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书:惘——未来何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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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篇于2009年04月25日21:35:04。

    爱一个人是付出而不是索取,更不能奢求一定要有回报,毕竟这不是做生意。但是每每待到我们能神会这个简单的道理时,很多爱情已经远离而去。

    ——题记。

    常言道,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这是个很让人躁动的季节。

    “铃、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正做着烤鸭大餐美梦的我吵醒。睡眼蓬松,无精打采地拿起床头的手机,没好气了:“谁呀!”

    “大懒虫,都九点多了,敢情还懒在床上吧!”电话那边传来风橤连珠炮似的声音,“你在家还是在云家鬼混?要是在家,我现在正准备过去。”

    我一惊,睡意全无,跳了起来,急声道:“你来干嘛呀!”

    “怎么,你不欢迎?准备给你拜早年。”

    我听得出风橤话里的挑畔,解释着道:“没有,只是我这太乱,怕有辱斯文。”呵呵笑了笑,“还是不要过来了吧!”

    “我就这么不受欢迎?你也太不厚道了吧!今天大年初一哎,本小姐去给你拜年,你居然还说三道四?我告诉你,我可真要生气了。再说了,大过年,我就不信你房间没收拾。”风橤慢条斯理地说着,口气坚决,语气里颇带娇嗔。

    “你都不怕,难道我怕呀!”无奈中我挣扎着起了床,边打着呵欠边小收拾起房间来,想起来昨天晚上也就是三十夜是两点才敲门回家,这才睡了多久?

    “筠、筠、筠”刚收拾完毕,传来敲门的声音,心里暗骂:“这小妮子!速度跟撒亚人有得一拼。”但想归想,还是脸上带笑,热情地跑过去把门打开。

    门口处,风橤提着一个包,楚楚动人地站在那里。看到我,脸上带着微笑,开口说道:“新年好!希望我的祝福能给你带来好运。”

    “你也是。”我说得语气平常。

    “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来了年糕呢?快来试试。”风橤说道,把手里的包打开,从里面把食品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满桌皆是。

    “败家女啊!”我直叹息,“你家冰箱被你搬来了罢!”

    风橤不以为然地微笑:“反正以后迟早要嫁过来,介怀什么?快吃吧!吃完了和你去一个地方,整天锚在屋子里,闷不闷呀!”

    “不要自己下米!”

    初春的柴河,并不象夏日那般热闹,想对而言显得格外的宁静。在这里远离都市的喧哗,只有波纹拍岸,和风呼啸而过发出的声音。这是我随着风橤到了之后,才知道风橤所说的地方,就是柴河。此时,天虽是阴沉的,但是我的心情却出奇的明朗。

    以前心目中的好水,曾是骚人墨客的抒情对象或摄影家、丹青手们笔下的画卷。虽然美,却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独特的印象,甚至已经把它和一般的景观混为一谈了。此番身临其境,一睹其风情万种,方晓其妙。远处水天一色,风轻云闲,我眼睛里出现了海市蜃楼的幻觉。此时此刻,我的激动之情自不在话下。

    “喜欢吗?”风橤看着陶醉于斯的我,轻声问道。

    “喜欢!”我几乎脱口而出。

    “我还怕你不喜欢呢?”

    ……

    这一天,我和风橤柴河边度过了我们第一个大年初一,河滩上留下了我们的脚印,脚印由小变大、由深变浅,虽然终将会被河水冲刷的了无痕迹,风橤戏言说:没有了痕迹,我们还是曾经来过这里……

    我们玩的虽然拘束却也很开心,下午三时的时候,接到了丝打来电话,说她一家在慈清寺烧香还愿,叫我赶过去。

    风橤很难得深明大义,将我放行。

    我不信伸佛,不过每个人的观点都不一样,慈清寺还愿可是过年的一个特点,虽然不信,但怎么也得去看看凑个热闹。

    来到山下,幻已经在那里等。

    +—+慈清寺,位于龙首山北部山顶。相传始建于唐代,原名秀峰寺,后改为水湖寺,明代重修清代又更名为慈清寺,沿袭至今。寺前的《清静阿若碑》上刻有“唐曰秀峰,明曰水湖,清曰慈清”的碑文。慈清寺古朴典雅,环境清幽。两层套院,台阶相连。整个寺由正殿,东西配殿组成一个四合院。现在殿内有“如来,观音,托塔李天王,韦驮和十八罗汉”等29尊塑像。西侧一间正房是三清观,里面有“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太上老君”塑像。东配殿为陈列室,西配殿为游乐室,其两廓壁上都镶有近代地方名人的题壁。如《补修浮屠记》,《慈清寺藏经楼记》等。慈清寺为硬山式木结构,屋脊为龙背插剑,背坡走兽。院中有一株历经500余年的古松,院心青砖铺地,门前两侧有石狮和碑亭各一座。后院东侧的半墙亭,留下了周恩来少年时代登临的佳话,两侧的展望亭,保存着辛亥革命后维修龙山古迹的碑铭。慈清寺是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是辽北四大名胜之一,其已同龙首山一起载入《中国名胜大辞典》。

