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台风道,“穿这件吧。挺暖和的。”
余莲袖拿过战台风递来的外套,穿上了。
战台风道,“哈哈,你穿了,衣服显得好大哦。”
余莲袖道,“先洗脚吧,你鞋子都湿透了。盆子在哪,我给你打水来。”
“不用了。你坐着吧。”战台风说着走向卫生间,把热水器打开,朝脸盆内放了些水,道,“袖袖,你进来一下。”
余莲袖走过来道,“什么事?”
战台风道,“你先洗下脸吧,是不是冻坏了?”
余莲袖道,“好啊。”
战台风把脸盆放到洗衣机上,然后,又朝脚盆里放了水,端起道,“我先出去了。”
坐到客厅,脱了鞋子、袜子,坐在沙发上,把脚泡在热水里,战台风感觉真是舒服啊。
余莲袖洗完脸,走过来道,“你这儿还不错嘛。”
战台风继续泡着脚道,“比起你那儿,不知要差多少了。”
余莲袖看着战台风,一下子什么话也不说。
战台风道,“怎么了?”
余莲袖走过来,弯下身子,把战台风右腿的裤角又向上卷了卷,道,“你一直都戴着它吗?”
“不是啊”,战台风的声音明显有点失真。
余莲袖道,“我脚也冷了,我也要洗。”
余莲袖对面坐下,把脚也伸进脚盆里的时候,战台风看到了她左脚脖子上的那根红绳。
一下子,战台风和余莲袖都没有说话。
水有些凉的时候,战台风把左脚压在了余莲袖右脚上,然后,又把右脚压在了余莲袖左脚上。脚与脚的接触和手与手的接触,对战台风来说,那感觉,有很多的不一样。
“袖袖”,过了一会,战台风把坐在对面的余莲袖拉到他双腿上坐着,这样一来,余莲袖的双脚就压在了战台风的双脚上。战台风双手抓着余莲袖的双手,从后环抱着她的腰,右脸贴在她的左脸上。这样的姿势,保持的时间不是很长。因为没过一会,余莲袖就借口水冷,从战台风身上离开,穿起鞋了。
洗完脚,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后,战台风道,“就这样吧,你先睡,明天一早,我叫你起床,送你回南京。”
余莲袖道,“那你把外套也拿去穿上吧。”
战台风道,“好。”
余莲袖道,“台风,等一下,你这样,会不会很冷?”
“没事的。”战台风站在卧室门口,道,“记住,晚上要把门关严喽。”
余莲袖道,“知道啦。”
“晚安。”战台风说着把门带上。
战台风裹着衣服,瑟瑟地歪坐在客厅里,打着手机游戏,余莲袖突然把卧室门一开,气嘟嘟地跑出来,向战台风大声嚷道,“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战台风道,“都要到十一点了,明天吧。”
余莲袖道,“不用了。”
战台风站起来,一把拉住她道,“你干什么啊?”
余莲袖道,“放开我。”
战台风道,“回卧室里睡觉。”
余莲袖道,“不去。”
“真的不去?”战台风拉着余莲袖,余莲袖拽着门把,“再这样,我可就要不礼貌了。”
余莲袖道,“不去!”
战台风气得一把抱起余莲袖,向着卧室走去。
余莲袖打着战台风道,“放开我,你放开我!”
战台风把余莲袖放到床上,禁不住生气地道,“干什么又这样?”
“我这么远来找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余莲袖躺在床上,说着眼睛就湿润了。
战台风道,“我怎么对你了?太亲昵了,你会拒绝我,说我不如你想象中的好。保持距离了,你又这样,动不动就发脾气……soudu.org袖袖,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余莲袖道,“我有你过分吗?人跑到苏州了,一点也不告诉我。如果不是我去了你住得地方,知道你来了苏州,你是不是要躲我一辈子?一个一直在你身边的人,有一天,他突然说走就走了,那感觉是什么样的,你知道吗?”
战台风道,“我没有。”
余莲袖道,“你有。”
战台风道,“我们不要吵了好吗?你没发现,现在,我们一说话,就喜欢吵吗?”
余莲袖把脸偏向旁边,泪水顺着眼角,很快地流淌着。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都是我的不好。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不会这样了。”战台风爬到床上,靠在余莲袖身边,一边给她擦着泪水,一边给她说着好话。
不得不说,战台风压根就不是一个柏拉图式爱情的追随者。余莲袖躺在床上,既生气又伤心,战台风么,靠在她旁边,一会道歉一会安慰的。时间长了,这事就变质了。因为后来,战台风的嘴唇压在了余莲袖的嘴唇上。因为后来,战台风的身子压在了余莲袖的身子上。
这一切,来得太快,也太突然。
被子里,战台风紧紧搂抱着余莲袖。
余莲袖被搂抱得有些难受,就动了动身子道,“台风,以后,我们就要这样一辈子么?”
“是啊。”一时间,战台风还沉浸在刚才的欢娱中,“袖袖,你刚才感觉怎么样?”
余莲袖道,“什么怎么样?”
战台风道,“我有点疼。”
不说还好,一说,战台风差点没被余莲袖打死。
余莲袖道,“你还知道疼啊。刚才,我疼成那样,你怎么也不顾?”
