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们勾搭吧


本站公告

    “如果你被一个男人亲了,你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

    女孩说完这话,我亲了她一口。然后,她打了我一个耳光。我没有反抗。然后,她又打了我一个耳光。事情到这个时候,如果就此结束,那么,结束语可以这样表达:一个光天化日的下午,我坐在商业街中心广场的长椅上,遇到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我问了她一句话,然后,她回答了我。然后,我亲了她。然后,她打了我。然后,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事实上,结果并不是我所想象的这样。女孩打完我两个耳光后,扔给了我一张一百元的红钞。然后,她说,你再亲我一下。然后,我又亲了她一下。然后,她左右开弓,又打了我两个耳光。然后,她又扔给了我一张一百元的红钞。然后到现在,我手上有二十张红钞。身旁有二百多个围观的群众。

    “这男人是不是有病?”

    “你他妈的才有病。”

    围观的群众里有人骂了我。女孩骂了骂了我的个别围观群众。然后,被骂了的个别围观群众唏嘘一声。事情到这个时候,要是就此发展下去,那么,就很有意思了。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眼睛不争气,流出了眼泪,被女孩看到了。女孩说,“你他妈的真有病。”说完,她把扔给我的二十张红钞揣到自己的红色提包里,站起来便走。然后,事情就很没有意思了。

    我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要流眼泪。虽然,女孩的耳光打到了我的鼻梁,我的眼睛受不住刺激就流眼泪了,这是一个在生理反应上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可是,毕竟,我是一个男人,不仅有生理反应,而且还有心理反应。就像女孩说得那样,“你要是像个男人,你就应该控制住不流。”女孩以流不流眼泪来断定我像不像男人,我觉得不正确,并做了简短的反驳,我告诉她,是不是像男人,主要是看生理结构像不像男人。就此,我做了一番说明。当然,我这个说明很长。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说完的。所以现在,女孩坐在餐桌上,有些不耐烦地说,“妈的,你说完了没有。”我的回答就只能是,“妈的,还没有。”不管怎么样,女孩打了我,我流了眼泪,这让女孩很看不起我,这已经是事实。现在,我千方百计地要说明一些东西,无非就是想改变这个事实。可我为什么要改变这个事实?这是后话了。

    女孩自云,曾经有过一番情事,恁地快活,只是后来,好景不长,劳燕分飞,落到现在,煞甚凄凉。我觉得女孩说得很好。很有文化。闲谈间,能文言,能白话,让人感觉既古典又现代,既真诚又自然,而无矫柔造作,不伦不类,实在了不起。喝完一杯橙汁后,我爱上了她。可能我爱上她以后的眼神有点不对,所以,她才说了这样的话,“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泡我撒?”我在泡一个女孩的时候,如果有朋友打来电话问,“兄弟,你现在在干啥子哩?”通常,我会先嘿嘿一声,然后低声告诉他说,“泡美眉呢。”然后,你会发现,挂了手机后我脸上还残留着的神采奕奕的表情。现在,你没有发现,那是因为,没有朋友打来我手机。我目光愣愣地看了女孩一眼,说道,“呵呵……”女孩说,“你这男人贼没胆。想泡就说想泡,不想泡就说不想泡,呵呵个什么劲。”说完,女孩又自云,曾经追她之男子,对她是如何如何,这般这般,十分的恩爱,千分的体贴,真个是快活情侣,神仙日子,羡煞旁人。女孩两眼朦朦地诉说着这些事的时候,我老大不乐意,也没怎么在意听。倒是说到这番白话时,我心潮澎湃,思绪集中,几不能把持。

    soudu.org 女孩说,男人和女人感情不断加深的过程,说白了,就是男人和女人相处时衣服穿得不断减少的过程。女孩说,一开始时,男人爱她的脸,爱她的声音,爱她的眼神,爱她的全部。一开始后,慢慢地,不再是全部,成了某些特定的部位。女孩说,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只是集中在胸部和脐下三寸那一块巴掌大的地方的时候,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的爱也就完了。然后女孩说,她和那个男人就是_4460.htm这么完的。具体怎么完的,女孩说,他问我,你快乐吗?我说,不快乐。然后,他说,那我们做爱吧。做完爱,他又问,你快乐吗?我说,不快乐。然后,我们又做。然后,我还是不快乐。然后,我们就分开了。当然,女孩在向我说这些情节的时候,并不是如此的简洁。比如,她说,她左胸上有一颗米粒大的红痣,长在那位置,男人称赞说,端的是十分的娇艳漂亮。

    女孩对我说了这许多,做为一个像我这样有着诸多想法的听客,为了不让她感觉刚才所做的是一次对牛弹琴的过程,自然,我是要对她说些颇为内行人的话来。我说,爱的过程,是一次从局部到全部的过程,不爱的过程,正好相反,是一次从全部到局部的过程。说完这些,女孩点了点头,露出赞许之意。于是,乘热打铁,我又说,爱是一种感觉,做爱是一种行为,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根本不存在谁等同于谁的逻辑。说完这些,女孩又点了点头。如果在说完这些的时候,我就趁早闭起嘴,不再画蛇添足一番,那么,我的回答,对女孩对我,都将是一次极为美好的过程。可是,我偏偏他妈的贱,又多饶舌了几句。我说,虽然爱等同于做爱的逻辑不存在,但我却能证明爱等同于做爱确实存在。为此,我还先赋诗了一首,说,“松下问童子,言师做爱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以后的,都是荒诞之言,不说也罢。

    女孩请我喝了橙汁,吃了鸡大腿,我很高兴。不过,女孩说我喝相不雅吃相不美,我就有些不高兴了。这都拜她所赐,给了我四十个大耳光。如果,这四十个耳光不是她给我的,而是我给她的,我敢保证,甭说她喝相不雅吃相不美,只怕是橙汁灌到她喉咙里,鸡大腿塞到她嘴里,她也咽不下去。而我之所以能喝下去,能吃下去,准确地说,不是因为她是女人,我是男人,而是因为,她是她,我是我。有时,我不得不这样认为,我是一个很有个性,很有倔强感情的男人。而她,这个今天我喝完一杯橙汁后爱上的女孩,其实,跟我一样。面对着这个跟我有着这般一样的女孩,在从餐厅出来,说了些分手的话,要各奔东西的时候,我突然有一股冲动,一把拉住她的手说,“既然爱是一次从局部到全部的过程,那么现在:亲爱的,我们勾搭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