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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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好静,紫砂铜炉袅袅升起的白烟熏染出来,氤氲的香气弥漫四周,细细地渗入透纱的床帐,钻进鼻尖,撩人心脾。

    窗外不知何时已飘起了小雨。这月宿山的气候实在诡异,明明是阴雨天,银盘似的大月亮却依然明晃晃地挂在枝头。水般柔媚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洒在他青丝之上。那一头兰发被映照得更加美艳,透着灼灼得银光。仿佛那月光不是从天而降,而是他身上浑然天成的颜色。

    爹爹依旧背对着我,均匀的呼吸铺打着散落的青丝,皎洁的耳垂泛着水般泠泠的幽光。雨声格外清晰,淅淅沥沥,仿佛将那抹清雅的香气也染得更浓更幽。

    该死的月色!该死的香气!实在太诱人犯罪了。我的小心脏像小鹿乱撞一般突突跳个不停,色色的小手不自禁地伸向他的下体……算了,还是不要轻易乱动,万一他还没睡着,保不准盛怒之下又将我丢回冰冷的大床。

    我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后背:“爹爹?”这么快就睡着了?害我气血奔腾,你倒睡得安稳。

    他微僵一下,又恢复原先的状态,一言不发,呼吸却有了紊乱的痕迹。

    “爹爹?”原来是在装睡哦,我声音又大了一点点,连续猛戳了好几下,我不信你不醒。可是,我为什么要把他折腾醒呢?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只要一面对我,他就会带上一层薄却捅不破的面具,这样的伪装让我想起来就不爽。

    被我如此摧残数下,爹爹居然依旧气定神闲地保持着固有的姿势假寐,不回头,不说话,一动不动。

    哼,你继续装!你这是逼我出绝招呀!那我就不客气了。哼哼~

    我嘴角邪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轻颤着小肩膀,摩拳擦掌,这次可真是将色爪一把伸向他的下体。哇咔咔,看我的龙爪手!在我几乎以为就要得逞的千钧一发之际,爹爹倏地一个反手擒住了我那滚烫的小手。

    “你想干嘛?”温润如水的声音缓缓逸了出来,波澜不惊,似乎早就料到我的手会不安分。

    “爹爹你穿这么大的袍子睡觉,莫不是裤裤里藏了什么宝贝玩意儿?”我尽量扮出一个五岁孩童该有的纯真表情,俏皮地皱皱小鼻子,美睫轻颤,晶莹剔透的大眼忽闪忽闪地,带着浓浓地期许。

    许是被我这绝世无双的演技蒙住了,他竟没有再去追究,我感觉擒住我那只手力道松懈了半分,便趁着他慌神的空挡,打算二度偷袭,嘴里还喃喃道:“是不是藏了一根大香蕉,瑟瑟要吃!”怎料他一个使劲儿便将我整个人反转地背对着他,力道不大,但却足以让我无法动弹。

    这是变相的虐待,我要抗议!我要申诉!

    我用力地扭动着身子,像小蛇一样蠕来蠕去,换上眼泪攻势,夸张地大喊起来:“哇呜——爹爹打我!有好吃的不给我吃!爹爹坏!”

    “我……”他闷哼一声,气结当场,吐出一个字便没有下文,锢住我的手随即收了回去。

    爹爹,你斗不过我滴!我心中窃喜,一个翻身像八爪鱼一般趴到他身上,腻腻地贴在他胸口,双手也滑溜溜地环上他的脖子。

    “瑟瑟,没……没有香蕉。”爹爹的声音带着浅浅的沙哑,如扇的美睫颤颤地垂下,面颊也染上难得的粉润,如淡淡的红云缭绕。

    爹爹,你不知道你害羞的样子有多动人!简直堪比三月里的春水流。看来你也不是撬不动融不化的万年大冰川,起码面对我,你会脸红。这就说明,我五年来的小暖风吹得还是小有成效的咧。

    簌簌……什么东西?热乎乎地从鼻子里流两行?还没等我伸手去擦,爹爹修长的玉指已贴了上来,轻轻一抹。

    望着指尖那抹温热的血红,爹爹的眉梢皱了皱,眸低涌出深切的关怀,带着暖风的气息。

    “瑟瑟,你流鼻血了!”

    “呃……啊?”靠,这么掉面子的事我也做?镇定!镇定!!妈妈咪呀,为啥见美男流鼻血的老毛病穿越了还没改呢?色女特质潜伏了五年,终于还是给暴露出来,太丢人了!

    “身体不舒服吗?”他慌忙将手覆上我的额头,那如月光般冰凉的气息便丝丝缕缕传递开来,“你身上好烫!”

