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现实总是那么残忍海哲已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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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中午,天气稍微有些暖和,赵雨和周玲一起在宿舍里,她们躺在床上,边闲聊边看着书,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出去玩了。

    “唉,你说,那小子德行怎么那么差呀,动不动就动手?”赵雨报怨起来。

    周玲转头看着她笑了笑说:“怎么啦,他还没好呀?”

    “好什么,嘴角还青了一大块呢,到现在都还不散。唉,周玲,你说他会不会像那天一样去揍阿哲呀?”赵雨变得认真起来。

    “不可能,那他也太不是人啦。”

    “虽然他这样,但我还是挺佩服他的,这么执着,爱你都爱得发疯了。”赵雨又改变了那种生气报怨的话态,开玩笑的说。

    “唉,没办法,我心里只容得下一个人,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已经没有办法离开他了,他可以说是我生命中的一部份。”周玲心里乐滋滋的说,脸上微微露出了红润的笑容。

    “没厌倦过?”赵雨问。

    “厌倦?哼,怎么会呢,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觉得很开心。他性格很好,从不会让我生气,他总会想尽办法逗我开心、安慰我,在我人记忆时,他还从来没有对我抱怨过什么……”周玲正得意洋洋的说着,突然她的电话响了,她打开一看,是阿哲打来的,她得意的朝赵雨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就到,呵呵。”周玲笑了笑。

    已经在楼下的阿哲愉快的说:“我在楼下等你,Quidely!”说完便挂了电话。

    周玲走到窗户口看了看,果然见阿哲在楼下,她高兴的从床上提了件外衣,便飞快的朝楼下跑去了。赵雨看到她这样,便嘟着嘴报怨道:“招呼都不打,重色轻友的家伙。”说完便拉过被子捂在头上,生气的喊:“唐宁乐,混蛋,快来呀!”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上班啦?”周玲看到阿哲,显得特别的兴奋,心里乐滋滋的,连笑容都是那么的甜。

    “不用,没事的话,我带你去玩吧。”阿哲笑了笑。

    “没事,走吧。”周玲很干脆,迫不及待的回答道。

    “嗯”阿哲说,笑了一下便骑上了自行车,载着周玲出发了。周玲抱住阿哲的腰,头紧紧的贴在阿哲的背上,欢快的穿过城市的街道,两人直接向田原处骑去。

    可这一切被韩康看到了,他停下车,隔着车窗注视着两人的离开,他愤怒的在方向盘上使劲的拍了一下,便又开着车消失在拥挤的城市中了。

    “今天天气真好。”周玲笑了笑。

    两人背靠背坐在河边的草地上,远方的树已经枯萎了,树上的叶子已经凋落完了,只剩下几枝张牙舞爪、光秃秃的树杆在微寒的风中摇动着,已经很难再听见树枝上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了,它们都在寒风中贪婪的入睡了。

    “只要和你在一起,再坏的天气都会变好、再无聊的日子都会变得胡味道。”阿哲微笑着轻轻的说。

    周玲听了后,心里乐得笑了,她转过头来看着阿哲傻傻的笑了,阿哲也转过头看着她笑了笑说:“我写了一首歌,你想不想听?”

    “嗯。”

    阿哲便起身抱起吉它,稍微的调了一下音,找了一下感觉便唱了起来:

    冬天的泪,因为有你在,不会结成冰

    我的世界,因为有你爱,寒风永远不南下……

    周玲在一旁很安静的听着,脸上露出了红润的笑容,晶莹剔透般如快要溢出的水一般,眼睛痴痴的看着他,流露出了无限柔情。阿哲深情的唱着,唱完后,周玲还沉浸在那种温馨的气氛中。阿哲唱完后,走近周玲的身边,在她耳旁悄悄的说了一句话,周玲深情的笑了。说完便牵起她的手,悠散的走在河畔上。

