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厚说他在北京石油报的时候曾去过那儿采方过一个石油地质勘探队。
乐山东南方向有个叫沐川的地方,记得那儿有如海的竹林,风吹绿浪涌,特别富有异国情调。在现代文明无孔不入的今天,那地方就像我们星球上最后一块处女地,散发着无限神秘的魅力,只有选择这样的所在作背景,才能更好地体现对大自然的终极关怀,因而才更有把握赢得这次大赛。
沐川果然是个世外桃源。山青青,路弯弯,水长长。
太阳平和的光线一仍旧贯地穿过桃树、香蕉树、枇杷树、柑_4460.htm橘树、樱桃树,凝脂般涂在布满苔藓的土地上,空气中流动着甜丝丝的生命气息。蔷薇花儿、栀子花儿一团团一簇簇,异香弥漫。掩映其中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镇。
小镇只有一条街道,一丈见宽的样子,东西贯穿着。街道两旁一爿爿的店铺,卖日杂百货的、卖家用电器的、卖时令水果的、卖工艺品的,带着期待,向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形形**的街边小吃伴着悠扬的吆喝,展示着独特的风味。
打了领带的时髦青年踌躇满志、妙龄少女彩发飘飘,携妇将子的居民细品悠闲,背竹篓的老乡神色安详。
两条小溪,一条唤做沐溪,一条唤做沐捲,从山里缓缓而来,在镇上划了一个极为夸张的半圆,又向着山的纵深处缓缓而去了。小镇之外,目之所及,尽是一层一层的山和一层一层的绿,那便是竹之海了。小镇像一个海中的“飞地”,从小镇的任何一个方向出发,都可以进入这片奇特而壮观的海。攀至高处,竹海中soudu.org有谷、有峰、有孤岛;下至凹处,迂回曲折,幽暗深沉,神秘莫测。
伫立山巅,遥望沐川,有一种古典而浪漫的韵味。山上有稀疏的人家。他们把房子建在半山腰,门前一小片40几米见方的空地,没有院墙。而且没有任何两家是在一起的,常常是东一家,西一家,中间有一片竹林隔着,最近的也要走几分钟的路。
摄制组一行十来个人,就分散租住在山上的十来户人家里。
雨是午夜时分下起来的,雨很大,且伴有很凶很恐怖的雷电,这在南国是不多见的。
南方的雨通常是细密的、平和的,很可能每一片云彩都与一场雨有关,一日之内有几片云飘过,便可能飘来几场雨,因此,一场雨似乎不需要什么理由,也不需要多少时间,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明知可能会遇雨,出门时却并不带伞的原因。再说南方的天空透明,灰尘少,雨水非常洁净,即令淋了雨也不至将身上弄脏,反而多了一种浪漫感受。但是这一次就大不一样。可以用“暴风骤雨”来形容。
风雨在竹海降落,在崇山峻岭间吹打,很有惊涛骇浪的味道。还有那满天挥舞的闪电、狼奔豕突的雷鸣,都是很够级别的,像是天空变小了,或者北方的雷电转移到了南方。惟一使人意识到这儿不是北方的是雷电在很低的位置炸响,听起来近在窗外,似乎就在你的耳边;而北方的雷电是在高空中炸响的,听起来像是很久以前某次大雷电的回音。
耿艳红没有想到杨忠厚居然会到她的房间里来。
不歇脚地在山里走了一整天,骨头都累散了架似的,所以脑袋一歪就睡着了。连窗外的暴风雨也被她一起带入了梦乡。
杨忠厚拨开了房间的插销,爬到她的床上来。她从梦中惊醒,拼命地挣扎,晓然大叫。杨忠厚就让自己的嘴巴胶带一样牢牢巾在了她的嘴巴上。结果她只能剧烈地浑身抖动,却发不出声音。
杨忠厚始终死死骑在她的身体上面,极阴鸷地等待她迅速消耗着自己的体力。
后来杨忠厚两手紧紧扳着她的头,用那种没心没肺的声音在她耳边吐出了几句话,她的防线立刻就土崩瓦解了。
杨忠厚说如果她敢不从,那么他明天就带走摄制组和全部《世纪末的绝唱》母片,因为他们之间从来就未订过半份合同。然后所有的后果只好由她一人承担。
耿艳红一听就傻了。想想事情已经开了头,自己付出了大量的心血,投了资,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只好咬咬牙,流着眼泪顺从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