    +—+上山的公路十分拥挤,车水马龙,就算脚踏车只能走一点路停半天,之后等前面的车走了才能跟着走,就这样一张挨着一张,路两旁,都是来往慈清寺上香人群,黑压压的一片,都不知道山上会有多热闹。

    上的山来,公路两旁都是临时卖香纸的小贩,许许多多的人都围在小贩旁边,小贩们都卖的一脸笑容,生意红火的忙个不停,看得我嘴巴都张得大大的。

    还在山半路,车就上不去了,人太多了,只好找了一个空位,把车停好,我们跟着人群往山上挤着。

    到处都是窜动着的人头,吵闹的声音乱成一片,跟幻说话都要说得很大声才能听得见,幻紧紧的拉住我的手,生怕人走散了。

    终于到得慈清寺大门前,我们在混乱的人群中到处寻找着丝的身影,寺庙大门前两个大鼎上已经是香火缭绕,白烟浓密笼罩在所有人的头上,拥挤的人群下,山风都吹不进来,使得平常庙门上的随时响着的风铃现在一点响动也没有,许多人都双手合十着,嘀咕的念叨着他自己才能听得见的话语进进出出。

    我的脚被人狠狠的踩过几次,幻也同样被踩了许多次,我真怀疑是不是来这里找罪受。

    用了二十多分钟,我们终于在一棵高大的树脚找到了丝和血炼夫妇,心中别提有多窝火了,幻气的连话也不多说。

    我真佩服自己的修养,真是有耐心,而且做人也很君子,刚才被踩了也没见过自己发过火,不像幻是开口就骂,但是不知道是谁踩的,所以她只能愤怒的把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而实际上,我愤怒的又不好出口去骂,只能狠狠的瞪着旁边的这些人,也不知道是谁踩的,就算想骂人也找不到对象,只能把气憋在心里。

    “嘿嘿,不能怪我哦,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多人,早知道就在山下面等你们了。”丝脸皮够厚的,把责任都统统推卸掉。

    “哼,我的脚都被踩了很多次了,不是铁打的都会感觉到疼,而且你们打电话也不说清楚,在庙门口的哪个地方等着,让我们到处找。”我也表示一定程度的不满。

    “对不起啦,主人!”

    “要是我知道谁踩了我的脚,非把他的皮给拔了。”幻轻轻的揉着自己的脚,现在都感到还在痛着。

    “好了好了,主人,你们别气了,我们都快进去吧,香我已经买好了,大家都进去还个愿,新的一年一定会顺顺利利的。”丝温柔的摸了摸我的脸蛋,微笑着说道。

    “还顺利呢,我看我的脚都肿了,在让踩几下,估计就得另重换一只来用了。”我还是很气,不过来都来了,不进去又能怎么样,只能发点怨言出来,惹得他们都笑了起来。

    “我给你揉揉吧。”丝嬉皮笑脸的看着我的脚,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我审时度势用力在她脚上狠狠一跺,疼得丝惨叫起来,忙捂住了脚在原地蹦了几下,站不稳差点摔在地上,幻忙扶住了她。

    “好了,大家跟紧点,太混乱了,千万不能走散了。”血炼见我们把气撒了便带头往庙门挤去,我们紧紧的跟在后面。

    ※※※大年初一早起,人们先拜天地、家神、尊长,然后出门拜年。拜年不问亲疏,称为“拜年无大小”。家中来了拜年客,必定再三挽留,以糖果相待。拜年一般拜到初三、初四为止。

    大年初一、初二这两天人们不扫地、不汲水甚至不动火,饭菜都预先弄熟,称为“压岁”。初三才开始挑水,并在井池边烧纸钱说是“买水”。门神也要在初二取下烧掉,俗谚说:“初三烧了门神纸,各人寻生理。”新年伊始,举笔写字时,在过去要先用红纸写一幅“新正举动蛇笔,万事大吉利”的话贴在墙上。

    春节的快乐与欢聚在初四差不多一段落,不过具体说还要到十五元宵过后,正月才算结束。

    这几天我没少往风家串,而这几天,也算是是同风叶之间距离最近的日子,虽然内中间隔了风橤。不过日子快乐是快乐,有时候坐在沙发上看着客厅中两姐妹笑语嫣然,心中却根本不是滋味的迷惘。这个与自己总是擦肩而过的前世至爱!

    “喂~”怎么听怎么感觉出这个声音潜带着直迫人心的不爽,“只是叫你陪我走走逛街!你打点精神起来,好不好!”

