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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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接下来的下午由我妹与淑惠主导,我当随从。

    我妹吃了走,走着吃,吃了再吃。

    淑惠看了逛,逛着看,看了再看。

    我?累了困,困着累,累了更累。

    我看以后公安机关刑讯逼供的时候让几个女警带着嫌犯逛街就好。

    这样既不需要浪费警力跟嫌犯玩躲猫猫,也不用担心嫌犯做恶梦突然死亡。

    “哥,你有什么想法?”我妹本来与淑惠并肩走着的,突然落后一步走到我旁边。

    “什么什么想法?我不太明白你说什么。”

    “这次相亲啊,你觉得淑惠姐姐怎么样?”

    “我根本没把这次当相亲。淑惠倒是不错,属于贤妻良母型的,这样的女孩很少了。”

    “那你……”

    “目前只存在好感,连喜欢都算不上。不是我最爱的人,我不会下手。”

    “你不试试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是你的最爱?”

    我妹说的话让我呆住了。

    我一向是一个懒惰的人,连恋爱结婚都想一次搞定。

    所以我会认真观察很久才行动,所以目前只有一次失败的恋爱经验。

    实际上我观察了不少时间,所以那次恋爱理论上会成功的,不料最后还是被逼分开。

    这经验证明了邓小平同志的一句名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那我妹的话,应该是对的吧?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对方是不是自己的最爱?

    但万一我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而对方在我身上倾注了所有心血和感情,最后我却发现我不爱她……那怎么办?

    如果因为觉得愧疚而继续跟对方纠缠,首先我自己不会快乐。爱情不是应该令人快乐的吗?所以从这个道理上,因为愧疚而继续的爱情并不算是爱情,没有存在的意义。

    如果为了追寻真爱而与对方摊牌分手,对方在我身上的付出算是什么?我又算是什么?

    我整个下午都在想这个问题,却一直没有一个令我满意的答案。

    晚饭后,我妹被我妈囚禁在家,我跟淑惠被安排到外面继续逛街。

    出门前,淑惠父母叮嘱我要在22:00左右送淑惠回家。

    出门后,我妈打电话要求我在23:00后才送淑惠回家。

    男女双方家长态度上的差别在这时就完全体现了。

    “怎么了?你有事?”我刚挂掉电话,淑惠看着我道。

    “没事,你还想到哪里逛?”

      “要逛的今天下午都逛完了,可现在是有家归不得。你有什么好提议?”

    “嗯……我倒有个地方很适合晚上去的。你觉得我人怎么样?”

    “怎么突然这样问?如果我觉得你不好你就不带我去了?”

    “因为那地方比较偏僻,而且基本上没有灯光,所以我要先问问你对我的印象再权衡下是否带你过去,免得我带你过去之后你以为我有不轨企图或者你突然对我产生不轨企图。”

    “脸皮厚的人我见过不少,脸皮像你一样厚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谢谢小姐的谬赞,其实小生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少贫嘴,不信任你我也信任阿姨的,阿姨教出来的孩子不会坏到哪里去。”

    “是吗?那我们先去买点东西。”诡异地笑了笑。

    “买什么东西?刚吃过饭,吃的就不要了。”

    “男人跟女人一起用的东西……”

    “你经常带女孩子到这里来吗?”淑惠躺在草地上问我。

    “没有,跟我来的一般是男人。”我也躺草地上,双手放在脑后。

    嗯,这种对话一般是情侣事后才会说的,但我跟淑惠是清白的。

    现在我们正很纯洁并且衣衫整齐地躺在一片漆黑的草地上,距离我们最近的灯光也有两三公里,伸出两只手指放在眼前就能挡住。

    “为什么?”淑惠问完立刻偷笑。

    “因为女人要么不放心我,要么我不放心。”怀疑我性向的人!鄙视之。

    “对这话我不予置评。不过这里还真的很不错,至少能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嗯,我最喜欢的是这里漆黑一片,下面的农田跟河流都要仔细看才能看到,有时甚至可以在河中看到星星的倒影。我现在在海珠区的中大北门那边租房子,偶尔在晚上到珠江边走走,举目都是人工的灯饰,我觉得那不是一种美化,反而像一种光污染,让我看不清珠江本来的面目。就像一个化浓妆的少女,满脸的脂粉反而把自己最宝贵的青春给掩盖了。”

    淑惠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躺着,我侧面看去还可以看到她身体线条的起伏。

    “对不起,闷着你了。”

    “没事,我静静地听着呢。”

    “对着我不需要虚伪。”

    “那好,你说的话的确有道理,不过有点沉闷。”

    我笑笑,不作回应,即使说了她也未必喜欢听。

    “你买来那两大袋子东西是什么啊?”淑惠为了打破沉默主动开了个话题。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把袋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递给她。

    “哇,烟火!你在哪里买的?在这里放不会被警察抓吧?”

    “从化算是广州市的郊区,所以理论上是可以放的,实际上……要不你试试?”

    “你拿我当白老鼠啊?警察来的话我一定会把责任都推你身上的。”

    “每年都有人在这里放,我还没看到有谁被抓过。”

    “那好,火机给我。”

    淑惠的脸在烟火的映照下特别明艳,而烟火下的我只有叹息。

    淑惠尚且高二,还没到所谓“最紧张”的时刻,但谈话之中似乎缺少对现实的关注。

    我不得不赞叹现代的教育制度:书依然存在,但你没有时间去看;儒生也存在,但你没有时间去思考。这样的制度,对比秦始皇的“焚书坑儒”,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

    算了吧,我也不是什么忧国忧民的人,况且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即使扛大旗上街裸奔抗议也无异于一只会叫的狗,只引起一些人短时的注目,无甚大用。

    淑惠家楼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今天很开心。”

    “我说了,对着我不需要虚伪。”

    “这次我没有虚伪,我是真的很开心的。”

    “那我谢谢你很开心。”

    “你会因为我没有深度嫌弃我吗?”淑惠很认真的问。

    “朋友之间何来什么嫌弃?何况我也就是一肤浅的人。”

    “那我就放心了。你对你父母怎么交代?”

      “看着办吧,如果他们还安排我去相亲的话我就说喜欢你好了。”

    “我也有这个打算,合作愉快。”淑惠与我举手相击。

    “你上去吧,到家给我发个短信。”

    “嗯,再见。”

    “晚安。”

    家。

    “小暄,你觉得淑惠怎样?”我妈问我,我爸旁听。

    “妈,我个人问题您老人家就少操心了,女朋友我还不会自己找?”

    “你现在是讨厌妈给你安排相亲了是不?妈也是为你好,多大的人了还没有女朋友。”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现在已经过了包办婚姻那个年代了嘛,我自己会解决。”

    “你自己解决,你自己怎么解决,每天就是到电台上班的时候出一下门,其他时候不是在网上泡着就是看书,你要多出去走走,多跟朋友联系下,不然怎么认识女孩子啊。”

    “妈,人活着不只是为了结婚的。”

    “小暄,你跟其他人情况不同,翁家到你这一代就只有你一个男丁,你是背负着这个家族的期望跟任务啊!”我爸终于开口了。

    “爸,你别老拿什么家族说事,我自己的问题我有打算!”

    沉闷了一天的我终于爆发了,抛下一句话之后就跑了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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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了一天,还是不满意,不过到时间要发了,只好做个标记出版前统一修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