    “如果有一天有机会能站在万人注目的舞台上,那我一定牵着你,我会向在场的所有人大声的宣布我爱你。”说着还表现出宣布的那样动作,舞动着手,好像已经实现了一样,他那样兴奋,那样欢快。在一旁的周玲被他那样子逗得直发笑。

    “小心,别踩到河里!”周玲拉着他的手笑着提醒道。

    阿哲看了看,已经到河岸的边沿了,他笑了笑说:“没关系,反正有你在。”

    “滑嘴。”周玲白了他一眼,又笑了。

    “我要让你成为全世界所有人都妒忌的女人。”阿哲觉得自己今天说的话似乎有些可笑,便独自一个人先笑起来了。

    “那你赶快努力,我一定等着你。”

    “那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会等到头发花白那天或者是更久,我可不敢给你打包票。”

    “你这叫没志气,你应该乐观面对。”周玲很得意的说。

    “呵,行呀。”阿哲看着周玲,笑着说:“那你说说你的理想是什么?”

    “嗯。”周玲嘟着嘴开始思索起来。“我嘛……”她吞吞吐吐的说:“经理、秘书,唉,等,反正多啦,不会像你这么消沉。”

    阿哲听完后笑了笑,内心里又开始烦乱起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消沉。今天他才发现,刚出来闯时的那种勇气已经全部消失了,发现自己现在过的生活是那种逆来顺受的生活。此时他的思想被全部纠集在了一起,一点头绪也没有。此时的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整天在人群中没有目标的乱窜。

    “我们回去吧,怎么天开始变冷起来了?”周玲停住了脚步对着阿哲说。

    “嗯。”阿哲没有反应过来,他莫明其妙的,他很不自然的笑了笑,淡淡的说:“走吧。”

    “怎么啦,刚刚那高兴劲头呢?”

    “噢,没事,我们走吧。”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淡。

    “等等,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周玲调皮的说。

    “没呀,什么事?”阿哲被搞得迷惑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她。

    “嗯”周玲故意撒起娇来,闭上眼睛,抬起头,示意要阿哲吻她一下。

    阿哲见他这个样子,无奈的笑了笑,便吻了她一下,周玲才睁开眼睛冲他笑了笑。阿哲骑着车,带着她便消失在河畔上了。微凉略带苦涩的风微微的从远方刮来,河畔在枯草在微风中摇曳着,发出唰唰……的响声,树枝也吱啦吱啦的作响,好像难于忍受这个冰冻的冬季。

    晚上下班时,街上显得很冷清,冬季里大半夜了也没有谁愿意在大街上闲逛。阿哲穿上大衣,提着每天与自己相伴到深夜的吉它,准备回家。他穿过服务台前,也没有跟谁打一声招呼便出了门。这时舒静姐追了出来,喊住了他说:“大半夜,又这么冷,我送你回家吧?”阿哲没有说话,只是边走边摇了摇手。“那,晚安!”舒静姐又补充道。一阵微风拂过,夜里的风比白天还冰凉,冷得阿哲整了整衣领,把整个脖子都缩进了衣服里,在夜中缓慢的行走。

    他还没有到家,但远远的看到家门口停着一辆车,他就犹豫了一下,便大步的朝家走去。车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冰凉的光刺得他眼睛痛得用手遮住。等到他慢慢的移开了手,发现是阿龙站在他前面,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整个显得非常标志。阿龙冲他笑了笑,他也回笑了一下,便问:“怎么来也不打个电话给我?”

    “你那么忙,我怕打扰了你。”阿龙笑着说。

    “外面太冷,进屋吧。”说着阿哲便打开了门。

    阿龙也跟着进屋了。进屋后,他环顾了一下屋内的四周,他笑了笑,说:“还像以前一样,没有改变过。”

    阿哲把一瓶啤酒递给他,笑了笑说:“改变太多干嘛,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两人坐到了屋内,阿哲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一个劲的喝酒。“天气变得冷啦。”

    阿哲笑了笑回答到:“相比家乡的冬季来说,也不算太冷。”

    “是呀,家里来电话说今天那里可能还要下雪,家里很冷。唉,你打过电话回家了吗?”