    我说幻啊!“不好意思,刚才想到一点事,走呀!别霸在马路上挡地球转。”

    幻停在我面前,妖媚的双眸直直勾住我眼睛,一字一顿:“你有事瞒着我。”

    “确乎!”我没打算否认,那在意识稍微相通的我们身上是徒然。不过,我也很不满,绝大多数她和丝能非常清晰地感应到我在想什么,而我,却很少能感应出她们的想法,据说这是因为女人的想法跟男人不在一层次上要复杂一倍,所以男人很难理解。

    虽然此时此刻我心中充满了期盼,不过还是没有对未来要求什么。

    从慈清寺回老后,我顺路来到云家拜年做小客拿红包时,幻嚷着要到外面看庙会,原因还是电视惹的祸。刚才,电视里就在演往年庙会的盛况,看的幻是羡慕不已。无巧不巧地是,云妈妈还在一旁问了句:“你们和小忍不去逛庙会么?”

    在云家的待遇其实跟女婿上门没什么两样。

    一个你们用得何其好!带一个还好,带上两个,除了在路上有影响交通的嫌疑外,还会在一定程度上引起民愤。

    还是丝有点深明大义:“一起去就不必了,你们两个就好,过年可是休息的大好时机,没事干吗老是跑出去。”

    幻对丝的主动放弃表示满意,在沙发上挑起件外套披在身上,作势就要把我拉出去。

    “等等!”云妈妈突然喊暂停,根本不理会我无比期待的眼神,居然对着丝说,“你好像也有一件相同的外套。”

    “对啊!怎么?”丝懒洋洋地在茶几上冲着工夫茶。

    “拿出来啊!”云妈妈相当孩子气地说,“你和小忍身形差不远,反正你不出去,让他们穿一样,那多好呀!”

    我终于苦下脸:“那不成情侣装!有必要这样张扬么?”

    云妈妈正为她貌似伟大的发现而沾沾自喜:“那有什么?听幻幻说你现在挑花了眼还没候选女朋友,我家幻幻可不会差到哪去哦!”

    接过丝递过来的衣服,我还在徒死挣扎:“不用了吧……让人看见是不是不太好呀?”

    “这有什么不好的?就算你们穿情侣装,谁还能说什么呀?”云妈妈不以为然,“快去换上,听话!”

    我无奈。

    不过,穿着同样款式外衣的我俩,倒是从一定角度上十分般配:“真是一对金童玉女,甚至有点儿电视中给大家拜年广告里的明星一般的错觉。一样的身高,差不多的身形。不错!未来岳父候选人之一——我,看好你!”该论断来自血炼。

    “走吧。我们去逛庙会!”

    “唉……随你……”

    出了云家家门,在尽是外人的情况下,本人语气可就不太美丽:“你那么多外套,怎么偏偏就穿了件丝也有的?还有你妈妈,瞎起哄!搞到现在穿这身衣服,要是被别人诸如梁雪冰之类看见,可如何是好?”

    “看见?就算她看见又能怎样?没事儿!”

    “你是没事儿,问题可是我有事儿呀!”我真想发火,但对着这张脸蛋——蔫了发不出来,“一意孤行的家伙也不为我想想,梁雪冰倒还罢,现在跟她还能敷衍上几句,倒霉碰上芳芳,那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上次在路上跟风橤那出戏,我费了多大工夫直到现在也还没能搞定!”

    “哈,没事儿,我的视力以及感应能力相当好,保证能在遇到她之前就绕道走。”幻笑得相当开心,“我妈妈多重视你啊!”

    “哎……”我叹了口气,“你觉得我们这样……以后怎么办呀?”

    “什么以后怎么办?”

    “我的意思就是说,将来长大了,要谈婚论嫁,我们三个之间的天平砝码要怎么摆?”

    幻倒是没多想,至少从外相是这样:“我怎么看也不止三个吧!怎么摆就要看你的。不过坦白说,妈妈也似乎从一开始就把你当成我未来的丈夫她的女婿来看待,她很认死理,盯准了你,溜都溜不掉,假如不信,你看一眼我爸爸,就非常明白了。”

    我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你也要出点力啊!给你打个比方,我们中国文化可简洁成一跟二:一根针两只筷子,外国人就不懂,为什么中国人就那么能掌握两根小棍子的平衡点,想夹什么东西就夹什么。要是只有一个或一些中国人能这样做,他们一点不会觉得奇怪,问题是所有中国人无论海内外都是这样!”

    幻听得不耐烦:“所有潮汕人都会冲工夫茶呢!离题也麻烦有个度,你到底想讲什么?”

    “你领悟力怎么退步了?我就是说这个平衡点,我们之间的平衡点,要怎么把握!”

    “怎么现在你才来想这个问题?坦白跟你说,当我和丝实现从异体到人的巨大飞跃时,也根本没将自己当成普通人类女人来看,那不实际,对吧!”幻看着天空,弥漫长空的灰白浮云,遮断了青天,好像一座帐篷,把整个小城市当作了它的地席,“再次的见面,也确定了我们之间终生不离不弃的可笑命运,也或许退百步讲:你可以离弃我们,而我们却无法离弃你。是不是感觉到很幸福呢?”

