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中,我身处在一个类似于宫殿的地方,一片金光闪闪,只可惜全部都是模糊的。物品是模糊的,周围的人也是模糊的。能感觉到他们在跟我对话,但是耳畔却全都是嗡嗡声,什么也听不到。
但是情景忽然改变,我发现我手中是一把滴血的匕首,面前一个人倒在血泊中。
惊恐中,我尖叫,丢下手中的匕首,却感觉双肩被人扶住。
我惊醒,然后看到了一张立刻可以让我再晕过去的脸。
老妖精,那个白发红眼怎么看也不像好人的名为莱恩的吸血鬼。
“陈诺,又梦见了什么?”很轻松的接住我砸向他的枕头,他优雅的翘着腿坐在边。
“我靠,老妖精我招你惹你了,怎么这么阴魂不散的!”本来这天气并不暖和,但不知道怎么了,我忽然觉得温度正蹭蹭的向上跑。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老妖精,是啊,陈诺和你比起来我算是老的了。不过在人的眼中你也是老妖精啊。”
轮到我愣了,我忽然发现这是个事实。
一个不可改变的现实。
你说别人穿越怎么着也是个公主啊,啊,再不就是皇后啊,侠啊。实在运气差的,会碰上个鬼。可是我呢?我可是穿成了一只鬼啊......我不是人啊......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那个鬼的,不然她怎么会想到让我变成她的同类这么好的方法来整我?
“陈诺,我真不明白为什么Winter会喜欢你。”看我沉默不语,好死不死,那老妖精又开了金口。
我越来越肯定这妖精有BL倾向,一准是我抢了他的情人,这来找我算账来了。我白了他一眼,继续沉默。
很意外,他没有再说什么,开始同我一起长长的沉默。
“陈诺,Winter回来之后,我希望你能留住他。”忽然,他起身,俯下身,脸在我面前瞬间放大了N倍。
“喝!”被吓了一跳,我砰的倒在了坚硬的木板。
啊......我怀念我的席梦思......
“不要让他再寻找圣器了。他不可能集齐的。”在我被他盯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时候,老妖精终于直起了身子。
但我听的一头雾水。
圣器,什么圣器?我有些迷茫的回望向他。
他不语,神情复杂。
我更复杂。
我是人啊,根本搞不懂你们鬼之间发生的事情啊!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我听不懂啊!
他根本没有听见我心中的呐喊,抛下了一句:“如果留不住他,你会失去他。”然后,“嗖”的一声,消失了。
我拍了拍脑袋,只可惜脑袋仍呈浆糊状,无法思考任何问题。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熊猫眼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林苑大呼小叫,说陈诺你怎么了,失眠了吗?因为什么事啊........等等,对我嘘寒问暖。
而我纠结了一个晚上,仅仅得出了一个结论:百度好啊。
百度多好啊,在搜索栏输入:圣器。两个字,哗啦啦的出来一大堆,根本不用在这里想来想去。
“我真的没事......”我有些尴尬的拒绝了林苑帮我“看看”的请求,“只是刚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不习惯啊......”
还没等她再次开口,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外面阳光明媚,昨日的薄雪也已经融得差不多了,不少下面村子的小孩子围在屋子前玩耍。
“,你会跳皮筋吗?”一个很可爱的小孩跑到我面前,仰头问我。
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大概是从小生活得环境太过于优越了,很多小孩子玩的游戏我根本没有玩过。她有些遗憾的地下了头,回到同伴身边。只不过,在走的时候,好像说了些什么。
不过我没听清,也有可能是我眼。
“马莲开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忽然,心猛地快了一拍,我觉得这个歌谣无比的熟悉。“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我觉得浑身凉飕飕的,转头望着那群玩得很开心的孩子,心里是莫名的恐惧。
这就是我穿越前,在段思扬家里听到的那些小孩子唱的歌谣。
“怎么不和她们一块玩?”不知何时,中村走到了我的身后。
我很遗憾的摇了摇头,“我不会跳。”
“不会?”他挑眉,“小孩子基本人人都会玩,你竟然不会?”
我白了他一眼,“难不成你会?”
他呵呵的笑了两声,转身抱住身边的身后的木盆,“既然你没事,陪我去洗衣服吧。”
陪他洗衣服,倒不如说是陪聊。
按理来说,身为的我应该主动帮他洗衣服,但是......这还是冬天啊,这水冷的很啊......我百般无聊的把地上枯黄的草一根根拔起来再扔掉。
“陈诺,你是贵族出身吗?”河边的中村站了起来,甩了甩手上得水侧过脸来。
贵族?我略略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中村轻笑,“我猜对了呢,你一看上去就不像普通人家孩,一看就是那种锦衣玉食养大的千金。”
我含糊的呵呵了两声,继续拔地上的草。
今儿天不错,阳光挺好。
我坐在干燥却并不算冷的草地上有些昏昏睡。
忽然,脑门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砸了一下,立刻把我的睡意驱去了大半。我睁开眼睛在头上一抓,摸到了一个形状不规律的东西。
“这是什么?”把那个东西拿到面前,我发现那是一个黑的用木头刻成的。
“乌木罂粟,”中村好像已经洗完了衣服,端着木盆坐在我身边,“我看你都快睡过去了,所以拿给你玩玩。”
“有什么特别热意义没?”我好奇的把乌木罂粟翻来覆去的查看。
“传说这是被伟大的阴阳师安倍晴明施过法的,应该可以辟邪吧。”瞅了瞅它,中村将撸起来的袖子放了下来。
“安倍晴明......”我重复道,望着乌木罂粟。
“你大概不知道他吧,他是平安时代最伟大的阴阳师。”似乎理解成我知道安倍晴明,他开口解释道。
我点点头,“我知道安倍晴明。”
“哦?你知道?”他挑眉,一脸不相信。
我干笑两声,又把头低下去把玩着乌木罂粟。
安倍晴明在几十年后可是个大众名词,凡是关于日本的古代小说或是穿越小说都或多活少的会提到安倍晴明。而且在那个动漫泛滥的时代,讲述他的故事也不少。
“为什么这是个罂粟,而不是朵樱呢?”看了半天,我有些疑惑的问。日本人不是应该很喜欢樱的吗?
他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据说这和罂粟的语有关。”
“死亡?惑?”我更疑惑了。
他摇了摇头,“罂粟的语的可不是这个,罂粟的语是希望。”
“希望?”我再次望向那黑糊糊的。真没想到,罂粟的语会是希望,我还以为这种的语会和曼珠沙华差不多,不是死亡就是惑呢,“希望,这是希望什么的?可以许愿吗?”
中村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这是很久以前莫名出现在我家的,我找人询问过,只知道它可能和安倍晴明有关。”
“莫名出现?”
“是啊,”他点头,“我来中国前几天很莫名的出现在我的书桌上。”
这可真够诡异的。我只觉得身上有一股寒气,这东西真的能辟邪吗?还是......它才是一个邪物?
“好了,回去吧,在这里坐时间长了会受凉的。”他冲我笑了笑,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望着那张帅哥脸有点失神,直到摔倒了才发觉原来我脚麻了。
这一摔不要紧,关键是我把想扶住我的中村一并给压倒了地上。
脸腾地烧了起来。
我一边道歉一边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没想到,鬼的脚坐时间长了也会麻啊。
“没事。”中村对我一笑,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站了起来,“回去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