    “没呢。”

    阿龙递了支烟给阿哲,阿哲看了看,便笑着摇摇头说:“戒了。”

    阿龙笑了笑,便独自一个人抽了起来。

    “烟灰缸在哪里?”

    阿哲听后,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随便,干嘛那么卫生,又不是在什么特殊的地方。”

    “讲究卫生总是好的嘛。”

    “唉?这么晚,又这么冷,你过来有什么事吗?。”阿哲抬起酒瓶喝了一大口,便低着头问。

    阿龙使劲的抽了一口烟,悠长的说:“心情不好,想和你说说话。”

    “怎么啦?你现在没有理由心情不好呀,和风铃那么好,和何叶的关系又缓和了,在事业上又有成就了,怎么啦,你还不满足,是吗?”阿哲笑了笑说。

    阿龙听了后,看着他笑了笑,又猛抽了一口烟访问团:“我们出来有几年啦?”

    “记不清了,已经好几年了吧。”

    “我们是不是兄弟?”阿龙被烟熏得眯着眼睛注视着前方。

    “哼。”阿哲笑了一下便说:“干嘛问这种问题?是呀,怎么啦?”

    “阿哲,别再执着了,出来跟我干吧,你这样到最终不会有结果的。”

    阿哲听到了他这番话,精神如大坝决堤般溃泄,如千万银针刺中了他的心脏,痛得无法忍受。此刻,阿哲觉得自己头大了许多,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硬,他硬是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他使劲的灌了一口酒,便又低着头一言不发。

    “想想以后吧,等周玲出来以后,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大学生,找到的工作也不是这么随便的,难道你就愿意一辈子过着这样的生活?那样你们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拉越大,结果我也不知道,我不想让谁受伤……”阿龙一直说着,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针一样刺进了他的心里,听着听着,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是一片嗡嗡的声音。“想想吧,考虑好了以后打电话给我。”阿龙说完便离开了。

    透过窗户,阿哲抬起头看到阿龙开着车离开了,他忍不住哭泣了,他双手捂住脸,小声的抽泣着,久久的他在醉意中沉睡过去了。也许只有睡去才能摆脱种种愁苦,梦里他有平静的呼吸、平静的心跳、平静的思绪。

    第二天,他还像往常一样的去上班,面容显得无比的风平浪静,但心里却是忽起忽落。中午下班时,舒静姐来到他工作的地方找到了他,要他跟她一起去吃饭。阿哲觉得自己回去也没有意思,便换了换衣服,和舒静一道去了。

    到家时,舒静姐笑着对阿哲说:“坐着吧,我去做饭。”

    “要不我帮你吧?”

    舒静姐笑了笑,脸显得有些发红。“那好吧,我们一起做。”

    两人便一起下厨,舒静显然变得有些笨手笨脚的,她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时不时转过头去偷偷的看上阿哲一眼。阿哲到没察觉,只是认真的在炒菜。她内心自我责备起来,心不在焉的切着手里的菜,心中那只小鹿到处乱撞。突然一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指,舒静姐痛得大叫了一声,然后捂着指头不知所措。在一旁的阿哲见她这样,便拉过她的手,把被切的那个指头含在嘴里替他吸血。当时静姐被他这样的举动感动得呆呵护看着他,心里此刻涌现出一股无比幸福的源泉,她痴痴的看着。阿哲吸了血以后,问:“药在什么地方?”

    “房间的抽屉里。”

    阿哲关了火,便拉着舒静姐到房间,阿哲在抽屉里找到了一些创伤药,然后阿哲坐在床上认真的替舒静姐包扎起来。一会阿哲抬起头笑了笑说:“还痛吗?”

    舒静姐冲着他摇了摇头,随后眼里的泪便像了线的珠子般一颗接一颗的落了下来。阿哲感到奇怪,便关切的问:“怎么啦,很疼是吗?”