    “幸福个啥?总是有你们在一旁,鄙人艳遇未遂。”也退一万步讲,“那你们要把自己定位在哪?哪才是你们的归宿?”

    幻摇摇头,语音杳杳淡淡:“除了家,就是你。”

    “……”我理当沉默。

    “所以才叫你别想那么多。不是我和丝不去想,只是现在当真还很年轻,没必要去多想,你也说自己不想刚刚18岁,就摆上一副36的沧桑脸。进一步讲,我们此时此刻的关系不好么?非要更进一层楼让你自己分身乏术后院起火才满意不成?”幻乐呵乐呵拉着我的手臂让彼此更加接近,“我倒不介意,丝那么在乎你,那更加不介意。说起根本,我和丝,不是人,起码不是女人,所以不会去嫉妒或者追求什么。”

    我哼笑着:“是么?”

    “也不要总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幻伸出小拳头向我捶去:“你这个人真是讨厌!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我考虑一个适中的办法,真是成长的烦恼。你和你风叶姐姐之间心灵上的距离,才是你生活的根本目标。”

    经过这么一番对话,我在脑海里想了很多顿时有些晕淘淘,于是乎出现了上面发呆的情节。

    庙会所在地离云家不是很远,其实这什么庙会根本也就是平时商业街那里,分为四部分,商业街、娱乐街、表演街和小吃街。其实,就是与商业街临近的四条街,被临时变成了庙会。

    今天初四,来庙会的人比大年初一少上很多,却也一样人山人海,在三九寒天里,这里依旧是人声鼎沸,一点不让人感觉到冬天应有的冷。

    幻走在我身前,顺着拥挤的人群进了庙会最前面的商业街。

    人太多了实在不宜发呆,谁知一抬头,却见得本来在自己身前的幻已然不见,顿时心头一惊,脱口道:“幻,你在哪儿呢?”

    刚才满脑子徘徊的角色中她占了很大一部分,突然发现幻不见了,顿时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有些心慌。这么多人,她居然走丢了!嗯,不对,是我走丢了才是。按理说,她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是小孩子,虽然在庙会和我走失了,但也不是找不到家,不过她就是觉得心里不得劲儿,有一种惆怅若失的感觉,十分的恐慌。

    我皱了皱眉头,这庙会虽然热闹,不过却也有一些坏人存在,不会是看到幻的美貌起了歹心了?那他们可惨了!

    我赶紧凭着昔日的感觉运上十二足精神在人群里找,感觉就像一种除不去的黏胶,让我无时不刻感觉到身边不远出个一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在身后不远处,寻见了正左顾右盼的幻。

    看见幻没事,我放下了心快步走过去。

    就在幻刚要望向这边时,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拉住了!幻并没有抗拒,可能她感觉到这只手是那样的熟悉!

    她笑吟吟转过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某个人:“你怎么跟的?走着走着居然走到了前面!”

    “对不起呀,我走得快了一些,一回头才发现你走失了。”我歉意道,“怎么感觉到你很害怕!”

    “确实……”幻根本不肖其他女孩子矜持着为了不丢人而否认,她依偎着,说,“就像是小的时候,找不到妈妈一样的感觉。这是一种,对亲人本能的依赖。女孩子,小时候对父母依赖,长大后,就对男朋友依赖,再大了之后,便是对丈夫的依赖。”

    “呵呵。”我把幻的神情尽收眼底,“这么说起来,做你男朋友那位,日子绝对不好过。走吧,咱们去前面看看。”我完全是装作不知道她言语中的潜台词。是啊,有时候,难得糊涂,得过且过吧!

    我拉着她,就像其他情侣一样在庙会中穿梭了起来。彼此间相濡以沫的强烈默契,已经不是单纯的情侣可比拟。

    商业街上到处都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摊床,风车、拨浪鼓、琉璃吊坠、小首饰、牛犄角式的帽子,以及小丑面具和糖人什么的,应有尽有。只要是个人,都会看得有些眼花缭乱。

    “我的主人,我想看看那边卖小首饰的,行么?”幻见到很多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围在一家专门卖饰品的小摊前,问。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女孩子。

    “批准!”我点头,“以你一贯来的性格还用和我请示呀,好像我管你很严厉。”

    幻也没和我计较,此刻完全被这些漂亮的小首饰所吸引了。这些东西其实并不昂贵,但是却很漂亮,受到青春一族的女孩子所追捧。

    可是幻表现出很大的不同点,粗略扫了眼半眼,拉着我离开了。问她怎么不买,她却说:买了平时也不怎么用,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清楚我的性格么?何必总是买一些平时总是用不上的东西?

