目的同学强烈的不满,然而,他们更在不满之余发现来犯者气力悠扬,见他那么轻描淡写地顺手一拨,还真的让他从这股洪流里头四两拨千斤给开出一条路勇往直前。没错,那哥们正是鄙人——风忍!不要问我力气为什么那么大,只要想想本人小时候在你们这群同龄人刚开始懂得玩耍之余,已经背上简便行囊在某某深山里头练起丛林单兵生活了,我的童年啊!缅怀之。

    “嗨,风叶!”好不容易才让我这个单薄的身子挤入六班心脏地带,唉,想见佳人一面没料到居然还要突破层层包围,搞得跟升级游戏一样,当然,为了能见到风叶,咱无怨言。

    但是,不代表别人没怨言……

    教室里头剩下的人已经不多,风叶这样的女生一般都是鹤立鸡群,让人一目了然。

    听到声音,风叶礼貌地微笑回了句:“风忍,等一下就好。”

    她是对我微笑,可是她班里其他学生特别是男同胞可就不是怎么通情达理了,好像就在风叶说话的一瞬间,整个六班所属的空间完全静止了一般杳无声息,大伙儿很默契很配合地停住一切动作好像事先安排好了一样一大排一大排非常整齐地望向我,害得我都被这情景感染了差点想对他们挥手致敬:“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可我清楚这里是教室并非99年阅兵现场天安门,毕竟还有个别似乎肚子蛔虫太多刚好发作正咬牙切齿中,搞得本人我十分不舒服连呼吸都觉得压抑,十分压抑。

    风叶很聪明看出了我的窘境,迅速将该带走的东西打包上肩,让全班同学目送了我俩并肩离开。

    可,两人刚走出教室门不到十米,六班如我想象中丝毫不差地炸开了平底锅,远远还有若干狂吠声传来在这个校园里自成一家,估计明天早上又会爆出几个新版本大行其道,为这所感情空虚的学校再添光彩一笔,而各类版本主角不外乎一人——某无耻男——我,唉,后宫类也罢,都市类也好,千万别改编出个种马版本印成传单全校发毁我一世清名。

    “没想到,你在班里面名气挺大的。”感觉到彼此间似乎有些冷场,我连忙在空空如也的脑袋里头硬生生搜刮出一点点可怜巴巴的无聊话题。

    可能是身边的人不怎么熟悉,风叶笑得稍微拘束:“这有什么办?我妹妹对我说过,一个女孩子要是长得还可以,就要有这种觉悟,再怎么着也不能怨父母。”

    这句倒是颇有禅意,风叶的妹妹能理解到这么深刻的内容,看来以前是不少吃过这方面的亏,不过,说到这,我下意识探探四周,奇怪问:“对了,说到你妹妹,怎么今天在学校里头看不到她身影?她跑哪去了?一般地,她好像总跟你形影不离。”但是,我必须要在暗地里感谢风叶妹妹的请假性失踪,否则我还碰不着机会约风叶出来。

    “哦,你是说小橤啊!”风叶保持着她特有的让人感觉到温馨的微笑,回答说,“她昨晚熬夜看电视,今天早上起来有些头疼,所以没来。”

    哦!我主安拉,我赞美你,这头疼得可是相当及时跨世纪所罕闻少见,当然,这念头在心里念叨就可以:“小ruǐ?你妹妹的名儿?”

    “对呀!她叫风橤,‘橤’字是上面三个心,下面一个木,橤有花落的意思。妹妹总抱怨她名字难写,小时候还吵过爸爸要为她改名呢!”可能是触及到记忆深处金色童年美妙的回忆,风叶的笑容发自内心变得很自然很生动,看得我有些许失神。

    这,才应该是一个只有18岁的花季女孩的笑靥,就那样的无拘无束,笑得没有任何的约束或者做作。姐姐啊!这难道不是你上辈子说梦寐以求的笑容么?我的姐姐,你相信吗?在这辈子,你原来也可以这样地笑,你原本可以不需要背负那么多负担,可偏偏就是为了我……霎那间,自责、愧疚、愤怒以及无奈夹杂着欣慰集卷成一种复杂不堪的感觉突袭进我心头,是的,现在承蒙上苍怜悯得以见到风叶这么自然的嫣然巧笑,我不知道该悲或是喜,如果是悲,那是悲眼前的这个风叶完全没有以前的影子;如果是喜,那是在喜没想到风叶还有这么一个清醒自然轻松惬意的一面。

    这一失神,失到脚步停止了不说,还跨越性进步到死死盯着人家像对方欠你两个铜板赖账不还一样,直到,“你……你……可…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着……看着我?”

