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宇之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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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就到了前厅。

  宇之又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位就是自己的师傅吗?太帅了!两道剑眉,一双凤目,面带微笑,上等的白丝织长衫衬托出英俊挺拔的身姿,好一位韵致,儒雅不羁的男子呀!真是位神仙似的师傅。

  贾鸣岳快步上前,对着这位白衣飘飘的风雅书生拱手道:“师弟久等了,失礼,失礼!”

  那莫先生微微也一笑,煞是好看,他抱拳还礼道:“师兄,自家人不必客气。”

  贾鸣岳回头招呼那个傻呆呆站在一旁,有些犯痴的宇之道:“宇儿,还不过来见过你师傅。”

  听到贾鸣岳的招呼,宇之这才回过神来,上前行礼道:“弟子贾宇之,见过师傅。”

  撩起衣摆正跪拜,眼前一被莫琰轻轻拉起。

  莫琰微笑道:“宇之,都长这么高了。很精神呢,一点也不像个病人。”儒雅的声音温婉且富有磁。

  拉着宇之的手,顺便号了号脉。目光扫到宇之左腕红的胎记,莫琰微微一愣,噫,这个封印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宇之不解莫琰为何一语不发的盯着自己的胎记看。那张俊俏的脸上若有所思。

  似乎觉察到宇之不安,莫琰笑道:“宇之,不认得我了是吧?”

  “我……”宇之窘得满脸通红。

  贾鸣岳在一旁担忧的道:“这孩子受伤昏迷了三天三,醒来就情大变,不认识我们了。”

  莫琰眼睛一亮,探究的看着宇之道:“哦,这倒奇了?”

  “是啊,还好不似以前那么顽劣了,变得乖巧听话了些。”

  “呵呵,岳兄不必担心,从脉象上看并无大碍,调养半个月就可痊愈了,至于记忆吗,慢慢来吧。”

  贾鸣岳闻言大喜:“如此有劳师弟了!”

  半盏茶的功夫,莫琰开好药方,递给贾鸣岳道:“岳兄,照这方子先让宇之吃几付调理下吧。”

  “好。”贾鸣岳应道,顺手将方子递给家丁吩咐去抓药。

  莫琰道:“师兄,这几年我一直在外,耽误了宇之的学业,实在惭愧。”

  贾鸣岳道:“师弟在外也是身不由己,原本不该给师弟添麻烦的,只是这孩子太过顽劣,请的先生都被他气跑了,我也实在是拿他没法子了。这才请师弟回来,不知师弟这次可能多住几日?”

  莫琰笑道:“我暂时不走了,又要打扰师兄了。”

  贾鸣岳爽朗的笑道:“哈哈,求之不得,实在太好了!”

  莫琰问起宇之这些年的学业进展,贾鸣岳道:“这是我最头痛之处,这孩子就是不爱学四书五经。每每给他请个先生,他总是变着法子把人气跑。”

  原来莫琰离开贾府快十年了,这十年里贾鸣岳按照莫琰建议为宇之另聘了西席。可是这也成了贾鸣岳的恶梦,宇之的聪明顽劣让每位前来的先生都大伤脑筋,几乎没有一位先生可以做满一年。最夸张的一年里贾府连换了六名教书先生,简直快成了洛阳奇闻了。

  就在一个月前贾府最后一名胡先生被宇之气走之后。贾鸣岳修书给莫琰求救,书中大意是儿子的顽劣令他头痛,除了莫琰只怕是无人可以管束这个孩子了,希望莫琰看在师兄弟的份上早点回来管管宇之等等。

  说着贾鸣岳取出一个竹简,递与莫琰道:“你看看,这是上个月那位胡先生给他留的作业,那知他几个字就把先生赶跑了。”

  莫琰打开竹简,一看不由的哈哈大笑,毫无形象。

  宇之奇怪师傅为何见了竹简笑成了这个样子。他也凑上前来,见竹简上面是《尚书 秦誓》原文中的一段,要求宇之作译文。

  “昧昧我思之:如有一介臣,断断猗,无他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如自其口出,是能容之。” 

  原文中中的一句“昧昧我思之”,被这位胡先生误写成了“我思之”除了这段原文,竹简上还多了五个字,写在“我思之”的旁边“哥哥你错了”。从笔迹看估计应该是以前的贾宇之的杰作。宇之笑了笑,暗想也以前的贾宇之看来也满顽皮的。

  莫琰一直在观察宇之,见他看了自己以前的杰作完全是一副初见的样子,更信了他是真的失忆。收起竹简,莫琰笑道:“师兄,这位先生教不了宇之的,也不全怪这孩子。”

  “是啊,我当时看了也没留胡先生,放他走了。只是如此一来给宇之请先生就更难了。”

  莫琰回过头对宇之道:“宇之,你即然如此评论这位胡先生,那你对这篇《秦誓》又如何解释呢?”

