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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然把我带到了她的家里。客厅里柔和的粉红色的灯光,轻轻地摇晃着。她放起了那首欢红和顾婷婷合唱的《绝爱在今夜》,对我笑笑说:“才录的。”在这只有我和她的客厅里,这忧伤美丽的歌曲,听起来竟比在那娱乐城里更觉凄美。

    客厅中间那圆圆的小桌上,有一个小小的美丽的蛋糕,上面插着三十八只可爱的蜡烛。欣然对我说:“刚才虽有那么多朋友和我过生日,可我还是喜欢两个人过生日的感觉,好多年了,都没有这样过了。”

    我这时才知道,欣然,多年前我第一次看她的书就特别喜欢的女作家,今天都三soudu.org十八岁了,竟然还是单身!

    我从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注意到,在欣然那美丽的微笑里,竟有这么多难掩的忧伤和寂寞。她默默地许了心愿,然后和我一起吹蜡烛。我一直没有说话,我心里有种隐隐的痛。

    吹完蜡烛,欣然转身去卧室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箱子来,把它轻轻地放在桌上,小心的慢慢地打开。一打开,我就看到了那盖在箱子里的粉红的纱巾,那颜色是那么温馨那么可爱。她慢慢地一层层揭开,她是那么小心那么喜欢又那么激动,我看到她的手在颤抖,仿佛是洞房的新郎在揭开梦寐多年的喜帕。

    纱巾揭开了,下面是一个精装的相框,隔着相框的玻璃,里面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帅帅的青年,那青年一头艺术家的长发,嘴角微微翘起。他是那么陌生,可他又是那么熟悉,我是那么懂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的高傲和无奈,那里有着对现实的嘲弄和忧伤,对未来的探知和迷惘。

    欣然取出相框,那上面没有一粒微尘,她却那么珍爱的用手轻轻地擦拭,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她对着相框里的人说:“星哥,快二十年了,每年生日我都许着相同的两个愿望,终于上天让我把第一个愿望完成了。星哥,那首你和我用了好多心血都没有谱成的《绝爱在今夜》,现在终于有人帮我们谱成了。今夜我把他带了来,他就在你的面前,你看在他的眼神里有着多么多和你相似的东西,他一定最能理解你的心你的音乐。你的书终于可以交给最懂你的人了。”

    我这时才看到在那小箱子里还有一本蓝色封面的书,欣然把它郑重的交给了我。她说:“你一定要好好的读他,星哥会在天堂向你微笑的。”

    星哥是谁?欣然为什么要用近二十年来为他完成这个心愿。欣然还在旁边对着相片倾诉,仿佛那相片上的青年真有了生命,真能听见她的话语,她说:“星哥,我一定会完成第二个心愿的,哪怕用一辈子,只要她还在,我就一定会帮你找到她,把我们最执爱的娱乐城交给她!”

    欣然要找的那个她是谁?是星哥的爱人?那么欣然又是星哥的谁?我心中忽然有了那么多想揭开的迷,我在犹豫我是不是该向欣然问起。欣然却把那相框收好捧着箱子回卧室去了。

    我打开那本书看,我看到扉页上写着三个字“环双星”,什么?环双星!我的手忽然像欣然揭那红纱巾时一样颤抖起来,我心喜若狂,我急急地翻着书页,我看到里面全是手写的字迹,我忍不住想欢呼起来,这竟然是作曲家环双星自编自写的书,里面一定有着很多很多他对音乐独到的感悟和见解。

    我这时才知道了那个相框里的青年,那个星哥竟然就是英年早逝的环双星。我不禁想起了顾婷婷的爸对我说的我有当年环双星的风采的那句话,想起了当时我看到的欣然眼里掠过的那一丝旁人没有觉察到的哀思,想起了欣然刚才说的我和环双星眼里有很多很多相似的东西,我一下子明白了欣然为什么从一见到我就对我那么好的原因,我也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我第一次看到环双星的相片就那么懂他的眼神。真的,除了相貌,我和环双星之间有着太多的相似。

