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七 打劫奇遇


本站公告

    在我走出402号病房二米远时,身后传来了顾语的声音:“大哥,你干什么去。”我头也不回的走出医院。

    来到学校,校门紧锁,如古代把守严谨的天牢。

    门外放有一木牌,白色的背景色上赫赫的写着——上课期间,请勿来访,违者罚款十二个大字。我瞧了瞧四周,没有校警,校警室的门敞开着,室内并没有人。

    我长吁一口气,心想:好在没校警,估计是赌瘾犯了,又窝在地球的某个小角落集体宣传扑克的精髓了。想到这,我落落大方的迈了一步,正欲打算迈第二步时,校警不知从哪冒出来了,只见他嘿嘿两声奸笑道:“终于等了一个不怕死的。”

    我将两手插在上衣左右两侧的口袋,冷冷一笑:“等我做什么?”

    他直白的答道:“罚钱。”

    我说:“Joke.(笑话)!我触犯法律了吗,我一没偷二没抢。”

    他懒懒的伸手向木牌上一指,说:“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是故意违纪,理因双倍。”

    我将手来出来,握成拳头状说:“如果不给怎么样。”

    他见我这气势,想是杠上了,赌狠道:“干你妈黑鬼,到我中国的地盘还敢撒野,找抽。”说完,一巴掌飞来,我抓住他的手,按住他的动脉将他拉进了校警室,反身一脚踢在校警室门上,只听“哐铛”一声门被带上了。

    他惊恐的问:“你想干什么。”

    我不作声,一个三寸砸肘便将他打的趴下,然后室内发出一阵阵凄惨的‘狗’叫声。

    我打开门,拍了拍手,顺口丢了一句:“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霍尔。”提了提衣领朝寝室走去。

    寝室的布局是那样的随意化;四张上下铺,左右两侧共两张,然后有一个小衣柜,里面放的全是我的衣物,往里走是一个昏暗的小阳台,一个被尘埃掩埋的壁窗从来不曾打开过,窗外的景色若即若离。紧靠着的是一间洗手间,因为长时间断水的缘故,风一吹,便会发出淡淡的恶臭味。

    我脱下一身汗臭的装备,走进洗手间,无精打采的用凉水冲了冲,觉得不过瘾,一头扎进了盆中,凉水渗透进毛孔,带来丝丝凉意,我不禁想起了杰克,我们在一起时,常爱将头埋在水中,比气力,结果总是他赢,别的不佩服,就这点我还真自叹不如。而后随便的擦了擦身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想到了Dad,mom,还有grandma.

    如果现在只身在美国,那将会是怎样?

    迷惘中,我沉沉的睡去。醒来时已是深夜十一点。我爬起来换上一身黑装,戴起一顶鸭舌帽从学校后墙翻了出去。

    一盏路灯,打着昏昏欲睡的光芒,一女子约莫二十五岁左右。挺拔的胸脯,浑圆的臀部,一张打着薄妆的鸭蛋脸面在迷离的灯光下楚楚动人,颈上挂着一条钻石项链,熠熠夺目。

    我扬起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狞笑,暗想: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兴奋中我朝她走了过去,顺手掏出随身携带的弹癀刀。

    三米,两米,一米…

    我将刀子伸向她白晰的咽喉,在结近一公分时,奇迹出现了,她喷出一大口残羹剩汤,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附带着引人作呕的酸味,我扔下刀掏出一包卫生纸擦了擦身上的脏物,她一撇脚踉跄的跌入我的怀中,她抬头,泪眼浮肿的说道:“南,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

    我扶起她说:“小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南。”

    她狠狠的拍打着我的胸膛,带着愤怒的发泄,好象和她口中的南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你是,你就是,你玩腻了我就不要我了,我恨你。”说完,再一次趴在我怀中嘤嘤直哭。

    我推了推她说:“小姐,你喝醉了。”