    此刻舒静姐一下子哭着抱住阿哲,伤心的哭了,哭得很伤心,像一个极度受伤的孩子。此时阿哲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她,只有呆呆的坐在那里,让她发泄。“谢谢你!”舒静姐边哭着边说。“以前总以为事业很重要,只想做一个事业有成的女人,忽略了生命中最幸福的东西,现在才明白爱原来是这么重要,我真的很难过,真的。”舒静姐显得非常的通过。阿哲听后,只是笑了笑,没有开口说什么,此时舒静姐的伤心也感染到了他,他的心里也开始难受起来。“能不能抱住我?”舒静姐带着祈求的语气对阿哲说。阿哲犹豫了一下,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将她紧紧的抱住,两人相互安慰着对方,寻求一种安慰和被安慰的感觉。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这句话放在心里已经很久了,我一直不敢说出来,我怕……。”舒静姐深情的说出了掩埋在她内心许久的话语。

    阿哲听了后,渐渐的松开了手,难过的说:“别,你是知道的。”

    “不,不,我真的很爱你。”舒静姐又伤心的哭了起来,她紧紧的抱住阿哲,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阿哲慢而有力的挣脱了舒静姐的双手,快速的起身,出了房门便向屋外跑去了,舒静姐在屋内伤心的哭泣着。

    阿哲冲出舒静姐的家,像发了疯似的一口气向城郊跑去,他穿过了小树林,跑到一条小河边,便气喘吁吁的倒在了河边的草地上。他无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天空,久久的注视着,看了一会儿,他又开始发泄起来,他站在河边大声的向远方呐喊着:“为什么?为什么?”把自己所有的难过和悲愤都随着他的呐喊声,山洪暴发般的从他的身体里倾泄出来。那声音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好像树木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都停止了摇动,低沉了气愤。

    渐渐的声音消失在遥远的地方了,他有气无力的又一次倒在了枯黄的草地上,他紧闭着双眼,寂寞在嘲笑他,嘲笑他没有勇气去面对,渐渐地,他便随着寂寞的嘲笑声睡去了。

    微凉的风轻轻的踩着枯黄的草,踩着平静的河水,踩着他的身体向远方奔跑去了。风把他踩醒了,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天已快暗下来,他突然感到全身的冰凉,他慢慢穿过树林,回到了大路上,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城中走去。他的手机响了好几回,他不耐烦,索性关了机。他漫不经心向回家的方向走去,就在快要到家的时候,突然从路边传出一个声音,正在叫着他的名字,他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了一眼,他发现一个人正站在自己的后面,那人正向他靠近。“你叫我?”阿哲疑惑的看着对面这个陌生而又感觉有股杀气的人。

    “是的。”那人走到他的对面站住。“我叫韩康,我知道你。”

    “韩康。”这个熟悉的名字开始闪烁在他的脑海里,他开始感觉到有些害怕起来。“我不认识你。”阿哲冷冷的说了一句便要走。

    “别装了,我知道你知道我,也知道我今天的来意。”韩康语气显得很坚定。

    阿哲又停住了脚步,背着韩康。“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阿哲的语气始终是那么冷。

    “周玲,我是为周玲而来的。”韩康转过身看着他。

    “别想了,她是不会爱上你的。”阿哲冷冷的说。

    “不。”韩康大声的说。“如果没有你,没有你她一定会爱上我的。”

    “哼”阿哲冷冷的笑了一下说:“但是我已经存在了。”

    “所以我想请你放手,离开她的身边。”韩康恳求道。

    “不可能的,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自私、很可笑吗?”

    “我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才来找你的,我真的很爱她,比你爱得深。”韩康动情的说。

    阿哲淡淡的笑了笑说:“你怎么知道我爱得没有你深?”

    显然韩康听了阿哲的回答,开始有些急了,他冲动的说:“你为什么不为她的以后考虑呢?”

    “什么为以后考虑,我不明白我要考虑什么?”