    “嗯?”朦胧中好像听到一个什么声音,我是个比较喜欢探究到底的时尚青年,而当我意识归位后发觉自己的双眼正没有保留紧紧地瞪住风叶时,坦白说,我呆得更彻底,“没,没,我,我是突然想到一些东西,没想到我发呆之下看了你那么久,其实没有恶意,我唐突了唐突了……”这么解释连我自己都觉得欲盖弥彰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默认似的。

    “哦?”看样子风叶仿佛对我这个牵强到底的理由表示相信,这倒是始料未及。

    碰上这么个千载难逢洗刷尴尬的机会要是不一跃而上把握住,想必我两世为人都将岁数活到狗身上,于是连忙活络惯用赵楠教的《尴尬大挪移》第一重心法覆手之下把话题撵开:“对哦,听同学们说,你们好像不是本地人,不过口音却很像,你老家是哪里?”

    “不是,听父母说我的本家就在这里,自我和妹妹出生后,我们一家就搬到外地,临近开学才回来。”

    “但是,”我却在心底合时宜产生了个小小的疑问,“本地的中学坦白说质量不是很高,你们干吗回来这里读中学?”

    风叶想了想,嘴角拉出一线好像象征无奈的笑意:“这个要解释,就比较离谱一点了,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风忍,你应该知道我妹妹的脾气吧?”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概括,我希望是——暴躁。”我如实地回答,风橤要是认识雪落,估计会“臭味相投”成为闺中密友无话不谈也说不定。

    “你……你还真坦白,”风叶似乎对我给出的这个答案感到措手不及,“还好你只是在我面前说,不过你说得也是事实,然而,你也许不知道,以前妹妹不会这样。”

    她这么说,我倒想起一个朦胧的原因,于是假设说:“兴许是最近赶上让她烦心的事儿?”

    “嗯,风忍你相当聪明,原因跟你说得基本相符,”此时风叶脸上的表情已经被无奈熏染了一大半,那语气也在无奈中仿佛是在为她妹妹鸣不平,“你也许猜也猜不到我们一家之所以搬回来的原因,唉,因为爸爸说我和妹妹18岁了,他和妈妈曾经在我和妹妹没出生之前就为妹妹订下一门指腹为婚的亲事,回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来完成这门亲事。”

    “啥?怎么是你妹妹!!!!”各位观众请注意,现在的主角我眼中忽然被一大片无边的黑暗所笼罩,脑海中甚至还能隐约听到一块叫做“未来”的玻璃破碎的刺耳声;对外表现则是傻眼中夹杂着无数的绝望,那眼神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一切的一切总是那么戏剧性——未来,当真不可测也!换在漫画中,主角我十有八九是由于刚好踢到块小石头摔个狗啃屎。

    奇怪是风叶居然没对我完全愣住的表情产生疑惑,还理所当然地说:“感到惊讶是不?或许你会这么想: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父母包办婚姻,而且还是娃娃亲,要多离谱有多离谱,是不是觉得匪夷所思?”

    “啊~不!我……我能……理解!”总不能对风叶坦白说闹到最后引起她妹妹性格大变异的罪魁祸首,居然是俺,冤啊!估计说出来她也不信而且影响还不好不如不说或者到了不得已再说。

    由于事态的风云变幻严重超出本人脆弱的想象力可支配范围,突然间我跟风叶说话的兴趣被沉默说取缔,只是老实地跟在她后面,很偶尔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几句毫无营养的话,老是感觉到脚下走的路有点熟,直到……

    “风忍,我们到了,前面那间就是我的家,可能有点简陋,见笑了。”

    我是不以为然,唉,你老爸是神邸的头儿,你老妈更干脆都成神咧,你家再怎么简陋,估摸也不会比中南海会客厅差多少!

    不过,当我收回心神打量眼前风叶所说的简陋房子时,刹那间我以为是走错了,完全没有想到风叶的家会是住在这里!虽然这里是这个城市房价最高的一片别墅区,而且还是限量发售,还不是有钱就能够买到的,所以能住在这里的基本都是一些大公司的老板或是一些政府官员,但这一点也不重要,重要是的我彻底服了什么叫做偶然什么叫做缘分,眼前……眼前这所房子,居……居然…是以前我和风叶住的那所房