  宇之知道莫琰在考自己功课,还好这篇古文自己还是记得的,于是以便回忆老师当时讲课的情形,一边不慌不忙的说道:“这是秋时秦穆公兵败中原后的誓词。发生在《左传.嘻公三十二年》,穆公听信杞子等大臣的意见,派孟明等大将三人,远征中原郑国,想向东方发展,结果在灭滑国后被晋军伏击,数万将士被全部斩首,事情过后,穆公深切自责,就有了这篇文章。文章做的很不错。一国之主在大庭广众下自责,又能原谅丧师辱国的部将,秦穆公本身就很使人佩服了。后来这种形势演化成罪己诏书,一看事情不好,用骂自己来收买人心,很成功的。”

  他一回头对上了莫琰和贾鸣岳诧异的眼神,赶紧停下来,还好,没有学着老师上课时的样子列举几个清帝的罪己状出来,作说明。

  莫琰越看越觉得宇之这孩子有些奇怪,回想起几天前和师傅莫芾老人见面的情景。

  事也凑巧,就在莫琰接到贾鸣岳求助信的同时,也接到师傅莫芾老人的信,急招他回玉颜山。

  记得那天师傅闭关出来,不像往常那样神采奕奕,而是面带憔悴的对他说:“琰儿,宇之这孩子是我们这族人的最后希望了,你一定要保护好他。前些天我不惜违反忌逆天做法将他带回来,为的就是希望他能完成我们这族人未完成的使命啊。”

  “族人?师傅难道我们不是汉族人吗?”

  “孩子,我们是汉族人,但是我们体内还留存着杜立巴神的血,也是杜立巴神的子民。”

  “师傅,我怎么从没听过杜立巴神?”

  “这是玉颜山历代掌门死前才相传的秘密,所以你不知道,不足为怪。如今这个秘密被了出去,更糟糕的是我们历代供奉的神器也被盗了。”

  “什么神器被盗了?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向来稳重的莫琰惊呼道。

  “神器是一个非金非银,非铜非铁会发光的盒子,一直供奉的玉颜山地幽冥之屋。幽冥之屋除了我这次闭关做法外,只有在五年前开过一次,应该是上次丢的。”莫芾老人懊恼的说道。

  莫琰顿觉一股寒气袭遍全身,颤声道:“五年前,难道那场大火的的目的就是神器?可是这和宇之又有什么关系?”

  莫芾老人问道:“琰儿,还记得关于玉颜山的那个传说吗?”

  莫琰艰难的咽了口水,停了会才说道:“难道,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

  莫芾老人神沉重的点了点头。之后莫芾老人又告诉他,宇之有生命危险,要他赶快赶回去保护宇之。还要让他教宇之玉颜山秘功“心中心法”。

  “心中心法”是玉颜山派中有资格当掌门的弟子才能学的秘功。

  现在的玉颜山掌门是莫琰的师伯玉颜阁――秀策神叟。师伯的掌门之位是师傅禅让出来的,但私自传授“心中心法”也是不和门规的。再说就是要传宇之也该由师兄贾鸣岳传才对,必尽师兄是师伯秀策神叟的弟子,他们是嫡系。只是不知道师兄不会“心中心法”。

  莫琰看着眼前这个比以前沉静许多的少年,对贾鸣岳道:“临来时,师傅吩咐我必要时可以传宇之“心中心法”,师兄如不反对我想传他心法恢复记忆。”

  贾鸣岳大喜,他自然是知道心法的价值的。

  “好好,辛苦师弟了。”

  莫琰微笑道:“如此我带宇之回西院,教他心法。烦劳师兄派人看守西院,但请大家千万不要来打扰,我们需要绝对安静。”莫琰优雅的起身告辞。

  “师弟放心,我这就安排。”贾鸣岳满口答应。

  莫琰微笑着看了宇之一眼,转身走出前厅,宇之忐忑不安的跟随在后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