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胤?雇了艘画舫,两人泛舟在瘦西湖上。远山隐隐,水光粼粼,一叶小舟,随微波起伏着,风拂着水面吹来,带起湖底淡淡的菱角清香,沁人心脾。胤?携着文若的手,倚在船头。风吹衣袂飘飘,此情此景,教人心旷神怡。文若倚在胤?的怀里,心中安静甜蜜,她从他的怀里仰望着他,发现原来他竟然是这样的俊朗迷人,虽然脸部的线条略显生硬了些,却更为他增添了些男人味道,她不由自主的呢喃道:“?,你真好看。”
胤?闻言低头,笑道:“乱用词,怎么能用好看来形容男人呢。”文若笑笑,风吹得有些冷了,她便往他怀里钻,顺便把头也缩了进去。她心里只在想着:“奇怪,面对这样的男人,为什么我以前总是想着他的身份,和从他身上能得到的,却从来没想过像现在这样的温暖甜蜜呢?就像这样该有多好,一辈子都泛舟在这瘦西湖上,再也不要回京城啦。”
胤?见她不语,故意逗她说话:“据说范蠡归隐,携了西施泛舟西湖。唔,却不是这瘦西湖呢?”文若噗哧一笑:“或许作这个传说的人漏了字罢?”又调皮道:“问君可有范郎之倜傥风流乎?吾为此湖一叹也!”胤?敲了下她的脑袋,却也吟道:“怜子堪比西子之妩媚也,吾愿长醉此舟!”文若的心微微一震,眼里的笑深了下去,含羞道:“?,你取笑人家,我哪里敢比西施呢?我连人家一半儿也比不上的。”
胤?见她粉面含羞,眉梢眼角却带着情意,风动处缕缕幽香若有似无,大是情动,俯身便往她唇上吻去,文若婉转相就,不一时便被他撩拨得娇喘阵阵,身子也越来越软了下去。
胤?轻笑一声,拦腰抱起了她,钻入船仓,轻放在软塌之上,轻解罗裳衣扣,“自那夜初尝香泽,便没再碰过你。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他一面解她的衣衫,一面也是呼吸急促,“若儿,你刚大好,可不碍事么?”胤?虽然情动,却依然克制着自己。
文若一手搂着她的脖子,脸贴在他火烫的脸颊上轻轻磨蹭,轻吟道:“爷,不碍事,我都好啦。”忽又想起那夜的痛来,便又加了句:“只轻些儿。”说了这句,已是羞不可抑,嘤咛一声,便往塌上软软倒去。
胤?见她无限娇羞,又得了那句话,再无所忌,随手几下便去了自己的衣衫,便与她在这船中软塌之上风流缠绵,于是满仓之中,一时娇喘微微,一时龙吟细细,文若在这小船之中,觉得自己一忽儿被抛上了浪尖,一忽儿又滑到谷底,正要喘些口气,却一下子又被送到大浪顶端,“唔……啊”随着那波浪潮,她喉间忍不住的迸出声音。
他迷死了她这副婉转承欢的模样,她那毫不掩饰的愉悦和毫不夸张的表示正在用身体这样一个最原始又最诚实的方式表达出来,她的娇喘、呻吟、生涩的迎合都刺激着他一波又一波地去激发她那潜在的美好,“若儿……若儿……”他一阵急似一阵的呼唤着,“嗯……?……?……爷……”她意识迷糊地应着,只觉得那一阵又一阵的冲击越发的急越发的强烈起来,“唔……”她自然而然地抓紧了他。“啊――”他低吼出声,最后一次猛力的向她深处送去……
“若儿,你真教我销魂。”他已是浑身软倒在她身上,意犹未尽地轻声在她耳边道,她搂着他,激情退去后,依然是无比的甜蜜。
时间如梭般而过,范蠡和西施的故事毕竟只是传说。如今他们该办的办了,想玩的也玩够了,总是要到北京的。府里那拉氏早安排好家宴替四爷接风。席间,一大家子人也还算是热热闹闹。文若此时完全是一个热恋中的女人,容光焕发,脸上不自觉的总带着笑,那双眼睛更是饱含情意,一时半会也离不开胤?那张刚毅的脸。偶尔和四爷四目相对,莞尔一笑,哪里还有心思留意到一众女人杀的死人的妒忌眼光。
果听得年氏笑着道:“还是若妹妹有福气,能跟着爷上江南走一遭。咱们这一辈子怕也是没这个福分了。”胤?听她说话,脸色一沉,扫了她一眼,年氏剩下的话立马吞了肚子里。文若这才留意wWw.席间,不由诧异道:“咦?怎么不见李家姐姐?”这句话问出口,马上就觉得气氛变了,似乎多了一层无形的气压。
四爷轻轻咳了咳,那拉氏开口道:“四爷,我想着弘时才刚一岁,孩子这么小,不能没了娘,所以……”一面瞧着四爷,四爷脸上淡淡的,彷佛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道:“府里的事,你做主就是了。”文若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见年氏、耿氏都低了头吃饭,一个个噤若寒蝉,也不好开口询问,只在肚里嘀咕。