    “难道,上天真的在无声无息地安排吗?难道不知道我最讨厌就便是被安排么?”我喃喃地念着。

    两人来到一间别墅的院墙外面停住了脚步,风叶掏出钥匙熟练地打开了门,从门旁的一个鞋柜上拿了一双男用室内鞋递给我。我没多说什么废话,道了句谢后换上鞋跟随她走进门。

    “感觉是不是我家有点像暴发户?”走进门不久,风叶突然回头问道。

    我坦然笑笑:“暴发户与豪门的区别可不止在房子上,如果我没猜错,当初你爸爸在买这房子时一定饱受你们的反对,不过,他一般会说:住在这里,图的只是一个安静……”

    但是我没说完,立即感觉到一阵极其强烈的气息当面涌来,连忙定下心神站稳脚步。

    “好一个聪明的武灵使,如此光临风某寒舍,有何指教还望道来!”前方伴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相貌不出我意外的平凡,但神态中却显露着一股无形威严要忽略也枉然,就算听不到风叶对他的称呼,我对他也是相当熟悉——风—在—天。

    两道剑眉下面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可以容纳下整个宇宙,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无形的魅力,平凡的面容中却散发着一种让人信服和信赖的气质。但一身普通的西装和结得中规中矩的领带,还有那光亮得可以映人的皮鞋使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普通公司的上……下班族。

    “武灵使?”不过,人家对我的称呼却让我不由得直皱眉,像么?猛然联想起现在的看家救命绝技——五雷冥动咒!这招数的主人是约可,也就是武灵使千年来第一头目,风在天这么说,倒也有一定道理,可悲是我的身份,居然从曾经的异体能力者跳槽到死对头武灵使,造化弄人呐!也难怪才一会面,风在天就放出全部气势戒备起来,要不是我早有心理准备,还不趁早落荒而逃把脸丢到外太空,捡都不晓得怎么捡。

    风在天并没有注意到我的疑惑,他转身向风叶说:“叶儿,到你妈妈那里去,这位是你的同学吧!爸爸有话要对他说。”

    “爸……他……”风叶刚想说什么,却被她父亲用眼神禁止,不得不望向我,神色复杂地说,“风忍,我爸爸其实是很好说话的,你不是有什么事想对我爸爸说吗?我不打扰你们了。”

    我听得出风叶在话语中对我的关切,心中不由得一颤,多好的一个女孩,这才是我这辈子发誓将永远守护的女孩子,在激动之余我不忘冷静地说:“我会的,风叶,你先回避一下,有些事情现在你还不能知道,我保证在不久后将来的某一天,把一切都告诉你。”听得出,她很担心,是她的担心让我有一种负罪的错觉,那种感觉就像一把尖刀一样刺痛我的心。

    看着风叶一步三回头远离了我和风在天的视野,风在天突然收回了气势,面无表情地问:“你什么那样对她说?你们先前很熟?为什么叶儿从来没说过你?”

    我摇摇头:“在回答您提出的问题之前,我有必要强调一点。”

    “说。”

    “我不是你们异体能力者的对头武灵使。”

    “我知道,刚才是我紧张了点,这希望你能理解,武灵使是我们异体能力者是克星。但是,你身上武灵使的味道太重了。”

    “这很自然,我学过一点武灵使的招数,很容易引起误会,可是,我今天来,没有什么恶意。”在风在天面前,我不准备隐瞒,本来今天的到来,就是要向他说明一切。

    “我能感觉得出。好了,不说废话了,刚才叶儿说你来找我,有事?”

    我点点头,环顾了四周,无奈地摊摊手:“不过,在这里说好像不大好。”

    现在地点是风在天的书房,这个庞大的房间几乎占据了很大的面积,一走进书房,一幅“国”字的字画出现在我眼前,环视书房,发现这书房已经是简单了不能再简单了,文房四宝和《孙子兵法》安静地躺在书桌上,窗台上几盆简单的盆栽显示的书房主人特殊的品位,还是掩饰不住那种空空荡荡的感觉。风在天让我先在里面坐一会儿,他则独个出去,不久后,只见他手里端着两杯热茶走了进来。

    “我才搬家没多少时日,家里还有很多东西没配全,只能泡杯茶招呼你了,招呼不周。”他友善地递过来一杯茶。

    我受宠若惊地用双手结过,微微一嗅,一缕不像酒那样浓烈,不像花那样馥郁虽然淡淡的茶香,让回味无穷,使我忍不住轻轻尝了一口。

    “是好茶!”

    “哦,那你品出什么门道来了么?”风在天也陪喝了一口,笑着问。

    我放下茶杯,实话实说:“门道是不敢当,只是觉得好。以前,我不喝茶,甚至害怕那种似苦似涩的感觉,可不知从何时开始,开始留意这种味道。我不懂茶,自然也不会装模作样去品味,茶本身的苦和甜,也许只有会品的才能真正明白。偶尔呢,我会为自己泡一杯茶,也是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喜欢上这种唇齿留香的感觉。对我来说,这是什么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喝得开不开心。”

    “说得好!”风在天毫不做作地赞了一句,“你能这么说说明你已经创出自己的饮茶理念。”

    “什么理念?”