    从商业街出来绕过小吃街,是娱乐街。这里的项目更是五花八门,比如丢飞镖、钓金鱼、套圈等。

    “你看那边好多人呀!”幻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游戏摊说道。

    “走吧,咱们过去看看。”我点头道。

    和幻挤到了跟前,原来,这里是类似一种钓东西的游戏,参与地人很多,而且看起来很有意思。

    三十块钱可以玩一次,贵了点,但是礼物价值更大,钓不到的,也当成是娱乐。

    我刚想掏钱玩上一次,却被幻制止,她一句话堵得我没词:不用出力就能钓到根本不会去珍惜,你要是普通人那还罢了。

    继续向前走,路边虽然也有一些小游戏,这些小游戏可玩可不玩的,没有什么太大的趣味性,而且奖品也不是很丰厚。

    幻随便在最近地一个投飞镖地摊上停下脚步。

    “我想试试这个……”我对幻说道。

    “好啊!”幻立即找老板买了八个飞镖。

    游戏规则很简单,用飞镖射那边一个模板上地气球,射中的数目越多,得到的奖品就越丰厚。当然,一个都没有射中就没有奖品了。

    奖品从普通的水笔、钥匙扣一直到最好的正版仙剑4梦璃版光盘,什么档次都有。

    不过,每个气球之间的间隙很大,很难十二镖镖镖中球,不过,也很难一个都射不中。所以,基本上人人都有奖品,但是想要最好的,却没有几个人拿到。这种游戏一般都是赚多赔少。

    我接过了飞镖,就开始丢起来,不过很遗憾,本人准星向来一般加有限,八镖射完,只中了三镖,得到只钢笔。用幻她妈妈的潮汕话来说,则是:脚手夯重,康课有限。

    “再玩儿一把?”幻笑问。

    “我果然不适合……”虽然很好玩儿,但是得到的奖品也太差劲了点儿……

    “当练手也好。”说着幻递过来再一批镖。

    我点头表示加倍努力,不过天不从人愿,接下来的这一把情况稍好点儿,八中四。

    我叹了口气,将剩下的递给幻道:“还是你来吧,我不行……”

    “呵呵,好。”她笑着接过了飞镖,问,“想要什么?”

    “你那么有把握?”我感到好奇。

    “呵呵,你看好哪个奖品了,我就射中几次呗!”幻无所谓地笑道。

    “那我说我想要那个仙剑4梦璃版光盘,行么?”

    却没想到,幻打出手势:“没问题!”说着声音相当小地嘀咕:真是大材小用!就这点距离,射不中那就没用;要是让擅长长距离的丝来,放二百米远都没问题……

    嘀咕归嘀咕,她低调地拿起一只飞镖扔了出去,“啪”,射中了一只气球。第二只也是一样,之后的每一镖都会射中一只气球。

    直到最后的一只飞镖投完,她笑着转头,说:“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不是吧?这样也行?刚才谁在嘟哝着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珍惜的?估计这摊的老板,却在嗖嗖冒冷汗,像某个问题少女这样准头的,看他表情可知近几年来真没遇到过几个!不过,这也就罢了,大不了赔上一个正版光盘而已,问题的根本在于:幻手中好死不死还有最后一批数量足够的飞镖!

    幻从老板的柜台中接过来一套仙剑4梦璃版光盘,并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飞镖,问:“还想要什么?要不要再来一套我们好联机?”废话行为!一套光盘难不成是一次性产品只能用一次?

    “!”飞镖摊的老板任谁都能感觉到他冷汗嗖嗖直冒,果然,这美女不好惹,身手了得居然让男朋友随便选东西!

    我看得出老板的苦处,遂摇摇头:“容易得来的东西不会多珍惜,算了,够本了。”

    幻也不多说什么,找老板换回飞镖的钱,在老板千恩万谢的眼光中与我离开飞镖摊。

    “呀,那就是攀岩吧?”才没走出几步远,幻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假山自言自语,“没什么新意呢!想起来,年前你在日本摔了那么一次,我救风橤上来才叫攀岩!”

    “我的幻姐姐,意义不同好不。那时候多少也是生死攸关,”我看着那些在女朋友面前跃跃欲试的男孩子,说,“你现在能看到的主要是被娱乐化的锻炼,退一万步讲,哪有什么危险性呀?我徒手都能爬上去。”

    “嗯……说得也是。”

    “想要那奖品吗?想就给你拿到。”我说。

    “拉倒!你跟普通人抢什么?”

