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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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李露的男朋友提前来了,李露因为房租还没到期,她男朋友也就暂时住在小院。个子不是太高,长的蛮帅的一个人,人也很客气,每次遇到肖潇后,也跟着李露叫“肖姐”。李露也告诉了肖潇,他叫:万磊。

    因为男朋友来了,李露也就不和肖潇房东一起吃饭了,在走廊的尽头支起来临时的锅灶,自己做饭吃。

    李露的男朋友不是她的同学,那是李露在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算是“网友”。慢慢交往后,就有了感情,再后来就成了男女朋友的关系。万磊比李露早两届毕业,毕业后在内地一个工厂上班,现在工厂已经不景气了,就到了这边来找工作。

    万磊的性格和李露截然相反,至少在来的这几天肖潇是看出来了:每天上午起来和房东一起出去买菜,然后回来,就在网上找工作投简历,下午早早地做好了饭菜,便出去接李露下班回来,晚上的时候,李露大多是吃了晚饭后就在网上看电影或者玩游戏什么的,万磊就会把衣服也洗了…

    肖潇看到他们就会自然的想到雨亭,加上房间本来就不是很隔音,肖潇怕自己住在他们隔壁,影响他们的“恩爱”,就决定,到上海雨亭那去一趟。

    雨亭在上海的住处是公司帮他租的一室一厅的房子,雨亭平时都是要加班的,没有时间收拾自己的房间,肖潇来了收拾房间,把衣服和被子也都洗了晒了,等着周末,和雨亭在上海好好玩玩。

    周末下午,雨亭带肖潇逛了上海最繁华的南京路。

    如果说肖潇生活的那个城市有着古朴的美,那上海是绝对的现代了,尤其在上海最繁华的南京路,在这里,你可以领略到世界上最潮流的东西:最新潮流的文化,最新潮流的人…

    ……

    肖潇不禁感叹起来:

    “大上海真好!…”

    然后开玩笑地对雨亭说:

    “雨亭,我也在上海找份工作吧,我不写小说了,然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周末我们就回去,你看怎样?”

    “你看看,禁不住诱惑了吧,为“美色”所动了吧,这才看一眼就“变节”了。”雨亭也开玩笑着对肖潇说。

    ……

    不知不觉中,肖潇和雨亭已经在南京路上逛了一下午,等所有的霓虹都闪亮起来后,更显得炫华。肖潇便站在街头,对着雨亭说:

    “我要把这些都留下来!”

    他们这才发现,没有带相机,其实雨亭也没有相机的,雨亭是喜欢一个人出去的人,看什么喜欢写了下来,所以也一直没有买相机。听肖潇这么说,雨亭决定和肖潇到卖相机的店里去看看。

    ……

    肖潇和雨亭正在看相机的时候,一个外国人走了进来,在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外国人,也不知道是那个国家的了。所以这里的服务员大多能说些外语,在“老外”站住看相机的时候,一个服务员小姐便走了过来,用英文问他需要什么样的相机,在把相机递给了那个“老外”后,那个小姐便站在老外的旁边…

    看了看相机后,“老外”就问那个服务员这个款相机可不可以加广角镜,额外的再加个镜头,小姐没有听懂,看着小姐还是没明白自己刚才说的意思,“老外”便做起手势了,小姐好像明白了似的,赶忙回答:“yes!”,“老外”就要求那个小姐拿个镜头来试试看,看是怎么用的,小姐就一直站在哪儿,看到“老外”这么看着自己,便也奇怪起来,便拿过相机,演示起相机的调焦功能,间夹杂着用英文给他解释。雨亭知道,那小姐肯定没有soudu.org听懂,看了刚才“老外”的手势,一定是认为他问了这个相机的调焦功能如何,便准备走了过去,把刚才“老外”说的给她翻译下,“老外”倒是开口说了:

    “小姐,我是要你把你说能加的那个镜头拿过来,装在上面,我看看这么用的,不是要你给我看调焦功能的。”说的中文很标准。

    小姐笑了,对“老外”说:

    “你中文说的这么好,你干嘛用英文问我啊?”