    风在天定定地看着我,缓缓地吐出两个中心字眼:“自在。”

    我愣了愣,颔首:“有理。”

    “其实,”风在天放下手中的茶杯,靠在古朴的木椅上,说,“你我刚才喝的这茶,是一个老友从福建寄来的。在以前我不只一次收到友人馈赠的茶叶,却几乎都没给自己留着,已记不清有多少次了将这些茶叶转赠处理。原因是我原本并不好茶,总以为是个苦了吧唧的东西,没啥好喝。”

    闻言我笑笑:“您应该很后悔把好茶都送了出去吧!”

    “是有一点,不过,把好茶送给更懂茶的人品尝总比暴殄在当初那个喝茶楞头青——我身上要好。”顿了顿,“动辄几百元的新茶,对于我这草民只能是天价,焉是我等消费群体能够光顾?有此嗜好也不过是最近二年受传染而已。别看我这房子还算是可以,实际上我也是个穷出身。后来混到点地位装模作样喝茶依赖最喜欢的时刻就是打开密封的包装时,那股清香扑鼻而来实在是沁人心脾。放入稍许杯中,冲上沸水,碧绿的茶叶静静舒展开来,上下浮沉,清香更为浓郁。看着这翻滚的茶叶,吮吸着氤氲的香气,也是放松身心的一种好方法。”

    我静静听着风在天的话,一边轻轻晃动杯中的茶叶,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您适才说这茶是福建来的,难不成是大红袍?”

    风在天点头:“只是,中国十大名茶中福建占了接近一半,你是怎么肯定是大红袍的而不是铁观音、白毫银针或者白牡丹?”

    “蒙的,大红袍这名儿相比其他名字怪异了些,所以才记得。”

    “那你知道知道大红袍的传说?”

    我很老实地摇头:“坦白说,我一平头布衣,这种茶也只是今天有幸才喝上一次,怎可能知道它还有什么传说。叔叔你不妨讲讲。”

    谁知风在天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平素只管喝茶,有得喝就行,哪有什么闲工夫理会它什么传说?能记住个名对我而言已经很不错了。”

    我对风在天这个答案表示轻微傻眼:“这也行?”

    风在天摊开双手:“我哪里懂得喝茶?最起码我现在喝茶按现在社会上流传的茶道标准,我根本就不会喝茶。”他一边回忆一边说,“我不善品茶,不通茶经,更不懂什么茶道,从无两腋之下习习生风的经验。不过还能冲一点潮州工夫茶,别人总说日本茶道多么复杂讲究,让他来冲冲工夫茶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茶道!孩提时,孤儿院里有一把大茶壶,坐在一个有棉衬垫的藤箱里,相当保温,要喝茶自己斟。我们这些孤儿用的是绿豆碗,这种碗大号的是饭碗,小号的是茶碗,作绿豆色,粗糙耐用,当然和宋瓷不能比,和江西瓷不能比,和洋瓷也不能比,可是有一股朴实厚重的风貌,现在这种碗早已绝迹,我很怀念。这种碗打破了不值几文钱,脑勺子上也不至于挨巴掌。如今盖碗很少见了,除非是到故宫博物院去。到了现在,老婆有了,女儿也有了,能坐在客厅里喝着茶,细细品位如烟往事,已经是相当不错了。我对自己说,喝茶就喝茶呗,干吗理会什么喝茶的艺术!难不成一混出头后连喝杯茶都要像电视剧中的演员一手执盖一手执碗缩着脖子啜茶,表现出那副狼狈相来?我想他平素自己喝茶大概一直是用玻璃杯、保温杯之类的,因为他不知道喝盖碗茶应该是怎样的喝法。我,那就连盖碗茶是什么都不清楚。”

    我则说:“慢慢饮上一杯,微微的苦,淡淡的香,还有一丝似有似无的甘甜,让感到宁静而从容。清澈的茶可以让我洗净尘心、滤去浮躁、远离喧闹,让我自己的灵魂有着一方属于我自己的世界。刚喝下去时,好像没有任何的味道,不过在咽下后,根会逐渐浮起甘醇的滋味,香藏在味道里,感觉深沉。可以令神清爽,津液四溢,持久不散不。淡淡茶香味,漫漫生路,生如茶,茶如生。有苦有涩,有香有甜,而到最后都回归于那种平淡。慢慢的我开始明白,我已不再幼稚,我已经能够记住失去的东西,也能悟出得到的东西。就像此刻我手中的茶,随着岁月的沉淀,少了一些浮躁多了一丝平和,少了一些冲动多了一些思考,少了一些青涩多了一些熟淡淡茶香味。”

    “这,似乎不是一个你这样十八九岁的男孩子应该有的心态。”

    我莞尔:“你看我像18、79的样子么?”

