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爷奉旨迎福晋 慧文若出阁成大礼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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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康熙的旨意就下来了,加封恭亲王义女佟佳文若为和硕格格,赐婚皇四子胤?。旨意一下来,各宫来贺的人登时踏破了门槛,各式各样的礼物堆成小山一样。文若忙着应酬各位妃嫔,一直闹到太阳下山,方才罢了。只觉得脸都笑的僵了,浑身骨头要散架了似的。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位妃子,就地儿就往塌上一倒,一叠儿声的喊着:“诗儿,来给我揉揉”,诗儿闻声赶来,笑着道:“格格今儿忙了一天,奴婢都还没来得及跟格格道喜呢。”文若抚着额头,懒懒的答道:“有什么好喜的呢?”诗儿道:“_4460.htm皇上对咱们家可真好的没话说了,如今又加了封。以后到了四爷府里,便是嫡福晋见了您也得请安磕头哩”。文若听了这话,抬了抬下巴,盯着诗儿道:“瞧把你美的!你倒是想得远。”

    文若坐起身来,拿了个垫子靠着腰,歪在塌上,瞅着诗儿,半晌,道:“你既跟着我,以后便也是四爷的人了。你放心”,诗儿一听这话,唬的脸一下白了,扑地跪倒,磕头道:“格格,奴婢没那个意思。奴婢决无半分非份之想!”,见文若并不说话,那眼圈儿终于红了,扑簌簌掉下泪来。文若这才起身,亲手扶起她来,柔声道:“我不过说说罢了,哪里就怪你呢?况且,这原也是份内的。你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诗儿抽抽噎噎地道:“诗儿自小服侍格格,心里眼里就只有格格一个。格格叫我生,叫我死,诗儿都无半分怨言。别人不管他是谁,就算天王老子,也不在诗儿眼里!”文若听了这话,心里暗赞:好丫头!脸上却不露出来,只柔声劝道:“罢了!是我今儿话说的重了,你难道还怪我么?”诗儿拭了拭泪,道:“诗儿怎会怪格格。”

    忽佟妃跟前的太监前来传话:“主子请格格过去说话。太太在主子那候着呢。”文若应了声“这就过去”就忙忙地收拾了过佟妃处来。

    这个佟妃是原来佟贵妃(即孝懿仁皇后)的亲妹子,佟贵妃薨后,康熙便纳了小佟佳氏,然而恩宠却不比当日贵妃了。

    且说文若到了佟妃处,丫头打起帘子,她一眼便看见佟夫人坐在塌上跟佟妃闲话着呢,打心里高兴起来,忙赶进去给佟妃请了安,就滚倒在她母亲怀里。佟夫人道:“都快出门子了,还这么副长不大的样子!看娘娘笑话!”

    佟妃道:“自己额娘,哪里会不亲呢?便是以后出了门,那也还是自家女儿。”这里便命太监宫女们传膳,说娘家难得来人,且趁着文若尚未出门子,好好乐乐。席间,佟夫人又诸多叮嘱,“虽说圣上恩宠,赐了你和硕格格封号。可这过了府,毕竟是人家的人了。可不许任性胡来。更要尊敬那拉氏,千万别自恃身份,目中无人。那样只会给自己招祸”等等。文若都一一答应着。

    眨眼四个月过去,秋风簌簌,叶子开始落了。因是定了婚,必然要避嫌的。几个月来便都未再见过四阿哥。有时候远远的遇上了,也是低了头绕过。其他各位阿哥更是远而避之。十月将近,佟家禀明皇上,便将文若接了回家去,预备婚事。

    “明天……”文若倚在窗前,喃喃地道。是啊,明儿她就正式出嫁了。不知道怎么,近日来,时时的梦见陈土,梦见他满身是血的样子。越是婚期临近,越是忐忑不安。彷佛离四贝勒府每近一步,便是离陈土更近了一步。