    “不是啊,我才看这个相机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用中文跟你说,你就用英文跟我说的啊,我还以为你喜欢用英文啊,我就用英文问了你啊,我不能‘夺你所爱’啊”,说完“哈哈”笑起来。

    “我还会说上海话…”,说完,他倒是果真用了上海话和那个服务员聊了起来。

    对于老外能说的很好中文,雨亭是不奇怪的,但能说好那么好的上海,雨亭倒是奇怪起来,自己在上海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就连听上海话都还困难,更别说去说了…

    买了相机,出了门后,雨亭对肖潇说:

    “看到了没?中文多么的博大精深,现在外国人都开始研究起中文来了,你看刚才的那个‘老外’说的,现在很多中国人都不一定能说的那么标准。”

    “也是噢,还会说上海话,你会说吗?”肖潇也说道,然后问了雨亭

    “我不会”雨亭尴尬地笑了笑

    “那你就是外国人了,呵呵”

    “但你没发现,中文虽然是世界说的最多的一种语言,却不是现在世界上通用的语言啊,现在通用的语言是英文,我有时候都想用英文写一篇小说呢。”肖潇对雨亭说道。

    “你也别急啊,中国现在经济不是还不发达嘛,但也是正在飞快的发展啊,不久将来,中文就会变成世界通用语言了,我们现在很多人,是在帮外国人打工,你慢慢的也看见了,现在也有很多的外国人到中国来打工了,终究有一天,要让他们帮我们打工,这样中文就变成通用的了啊。还有一个原因,中国应该要出许多优秀的文学作品,这样也能让中文发扬出去的,你知道吗?”雨亭说到着问了肖潇

    “知道什么?”

    “你知道英国最早的官方语言是什么吗?”

    “不知道”

    “是法语,那时候英文还是一个地方语言,但后来,因为有里莎士比亚这些文豪和他们的作品,才让英文成了变成现在的母语了,可见文学作品也是很重要的,所以你得写下去,不想在中国变成外国人,全指望你了,哈哈”雨亭说着抓着肖潇的手,学着日本人鞠躬的样子,引得路过的人“吃吃”地笑了起来,肖潇也不好意思地拧了下雨亭的胳臂。

    “对了,你千万别用英文写,那样我就不喜欢你了,呵呵。”

    “你还喜欢我呢,你到现在都没对我说过‘我爱你’”肖潇娇责地说。

    “呵呵,我这不是…这不是…,我内向啊,憋在肚子里,说不出来。”雨亭“呵呵”着对肖潇说。

    “呵呵,雨亭,我现在又有点联系不上你平时的样子了,倒是感觉你有点孩子气了,很‘调皮’的!你工作中是什么样子啊?”肖潇用手指摁了下雨亭的鼻子问道。

    “呵呵,他们说我很幽默”

    “我现在想自己做点什么,除了写作之外的,和文学或者文化有关的东西,我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了,你看做什么呢?”

    “你现在是专心把你的这部小说写完,然后我们再看看,你平时也留意着,不能刻意地去想,这样,你小说也就写不好了。”

    “我是看到南京路上的繁华,我想到的,突然想到的,小说,我肯定还是要写的,是我的主要。”肖潇解释说

    ……

    雨亭帮肖潇照了很多在照片。

    逛到他们都感到实在累的时候,才回去的,原本雨亭是准备在外面吃了晚饭再回去的,但肖潇不肯,说一定要回去,想自己烧饭给雨亭吃。

    雨亭便抱着肖潇狠狠地亲了下…

    十六

    周日,肖潇觉决定到杨子那去看看,雨亭因为公司临时有事情,肖潇便一个人去了。

    肖潇自从毕业后就一直没看到杨子了,上班那时,和杨子的联系也就是电话,后来杨子到上海来工作,但自己也从公司辞了职,一直和外界没有联系。同学中也只有杨子一个人在上海,其他的大多回家当老师去了。

    出门前给杨子打了电话,问了杨子到她的住处怎么走,杨子感到吃惊,怎么肖潇会到上海来呢,倒是先问了肖潇在哪儿,自己去接她。肖潇还真不知道雨亭现在住的地方具体叫什么,就告诉杨子,还是自己去吧。

    杨子早早地在站台等着肖潇,看到肖潇,兴奋地大叫起来:

    “哇!兔兔,终于看到你了!”

