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郑思睿走近了夏初的书房，“今天有天狗食月，你难道不去看吗？”
“哈？”夏初放下了手中的信，这是岐晖岐观主写给自己师妹征求意见的。夏初转过身来瞪了郑思睿一眼说道，“已经告诉过你多少次那是日食，日食，就是月亮挡住了太阳，怎么还不懂呢？”
“可是你说的地球是圆的怎么可能呢？”郑思睿分辩道。
“那你不需要承认地球是圆的了，”夏初拿起了信继续看到，“解释日食，你只要承认月球和和太阳是圆的就行了，月亮挡在了太阳的前面，然后地上人看到的黑影就是月亮，等到需要解释月食的时候你在承认地球是圆的也不迟。”
“可是这个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了，”郑思睿不死心地反驳道，“何况弘文馆里面的那些大儒们也不相信啊！”
“哈，看起来只有张衡这种人能够理解了。”夏初低声说道，同时有点无奈，“所谓的科学是这么一种东西，它是积累的，能够让下一代的白痴超过上一代的天才……”
刚刚说到这儿，外面的天色突然一下子暗了下里，郑思睿顿时没有心思听自己姐姐胡扯了，马上跑了出去。
“你要考虑这么一个问题，”南华突然出现到，“这个世界有95%的人都是文盲，知识的积累速度是很慢的，而且像是这种体系性的科学目前还看不到影子，就是西方也要等到牛顿出现了才能够彻底地明白说地球是圆的和常识之间的正确的关系。”
“你出现的时机真的是越来越好了。”夏初拍了拍手说道，“想象一下和一些完全不能够理解地球是圆的的人相处在一起简直就是意见不能够容忍的事情……”
“你的想法过于极端了，”南华抹了抹自己额头上面的汗，“这个你完全要能够理解理解，话说生活一定需要地球是圆的吗？”
“这倒是不用，”夏初摇着头说道，“我只是不能够忍受自己90%以上的知识在这个地方找不到人讨论而已，话说哲学家离开了思想就不能够活，难道我能够容忍这种腐朽的被批判的精神吗？如果我是一个男人的话也许会喜欢这里的。”
“哦，”南华不再说话了，盯着夏初手上的信说道，“即便是日食也是很稀罕的，难道你不去看看吗？”
“最近几年几乎都是日食高发期，我都看腻了。”夏初摇了摇头，自己点燃了房间里面的蜡烛，丫鬟和仆人有人在外面看热闹，有人被吓得躲在被窝里面，外面响着叮叮当当的锣鼓声。
“那么这是什么？”南华好奇地问道，指着夏初手中的信。
“师兄写给我的，关于我的一点天才的构想的一些实际操作中的反馈而已。”夏初扬了扬手中的纸，日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很快屋子里面的光线就恢复了正常，夏初撇了撇嘴说道，“你难道不马上离开吗？我弟弟马上要进来了。”
“现在完全没有关系了，”南华得意地摸着胡子，“我已经可以正式地加入到了历史的进程中来了，话说这就是你办事太不让人满意的后果，不过让我有了这种机会也要感谢你。”
“嗯？这是什么意思？”夏初刚刚发出疑问，郑思睿就推门走了进来，“姐姐，”他说道，“我差点忘了，过几天陆家和小小就要正式订婚了，爹爹的意思是让你回去一趟。”蓦地看到南华坐在夏初的身边，郑思睿不禁大大地惊异起来，“姐姐，这是谁？”
“无量天尊，”南华站起来打了一个稽首，“贫道道号南华真人。”
“啊！”郑思睿惊疑不定地看向了夏初，“难道是姐姐的师傅。”
“确实是这个老家伙，”夏初笑着说道，“没有他说不定我还过着美好而且幸福的生活呢！”
“徒儿怎么可以这么说师傅呢？”南华故作深沉地咳了两声，“有朝一日为师破空而去，我门的道统可就交给徒儿你传承了。”
“我没兴趣，说不定我比你还要早点飞升呢！”夏初随口说道。
郑思睿听得脸色煞白，连忙躬身行礼说道，“真人请受小子一拜。”
夏初没有管自己的弟弟和南华的对话什么的，拿着那封信接着说道，“岐师兄说各个道观都组织人员抄写道籍书本，还免费开义学教导当地的贫寒子弟，不收钱粮，只是要求他们每个月抄写若干书籍而已。照这个样子做下去，用不了多久，全国的道观都会有自己的基本藏书了。”
“哦，这样子倒是好啊！”南华点了点头，郑思睿也露出了很感兴趣的神情。
“嗯，只不过不少道士不明白抄写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有什么用处。”夏初撇了撇嘴，“所以下面还有一点怨言，不过他们难道就不能够理解，人家读了书是要做官的，怎么能够只明白《老子》、《庄子》、《淮南子》这些书就够了呢？眼观不够开阔啊！”夏初感叹道。
“不要以为这个样子就能够保存古籍。”南华撇了撇嘴说道，“不要忘了后来还有一个……文字……那个。”
“知道的。”夏初白了他一眼，“大不了把稀有的东西都送到敦煌去。”
“姐姐，”郑思睿突然说道，“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怎么不上奏给朝廷，让朝廷帮帮忙。”
“哈，朝廷，多好啊！”夏初笑着看向南华，“难道要让朝廷在州府学体制之下再多多产生一种进学的体制吗？”
“没事，”南华摸了摸胡子，“年轻人，就是toosimple……”还没有说完，就被夏初用眼神制止了。
“我们的目标，实际上是……”夏初和南华都有意识地不说下去了，让郑思睿更加迷惑不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