    “我没醉…没醉。”她的声音逐渐低沉,然后传来苍促而又细腻的呼吸声。

    我瞥了瞥她颈上挂的钻石项链,伸手欲夺,在接触钻石的刹那,我仿佛看见了婆那深邃而又失望的目光,我将手搁置在钻石上面,久久不曾拿开。

    顾语、萧戮的伤还没痊愈,他们需要钱,我想。算了,还是等她醒了再抢吧,乘人之危有失黑道声誉。

    我扶住她,soudu.org走到不远处的石椅上坐了下来。一阵风拂过,携裹着几片枯叶,初秋已经到了。上海这个地方别的不多,单说车就挺多的,不时一辆,在国道上飞驰而过,不时一辆,在三岔路口漂移上桥,这样的画面有种隐约的电影感。又一阵风带过,我低头看了看她,凌乱的秀发随风打开,而后塌下。她时不时在我怀中躁动一下,找到舒适的角度又安静了,轻微带点鼾声,车一过,鼾声跟着淹没,碾死在车的轮胎下,多么疯狂,多么洒脱…

    如果她醒来看见自己躺在一个黑人的怀中,会是怎样一种惊愕的表情,我这样想着,并带着好奇的心理开始忖量起她,一双黑色高跟鞋,黑色长袜沿伸进牛仔短裙内最幽暗最神秘的峡谷,上穿一件米白色吊带,外披一件黑色外套,打着淡蓝色眼影,有一种猫女般勾人贪念的魅力,最让我想入非非的是她身上的味道,类似于妈妈从中国带回的古龙香水。

    天,开始放亮了,朦胧中,几个穿橙色马夹的人影打扫着一路的尘埃。

    “哗…哗…”

    我摇了摇她。她伸了个懒腰,然后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了我大概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又使劲的捏了自己一把,确认自己是清醒的后惊讶道:“你是谁?我怎么在这?”

    我说:“小姐,别误会,昨天我路过,你拖着我不放,硬叫我南,还叫我不要离开你…”我当然不能说我是来打劫的,那样弄不好还有牢狱之灾。

    “对不起先生,我昨天…昨天喝高了,所以失态了。”然后她垂下头神色黯然。

    我知道她肯定有心事,要不然也不会去喝酒,于是带着试探的口吻说:“能告诉我发_4460.htm生什么事了吗?那个南…”

    “别提他,我不想提他!”她突然愤怒起来,眼神中充满杀气。

    "sorry."我说。

    她愣愣的看着我说:“你是非洲人吗?”

    听到这话我头都快爆了,我解释说:“美国人。”这三字一脱口我便后悔了,因为知道我又得解释下一句了.

    果然,她说:“据我了解美国都是白人,怎么会有黑人!”

    我不想再解释什么中国人的偏见啊什么传统来着,随口回了句:“我妈生我时,常看NBA,你知道那里面大半是黑人,结果一不小心基因变异。”

    “…嘻嘻”

    “你笑什么!”

    “你真会哄人,那NBA里不是还有姚明吗,你怎么没变成黄种人。”

    “我妈不大喜欢姚明,她比较喜欢詹姆斯。”

    “喔!那你怎么会说中文?”

    “学的呗!”我心想妈咪是中国人,汉语我哪需要学,听,是pig都会了。比如你现在觉得学English吃力,把你流放到美国住个十年半载的那还不一样无师自通。因为面对着美国人,受环境影响,就拿吃饭说吧,第一次说用英语喊你吃饭,你不懂,拉你去吃饭,第二次同样说此英语喊你吃饭,你不懂,又拖你去吃,等到第三次再说时,估计你已经知道这句话是吃饭的意思了,这就是环境的魅力。

    “你很缺钱吗?”她突然问。

    “为什么这么问。”

    “我昨天虽然喝醉了,但我还依稀记得,你拿着刀子逼进我时的画面。”她不揭示的太露骨,可能是因为不想让我太难堪。我看了看繁华的街道,不时有晨跑的人经过。

    “你是个好人。”她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说:“这钱算是先借给你应急,等下次有钱再还。”

    我说:“为什么相信我?”

    她说:“其实你要真是坏人的话,昨天晚上我失去的可能不止这个数,再说我钱多的是,这点钱只算是一包化妆品的钱。”我被她的豪迈深深感动。

    我说:“有钱了一定还,你留个号。”

    她说:“号就不必了,有缘肯定能见到的,我叫雨相。”

    雨相…好名字。我低头默念道,怎么不叫水箱。一抬头,她踩着碎步已经走出十来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