    然后就拉着肖潇的手,一路上兴奋地说着回了自己的住处。

    杨子是在上海租的房子,和男朋友住在一起,男朋友和杨子是一个公司的,做技术支持,基本上经常在外面的。所以今天也还是杨子一个人在家。肖潇刚坐下来的时候,杨子就说道:

    “你今天不回去了,就住在这儿,我俩得好好说说话,都多少年没看到你,怎么你也不能走”

    “不了,我晚上回去,我都来了上海好几天了。”肖潇说

    杨子奇怪起来,便赶紧问肖潇:

    “你来了好几天了,都住在哪儿?住宾馆了?”

    “不是的,住在我朋友哪”

    “哈哈,我知道了,是不是上次来抱小狗的那个?”

    “嗯,是的”

    杨子便责怪起来肖潇来:

    “哈,我上次问你,你还说不是,你一直都在骗我,重色轻友的家伙,来了,不到我这儿来,还不给我电话。”

    肖潇于是就告诉杨子,那时她问他的时候,还真的不是,杨子也就没再说什么了,然后她们便说起大学时候的人和是事情起来…

    杨子和肖潇大学的时候是一个宿舍的,宿舍里按照年龄分别排了“老大”,“老二”…杨子本不该排到老大的,但因为她人高马大,性格又比较“火”,所以,后来也都叫她“老大”了。肖潇记得有这么一件事情,让自己在大学四年一直都有点害怕杨子:

    杨子那时候脸上有“痘痘”,老也好不了,于是不知道从哪里弄的一些偏方,像泥巴样的东西涂脸,用了后,就放在宿舍的公共的桌子上面,结果肖潇值日的时候,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以为是泥巴,就扔到了垃圾桶里。晚上杨子回来的时候就问了,肖潇就告诉她,以为是泥巴,扔掉,杨子发火了:飞起一脚,将肖潇正在泡着脚的脚盆,踢出了门外…然后冲着肖潇大吼,肖潇当时都吓的懵了,也不知道杨子在吼的是什么…

    但后来,肖潇却和杨子成了在学校的最好的朋友,肖潇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杨子是个性情中人。

    在说着当年的人和事情的时候,肖潇看了看杨子的脸,然后问杨子:

    “你脸上现在没痘痘了,你用什么办法弄掉的啊?”

    “没有用什么,自己就没了的,真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呢?干嘛啊,你还希望我脸上还长着痘痘啊?”

    “不是的,想到你痘痘,我就想到你那次踢脚盆的事情,你后来一直冲着我吼,都说了些什么啊?我反正是一句也没听到了,被你吓着了…”

    杨子便赶紧制止肖潇,说:“我哪儿还记得我说的。”然后就问了肖潇的境况,肖潇告诉她,她两年前就辞职了,在家写小说。

    “我是听那个谁说你在家写小说了,那时候读书的时候,我们班就属你最有才气了,写了多少小说了,都发表了吗?”杨子问肖潇

    “就发表过一篇,现在还在写另外一篇呢”

    “啊,你都发表过一篇小说了,赶紧介绍我看看,叫什么书名,我自打毕业后基本上都没看过书了,我上次也告诉你了。那你这篇小说什么发表啊?”

    “我还不知道,还没写完呢,现在准备在网上发表下看看。”

    “那你现在也没回老家,在那边是租房子吧?”

    “是的。”肖潇回答说

    “那你为什么不找份工作呢?可以一边上班一边写啊,要不,你生活不会有问题吗?”杨子关心地问肖潇

    “还好吧,房子我租的早,也不贵,我自己平时也没什么的,还能过活,呵呵。”

    “其实,我认为你可以找份工作,不是太累的那种,然后自己也可以写啊,这样,就是小说没有发表,生活还是有着落的啊,你看你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小说发表。呵呵,我是不是现在变得特现实啊?”杨子说完便笑着问肖潇。

    “呵呵,不是太现实,是有道理的,但我现在可能也没办法过那种朝九晚五的生活了,我肯定是适应不了了,再说,我毕业后,也没有做什么技术性的工作,我们的专业,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学的中文,工作估计也不好找,但最重要的,还是我想写。”

    “是啊,我那时候找工作也费了很大劲,后面没办法了,才做了现在的工作的,一直做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要是真的跳槽了,还做什么?”杨子有点感慨地对肖潇说

    “对了,你那个男朋友在上海上班,那在上海有买房子吗?”杨子问肖潇

    “在上海没有,但在我现在生活的那个地方,有套房子”

    “哇!你好幸福啊,我要是有套房子就好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现在房子一直都是在涨价,唉”

    “幸福什么啊,那是他的房子,我现在不还是在租房子吗?”