    韩康说:“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和周玲之间存在着不可及的距离吗?我想你心里有数。周玲的前途是非常美好的,难道你要当她人生中的一个绊脚石吗?你这样做也不觉得很怎么吗?”

    “那你告诉我,在感情面前怎样才算大方?”

    “爱一个人不是只顾考虑自己的感受,而忽略对方的一切。周玲她有着美好而光明的未来,而你的自私的存在,只会遮蔽住她的眼睛,朦胧在你的自私之中。哼,我真不知道你是用什么花言巧语来骗取到她的心的?”韩康愤怒的说。

    阿哲听了之后,有些被人侮辱的恼怒,他转过头,用愤怒的眼神直视着他,眼神透露出一种愤怒而有力的力量,似乎这种力量可以把对面这个可恶的家伙撕碎。他愤怒的压低了声音说:“那要不要我教你?”

    “只要你放手,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那好,我要你死,可恶的家伙。”说完阿哲便愤怒的冲他脸上打了一拳。韩康被打得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打完后,阿哲便带着他那份心疲惫的背景朝家走去了。

    韩康只得用双手捂住脸,不服气的看着他。韩康冲着他大声的喊道:“于海哲,我不会放手的。”说完便开着车离去了。

    由于头晚睡得太迟,所以第二天早晨起得有些晚了,等他到客厅里时,见都在等他一起吃早餐,他懒懒散散的走到桌前坐下,情绪显得很低沉。

    调皮的韩韵看到哥哥脸上青了一大块,便疑惑的问:“哥,你脸怎么啦,怎么青了一大块,是不是被人打啦?”

    “让我看看!”母亲关切的用的摸了摸,心疼的问:“被谁打的,怎么会这样?”

    “没事,噢呀。”韩康痛得把头扭开了,并自己用手摸了摸。

    “哼”韩经世显得有些生气,他脸色变了许多。“不好好读书,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你说以后怎么能成大气呀,你以为你还小呀,我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商界闯荡了,你还自以为很小是不是,我是让你去读书,不是让你整天去混日子。”

    韩康的母亲在一旁见丈夫从未生过这么大的气,今天头一次,她为了缓和一下充满火药的气氛,忙连笑带安慰的对韩经世说:“别生气了,毕竟年青人嘛,以后让他多学学就是了,小心气坏了身子。”然后故意装作责备的样子教训起韩康:“你也是,你就不能让你爸省点心吗?看把你爸气的,快向你爸道歉。”

    妹妹韩韵在一旁急切的催促到:“快呀,哥,快向爸道歉。”

    韩康犹豫了一下,便屈服了,他小声的说:“爸,对不起!”

    “好啦,好啦,快吃早餐吧。”韩夫人笑着说。

    “爸,我有件事,必须向你说清:我交女朋友了。”韩康心中充满了矛盾,听说话的声音就知道他有些胆怯。

    韩经世听后惊讶的看着儿子,面无表情。母亲看了韩康一眼,又看了丈夫一眼,然后冲着儿子发火道:“你这臭小子,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呀,啊?明明知道你爸身体不好,你还故意气他。”

    “不,我说的是实话,我交了女朋友,她很好,和我是一个校的,我很爱她。”韩康坚定的说,就连在一旁的妹妹都用惊讶佩服的眼神看着他。

    “爱爱爱,你知道什么是爱吗?”韩夫人冲着儿子发起火来。

    “我知道。”韩康用坚定的话语打断了母亲的话。

    “我……”

    韩夫人刚开口,这时却被韩经世的一个手势打住了。韩经世看到儿子这么执着,他冷冷的对儿子说:“那你带她来见我,我倒要看看她哪里值得你如此执着的爱。”说完便起身向房间走去了。

    韩夫人生气的瞪了一眼韩康,便急忙上前去扶住丈夫,一起进了房间。

    “哥。”韩韵歪着头瞄着韩康,见他没反应,便又喊了一声。

    “嗯。”韩康一下子反应过来,用无力的眼神看着妹妹。

    “这次我帮不了你啦,你好自为之吧。”妹妹说完起身便离开了。

    韩康气愤愤的喝了一口牛奶,也离开了。

    晚上放学时,韩康一下子就跑到教学楼口等着周玲。“周玲,周玲。”韩康见周玲在人群中走着。

    周玲和赵雨几个同伴正一直出教学楼,周玲听到他的喊声,便不耐烦的走过去问:“什么事?”

