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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走到表演台,手机却响了,是英姐打来的。英姐叫我回去给阿玛亚说,她今晚可能会回来晚一些,不学琴了,叫阿玛亚不要等她。我正想问她怎么就不叫紫茹回去给她说呢,她却挂断了电话。挂电话之前仿佛听到她在笑,旁边似乎还有紫茹的声音。

    我想这英姐也是,只图自己玩得开心,把个阿玛亚冷在屋外,也不知她怎么想得出。明明说明天就是七巧节,她今晚要阿玛亚特地多训练训练她,可人家来了,她却变卦了。

    阿玛亚没手机,要不我可以打个电话给她,现在我却只有回去了。不过我并没有觉得很勉强。其实我内心里是多么想回去见阿玛亚呀,以至于忘了台上向我招手的欢红,我匆匆地就往家走。

    到了住处,见阿玛亚在门外转来转去,想是已等得有些烦了。她见我回来了,望望夜空,然后笑问:“怎么才回来呀,英姐呢?紫茹呢?”

    我便把英姐的话告诉了她,她站在那里不说话了,但也并没离开。我也一时不知和她说什么,在一旁沉默着。她忽然玩笑似的问我:“也不叫我进屋坐坐?”

    我哪有这样想,我只是怕就我们两人单独在屋,她会觉得不便。为了避嫌,我还是没带她进我的房间。幸好英姐老爱忘拿东西,有时会叫我帮她送去,所以便给了把她房间的钥匙。不过英姐总是不让我送到她上班的地方,所以我至今也不知道那玫瑰红娱乐城在哪里。此时听阿玛亚这样说,我便打开了英姐的房间。

    阿玛亚和我进得屋来,刚放下手中的琴,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外面一个女人边骂边向我们这边急急地走。我们都没弄清是怎么回事,那女人却冲进来,一只手抓住阿玛亚的头发,一只手狠狠地给了阿玛亚两个耳光,嘴里还恶狠狠地骂道:“小妖精,小骚货,我看你还学不学好,还敢不敢勾引别人老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到阿玛亚吓坏了,脸上被打出了两个红红的手印,泪水直在眼里转。我忙过去,攥住那女人的手,不准她再打阿玛亚,也不准她再扯阿玛亚的头发。

    那女人四十多岁,两只耳环和脖子上的项链在日光灯下闪闪发光。她气急败坏,骂声越来越大:“贱货,这么贱,没人要就到处勾引野男人!”

    这是个什么女人?怎么说话如此伤人?连阿玛亚这么可怜的女孩也要伤害?我不知为了什么,我竟大声道:“请你放尊重点,她不是什么贱货,她不会像你们城里人乱搞。她更不会没人要,我就是她男朋友,我会爱她一辈子!”

    这时那收租婆走了过来,拉过那女人道:“你弄错了,你弄错了,她不是英姐,她只是来教英姐学琴的。”那女人听收租婆这么soudu.org一说,愣了愣,消了气焰,骂骂咧咧地走了,也不给阿玛亚道声歉。

    阿玛亚只是哭,围观的人也散了去。

    我见阿玛哭得伤心,便走过去安慰她。她却靠在我怀里哭得更伤心了,我边为她整理被那女人弄乱的头发,边为她拭泪。好不容易她才平静下来,她却并不离开我的怀抱,只是问我:“志君哥,以后你会忘了刚才你说的话吗?”我不知道她说的是哪句话,不过今晚这件事我怎么忘得了?为什么乡下人就要受城里人的欺负?为什么城里人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连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我是忘不了这一切了,这伤害不仅是给了阿玛亚,而且还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里。我对_4460.htm阿玛亚说:“我不会忘的,我永远也不会忘的。”阿玛亚听了,又流出泪来,此时她是那么温柔,温柔得让我想:她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受伤害呢?

    阿玛亚静静地靠在我怀里,不知过了多久,我一抬头,却见英姐和紫茹站在门外。我忙推推阿玛亚,阿玛亚见了英姐和紫茹,脸比先前被打了还红,她轻轻地说了声:“你们回来了?”便拿起她那把琴不好意思地匆匆走了。

    英姐想冲阿玛亚说什么,被紫茹制止了。英姐便边进屋边说:“以后再也不要她来教什么琴了!”紫茹竟不怎么看我,表情有些冷淡。

    看样子英姐有些生阿玛亚的气,我还替阿玛亚在生她的气呢。我便问:“你们去哪了?怎么这时才回来?害得阿玛亚……”我话还没说话英姐却忽然笑了,好像忘了刚才的事,她道:“我去医院治病了,要不要知道我是什么病?”

    紫茹轻轻叹了声问我:“哥,你最近身子上有没有什么异样?”我不明白她的话,她问得我有些莫明其妙。

    英姐却笑道:“你让他拿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紫茹没好气地道:“你都有了,他还会没有?!”