    “呃,是有点不舒服。”烫,那也是因为你撩勾的。我用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又蹭,希望得到更多的宠溺。

    “我去给你找个大夫瞧瞧。”他似乎很紧张。

    “不要!爹爹抱抱,抱紧点就好了!”我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爹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用冰凉的双臂紧紧环住我,用他的身体给我降温。不知为何,爹爹的身体一直是这般的冷,就像一个终年开放冷气不断的空调。无论四季如何交替,温度恒定,绝对的零下。如果不是他会吃会喝会说话,我真怀疑他不是人类,而是冒着白气的冰雕。

    我用手指细细地绕上他的一缕青丝,顽皮地打着旋。爹爹的头发是蓝色的,浅浅的水蓝,泛着月光白,浮上去就像将手指漂过冰凉的水面。他精致的下巴抵住我的额头,呼吸浅薄而均匀。

    嗯,爹爹不是冰雕,他是呼吸的!只是这呼出来的气体怎么是凉的?每次近距离的接触都让我心跳不已,热血沸腾,但一触到他的肌肤,那凉飕飕的呼吸扑面而来,我就不自觉地会背脊发凉,我甚至会产生一种恐怖的错觉——拥着我的是一具尸体。

    去去去!我爹爹怎么可能是尸体,尸体怎么可能会有心跳?心跳?这个我还从来没有注意过。我将头贴近他的胸口,想要扑捉那沉稳有力的频率。

    找了找位置,贴紧,耳畔收到的竟是——茫。除了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他的体内完全是空寂到无边无尽的茫。我不禁惊喊出声:

    “爹爹,你没有心跳了!!”他的呼吸瞬间紊乱,电击一般猛然推开我的身体。从那一向波澜不惊的冰眸中我看出一抹前所未有的复杂之色,惊恐?茫然?无奈?失落?还有深深的绝望?这样的复杂是我读不懂的。

    没有多想,此刻我更关心的是他的身体,没心跳不就代表死了吗?该不会是被我整蛊到心跳骤停了吧,那我可就罪孽深重了啊!哇呜呜,不要啊!爹爹你可不能死,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呐?我可不要前世今生都做孤儿。就算……就算你要死,也等到我长大把你娶到手再说啊。

    不带这么不负责任滴!要知道我见你第一面就已连人带心统统交与你了,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所有的美色,我牺牲多大啊!你不能把我的心偷走之后,让我一次便宜都没占着就这么撒手走人!

    “呜呜呜——爹爹死了吗?”疑问句却被我说成陈述的语气,我也不能确定这是怎么回事啊。

    “瑟瑟——”他的眉深深地纠结在一起,冰凉的手再一次将我抱入怀中,欲言又止,冰唇轻颤,如若叹息。

    半晌,他徐慢地吐出一句话:“爹爹有心跳,只是你听不见。”

    这句话说得我有点蒙,贴那么近还听不见心跳?莫非我的耳膜太厚咧?我又将耳朵凑进他心脏的位置,再听听!

    爹爹看出我的疑惑,淡淡道:“爹爹的内力足以将心跳的频率隐去,一般人都听不见的。”他嘴角微提,模糊像是在笑,但那抹笑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伤感!

    “哦!”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咯。我又不会武功,也不懂什么术法啊灵力啊,我只知道爹爹的武功登峰造极,他是神一般的人物,那便是无所不能的。因此,我也没必要多问。

    “瑟瑟,你既不喜读书,那便习武吧。”爹爹,你思维跳跃的跨度也太大了吧。这话说得淡然又温柔,却是不容反抗的语气。

    “不要!”念书顶多是费脑子,习武?别吓我,那可是脑力加体力的苦差事,又要研习武功秘籍,又要起早贪黑地勤奋练功。若要学精学深,没个十几年是妄想。有这功夫我不如笑傲红尘吊凯子泡美男,浪费了大把的青春与汗水作伴,我亏大了我!

    “练就绝世武功天下无敌不好吗?”

    “不可能。”有你在,怎可能无敌?

    “……”

    “天下无敌只有爹爹一人。”我献媚地讨好,还递上一个醉死人不偿命地笑。

    爹爹嘴角勾出一个诱人的弧度,淡淡的,犹如那水洗的明月,潋滟的晚风。活像一幅水墨山水画,遥远而清幽,那是扼人呼吸的绝美!哇靠,爹爹你终于笑了。原来你也喜欢被人夸啊,还是唯独对我的夸赞没有免疫力?“有了武功你便可以保护自己。”他纤美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尖,极其宠溺。

    “有你保护我就行了呗~”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可是……爹爹不可能一辈子和你在一起。”那一向不带任何感情的眼底竟飘进了怅然的情绪。

    “爹爹不要瑟瑟了吗?”我心拧地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眸子,周围的空气一下子紧绷起来。

    我感到他身子一僵,抱着我的手徒然收紧,寂静了几秒之后,才淡淡地说:“不是……”

    “爹爹,你坏!”就“不是”两个字需要酝酿那么久吗?害我激动半天,以为你要来个深情表白加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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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亲亲宝贝们,实在对不起,恢复更新了。其实前两天就开始写了,但我一直还没确定到底把这篇文文放在哪里发展。这个问题比较头大啊,现在还没搞明白,索性两边都发吧。大家如果喜欢的话,记得收藏哦。多多留言,我也好根据大家的需求确定后面的怎么写。谢谢啦~群摸~群啵~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