    “那你刚才跟普通人较劲什么?”我晃了晃手中的光盘。

    来到表演街上,都是一些表演杂技或者一些魔术的表演团,都是一些戏剧或者电影学院的学生义务表演,他们乐在能有一个实习的机会,我们乐在有一次免费的机会。当然,偶尔也会有明星在这里客串一下,给大家拜个年。

    所以,表演街上的人是最多的,幻和我来得不算早,只能在黑压压的人群后面。我们俩身高一致,我再怎么也看不到,也不想去多看——没兴趣嘛!但是幻就不同了,仰着头,惦着脚,却还是看不到前面的表演。

    看着幻那想看却又看不到的模样,我扑哧一笑,然后蹲下了身子:“来吧,上来,我背着你看。”

    “呀!”幻十分惊异的看着我。

    “快点儿呀?”我催促道。

    “哦……”幻没多矫情,边上了我的背边说,“你自己可要悠着点。”

    “我也要你背着!”我们身边不远处,一个女孩子对身边的男孩建议,看来是要出山寨产品了。

    “背着干什么呀,就这么看吧……”那个男孩子十分羸弱,反观他女朋友,倒是颇为壮实。女背男,还差不多。

    “不行,你看看人家的男朋友,都背着自己的女朋友!”那个女孩显然不干。

    “哎……”那个瘦小的男孩子没办法,不得已的俯下身子去,让比自己大了一号的女友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得这边的我和幻都是捂嘴偷笑。

    “哈,他们两个这组合,真是绝!”我笑道。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引起的,好不还……”幻头也没回,只望着前头的表演。

    “不如咱俩般配呗,还玩儿这种高难动作耍山寨版。”我说到这里,忽然心生了一个邪念,“来,咱们再玩儿一个狠的!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版权所有,翻版必纠’!”

    “啊?什么?”幻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被一只倏地来了气力的手给托了起来,一直举到了我肩膀处的高度,不由得诧异:“你要唱那出戏……”

    “你不觉得坐我的肩膀上看得更清楚么!”我将幻的双腿向前扶正了位置,随着左臂横伸与地面平行,她稳稳坐在本人其实也没多少肉的左肩上。

    “这不好吧?”从语气看,貌似在怀疑,“你的气力够么?别不小心把我给摔下来。”

    “摔下来那就更好啦!那样以后我就能跟别人说你就像仙女下凡一样来到我面前。”

    “……”幻相对无语,嘀咕着,“到时候只怕别人还要加上一问:你这个仙女下凡时是不是脸先着陆趴着见人?”

    “呵呵,也不是不可能。放心,让你脸着陆,咱不舍!”

    “你……哎!你害别人从来就不眨眼……”幻也不知道我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不过见我不以为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果然,那边那个女孩子见状,从众心理作祟立刻要求效仿,和她男朋友争执了半天,男朋友终于势弱妥协。不过就在这个女孩子坐上去的一刹那,下面的男孩子重心不稳外加体力不支顿时失衡,“砰”一声,两个人叫齐摔在地上,引来一阵哄笑。

    我笑得快不行,不过为了防止悲剧重现再加笑料,我是更加小心地扶着,免得自己笑得幅度太大而将她摔下来,但以幻的身手,只怕想摔她也难。

    幻也是捂着嘴忍俊不禁,笑了半天才说道:“你真是太坏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自己没有那本事,还要体,不摔才怪!”

    看了一会儿表演街上面的节目,我才和幻离开。本来我还想保持着现在这个样子走上一段路再说,不过幻却是说这跟招摇过市没啥二样怎么也不愿意。

    没办法,我只好把她给放下来:“好了,我说你今天把我给诓出来,到底所为何事?”

    “你会不会感觉到我们现所处的环境有什么意见没有?”

    “什么意思?”

    随着我们慢慢地走,现在已经身在美食街,幻拉着我就近寻了间室外小馆的小桌子坐下,虽然现在是冬天冷得要命,不过现在也还是过年,什么风吹进这条街也要被四起腾腾的暖烟给打上九折优惠。

    “给你个比喻吧!”幻叫了两杯饮品,说,“虽然你现在身边有的是朋友以及关心你爱你的人,可是能懂你的却是少数,你的灵魂却似乎刹那间越过无尽的时空来到了千年亘古的远古时代,面对着渺无人烟的浩瀚荒漠,那种死寂与寒冷,直让人从骨子里崩溃……”

    我落寞地笑笑,并不作任何回答。

    “其实我也跟你一样,重活之后的孤寂在所难免,但也不能做一只煮在油锅里的青蛙,清楚地感受着油温的不断升高,却再无力纵跃,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死亡那一刻的到来,再没有一丝挣扎的勇气……”一丝担忧的神色在她脸上浮起。

    “谢谢。”我幽幽地吁了口气,一丝游戏人生的消极悄然在很久前差点俘虏我的灵魂,还是那句话,世上万千事,由它自己去,一百年后再不会有人记得你曾做过什么……可是,我又不得不认真对待,不仅这次重活的机会并不是随便就有,那饱含了多少人的努力!哪知道到了现在,还是一个像样的遗憾也没弥补到。

    “可以说,我到了现在也不能完全看透你到底将风叶摆在哪个角度上来对待。你只是一个念头想在暗处静静守护着她,就像上辈子她对你一般。不过一想到将来总有一天她离开——譬如嫁人,那是绝对放不开,这个矛盾实在太大,是不是?”幻沉重地靠着椅背,“你把别人看得太重,当静下心为自己想想时,又总觉得不值。为什么不把一切关于你的过去告诉她?”