那拉氏见四爷没什么话说,又道:“弘时如今我便让耿妹妹照看着了,你看这样可妥?”四爷听了,抬头看了耿氏一样,道:“是个稳妥人。就这样办吧。”那拉氏又对文若道:“妹妹在江南生了大病,如今可大好了?”文若忙道:“劳姐姐惦记,早已经好了。”那拉氏便说:“年前娘娘已经吩咐过了,这家中大小事要劳烦妹妹费心。可巧刚出了年妹妹便跟爷去江南了,这事情只好暂时搁着。如今妹妹既然回来了,说不得,只好辛苦妹妹罢。”
文若一怔,她这趟扬州之行,中间发生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却因为六道轮转已将异位的历史复原,导致那段时空的记忆也从她的脑子里被抹掉了,可是那种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的感觉却留wWw.在了她的心里。她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一病起来,竟和以前的自己大不一样了。不再奢望无上的权力地位,也不再贪求虚妄的名利野心,原来的那些争名夺利的算计竟好像隔了几个世纪一般。
那拉氏提起,她才想起原先德妃有这一说,自己心里也明白德妃是偏着自己的――也是为他儿子打算。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如今文若已非当时文若,可是我不想争,别人眼里又哪容得我不争呢?仍是赔了笑道:“姐姐真是太抬举妹妹了!若儿一则年纪小,二则进府时间不长,三则又无才无德的――这样大的家,哪里是我当的来的呢?倒还是劳烦姐姐吧!若是姐姐有甚需要帮忙的,若儿帮忙看看,打打下手,倒勉强能做的来。大事,我是万万不行的。”说着,拿眼瞅胤?,想他说句话。
胤?听她俩提起这事,也看了一眼文若,正瞧她瞅着自己,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却道:“既然是额娘的吩咐,那便照着办就是了。若儿初进府,许多事不会,?姗你便多教她些。”这话却是向着文若说的。文若狠狠地瞪了他一个白眼,他低了头吃饭,嘴角的弧度却出卖了他强忍的笑意。
那拉氏应了,看了文若一眼,文若正好收回瞪四爷的眼光,不留神对上那拉氏的眼睛,那少有的凛冽目光刺的文若一蛰:“这眼光好熟!”心里只是不安,忽然浮现在眼前的是四爷那双冷峻的眼,“是了!是四爷的眼光!她怎么可以有四爷一样的眼光!”不由又在心里叹了声:“果然是夫妻!连眼神也可以如此神似。”
次日,文若早早起来打点从江南带回来的各样东西,一份一份搭配好,分送给各房的人。不单是主子,就连各房里稍微得脸的丫头也备了一份。另有许多玩意是特意带给诗儿等人的。喜的屋子里一众丫头、奴才什么似的:“东西倒是没什么,难得主子惦记,这么大老远带回来。多大的脸面啊!”文若和他们说说笑笑,分派着人给各房送去,自己亲自带着个嬷嬷捧了给那拉氏那一份,便往正院去。
到了那拉氏屋里,却见她房里堆了一屋的东西,正在指挥着丫头们清点,一见文若进来了,忙伸手招呼:“哟!来的真是巧!快来看看这些东西你还满意么?”文若纳闷道:“这是在做什么呢?”一面把带来的东西呈给那拉氏,那拉氏忙命丫头接了,“妹妹真是客气,这么大老远的,难为想着。”携了文若手坐下,指着那堆东西道:“正要叫人去找你呢。――四爷说要给你挪个屋子,所以我这里正分配着东西呢。”文若诧异道:“好好的,搬什么呢?”
那拉氏道:“四爷说了你原来那个屋子太老了,有些腌?气,累的妹妹你生了场大病。所以把外面挨着书房那一处院子给收拾出来让你住了。一会儿让秦顺儿领你去瞧瞧。”文若瞧她神情,像是隐瞒了什么,当下也不多问。听的她说“离书房近”却是脸红了红,忙说些闲话遮掩过去了。
那拉氏又说了些“等妹妹的新屋子折腾好了,就把府里帐册、人丁薄等送来给妹妹瞧”之类,文若见推不过,只好应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