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也看文若和鱼儿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尤其是鱼儿,早已经和他共乘一骑了。文若虽然是军校学生,自己的身体倒是经过千锤百炼,可是这个是十四岁的佟佳文若的身体,尽管自幼习武,毕竟年幼,也是坚持不住。于是当晚便到驿管歇了,次日一早又再赶路。
一路风尘仆仆总算回到北京,胤?和胤祥直接便奔皇宫去,文若回了四贝勒府,离门口还有一射之地,便听到看门的兴奋地大喊起来:“福晋回来了――福晋回来了――”小厮迎上来帮文若牵了马,甫进大门,眼前所见,竟是一群女人红肿的眼睛,俱是紧张地盯着文若,却没有谁敢说一句话,那拉氏上来拉着文若的手,颤抖着声音问道:“爷呢……他……他还好么?”文若浑身已没有一点力气,勉强扶着丫头站着,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爷没事,他很好。”已是一头晕了过去。登时便是满园子的吁气声:“我的老天呀!感谢神佛庇佑……”那压抑的哭声现在才爆发出来,不过是喜极而泣……
文若这一晕去一直睡到第二天才醒,一睁开眼睛,顾不上安慰诗儿等人,直接便往胤?的书房跑!她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啊,如果真和那只该死的轮子有关,她文若便是害死这无数百姓的罪魁祸首!
文若一头冲进书房,却愣住了:四爷正在和年羹尧商量什么。年羹尧!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还回来!胤?看着破门而入的文若,脸上的笑容一下收敛了,眼神里含着责怪,待看到文若那满面焦急甚至连梳洗都没顾的上的样子时,目光慢慢的变的温柔了,“若儿,亮工好不容易从扬州逃脱出来,一路寻我们回到北京。你也累了,怎么不多歇会?”文若一步一步走近胤?,直盯着年羹尧:“你来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年羹尧低头道:“奴才……”四爷打断道:“亮工,事不宜迟,你这便出发吧。”“蔗!奴才告退。”说毕低着头出去了。
四爷这才对文若道:“怎么这样跟亮工说话?看看你,成什么样子?”文若道:“四爷!年羹尧他――”一时哽住,她要怎么说?顿了顿,改问道:“皇上怎么说?这次的灾情到底怎么样?”四爷叹道:“实乃我大清建国以来最大灾难!我已派李卫前往扬州负责赈灾一事。待一切准备妥当便出发。若儿,你不必忧心这些,先回房去吧。”
文若心里仍是一团乱麻,但她确认了一件事:“这样重大的灾难,不可能历史上没有记载!如今这样,只可能是……只可能是历史被改变了!”她抚着头,一路茫然地走着,“天啊!这是怎么回事?轮转启动,我和陈土不是应该回到现代吗?为什么我还在这里?陈土呢,他回去了吗?还是和我一样?刚才看见的年羹尧是历史上的年羹尧还是陈土?”
然而大清国的灾难却没有到此为止。整个世界似乎疯了一样:
四月,湖南、湖北、四川一带遭遇几百年来未遇之特大洪水,无数农田房屋被毁,灾民遍地,瘟疫横行;
_4460.htm五月,福建、广州一带海啸骤起,两省顿成一片汪洋……
六月,云南一带突降冰雹,砸死砸伤人口、牲畜无数,房屋也受损严重……
然而,天灾还不是最恐怖的。一连遇上各样灾害,纵然康熙乃一代圣主,可是朝廷的人力、物力毕竟有限,四处赈灾,顾得了这里顾不了那里。祭天酬神、拜祭祖宗、开坛祈福……能做的都做了,可是老天爷就是不肯开眼,就是自管自的发疯。朝廷力不能济,到处的流民便开始动乱起来。全国各地暴民滋事,杀官抢粮之事飞报不断,这个时候,再加上红花会,天地会趁机煽动,打出“反清复明”的旗号来,隐隐有群寇并起之像……
文若再也坐不住了,事由她起,她必须要阻止这一切!她必须要让历史回归原貌!她知道,关键在那只轮子上面。究竟三月十五当天,发生了什么事?年羹尧的的确确是按照祖润之的方法做的啊!难道祖润之的推断有误?还是陈土耍了什么花样?可是他把这世界搅乱成这样,于他又有什么好处?