战台风道,“可一开始,我问你,你又不吱声,后来,突然又是叫又是打得,把我吓死了。”
余莲袖道,“一开始,你还没……不管,反正……”
战台风道,“反正什么?”
说完,战台风这手,又在余莲袖身上乱摸起来。战台风一边摸着一边心下想着:女孩子的身体和男孩子的身体真是不一样,光滑,细腻,柔软,还……
“台风”,很长时间后,余莲袖抬起脸来看着战台风道,“你不会变心吧?”
本来,战台风还想跟余莲袖开开玩笑,说,会,当然会。可一看到余莲袖那满是认真和期待的眼神,战台风就又不忍心了,坦诚回答道,“不会,当然不会。”
余莲袖道,“你要是变心了,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
战台风道,“你要是变心了,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
余莲袖道,“干吗学我?“
战台风道,“我没学你。你对我所说的这句话,也是我对你所要说得话。知道么?”
“好啦好啦,睡觉。”余莲袖说着把台灯关了。
战台风怎么也睡不着。
没和余莲袖做这事的时候,他总是没有安全感,怕余莲袖有一天会离开他。可是做过之后,他又在乱想了。什么事业啊,小孩啊。这些,还都算远得了。近的,主要是结婚。
战台风心想:这婚该怎么结?要是结婚,只是光办一下结婚证,那该多好啊。方便的很。也轻松的很。可是,什么婚礼,宴请,双方父母会面,天哪,一大堆。
又想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战台风用手推了推余莲袖道,“袖袖,你睡了么……袖袖,你说,如果爱情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纯纯粹粹,如果爱情只是这样,我说我爱你,你就满足了,那该有多好啊……”
余莲袖没有回答。
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战台风这心理上和生理上,又躁动起来。
战台风把台灯打开,在余莲袖身上看着,看着。
第一次时,太急了,对于战台风来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情调。
“干什么?”余莲袖突然眼睛一睁,把战台风吓了一跳。
战台风支吾着道,“你、你没睡么?”
余莲袖翻了翻身道,“你整晚都这样,在人家身上摸过来摸过去的,我怎么睡得着啊?”
战台风道,“袖袖,你的项链好漂亮。”
余莲袖道,“哦?好啦,把被子盖起来,我冷了。”
战台风道,“再看一会儿嘛。”
余莲袖道,“看什么看,不许啦。”
战台风道,“那好,我们……”
余莲袖道,“我们什么?啊呀,放开啦……再不放开,我要……”
“啊――”这是战台风叫得,“袖袖,你干吗这样咬我?”
“谁叫你又想欺负我!”余莲袖说着又道,“这不是咬你,是给你留下一点印记。”
战台风道,“可是,你可以留下唇印啊,干吗要留下牙印?”
余莲袖道,“唇印有牙印深刻么?”
战台风道,“好,好,我说不过你……”
余莲袖一下急道,“哎呀,你放开我……”
战台风道,“不放。”
余莲袖道,“我有话跟你说。”
战台风道,“好,你说。”
余莲袖道,“不行,看着你,我不好意思说,这样,我们一起钻到被子里说。”
战台风道,“好。”
两人都把头钻到被子里后,余莲袖道,“台风……不管将来,你有成就也罢,没成就也罢,我都能接受,只有一样,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但不能接受,而且恐怕也不能承受。”
战台风道,“哪一样?”
余莲袖道,“你要保证,对我一心一意,对我从一而终。”
战台风道,“你放心,这一辈子,我的心都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
余莲袖道,“还有呢?”
战台风道,“还有什么?”
余莲袖道,“这一辈子,你的心,不但要只为我一个人所有,而且,而且,你的身体,也要只为我一个人所有。”
战台风道,“哇,袖袖,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余莲袖道,“你做得到,还是做不到?”
战台风道,“能……可是,你能对我做到一心一意从一而终吗?”
余莲袖道,“这个当然。”
战台风道,“袖袖,你真好……对了,万一有一天,我说得是万一有一天……万一有一天,我要是犯了错误,没对你做到从一而终了,你会怎么办?”
余莲袖道,“你看着办吧……反正,我的从一而终是建立在你的从一而终之上的。”
战台风道,“袖袖,你真坏……你这话,一下子,既给了我放心,又给了我担心……你威胁我……”
余莲袖道,“这是威胁吗?如果你真的永远在意我,你就不会把这当成威胁。”
战台风不说话了。
余莲袖道,“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战台风道,“我不想说话,是因为我想要动手了。”
余莲袖道,“等,等一等,我还有话说。”
战台风道,“天哪,还有什么话呀?”
余莲袖道,“你答应我,以后,我要是对你耍小性子了,你得哄我,就算不想哄我,也不能躲我,你答应我,以后,我要是对你撒娇了,你得疼我,就算不想疼我,也不能嫌我。”
战台风道,“嗯,我知道。”
余莲袖道,“还有,你可以生我的气,也可以向我发脾气,但不可以不在乎我,更不可以不爱惜我。”
战台风道,“嗯,我知道。”
余莲袖道,“你老说你知道,你到底知道什么呀?”
战台风道,“我知道,我们要好好相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