    英姐又笑了:“紫妹,你吃了那阿玛亚的醋可别冲我发火啊。”

    紫茹望了望我,也没一丝笑容,只是说明天带我去医院检查检查。

    我被紫茹弄糊涂了,我把眼睛转向英姐,我想知道紫茹是什么意思。

    英姐更笑得开心了:“紫妹也真有意思,给他明说不就得了。志君哥,紫妹是要你去检查你的小弟弟。我这几天觉得有点不对,今天去医院看是得病了。”

    听她怎么一说,我便想起了那天在她房间我发现自己光着身子的事来。当时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个和紫茹云雨的春梦。后来听了紫茹和英姐在隔壁小声的谈话,我便有八成怀疑。现在听英姐这么一说,我更肯定了,那夜不是什么春梦,我是真真实实的被英姐干了!

    说句实话,这两天我撒尿时还真发现我的小弟弟有些异常,上面竟长了个小小的豆豆,不过不痛也不痒,我想并不是什么大事。此时听了她们的话,反而心里慌了起来。

    第二天,很早我就跟着紫茹到了医院,紫茹去给我挂了个性病专科的号,我们便坐在那长长的座位上等。我真奇怪,这城里怎么就这么多人,怎么就这么多人得这怪病。

    紫茹坐在我身边并不和我说话,只是低着头,仿佛怕别人以为来看病的是她似的。不过,我却看到好多男人老是把眼睛往她上溜。

    我坐在那里很无聊,我便在想,不知道这看病的医生是男还是女,要是女的,会弄得我多尴尬。我暗地里对自己说,无论是男是女,到时小弟弟可千万别不听话让我出丑。不知为什么越这么想,越是糟,我竟觉得下面热乎乎起来。我这时不好意思地看看紫茹,紫茹还是低着头,并不看我。我不知怎么竟突然发现她那胸部比十六岁那年还要丰满,竟有想把两只手放上去的冲动。

    这时紫茹忽然对我说,该你了,医生在叫你的号。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竟没听到医生的话。

    我走进诊断室,一看主治医生却是一个三十多点的中年妇女,旁边还有两个年青的女实习生。我心一下就慌了,以至于医生问我有些什么症状,我竟一句也说不清楚。最后医生干脆也不问了,说:“脱吧,脱了看看。”

    我脸红得厉害,我心跳得厉害,我直叮嘱:小弟弟可不要丢我的脸啊。

    我脱下裤子,医生便把头凑了过来,我暗自庆幸,总算小弟弟没怎么嚣张。我正暗自高兴,却见两个女实习生也在盯着我的小弟弟看。就这么一发现,我这小弟弟竟一下子来了精神,高傲地抬起头来和两个女实习生对视,似乎要和她们比拼内力。其中一个年龄小一点的不好意思地轻轻“啊”了声。医生便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又比别人的大得了多少?”

    然后医生叫我到隔壁做手术,说是要用激光烧。我去那手术室一看,我的天,那做手术的竟是昨晚那个打骂阿玛亚的女人!

    这女人也认出了我,她对我冷冷的笑,递给我一张纸对我道:“签字吧。”

    我一时竟怕了起来,这怎么这么像电视剧里那些绝症病人手术前签字的情景?不同的是绝症病人自己没法签,多半由家人帮他们,我却得自己动手。

    无论怎么怕,我还是得签的,今天就看她怎么报复我吧。手术时,她握着我的小弟弟扎了一针麻药,小弟弟便跟我自己一样垂头丧气了。我躺在手术台上,我看不到她是怎么在给我做手术,我也不敢看。我只听到激光烧在什么地方发出“哧哧”的声音,还嗅到一种什么被烧焦的气味。

    手术完了,我穿好裤子,我想这女人到底有没有把手术给我做好?会不会她知道了昨晚只是误会,她自己愧疚了?

    只听她问:“你一个人来的?”

    我说:“不。”

    她便说:“把她叫进来,我有话对她说。”

    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想不叫又怕她说的是与病有关的事,只好出去把紫茹叫了来。

    那女人也许原以为和我一起来的是阿玛亚吧,结果看到的却是她完全陌生的紫茹,不禁“咦”了一声,然后她对紫茹道:“我也不管你们谁有不有不洁性史,不过给你们建个议,如果有就最好不要去犯那样的错。就是没有,你们以后过性生活也要注意清洁。”

    我看到紫茹低着头,脸从来没有这样红过。我不知道同是三陪小姐,紫茹和英姐怎么就那么不同?等那女人说完,紫茹便拉着我去药房拿了药,匆匆地逃也似的赶了回来。

    我还没进屋,却见欢红急急地跑了过来,边跑边问我去哪里了,她正到处找我呢。我这才记起昨晚在乐仙桥娱乐城里她向我招手的事。我问她有什么事?

    她急急地说:“你知道昨晚和你说话的那个戴眼睛的是谁吗?”没等我问她是谁,她便放连珠炮似的说:“她是我们老板,我昨晚见她在和你说话,我怕你说出你和三陪小姐住在一起,所以向你招手。”

    紫茹在一旁听了气得脸崩得紧紧的,欢红也不管紫茹什么脸色,接着道:“我们老板很厉害,她是个作家,写了很多书,最受欢迎的是那本《我要你未给》。”

    什么,她就是《我要你未给》的作者,她就是女作家欣然?!

    乐仙桥娱乐城的老板竟是女作家欣然!

    欢红拉着我便走,说老板要她带我去娱乐城,说是找我有要紧的事。我跟着欢红便走了。58xs8.com