    “我都有点后悔了,找了现在的这个男朋友,指望他,都不知道哪天能买起房子,唉”

    “呵呵,你哪能这么说啊,两个人肯定能买起房的”

    “呵呵,我也就是说说,其实我那个时候也知道他什么也没有啊,跟你说着玩的,这不正都在攒钱吗…”

    肖潇和杨子正说话时,突然从楼下传来吵闹声和女人的哭声,肖潇便奇怪_4460.htm了,杨子倒是不以为然说:

    “唉,又开始了,准是那男的的回来了”

    “怎么了?”肖潇问杨子

    “我带你看看,你就知道这么回事了。”说着杨子带着肖潇来到了阳台上。

    肖潇朝下看去,是一个中年妇女正扯着一个男子的衣领,打着男子的头,旁边还站着两个不大女孩,男的挡开了那个女人的手,然后将那女的推坐在地下,女的顺势也就睡在地下哭了起来,两个女孩中一个稍大的,赶紧去要拉那个女的起来,可拉不动,女孩也就蹲下抱着那个女人哭了起来,旁边稍小的,一直站在那抹着眼泪。

    肖潇还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又问了杨子,杨子便告诉了肖潇。

    原来在打架的是夫妻两个,旁边的那俩个小姑娘是他们的女儿,男的几年前,从老家来上海打工的,后来自己就开始做装潢的生意,就是在楼下租的门面房,在门面房的上面,也租了间住房,女的一直在家带着两个小孩种地。可后来,这个男的在外面找了个女的,有段时间没往家里汇钱了,他老婆觉得奇怪,就来看了他,事先也没跟他说,结果,就碰到了那个男的和另外的女的在一起。然后就吵,开始的时候,也就是他们夫妻两个吵,小孩没带过来,后来那个男的就要和她离婚,女的就将两个小孩也带了过来。

    杨子说完了后,肖潇又朝着楼下看了看,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男的便准备离开,女的赶紧地从地下起来,就又扯住了男的衣领…

    杨子就拉了肖潇离开了阳台,重新坐了下来。

    “唉,这都闹了好长时间了,男的现在也不在这住了,也不知道到哪儿,估计是到那个女的那去住了,人啊,想当年,他们穷的时候,那男的肯定不是这样的,这不才有了点钱,就变成这样了…”

    “那现在的这个女的不知道这个男的都有两个小孩了?”肖潇问杨子

    “知道,肯定知道的,我也听他们说了,好像那个女的也有一个小孩吧。”

    杨子感叹了一番,对肖潇说:

    “你现在不是自己写作嘛,也赶紧到上海来吧,你们这样分开来,只是每个周末才见面,你就不不怕出点什么岔子?”

    肖潇笑了笑没做声。

    杨子接着说到:

    “你也别不相信,真的,这人要是分开时间长了,也就没什么感情了,就是结发夫妻都不行,楼下的,刚才你也看到了,我看你那个朋友,人也不错,工作什么的也不错,你可真得注点意了,呵呵,我还和我朋友住在一起,我都担心,担心他老出去的,沾花惹草了,然后说不定哪天就跑了。”

    “你看你都瞎说瞎想了,这个看个人吧,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的。”肖潇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到还真的有点嘀咕起来…

    ……

    杨子和肖潇很开心地玩了一天,也重点地说到贝贝,肖潇告诉贝贝现在非常的可爱,也让杨子有时间去玩和看看贝贝,杨子答应等男朋友回来的时候,一定去。傍晚时候,肖潇告辞了杨子回来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肖潇对雨亭说了白天杨子家楼下发生的事情,然后问雨亭:

    “你会不会变得和那个男的一样啊?”

    “你看我会像那样的人吗?”雨亭说。

    “说不定噢,说不定有点什么了,就和他一样了。”

    “那就看我实际表现吧,说会不会,也没用啊,呵呵。”雨亭笑着对肖潇说。

    说完,雨亭便搂着肖潇:“像你这样的花姑娘现在也不好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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