    “帮个忙。”韩康恳求的说道。

    “什么忙?”

    “别问啦,走吧。”说完便拉着她的手朝他的车子走去。

    “干嘛?”

    周玲被他拖着上车了。

    “要去哪里?”周玲生气的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说着韩康便开着车走了。

    车快速的往家驶去,来到了家门口,周玲疑惑的问:“你带我来你家干嘛?”

    “我爸要见你。”

    “为什么?”周玲更加感到困惑了。

    韩康看了看她,说:“因为我爸知道我们的事了。”说完便下车了。

    “谁跟你有事啦,莫明其妙。”周玲嘟着嘴生气的说。

    “别说了,一会儿你可得帮我,来亲热点。”韩康说着把手伸给了她。

    周玲坐在车里不动,用眼神瞅着他。“快点呀。”韩康急了,便伸出手就把她拉下车,拉着她往家走。

    “轻点,轻点,痛死我了,干嘛拉那么重,你这混蛋。”周玲生气的骂着。

    到了门口停下,韩康看了她一眼,周玲白了他一眼,韩康慢慢的开了门,拉着她进了门,只见家里人都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他向大家笑了笑说:“爸,妈,我回来了。”说完便呆呆的站在那里,周玲显得很尴尬。

    “伯父、伯母好!”周玲很有礼貌的打了招呼。这时韩经世和夫人的眼神都转移到周玲身上,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注视着她,她感到非常的惊讶,她惊讶的喊了一声:“老伯,还记得我吗?那天……”

    “噢,记起来了。”韩经世扶了扶眼镜,惊讶的说:“记起来了,哈哈,来来来,快坐。”韩经世笑了。

    “你们认识?”韩康看着周玲,满脸疑惑和惊讶。

    “谢谢。”周玲谢过后,白了韩康一眼便坐下。

    就连在一旁的韩夫人都惊讶的看了看周玲,又看了看丈夫,在场的人都满脸困惑的表情看着他们。

    “我们真是有缘呀,那天真的很谢谢你!”韩经世客气的看着周玲说。

    “应该的,应该的。”

    韩夫人看着丈夫问:“你们认识?”

    “嗯”丈夫笑了笑,转过头和周玲聊了起来。

    韩康看到这样,满心欢喜的来到妹妹身边坐下,妹妹看着哥哥笑了笑,祝贺他。

    当晚周玲被留在那里吃过晚饭后才离开,离开时是韩经世叫韩康亲自送她回学校的。在途中,韩康满心欢喜的问周玲:“你们认识,我怎么不知道?”

    “我干嘛要告诉你?”

    韩康听后便不再说话了,专心的驾驶着车。

    周玲觉得自己刚才的口气似乎有点大了,又看了看他,笑着说:“你脸上青了一块,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嘛,在哪里做的?”

    韩康笑了笑说:“要不要我帮你做一个?”

    “那倒不必了,我做不做都是一样的。”

    “要不我们去转转吧,反正回去也是无聊?”

    “不行,我还有几科功课没修呢,我得去加班。”

    “哦”韩康失望的应了一声,又接着说:“我发现我爸对你的态度比对我的还好。”

    随后两人便没有说话,韩康把周玲送回去后便走了,周玲回来学校后,拨了一次阿哲的电话,但没有拨通,她心里也没什么,想可能是他太忙了,于是便专心的复习起来。

    韩康果真没有放弃,他每天晚上都去找于海哲,脸上已经挨了好几拳,于海哲握紧拳头,但心已经决堤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