    ……

    很意外,也可能是上辈子对风在天的了解不是那么全面,是完全没料到风在天这么多话这么平易近人,看来,还是有老婆束缚着比较好。

    同样也是在不知不觉间,本来两个互相好像有莫须有敌意的人,居然在小议茶道的过程中慢慢拉近了关系。两个几乎不懂什么狗屁茶道的人在一起谈论开门七件事之一的老七,最后还总结出一句话:茶也有生命力,每一种茶都有自己的特点,都在等待饮者的欣赏。

    说着说着我慢慢进入主题,要不然今天就白来了,下次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

    “听风叶说,您一家是最近来搬回来,而且居然还是回来为刚要成年的女儿完婚。”我无奈地说。

    风在天有些惊讶:“叶儿连这个都告诉你了!不对,怎么不是小橤?”

    我摊开手:“没办法,我们在同一个学校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当初也是不经意间一问,听到这些隐私实在对不起,何况,风叶正看反看也不像个擅长欺骗的女孩子,这是她的优点,同时也是缺点。”

    “唉,叶儿的性格我也清楚,你也不用道歉,反正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风在天表现出一脸的无所谓,“要是她的性格继承到她妈妈的一半,头疼的是我。”

    “她妹妹可就继承了不止一半……虽然这是您的家事,可是我还是不得不说。”考虑再三,我选择插手,没办法呀!谁让这涉及到本人的终身幸福断断含糊不得,“您的二女儿风橤我在学校也见过几面,根本就不是好惹的主,风叶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好像是听到这所谓的‘父母之言’才性格大变……”在风在天突然变得灼灼的眼光扫视下,似乎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可咱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最少要做到有始有终,“都什么年代了,应该提倡婚姻自由才是,虽说指腹为婚,起码要经过双方当事人同意才对嘛……不要这样看我,我……说完了。”

    “嗯?”风在天一下子对什么喝茶没了兴趣。改了个眼神盯着我看了很久,似乎是在看他某个多年未见的老友,末了遽然说,“我应该明白你说的话了,你好像对我家小橤的婚事相当有意见。”

    这是何等了然还用重复!虽然正式说话只就那么一次,我还是坚定地认为那丫头简直可媲我国国家军火库,性格要不改改,谁娶了她想必就算自愿减寿五年也不好过;即便还很遥远,但我盼望中的家庭要饱含温馨才能成为我心灵的港湾而不是战火纷飞的中东,于是,我如实点点头。

    这在风在天看来,仿佛他在瞬间明白了一切大彻大悟一样,可谁知道他居然配合着摆出个与表情相当不符、比我更无奈的架势,很无厘头地说:“我尊重你的想法,也尊重小橤的选择,但是,我们男人说话总得算话吧是不?这样吧,我可以先答应你,先让小橤跟她未婚夫见个面,之后他们要是彼此不满,我就不干扰你们。到底是年轻人啊!呵呵!”接着他毫无先兆地走过来拍拍我这个暂时变成丈二和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真是好样的!敢追到我家对我说出自己的想法我相当佩服你的勇气,放心,我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强扭的瓜长得不好也不甜这浅显的道理,你也很像小时候那个为了女朋友而显得无知无谓的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你……”果然,没有复活妻子信念阴影下的风在天要比谁都慈祥和蔼,只是……

    “咔……咔咔咔!!!!”我都快用右手食指把左手掌心给戳破了才让风在天停止长篇大论,怎么觉得他好像慈祥过头都快改姓唐了实在啰嗦得可以。

    “怎么,有什么事?”风在天问。

    “我想,你应该搞错了;说明白点,你好像错得相当离谱,叫人匪夷所思更发人深省。”

    “嗯?”风在天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唉!风叔叔,你……呃,你该不会以为我跟你的小女儿好上了,然后因为她有婚约的事而找你磋商?”

    风在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反问:“难道不是?不过你小子眼光倒是蛮不错的,我家小橤可不是一般庸脂俗粉。”

    “是,是,是,是……是反过来才对!”我用力地按按额头两边的太阳穴希望能让大脑清醒一点,“不知你们还记不记得这样一句话:如果是生的是个男孩,就将其中一个女儿嫁给他。”

    “什么?”明显感觉风在天散发在体外的波动剧烈一颤,他倏地站起来,“这不可能!我和铃兰根本就没告诉女儿这件事!”