    “怎么会这样?”文若的思绪飘回21世纪那所大学,“若儿,我爱的是你。你是最明白我的人。可是,你我都是普通人家出身,要进入政局,谈何容易……”,她闭上眼睛,那天晚上,当她和陈土一起跌落,她分明地听到他恨恨地说“文若!你好狠!”,还有那个女子的尖叫。凌厉的闪电“唰”地撕裂天空,如同那声尖叫撕裂了她掩藏多日的伤口。

    骤雨伴着雷鸣,稀里哗啦地倾倒下来。“格格!你怎么站在窗口,看,都淋湿了!”诗儿听到雷雨声,忙着关窗户,看见文若倚着窗户,脸色苍白,“格格,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诗儿关切地问道,一面将窗户拉好。

    “我……没事,去歇着吧。”文若扶者诗儿的手回床上躺下,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朦胧间,恍惚看见陈土微笑着向她走来,走到她面前,突然全身都沾满血,那血却彷佛不是他自己的。他看着文若,恨恨地道:“文若,你好狠!你好狠!”一忽儿又大笑起来,文若只觉得毛骨悚然,忽然,他冰冷的手指掐住了文若的脖子,狰狞地道:“就算你逃到清朝,也休想跑掉!既然我陈土在现代实现不了我的梦想,今时今日我也必要实现。哈哈――谁说历史不能改变?谁说历史不能改变?哈哈――”

    “放开我!放开我――”文若惊叫道。“格格!快醒来!快醒醒啊格格――”文若睁开眼,浑身是汗,“谁说历史不能够改变。”梦中陈土的话犹在耳边,那心突突地跳个不停,转头看底下丫头已站了一地。诗儿、抱琴都紧张地瞧着自己。文若这才渐渐安下心来,道:“没事,一个梦罢了。都歇着去吧。”底下人应了一声,退了出去。文若却是再不能睡着,眼看着东方发白了,府里的人开始忙起来,便唤抱琴进来伺候梳洗。

    香soudu.org汤沐浴,更衣,梳头,盘髻……文若一声不发,任由她们弄着,心里暗叹古人结个婚可真是麻烦。最后,各式各样的翡翠、珍珠插了满头。重的要死人。红色的喜帕往头上一盖,拜别阿玛、额娘,手捧苹果,扶着喜娘的手缓缓行去。抱琴、诗儿跟随左右。

    出了府门,四贝勒府的轿子早已侯在门口,文若喜帕盖头,看不见身侧情形,一举一动全靠喜娘提醒。只听得耳边吹吹打打的喜乐奏个不停,也不知吹打的是那支曲子。文若原本无所谓的心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了,身边这浓郁的喜庆气氛终于让她意识到,她今天是做新娘了。

    原本以为,选择他不过是为自己在清朝的前途选择一个安全的避风港,是为自己在这里的家庭选择一个稳妥的政治保证,可她却忘记了,这一个选择,也是选择了自己的终生,爱情,还有家庭,还有未来的子孙,是一生一世。难道在这古代,不如意还能离了再婚么?

    她是要嫁给四阿哥了!她是要做那个冷面王的女人了!她差点没跳起来。

    一想到这,文若猛地站住,甩脱喜娘,转身就往回走,抱琴眼明手快,忙一把拉住,跟着上前紧紧扶着,一面在文若耳边低声道:“格格今日出阁,万不能回头的,否则不吉利,传到四爷耳朵里格格是要吃亏的。格格忘了什么东西,抱琴去给你拿。”

    抱琴的话,犹如重锤一般,又将一瞬间慌了神走了火的文若唤了回来。开弓没有回头箭,在这个时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一脚已经走出家门,万没有再回头的可能,好也罢,歹也罢,她佟佳文若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郡王随郡王,嫁皇帝随皇帝。

    “没有什么,我记错了,那东西落在四爷那里了。”文若在喜帕底下淡淡答道。随即缓缓转身,扶着抱琴一步步跨进轿门。只是抱琴心里却纳闷了,几时忘了东西在四爷那了?忽而一阵莞尔,看不出咱们格格人还没进府,手段早用上了,看来这定是一桩美满姻缘。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