七月,西藏原来的活佛辞世,竟然没有通报朝廷,自己重立了新的活佛,而活佛更替,六道轮转是必须传承的法器。文若心沉了下去,她终于明白了,年羹尧要做的是什么!六道轮转是在他的手上,因此他借此控制活佛,控制西藏。原来的活佛必然并非善终,新的活佛只怕不过傀儡。年羹尧,或者说是陈土,他要的就是一个“乱世出英雄”的时机!他要的,是这大好江山!他的野心,天,她早该知道他的野心!他好不容易来到这个时代,又好不容易处在一个离大清皇室这样近的位置,他怎么可能甘心放过、回去那一无所有的现代呢?年羹尧!不,是陈土!陈土,你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欲,置天下百姓于不顾!不要让他得逞,阻止他!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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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活佛接任后,西藏无视康熙的警告,招兵买马,集结重兵,隐隐有准备与康熙对抗之势。准葛尔丹残部也重新集结,俄国彼得大帝向中俄边界增兵,观望状态之中……
刹时间内忧外患,大清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康熙帝不愧为一代圣主,当国家当此剧变时,却一点也不慌乱,一面调动户部上下官员四处筹募粮草,一面征调大军,时刻应变。而攘外必先安内,因此同时又派年羹尧率一支精兵南下剿灭民间判匪,并负责在江南一带赈济灾民,维持治安。朝廷上下,在康熙皇帝的统一指挥下,官军齐心,有条不紊,沉着应变。年羹尧此去江南,担负着巨大责任,剿匪一旦成功,则朝廷就可以全力对付北面的敌人,如果失败,就会浪费朝廷宝贵的筹备时间,陷朝廷于内外交困,腹背受敌的境遇。因此授命以后,康熙帝又将他叫到养心殿,当面仔细交代种种重要关节,万千嘱托,才放他离开。
四阿哥胤?也知道年羹尧此去非比寻常,因此特意又在家中设宴为他送行。此时,文若的院子内,小凳子一路小跑着来到文若跟前,说道:“主子,打听到年爷的消息了。听说皇上派了年爷去江南剿匪,明儿要带兵出发了,爷在外面摆酒替他饯行呢。”“什么?皇上让年羹尧带兵?这下完了!”文若立马跳了起来,拔腿就朝外面跑,小凳子摸不着头脑,跟着追上来“主子,你这是……”
文若拿出了一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往前面花厅奔去,刚要出角门,却见四爷满面红光的同着秦顺儿从外面进来了,一个收势不及,顿时和四爷撞了个满怀!
“四爷!你……你让年羹尧带兵去江南?”文若的声音有点发抖。四爷道:“乃皇阿玛亲派。”文若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四爷!不能让他去!他这一去决不会再回来的!到时候定会连累到你,他是你的家将啊!”四爷一听,脸一沉,道:“文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尽说些疯话!早跟你说过女子不得干政,你怎么就是不听?”文若此刻哪还管的上什么女子能不能干政,胤?会不会生气,自管自说道:“四爷,年羹尧是怎样一个人难道你真的没看出来吗?他的野心,他的蓄谋,四爷,我知道这些你都是明白的!”胤?心中暗思:你到底想说什么?因此缓缓地道:“他若没有野心,也成不了今天的年羹尧了。放心,他心里再有多大的图谋,目前也在我控制之中!”文若摇摇头,“四爷!如果西藏活佛是他杀的,新活佛是他立的呢?如果他勾结沙俄,勾结葛尔丹呢?”胤?斥道:“胡说!通敌卖国,那是多大的罪名?怎么可以乱说!”文若知道这听起来确实太过荒谬,搜肠刮肚,努力找出他能接受的理由:“好吧!就算我刚才说的是疯话,可是四爷,如今这个时候不比当时太平盛世,他年羹尧非要依附于你才有功名出路。如今局势不稳,流寇四起,一个群雄逐鹿的乱世近在眼前!只要有能力者振臂一呼,外面这些四散的流民立马就是一群可怕的力量!四爷,如今的年羹尧只能放在身边,万万不能放他离开北京啊!”
是的,只要年羹尧在北京,他就难有作为!只有年羹尧在北京,她才能有机会弄明白事情真相!
四爷背扣双手,在园子里来回踱步,彷佛在下一个很难的决定,文若又道:“四爷如若不信,只管派人去再传他来。如果他乖乖回来,四爷再放他去不迟。如果他不肯来,其中一定有鬼!”
胤?闻言,停了下来,看了文若一眼,道:“好吧,且信你一回。”便对身边秦顺儿吩咐道:“去叫戴总管来!”秦顺儿答应着去了。不一会,戴铎来到。四爷对他吩咐道:“你去亮工府上,让他过来一趟。”戴铎应了正要去,文若叫道:“慢着,我同你一起去!”戴铎便停了步,看四爷,听他的吩咐,胤?看了文若一眼,对戴铎道:“就听你福晋的吧。”
于是戴铎点了几个人,又十万火急地命给福晋备轿,文若一跃上马,一拉缰绳,叫道:“不用了,怕来不及!”一催缰绳,直奔年府,戴铎等人忙都上马跟上。待到年羹尧府门口,只见府门紧闭,门上站了个头发半白的看门人,文若便在马上对他喊道:“快叫年羹尧出来见我!”那老头作了个揖,道:“好叫这位官爷得知,我家老爷奉旨剿匪,已经出京了。”文若脸色一变,问道:“几时走的?”老头道:“方去不久。”文若闻言,立即拨转马头,拍马往城门跑去,戴铎等人正从后面赶上,文若一面跑,一面对他们道:“戴总管,你立马回去告诉四爷,年羹尧出城了,让他多派人马来追,我先去!驾!驾!”话音落时,她也跑出了一里地,戴铎命手下二人跟上文若,自己连忙回去报信。
文若催马直奔城外,跑了约莫十里地,忽见路旁立了块显眼的路牌,牌上几个醒目的大字:“陈土恭迎故人大驾!城外十里坡梅林。”文若暗暗讶异,但必是陈土无soudu.org疑。当下便不迟疑,奔十里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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