    “有可能,而且一般只有一个可能。”忽然有声音从书房门外飘进来,那声音相当悦耳。

    我遁着声音的反方向望去,一个记忆有印象的少妇出现在我眼前,哦!我想起来了,当年和飘飘去找她老师莫汉时在神邸地下室见过她,不过眼前的这位比在容器中多了生命的迹象,她——神——上官铃兰。

    噢!这是未来的丈母娘一号可万万怠慢不得!我连忙起身,礼貌地打招呼问候:“上官阿姨好,妈妈常提起您!”从刚才的语气中,想必上官铃兰已经猜出我的身份,当下也不需隐瞒。

    “铃兰,你过来干吗?”

    “干吗?”上官铃兰把眉一缩,将火力集中犁向风在天,“家里来了重点客人,你一声不吭也就算了,还让女儿跑过来说什么武灵使吃饱饭没事干来踢馆,哪有急着自杀的武灵使?”没说,还真有那么一个想死死不了的在18年前求我干掉他。

    以前从风叶口中也大致知道上官铃兰年轻时的脾气不是很好那是“有口皆碑”(也不晓得风叶是怎么知道估计是听说),现在还真的验证了,看风在天这个神邸教皇在老婆面前的吃瘪样,很抱歉,我笑不出来,没准将来某天咱结婚后也同一德行被吃得死死的;当然,也不能叫未来岳父面子没地方搁是不,所以,我立即对风在天说:“您忘了?不会吧!在18年前风叶姐妹出世之前一个月,那时候上官阿姨的病房里不是住进来一个预产期十分接近的孕妇吗?那时候这两家还成了好朋友,上官阿姨好像就对那个孕妇说过我刚才说的那句话,而很巧合,那个孕妇,就是我妈妈。这下,您能明白我是谁了吧?”

    要是你还不能明白,依我看神邸教皇的位置多少也保不住了。

    “难道,你是……”

    “不是难道,是根本就是!小忍啊!你妈妈还好吗?”上官铃兰根本不理会老公风在天,径直走到我身边拉起家常来。

    我不解:“阿姨,您怎知道我名字?”

    “那有什么,你的名字还是我给你妈妈提得建议呢!”

    她这么对我是醍醐灌顶,难怪我两辈子都叫风忍原来是有典故的,可是,上辈子为什么我的养父说我这个名字是他拆散了一本《新华字典》才找到的呢?看来,历史有出入。

    “你在发什么呆呀!”

    “我在想,记得那年您妻子好像是难产,您不是说保大人么?为什么风叶还能出生?”

    “那纯粹是意外。”

    “怎么个意外法?记得当年那个接生室一共来三个孕妇,如果没有意外,将诞生两对女双胞胎和一个男婴,那个男婴应该是最后一个诞生。”

    “你既然学了点武灵使的本事,那我下面这些话你能懂。本来铃兰是难产这没错,情急之下我只能选择保大人,眼看两条小生命就要不保,突然从接生室外传来一股强到我也震撼不已的力量,那股力量仿佛死命地往接生室里冲。而更没有想到的,铃兰是神——不要惊讶,她神的力量居然在那一刻完全消失,原本因为剧痛而开启的自我保护意识居然在那股强大力量冲击下消失了,医生们在惊讶之下立即采取剖腹产,两个孩子才得以安全产下。”风在天回忆到这里,语气有点哆嗦对叹,“到现在,我一想起来,还真的心有余悸,当时的情景实在是……”

    原书中当年的情况如下:“‘先生,您的太太怀的是双胞胎,但现在却是难产,我们已经尽力了,但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住其中的一方……’‘真的无法全部保全吗?剖腹产不行吗?’一个男人的声音焦急的问道。

    ‘恐怕是这样的,您妻子的状况非常的奇怪,我们试图进行剖腹产,但手术刀却无法割开她的皮肤,我们努力过,但最后不得不放弃了……您现在必须马上决定,再晚母婴双方我们都无法保住了……’沉默了几秒中后,男人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毅然决然的说道:‘保大人。’”

    停顿了一会儿,风在天继续说:“后来我跟莫汉提起这件事,想查清当时那股力量的来源,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我只是想感谢他,如果没有那股力量,我就再也不能见到我的孩子们甚至我的妻子。可是莫汉却这样说,要让神的力量消失,普天下只有一样,那就是灭神者的最高领域!你应该也听说过灭神者的典故吧!在那一天,医院周围一定有灭神者在开启最高领域,否则,神在生命垂危之际的自保力量是何其巨大,只有无视一切的灭神者才能抗衡甚至颠覆。过后我也按着这条线索查了很久,却一点头绪也没有,那个灭神者仿佛在人间消失了一样。当然,医院门口那件没见着尸体的血案让我疑惑许久。”

    如果没有错,是我救了风叶呢!但是我依然有疑问:“不过,你说的双鱼星莫汉不是有两个异体么,他不是灭神者?”