    过度的沉默使我再次开口时已经充满倦意:“告诉了她又能怎样?记住所有过往的不是她,而是我!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昂视着有点灰蒙的天,我徐徐吹出口气——就像烟雾一样,“‘无论风叶是否记得我,但至少我今生可以在她身边默默的守护着她,就像前一世她对我一般。’可是,当这句话用在实处,那难度……”我可笑我自己。

    “十八年都能一声不吭挺下来,为何就顶不住见面后半年?那思念,就那么地深么?”

    “那可能是因为之前没见着面,什么思念什么盼望都被压抑着,总有一个念头在想只要将来见了面就好!那晓得,见了面之后,那感觉那距离感,还是那么遥远!一颗满是期盼的心经不起这样的落差!一方面渴望着不去打扰她的生活自己暗暗躲着默默守护,另一方面又在叹惜她毕竟徒有风叶的貌像——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其实现在所见到的风叶,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风叶,除了外貌,她已经跟我所认识所深爱的风叶迥乎不同?”说完这句话,我端起桌面上的饮品,想喝下去,却只是碰了碰嘴。

    幻也为了沉默须臾,她恍然之:“这么一来,也是因为这个心态,你才对风橤没有太大的排斥,甚至在冥冥中,还默许了她。”

    “谁叫她长得跟风叶一样呢?”说这话,我也相当无奈相当迷茫,“睹物思人!但风橤毕竟不是物!我这样做确实很无耻,可一想到风叶已经失去记忆中风叶的味道,又觉得就算身边跟着风橤,也可以接受,退开万步,就现在我们能看到的能想到的能感觉到的,风橤同风叶,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要是在将来某一天,风叶恢复了记忆,那区别就大了。”幻几乎一语惊人。

    我端着杯子的手剧烈颤动了一阵子,感觉刚才只喝下一点的饮品仿佛苦涩如胆汁,超浓缩那种:“落寞啊!也是,呵呵,只怕那时候,她成了别人的妻……”

    幻柔柔地注视着我,少顷招呼来侍者结了账,离座拉了我一把:“我们该走了。”

    “是啊!还是回家好!”想到自己还有个上辈子难以企及的完整且又美好的家庭,我挤也似露出点点笑容。“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的苍白遗憾,这整一辈子,应该不会再发生了。

    “家什么时候都可以回,走,我们去五龙山。”

    “干吗?难道你还没玩够?”到这时候,我也有点不耐。

    “你忘了么?”幻回头扫视了我一眼,“约可在那里留下一块可以预知未来的武灵石!你既然这么迷惘,不如去看一看。没想到约可死是死了,但我们还是在活在他的影子下。而且,我还发现这块石头可能隐含了莱莉一个秘密。”

    “什么?她是人妖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幻开始今天最大规模的一语惊人:“莱莉知道风叶会离开你,但她偏不告诉你。”

    “为什么?”

    “她太忠于风在天。”

    听了幻这么一句认为,我感到相当疑惑,哪跟哪?

    边走着路幻边进一步解释说:“还记不记得当年你们俩从山洞里出来之后,莱莉忽然很认真地问你有没有自己割过腕,你还气得直翻白眼?”

    “这……”经她此般一提,我是思绪自当回到那一天,不过途经多年来时间洪流的冲刷,记忆已经残破,仅仅余留模糊的影子,却料不到幻记得这么清晰。

    “莱莉说她昏迷的时候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你在一个好像是医院里面的地方,自己割破了手腕,目光呆滞的看着,任凭血液流淌……”幻几乎是读取记忆似地念,“你梦到过她以前的事情,而这所谓什么割腕,相对那个时候,是未来的事。那个梦不是空穴来风,因为过了一段时间,你确实在医院验了血,并为了血得到遗憾……”

    她这么一说等于再一次为我温习当年风叶离开的悲哀,一种被爱的悲哀。我痛苦地闭上双眼任由她拉着走:“干吗提起这一切?你明明知道,我最想忘却最忘不去的就是这些!”

    “我用了很多时间无数次揣摩了她对你说的这段话,我有个直觉就是她对于自己所做的梦的描述,讲得太过于模糊,只是简单地告诉你可能会在医院里割腕,并提醒你未来的某件事可能会和你的血有关。到了现在,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你能梦到关于莱莉的以前很详细的事,但莱莉为什么只梦到了那么一点呢,不符合逻辑啊?”

    我的脚步顿时一滞,转首睇视着幻出奇明亮的双眸:“你是说,莱莉对我有所隐瞒?”

    幻浅然淡笑:“这是这些年来我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揣摩着我们共有的过去,我甚至察觉到上辈子的我们生活在不清不楚之中!”

