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温柔的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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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伙人共是十二个,除萧家堂姐妹外,女的还有何飞菲、庄蒹葭、于梦丹、叶思卉和戴雨澜,男的则是姚正航、卫希杰、周彦民、张远帆,还有一个叫方玉刚的萧箫是第一次见到。

    那方玉刚就脸庞看起来好像比姚正航还要清俊,人也是高大挺拔的,虽然体形较之对方的匀称、性感稍有不及,但他这个人仿佛天生就有一种连丰神俊朗的姚正航都难以企及的气质,那东西是你摸不透道不明却偏又无法抗拒地要受它牵引的。只见他今日背着一架吉它,于飒飒风中竟是那般地落拓逍遥。

    曾经,在萧箫少女的五彩梦里,都是不由自己地认定姚正航是她这一生中不可多遇的美男子,可是今天,心中本完全倾斜的秤称却突然就这样给另一个男人轻易地抚平了。她心中的天平因此开始轻轻地左右摇晃,一时不偏向这一边,也不偏向那一头。

    方玉刚是周彦民在莫斯科大学里认识的,虽然他们一个主修音乐一个研究物理,专业不同,但这并不妨碍两人最终成为推心置腹的好朋友。

    当周彦民告诉大家:方玉刚也对“时空――场共振”理论(这是一些专家以爱因斯坦和物理学家海森堡的‘统一场论’为基础创立的,其宗旨是借助电磁、重力、光速和时空共同演变的伸缩性,瞬间跨越恒星际距离)有兴趣后,萧琴当即兴奋地对方玉刚嚷:“真是难得!大概你还知道爱因斯坦和他助手波多尔斯基、罗森的‘ePR’怪论吧?”

    “啊哈!”紧接着她不待别人发言又打腔道:“人家搞音乐的对科学都有这等热心,看来我们这帮常自诩自己是未来科学家的伙计们要是全都对音乐一窍不通,又怎好意思跟人家够朋友了?”

    她如此开锣,自然是有人接着来唱戏的,萧琴话音方落,一向调皮和野性劲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何飞菲马上转头对周彦民道:“_4460.htm喂!四眼哥,你知道贝多芬、莫扎特吗?”

    周彦民当即习惯性地用手扶了一下他鼻梁上那一千五百度的近视镜,然后像个小学生背课文似的回答:“我知道贝多芬的音乐是属于火的;莫扎特的曲子是属于水的,李斯特当着很多陌生人的面都能够尽情演奏,而萧邦却要在只有三两知己的氛围里才弹得出那天籁绝音……

    “哇――啧啧啧!”何飞菲听到这里人立刻就做出了一副受不了的怪相,活像是一只滑稽的女猴子。

    “怪不得你和他会成为好朋友呢!”她故意歪着头,仍是一副精灵古怪模样地嚷。

    男孩子这边和何飞菲同样活泼好开人玩笑的卫希杰,在何飞菲话音才落就立即走到方玉刚面前对他说:“这位方兄看样弹起吉它来就算不能惊天地也定是可以泣鬼神了,这个不用试我都相信,倒是不知阁下吹琴弄箫的本领又有多高,当场为大家表演一番如何?”说着他还学古人一般地打恭作揖。

    顷刻一片轰然笑声响了起来,方玉刚待要回话却蓦然察觉萧琴、萧箫姊妹俩神色有异,顿时省悟到卫希杰是在拿她俩的名字来开涮自己,一时讪讪的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突然,卫希杰“哎哟”一声怪叫,原来萧琴已拧起他一只耳朵,正母老虎似的冲他吼叫:“早知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姑奶奶今日怎么招你惹你了?”

    “哎哟!”卫希杰又是一声更为夸张的呻吟,口中直嚷:“好奶奶…哦!不,好大姐,你快放手,疼死人了,小弟以后再不敢了。”

    不过待萧琴手一松,他马上躲到一边却又阴阳怪气地甩来一句:“动什么粗嘛?淑女形象全毁!”

    一群人打打闹闹,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飞碟爆炸的那个山坳。虽是一个多月过去了,这里却似乎还没完全冷场,在山坳及其附近还随处都可见到许多慕名而来的人。

    庄蒹葭说:“听说当地政府要借此机遇在这里搞旅游开发呢!”

    于梦丹接口:“嗯!有经济头脑。”

    叶思卉却摇摇头道:“可惜,这一片原始风光就要走样了。”

    何飞菲大约是不愿听这些题外之音,忙打断她们将要说下去的话,“唉!大家先别管这些事,还是来想想我们的外星朋友吧!他们到底是不是还‘搁浅’在这座山里呢?”

    卫希杰及时抓住这句话立马就将她一军:“走了一天累都累死了,还是赶快找个地方铺好帐篷吃饭,然后再好好睡一觉吧!找外星人是明天的事,怎么?你何飞菲等不及?是不是昨晚做梦梦到其中一个很英俊,想赶紧嫁给他?”

    大家一听全都笑出声来,何飞菲脸一红但一时又想不到什么高明的话来反讽,只低骂一句:“死相!简直就是猪八戒跟牛魔王的化身,光知道吃和睡。”

    不过,卫希杰的话于大家却都有同感,再者山谷里的天黑来得比平原上早,到时要就着昏星暗火瞎忙一气那可也真够呛的。

    于是,大家连忙找了一处较平坦的地方,搭了两个大帐篷,才刚要用晚餐,星星就一颗颗像从草丛直接蹦到空中了。夜色,竟是在你全无防备的时候就悄然铺满了整个山谷。

    月芽儿如一枚拗弯了的黄色胸针,轻盈地缀在天宇暗蓝的衣襟上,微风,热情地送来各种不知名野花的郁芳。

    如此良宵,方玉刚情难自禁地解下他那把吉它,说要弹一支曲子为大家助兴。顿时,还在闲谈的人也全都停了下来。

    当吉弦开始轻吟,萧箫蓦然就觉得自己的脑中浮起一片浪花轻吻沙滩的温柔海景。她正微诧怎么吉它声会带来这种想象时,方玉刚那磁性十足的男中音已开始轻唱:

    想当初

    是如何平静如镜地憧憬

    怎样地翻天覆地

    月光

    温柔地掺杂一股咸涩

    远远的你

    是我远远的眺望里

    那一只白色的海鸥

    不经意地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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