    “看来你查过我神邸的底。莫汉当时并不在医院周围,所以那最高领域并不是他布下。有传言说神与灭神者是同时诞生,但是灭神者在实际上为了平衡神与世间的关系,原则上,神只会出现一个,当神的数目达到一个之上时,灭神者才会真正出现,他的出现是为了平衡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神之间的关系。”

    “他是秩序的调和者。那么,”是摊牌的时候了,“如果我说,我十二分清楚当年的情况,你相信么?”

    风在天笑说:“当然,通过具体调查,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你了解得很清楚这也无可厚非。可是我却是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想了解当年这件小事?”

    “对于你们来说可能是小事,对我可是不然,假如一切没有对错号,假如这一切都是事实,你想不想知道当初那股力量是谁发出的?”

    “以前是很想,现在或许已经不怎么想了,别告诉我你知道?”

    “事实上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股力量的主人——就是我!”

    “那不可能!当年你还没出生。”

    “要是出生了,就救不了风叶了。你知道什么叫‘虚空逆流阵’么?”我低下头,并不直视风在天,只是轻轻地说。

    “这么说,难道你是……”

    “对,我要告诉你一个17年前的秘密——我,来自未来……”

    “这不可能!”

    “不,有可能!你没见过刚出生就会叹气的婴儿吧!您猜猜我今年几岁了。”

    “从外表上看,不超过19岁。”风在天似乎被我牵着鼻子走,本末倒置了。

    “从内心上看,却远远超过这个岁数,是19+19=38。我曾以为,即使你把所有的爱给予某些人,也不能保证他们会同样地爱你,我从不期待爱的回报,但我依旧会默默地付出。是不是觉得我这种外相的年龄阶层貌似不该懂这么多?只可惜,再深沉的爱我也经历过。”我仰首对着天花板叹了叹气眼神也有些迷离,嘴里喃喃道,“三十几年沧桑,注定了今天的到来。您相信轮回吗?我可以明确负责地告诉你,在我说清楚的那个属于我的未来,也就是上辈子,风叶以生命为我,却可恨,却可恨我来到了这辈子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能力去保护她,当然,她兴许根本不需要我的保护……”

    我才刚刚貌似沧桑地说完,书房门再次有声响,而且来得更加猛烈,使我在倏地之间联想起高尔基的一句时事版名言:让门砸更跟猛烈一些吧!是的,我已经看到门沿上方有些小型的土块受不了强烈震动飘落了下来,为了保证风家的房门不会需要过早更换新的,上官铃兰没办法走过去打开了门。

    紧接着,自然是一脸臭到风在天皱眉而我想掩鼻的风橤宛如犀牛似冲了进来————让我瞬间复习了《上甘岭战役》中的黄继光,唉!除去她性格特点不说,把这么个美女作这样的比喻我还不如撞墙干脆。

    进门的风橤将目标锁定在我身上,愣了一会儿后看她的表情我真怀疑自己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助燃剂,毕竟看样子人家在见到本人庐山真面目之后火气似乎更大,兼且,四周的温度有向上飙升的嫌疑。

    “是你?”当我还在内心叹气之际,风橤已经来到我面前,伴随着她而来的,还有那不容忽视的怒火,这两个字以及标点符号几乎是从她牙缝中死挤出来,听起来这字感觉都有点扁。

    农历八月初二,星期二,诸事不宜。难怪今天倒霉至斯,黄历说得要多正确有多正确,以后要是谁敢在俺面前说这是子虚乌有的迷信,俺落雷劈死那厮!

    “很抱歉啊!”我喟叹一声,“还真的让你答对了。”接着非常轻声地说了一句:你以为我想啊!