    我看到有好几页上面都是欣然的那首《绝爱在今夜》的诗,和为这首诗谱的曲,除了环双星的笔迹,还有欣然那隽秀美丽的字。我看到在每页上都给了个大大的叉,把那么多曲子全否定了。

    我继续向后翻,在书的末页,我的眼神落在了两幅素描上,我的心狂跳了起来。我看到两幅素描上都有个相同的男人,虽然画得并不怎么像,但我还是可以看出那就是环双星。两幅画上都有一个年青女子,前面那幅上那个女子那么美丽脱俗,让我想起了顾婷婷,想起了紫茹。她光着身子,半曲着腿站在同样光着身子的环双星跟前,她两手软软的搭在环双星的肩上,头向上微微仰起,陶醉的闭着眼睛。环双星坐在凳子上,头埋在那女子的怀里,吻着那女子高挺的圆圆的**。后面那幅上的环双星站着,身上除了一条内裤什么也没穿。他身边那个女子让我觉得一定是年青时的欣然,漂亮稚气的欣然上衣垮在肩上,欲落未落。她俯着头,一只手拉开环双星的内裤,一只手半掩着那向内裤里窥视的双眼,脸上是一种让我猜测不透的有些美又有些邪的微笑。两幅画不是同一个人也不是同一时期作的,前面那幅写着环双星的名字,后面一幅写的却是欣然,看那日期竟相差半年。

    我忽然比任何时候都明白了什么是才子和佳人,什么是真正的风流。

    这时欣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半瓶酒,她对我说:“这酒是星哥生前最爱喝的,已有近二十年没人动它了。”她看到了我正打开的书页,她脸上竟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羞怯,我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作家也有害羞的时候,那害羞的样子竟是那么美。她竟不敢看我,她为我和她斟满了酒,然后说:“喝点吧。”

    我喝着那酒,我的心思却不在那酒上,我脑子里全是那两幅素描上的东西,挥之不去。我在想画上的欣然看到的环双星的内裤里到底是什么样子,欣然为什么那样笑着?我在想画上那个我不认识的女子,我在想她的紧闭的双眼,我在想她那被环双星吻着的**。我竟觉得我的身子慢慢地热了起来,我忽然想起了紫茹,我比什么时候都想她,我比什么时候都想见到她!

    我站起身来,我对欣然说我要告辞了,欣然有些不舍的望着我,她说:“再喝点吧。”我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尽,我急急地出了门。

    欣然把我送到大街上,我上了一辆出租车。车子走了,我看到欣然还在那望着我,她那眼神傻傻的竟有些依恋,我料想她是喝得有些微醉了,我不知道环双星和她_4460.htm是什么关系,但我知道她一定想起了他。我觉得大街上的欣然是那么忧伤那么孤独。

    我下了出租车,我向那有些黑黑的深深的小巷走去,我看到在巷口停着辆白色的宝马,我想起了上次顾婷婷说的有点像她爸爸的那辆宝马来。

    已经是后半夜了,没有一点声音,我是那么急急地想回去,但是我还是放轻了脚步。我忽然听到从那宝马里传来了轻微的急急的喘息声,那声音是那么醉人,比带在我身上的书里的那两幅素描还要让我陶醉。我听到一个急喘的声音在呼着英姐的名字,另一个同样急喘的声音在不停地念着顾老板。

    回到住处,我看到紫茹坐在我的床上,她见我回来了,她问我:“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好久了,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没有回答她,我没有心思问她要说什么,我关上门,我一把抱过紫茹,我对紫茹急急地说出了那句十六岁那年说过的话,我说:“紫茹,你给我吧,你给我就要。”

    这太出乎紫茹的意料了,她羞红着脸望着我,她说:“哥,你醉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醉了,我只是把滚烫的嘴唇猛地落在了紫茹那光滑洁白的脖子上。我听到紫茹在耳边,用发颤的声音轻轻说:“你真要吗?我给你痛苦你也要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