    她这番话将我引入沉思,一段时间步行的沉默,我悠悠叹出口气:“难得糊涂啊!我想我明白了郑板桥的名句。莱莉确实有可能梦见风叶死在我面前的具体场景,而她选择向我隐瞒,原因呢?想到一个:她忠于风在天,那无可厚非,不是她的错!”

    “给你两个假说要不?”幻伸出两根指头,“第一个——假如她梦到了过去:她很可能梦到了你和风叶的出生时的情景,知道了你和风叶的真正关系和你们为什么会有相同异体的原因,可莱莉不明白为什么风在天会告诉风叶你是她亲弟弟,因为莱莉对风在天是绝对效忠的,她虽然不明白风在天的做法,但她也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所以就提示你和风叶没有血缘关系。

    第二个:莱莉也可能是梦到了你未来的事情,那就是风叶向你的告白和你们的宿命,后来风叶又为来让你完整地活下去而牺牲了自己,然后在抢救风叶的时候你发现了自己和风叶的真实关系。我觉得莱莉做这个梦的可能性很大,因为莱莉和风叶的关系,她虽然知道了风叶的心思,但不会把真相告诉你,她明白风叶这么做的原因,所以也不能去阻止,可她又不想让这件事发生,所以便暗示说未来的某件事会与血液有关。”(——本认为取材与百度贴吧异体吧上,致谢!)

    “事实上为此作出最好的佐证啊!”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这些话有很多都是也是凭空推测,“可惜到了现在,也没能见上莱莉一眼。”

    幻呵呵轻笑,亦足以倾城:“神邸中也似乎没有她的影子,由于改变太大,我们就算知道了未来也渐渐把握不了,不过能改变的总要去改变,对不?你想想,你身边确实有很多对你好的人,当初你从那山洞一醒过来,几乎是马上找机会告诉了莱莉关于那个梦;可是过了一段时间,莱莉才把她的梦告诉了你,我想她当时的心情也以矛盾为主,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真相给你知。可是不论她说与不说,结局已经在那摆着,明显,你救不了风叶。一个人死,都比两个人死要好,是不是呢?”

    “是啊才怪!”我轻敲着幻的脑袋,“还说你懂,你懂什么!一个人死有时候比一起死还惨!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那位却生不如死!还要揣上死去那位的信念活下去!这也是风叶当时对爱的理解不深刻透彻才作出的自私且愚蠢的行为,她明知道我忘不了她,却还跑去送死换我一命,活着继承着她所遗留下的痛苦!你没见着我到了现在,还走不出她死亡的阴影。别看平时跟你们在一起嘻嘻哈哈,大多数不是真发自于内心,强颜欢笑罢!”

    语言的苍白叫幻为之默然木然,须臾,她停下脚步,头重重抵在我胸口上:“对不起!”候了老半天,也就三个字。

    “你不懂!”我拥着这个理性的女孩一番又一番的浅然心酸,这是另一份心灵上的沉重,“至少你现在还不能懂!本我也想让生活在重新来过之后轻松点,可那毕竟是梦想是空想更是妄想!背负着另类命运桎梏的我们,生命根本就轻松不起来你说是不?总是有一些事必须有人去做去承当,很抱歉,我被选中了,连累你们俩也一起被选,可有申诉!”

    “没有没有!”幻的声音愈来愈显得空灵缥然,“我们都是思考者,都把问题想得太复杂太复杂,套句话说,这本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主人,风忍!你说,当年我和丝没有去阻止你跳下虚空逆流阵到底是对还是错!”

    “这是感叹句而不是疑问句。我歉然!我的幻,不跳下去则抱憾终生,跳下去也是痛苦一世!你们姐妹俩代表着大自然赋予了我灭神者一称,我有了觉悟,为了我们身边的人,辛苦一点完全值得吧!”

    “那是刚才为什么那么迷惘?”幻以弥望的眼神愀然瞅来。

    我悠忽笑笑:“理由很单调,只是我一时之间想不透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你也知道,我们来自未来,却对本来以知的未来产生空白的无力感,是不是讽刺?”

    “笑话!”幻抬头微吹一口气在我鼻子上,带来一阵痒,“未来要是你能把握,那么你已经是超过神的存在,可是很抱歉,你虽然做过灭神者,不也一样总是遗憾未来么?不晓得多少年前约可炼成那块他至死也不知道作用的武灵石,对于误打误撞使用了它的你们,也只是草草预知了那么一点。何必呢?”

    我淡淡笑了笑:“咱们也该走了,虽说不知道约可能帮我们多少,但他有一个贯来的老毛病了,总是把我们需要的东西留了下来。陪我走一趟,我需要未来!”

    幻笑得嫣然叫人舒心,轻启嘴唇:“乐意效劳!”

    粗写于2009年04月27日07:45:37(11000字)。

    一改于2009年04月29日11:03:39。

    二改于2009年04月30日22:13:18。

    三改于2009年05月31日21:14:11。

    四改于2009年08月01日21:00:34。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