    “啊!!!果真是你这个超级混蛋!!!”在那一瞬间我都快承认超级赛亚人具有其存在性了,因为风橤好像气得头发都站起来就差没变颜色,接着她把无辜的牙齿磨得相当有个性地响,仿佛要把我撕碎,“当初在校门口对我姐色眯眯的也就算了,居然没过几天后都骗着我姐找上门来!更没想到,你居然还是!!!!”道不尽之意,尽在言外。

    被风橤这么一闹,风在天夫妇也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脸上无光,上官铃兰果断采取措施将风橤拉到自己身边数落:“够了小橤,你们两个天生有仇啊!人家是客人,你这是什么态度?”这么一说,风橤似乎有消气的趋势渐渐平静了下来,可是上官铃兰哪壶不开提哪壶,下面一句又马上让这个大小姐当众暴走,“本来你们长得正瞧反瞧都有些像行为也一个模刻出来的冒失,我差点以为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老妈,你胡说什么?”风橤据有关专家鉴定已经开始暴走,她说话之余不忘不屑地瞥我一眼,“你居然说我跟他长得像?你确定你自己没近视或者老花?跟他长得像我还不如就近选幢楼跳掉!竟然说什么夫……夫妻相,还传说中!!”咬牙切齿中。

    然而我对风橤这句话也表示肯定,假如说我和风叶有夫妻相这我句双手赞成况且在前世中也是经过其他人肯定具有一定的可信度;但是如果说的和风橤……虽然她跟风叶长得像,可如果涉及到严肃的夫妻相,那请恕寡人我万万不敢苟同!

    我摇摇头站起来做中间人,其实我的身份应该是当事者才对:“好了,大家听我一句行不?”

    “你想说什么?”倒是没想到第一个回话的会是风橤,她还是一脸气冲冲,看得我直摇头,怎么看怎么像上辈子的雪落,而最大的相同点无非是——在任何时候保持对我敌视——近似无条件的敌视。

    “你在摇什么头?”风橤又问。

    面对她此时暴走的状态我也无可奈何,到现在我还是难以接受眼前这个脾气酷似火神祝融转生的女孩子居然长着一张跟风叶有九成九相近的脸。想想也是,两世为人以来,本人有幸见识过三对双胞胎:绯雨铃音、绯雨雪乃,丝、幻,风叶、风橤,试问,哪一对性格不是南辕北辙?我~~认了,犯不着跟这样一丫头片子斤斤计较。

    打定主意,我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跟我走到一边,避开她父母才悄悄地说:“喂喂,我的大小姐,今天我来是想办法为咱俩看能不能解除婚约,你不用这样对待你的恩人吧!再说了,依你这样的火药脾气,将来要是真将你娶进门,估计我的新家要以白宫或者国会山格局建造并且进一步加固严肃保证你所能碰及的地方皆为钢筋混凝土结构,否则迟早被你给拆了。”

    “什么?你来解除婚约?”看表情风橤应该在怀疑跟随自己十几年的耳朵。

    “你不舍得?那倒是难能可贵!”我故意装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嗯?你说啥?信不信你今天走不出我家大门?”风橤果然相当情绪化,在她面前几乎连个玩笑都开不得。

    “大不了我爬窗。”我叹叹气,暗念就你这态度以后还嫁得出去?但是,现在也不是讨论她嫁不嫁得出去这并不怎么乐观的问题,“好了,不开玩笑了,你也得想想,咱俩现在是无产阶级同盟军,应该建立战时战略伙伴关系站统一战线才对,没理由针尖对麦芒呀!我们不妨想点策略好解除这门娃娃亲,这样你我都好过日子。”

    经我这么苦口婆心一说,风橤似乎也觉得有道理安静了下来,她回过头看了看就站在不远处的父母和姐姐,细声说道:“也只好这样。对了,反正你我两个自相识以来不可能产生什么好感,只要抵死不从就可以了。嗯,你今天怎么会来我家?”

    “运气好,你姐姐带我来的……呃,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没什么其他的意思,我也是在校内听你姐说我居然与你有个什么婚约,这才急急拜托你姐赶了过来;接下来就是陪你爸爸喝了杯茶,就这样,报告完毕。”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不消一会,风橤突然说道。

    我刚想说法,风在天的声音先一步传来:“小橤,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么?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我跟你同学……哦,不对,应该是世侄还有话要说呢!”

    这么一来,我跟风橤也不好再说下去,刚走回风在天身边,风橤和风叶就给上官铃兰给带开,随着房门合起一声响,书房中在一次清静下来只剩下我和风在天两人。

    “世侄,我就这么叫你好了,估计你也不愿意这些事让叶儿或者是小橤知道,你说你来自未来……”

    本章节完!

    请待:第8书:忆——往昔的心殇粗写于2008年10月20日13:20:16一改于2009年01月14日16:53:11二改于2009年04月04日17:18:48初定于2009年05月14日21:31:49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